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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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架上的人偶们登时咯噔咯噔作响，僵硬地动了起来，哐当哐当地从木架上爬下来，而粉兔木手猛地尖锐变形，脑后的金发瞬间暴涨，呼啸着直冲向零三。
粉兔瞪着通红的眼珠，尖啸道：“竟然敢戏弄有求必应屋的主人！那就拿你的眼睛来给我的娃娃做眼睛！”
零三闪身避过刺来的金发尖刺，那尖刺轰然击在零三身后的木门上，戳出了一个深深的洞口。
“轰轰轰”金发尖刺疯狂地在屋内戳出数个深洞，零三在闪避间拔出腰间短剑，指尖灵巧地一转，唰唰地把所有刺来的金色尖刺通通削落，而后猛地从无数金发之间闪身冲过，正面直冲向扑来的粉兔。
“不可饶恕！”粉兔尖啸一声，通红的眼珠抖动着，顶着一头狂乱舞动的金发，伸出尖利的双爪凶狠地扑向零三。
零三手中短剑寒光一闪，“呯呯”击在粉兔两只爪子的关节上。然而粉兔的躯体看起来只是木头，短剑击在关节上时却仿佛敲击在坚硬的铁石上一般。
然而这也足够了。
零三如闪电般伸出左手，一把钳住粉兔被短剑击打扬起的木头手腕关节，而后握着粉兔的手腕关节用力一扭。
粉兔根本挣扎不开零三的手，零三钳住它的手腕把它反剪起来，长长的金发旋转着糊了粉兔的一头一脸。
金发舞动间，一道厉光一闪，粉兔通红的眼珠猛地一缩，映出了直指向它眼睛的一抹寒光。
零三/反手死死钳着粉兔的手臂，右手短剑的剑尖直指粉兔的右眼珠，语气平淡。
“我刚刚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到底用什么来做人偶的眼睛？”
这无声的威胁让粉兔不受控制地盯着眼前的短剑，僵硬了片刻，那道甜美的声音才颤抖着再次响起：“我知道啦，用木头就木头，快放开我。”
零三慢条斯理地说：“是你说的，活着的，生物的，眼睛。有错吗？”
粉兔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没有！没有错！行了吧？”
零三盯着粉兔的后脑勺，直到它把所有散乱的金发重新收拢变回原本的卷曲金发，才放开了粉兔。
粉兔迅速“蹬蹬蹬”几步远离零三这个煞神，把滚在屋内木地板上的两颗木头眼珠捡起来，委委屈屈地把木头眼珠嵌入了人偶空洞的眼眶里。
它低着头仔仔细细地调整好眼珠的位置，抬手轻松地抱着人偶把它从柜台上搬下来，往地上一怼，那人偶便僵硬地直立而起，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粉兔拍了拍手，不甘不愿地开口问道：“好了，娃娃做好了，粉兔可以实现客人的心愿了，客人你要选择粉兔的哪个娃娃？”
零三抬手一指，指着它怀里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分别换成了一黑一白两色水晶眼睛的粉色兔子布偶，说：“我要这个。”
有求必应屋安静了下来。
粉兔瞬间抱紧兔子布偶，一歪脑袋，木头脸僵硬无比：“粉兔可以实现客人的心愿了，客人你要选择粉兔的哪个娃娃？”
零三垂眸看着粉兔，冷淡地说：“无论你问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
粉兔冷冷地瞪着碧蓝的眼珠看着零三，僵硬的下巴一开一合，甜美的女声响起：“好吧，既然是客人的愿望，粉兔也只能实现了呢。”
说完，粉兔一步一步走到零三身前，把怀里的粉色布偶兔子递给零三。
在零三接过布偶兔子的瞬间，那一直垂着脑袋的人偶猛地抬起头，眼眶里的木头眼珠亮起妖异的红光，直直地望着零三。
零三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动作登时一僵。
他和人偶的眼睛对视着，无法移开视线。无边的红光从那两颗木头眼珠往外蔓延，迅速吞没了零三的所有感官。
世界渐渐昏暗，化作一片浓黑，目之所及只有那个穿着华丽繁复的黑色裙子的人偶，和人偶眼眶里闪烁着的妖异红光。
零三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仿佛有一丝丝的冰冷从脚下一丝一缕地爬上来，钻入他的心脏和脑海里，把他的所有记忆翻腾出来。他试图从眼前的一片浓黑里看出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
心脏在不断地收紧，隐隐疼痛起来，呼吸窒碍，然而零三连自己为什么疼痛都不知道。
那道甜美的女声咯咯地笑了起来，在漆黑的世界里忽远忽近，娇笑道：“粉兔已经完成客人的愿望啦，有求必应屋又增加了一个收藏呢。客人的眼睛好漂亮，粉兔好开心。”
有求必应屋里，粉兔高兴地原地转了个圈圈，粉色裙摆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猛地伸出尖锐的木头爪子，唰地直刺向零三的眼睛！
“啪”地一声。
粉兔尖锐的木头爪子在零三的眼睛前僵硬地死死停住，根本无法寸进分毫。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握住了粉兔的手臂。
原本零三应该僵直地望向人偶的暗金色的琥珀瞳孔往下一偏，望向愣住的粉兔，淡淡地说：“你想要我的眼睛？所谓的有求必应，是把我和那个人偶的眼睛互换，让那个人偶操纵着身体去实现？”
粉兔不可置信地尖啸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逃出自己心底最深刻的记忆？你不可能逃离有求必应屋娃娃的控制！”
零三：“这种东西就想代替我？可笑。”
说着，他左手拎着粉兔的手臂，右手唰地拔出后背的大剑，一剑朝着那个黑发黑裙子的人偶劈去！
“啪啦”一声脆响，那僵硬站立的人偶就在粉兔的尖叫中猛地一歪，身体被零三一剑劈成两半，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粉兔呆滞了片刻，脑袋后的金发猛地炸开，在零三手里挣扎着，尖声嘶吼：“我的娃娃！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木架上的人偶咯噔咯噔作响，扭曲着扑向零三，粉兔也疯狂地尖叫着，无数金色长发直刺零三。
零三挥剑唰唰砍断刺来的金发尖刺，干脆利落地把粉兔那头仿佛炸开的金毛几剑削了个干净，然后回身横扫一剑，把所有扑来的人偶拦腰砍断。
粉兔的尖叫声又拔高了一个度，吵得零三耳朵生疼。他抖了抖左手上拎着的粉兔，皱眉道：“闭嘴，就快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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