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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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特迈着他的四只小短腿，愉悦地在训练场上跑动着，经过最初的惊讶后，变成猫这件事被他迅速接受了。
“女巫‘灵’的形态，是一种高效感知并借助自然施法的形态。借助你们年轻人的表达方式，可以说是法术强效，还有部分的法术默发及瞬发。”
上都夫人的话仿佛还在耳旁，而猫灵状态下的他，的确是变得更强了，至少在法术使用上是如此。
纳特心念一动，红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对着不远处的靶子飞去，并在途中越来越大，在击中靶子的时候陡然传出爆炸声，将抗魔材料制作的靶子炸得四分五裂。
原本只能用来点点烟的伊格尼法印，现在完全可以从“biu”到“boom”，还能玩出花来。
纳特又搓了团火焰，然后捏出了飞鸟的形状，并让其绕着训练场飞舞起来，身上的颜色也从淡红到橘红深红暗红直至最后近乎黑色的火焰，这是他注入大量自然能量的巫术火焰，效果远不止高温这么简单。
可惜的是，他依然只会利用几种法印来施法，虽然免去了施法动作且几种法印都强大了无数倍。他也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所谓的自然能量元素能量，能将它们强硬地“塞”入自己的法印中，而无法做得更多。
“纳特。”上都夫人沉稳的声音传来。
他立即前爪巴拉了一下，火鸟的颜色迅速变淡，然后消散在空气里。尽管已经可以完全舍去手部施法动作，只需专注就行，在情急时他还是延续了原本的习惯。
训练场的门被打开，上都夫人看到了正对着门坐在地上的小猫，两只前腿支撑起身体，尾巴耷拉在地板上，一副“我很乖”的样子。视线从地上焦黑的碎片上扫过，上都夫人用严肃的口吻道：
“跟我来，有正事。”
书房里，纳特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视频，还在想着不就又毁了个靶子而已用不着这么严肃吧。
“你怎么看？”上都夫人面色凝重。
“喵。”纳特甩了两下尾巴，又“喵”了一声才成功表达出他的意思：【我……会去订做一个新的靶子的？】
他并没有开口，而是使出了所谓的精神链接，也就是在他集中精力想要表达的时候，他想说的会直接传递给对方。然而这所谓的链接并不能让双方不开口就交流，也没法感受到对方的思维什么的。纳特干脆将其称之为“飞信”。
纳特完全不了解“飞信”的原理，就像他的那些法印一样，但他就是能用。“飞信”他运用得还很生疏，总是习惯性的开口，发现自己没法说人话再努力强化想要“向对方说”的意念，才能憋出来。
可他其实对这种“想做就能做”的事情感到很不适应，觉得一点都不科学，所以他经常会犹疑导致“飞信”无法成功。最近他在尝试一种方法，将甩尾巴和“飞信”联系起来，对自己做出暗示，摇两次尾巴就能“飞信”成功，避开运用时的自我怀疑阶段。
这是法印给他的灵感，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懂”，只需要将过程“标准化”。在选择伸爪子还是摇尾巴或者其他什么暗示动作中，他觉得摇尾巴比较方便，而这个尝试目前还算成功。
上都夫人撸了一把猫脑袋，在纳特跃到后方的书架上后才道：“我说的不是靶子，而是新闻里的事情。”
【亚马逊神庙的烽火被点燃？】纳特又看了遍新闻视频，心中一动，想起另一段仿佛久远到无关紧要的人生记忆里的某个片段。
大概是“大长腿朵姐——朵姐好飒——近战超帅——呃？正联？”这样的展开。
对于所谓的DC世界他的了解只是基于几部影视剧，而那些影视剧又存在于他没有什么实感的另一段人生的记忆里，就像电影中的电影。
纳特偶尔觉得自己现在生活在曾经认为的二次元世界里是一件很违和的事情。
——明明这一段人生如此真实。
而哪怕在之前弦日波动里莉莉丝想将他驱离这具身体扔回去的时候，他选择了回来，尽管他当时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至少他现在没觉得后悔，毕竟他也不知道其他的选项里到底有没有回到他那段平平无奇记忆中的人生去。
