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高山流水》丛余

97、入营风波

　　“立海怎么还没来，刚刚摄像头里不是看见了吗？”
　　“突然拐去旁边的树林，看不清在做什么。”黑部看向左上方一个小摄像画面，“来了。”
　　表情不一的立海众人被放进训练营，而从大门到主基地还有一段距离。

　　“高中生们很闲吗？”经过两个高中生的“刁难”后，徐佑心里这个集训营的靠谱程度下降了点。
　　对立海众人而言，打罐子真算不上“刁难”。
　　“说不定他们是早早完成了训练，来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平川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靠谱，“那他们实力应该很强吧？”
　　“不。”柳生发挥了自己良好的观察力，“他们的脚步并不扎实，腰腹力量不强，以手臂肌肉的形状看来，不像特别专业的网球运动员。标准参照神木君。”
　　一群人盯住徐佑的右手臂。
　　[又被点名了？]徐佑眼神四处瞟，右手背到身后。
　　“还有就是精神有些弱，看到我们接连的发球一脸吃惊，看起来不具备优秀网球选手该有的心态。”往不客气了说，就是没见过世面。
　　“柳生分析得很有道理。”真田点点头，“训练摸鱼，真是太松懈了！”

　　“阿嚏！”天神和平理齐齐打了个喷嚏。让本打算秀一下自己华丽丽发球的迹部挑眉：“这是什么不华丽的声音，啊恩？”
　　“好麻烦啊，我们还要走到主球场。”芥川已经趴在桦地背上睡着了。宍户抱怨着，凤在一边好言安慰。

　　“而且，按照这里监控分布的密度，”徐佑在心里又对集训营降了点印象分，“教练方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高中生偷懒。”
　　“所以他们的拦截就别有意味了。”仁王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既然教练默许，也就是所谓的‘投石问路’。”柳领着两大袋零食，因此没空余记录，“对于国中生的水平试探还真是孜孜不倦。”
　　“毕竟今年是改制第一年，想必他们很有野心吧？”

　　一路上闲得无聊，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教练组的心思猜得透透的。而后又从教练的心思推测教练的性格，几个话题下来，谈到野外植物鉴别的时候，主场区终于到了。
　　“人好多啊~”切原冲到最前面，手挡在额头一眼望去，不同颜色的队服自成一群。
　　“好像我们立海的人数是最多的。”
　　“确实。”
　　柳开始习惯性收集信息：“牧之藤、四天宝寺、福渡西中、名古屋星德、狮子乐中、比嘉中、不动峰、山吹、六角中、圣鲁道夫，以及刚到的冰帝和青学。除开全国大赛常客，这年东京入选的球员很多啊。”
　　没说几句，黑部露面了，以将两个高中生降级的权威性。
　　“也是球场降级啊，差不多都是这个模式。”徐佑类比的是他的俱乐部，但很多国中生都成功被威慑到。
　　黑部拿着大喇叭居高临下：“这次集训，我们征召了70名国中生，加上前20正选以外的228名高中生共同进行。”
　　“诸位，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提高U17国家代表队整体实力，并抽选最优秀的球员征战来年春季U17世界杯。”
　　“但是，总教练让我跟大家说一声：300个人似乎有点多了。”
　　话音未落，无人驾驶小型机从空中掠过，落下数不清的黄白小球。
　　“240个网球，没抢到的，立即消失。”黑部无视场下开始混乱的局面，“那么，开始吧。”
　　能从全国入选进来的国中生反应都不慢，而高中生们的内心绞痛。
　　一下子就削了60个人啊……还有这群初来乍到的国中生占名额。
　　“这么儿戏的吗？”徐佑拿着球观察。
　　“在看什么？”
　　“球上的标记。”徐佑给幸村指了指，“看来确实有。”不然鱼目混珠谁不会啊。
　　“不失为筛人的好办法。”幸村原地按发球姿势拍拍球，“手感不错。”
　　“也就‘不错’。”
　　“那是越前君吗？”
　　“呵呵，还是老样子。”

　　“目前看来，高中168人，国中58人，都抢到了网球。”黑部在监控室内，声音通过大音响向球场上的青年们播报，“我简单说明一下集训安排：主营将以实力分配从1-16号球场，数字越小证明实力越强，我们将在每天练习之前选出几名选手，进行随机交替回合赛，胜者晋升到更高的场地，与败者交换。”
　　“按照这种方式，最多只能升到1号场地。”幸村言下之意：但并没有说明如何才能获得正选名额，所以获得正选资格的方式另有其它。
　　“不管怎么安排，我们追求的都是胜利。”真田沉哼，“只要一直赢下去就是了。”
　　“没抢到球的人，按照刚刚的规定，赶紧消失。”

　　“开什么玩笑！”骤然间的变化引发了不满，“只是一群国中的小鬼。”
　　“就是，还一个人占了那么多球。”
　　“一点都不尊重前辈。”
　　“也没说一个人只能一个球吧？”白石拍面上留一个，还有一球在手里上抛着玩。
　　“嘿嘿，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幸村扶额：“赤也……”拉仇恨的水平一点都没降。

　　“你们运气好而已，根本不能证明网球实力。”为首的黄发指向国中生人群，
　　“那边那个戴眼镜的，赌上你的球一决胜负！”
　　“嗯？”手冢镜片一闪，木手立即发声：“等一下，他指定的应该是我。”
　　“不不，”柳生推推眼镜，“这位是在叫我。”
　　“眼镜说的不是我吗？是吧小景？”
　　“哼。”
　　“佐佐部，我就说你指人的方法不太对。”戴帽子的高大青年拉开黄发上前几步，胸有成竹地指向黄黑队服一群，“那边那个烫成紫色波浪头的，很有闲情逸致嘛，来跟我赌一场怎么样？”
　　有真田做对比，幸村看起来确实“柔弱”。
　　“……”烫成、紫色、波浪头。
　　徐佑拼了命憋笑，因为幸村在旁边虎视眈眈。
　　虎视眈眈，真的没用错词。
　　而这一下直接让立海炸了锅。
　　“太松懈了！这种言辞！”
　　“哼，哪用得着部长出马，我就能解决你。嗷嗷——”切原被柳提着后领拉回去：“不，这场应该由作为军师的我出战。”
　　“参谋就别跟我争了，你还要看着赤也的零食呢。”
　　切原嘟嘴。[别提它了！]好不容易假装忘掉的。
　　“仁王，让给我，等下给你尝尝奶浆馒头。”
　　“puri.”