反正纳特也不是有什么哲思的人，这段生活里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太过清晰，相比起来另一段人生好像只是平淡的梦。
不过这不妨碍他从中获取一些信息上的便利，当然，这些信息他会想办法验证的。
【母盒吗？】纳特甩了甩尾巴，向上都夫人求证。
“没错，莉莉丝还担心由于你是靠道具进入‘灵’的形态导致你没有继承祖灵的记忆。”
【的确没有。】原本他的身体情况就不太好，再经过莉莉丝那魔法阵几近崩溃。大概那时候他的母亲大人又后悔了，然后求助上都夫人，两人不知怎么折腾的将他救了回来，现在只能利用“灵”的形态来确保不再度恶化。——以上大多是纳特的猜测。
“灵”本身就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女巫们更进一步的尝试，她们将身体转变成更加容易掌控元素的形态，可能是某种动物的样子——不引人瞩目且在野外更加便利，当然也可能是原本的人类样子。
在“灵”的形态下女巫拥有更漫长的生命，更强大的施法能力。并且这种能力是可以一代一代继承下去的，逝去的女巫的力量被积累，成为“祖灵”，而这种力量能被后来者利用。
不过纳特本身是借助道具转化成“灵”的形态而非自己的能力，也就只能变形成当初制作道具的女巫的灵形态，也就是猫，自然也没见过所谓的祖灵。
他有关魔法方面全是半吊子，主要原因在于他本身并没有成为施法者的潜质，哪怕他利用药剂成为猎魔人绕过了限制能够施法，又利用灵的形态绕过了感知元素，他依然不是完整的施法者。
反正元素能量并不是他想象的各种颜色的小光点四处飞舞，祖灵也可能不是他想象的一个人形态的飘着的灵魂能和他对话？
“那你怎么知道母盒的？”上都夫人问着，又点了点头，“哦，你的神秘来历？”
纳特才知道，无论莉莉丝还是上都夫人都早就知道这个身体里是个外来者，不过两人对他的态度并不一样，大概不是她儿子的缘故？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一个意外。】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意外。
“也就是没有目的？”上都夫人紧盯着眼前的猫，“不会有什么占领世界毁灭世界的爱好吧？”
【没有没有。】纳特甩了两下尾巴赶紧表示。
“那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母盒的？”
他能是什么人，他原本就只是个看看影视剧知道了点剧情的普通人，纳特想了想，高深莫测道：【高维观察者。】边说着又甩了甩尾巴，嗯，逼格不能掉。
上都夫人拧了拧眉，转而道：“你既然选择了这具身体，就要承担他的责任，纳特。”
“你大概知道，许多年前一场战争后母盒留在了地球……当时人类、亚马逊、亚特兰蒂斯分别保管三个母盒……后来女巫们觊觎母盒的力量，签订契约成为母盒的守护者。所以，现在它是你的责任了。”
前面的我都懂，后面是不是转折太快了，纳特：【？？？我不是女巫啊。】
“你是当时契约者的血脉后裔，也继承了女巫的力量。”
……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纳特蹲坐在房子门口的台阶上，望着紧闭的门，“喵喵喵”。
我很乖.jpg并没有打动房屋的主人，反而一道空间门出现在猫旁边。
纳特伸出爪子挠了一下门，转身跳进传送门，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他没有进入遗忘酒吧，眯着眼看了看信息板上那一张张小纸条，又借助酒吧四通八达的传送阵离开。
很快他又站在繁华都市的小巷子里，华灯高照，五光十色的显示牌、街灯照亮夜空，遮挡了夜色。
这里和一年前纳特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那个时候纳特听到这座城市在悲鸣，可现在入耳的却是喧闹，繁华的喧闹。
可这座城市的英雄却不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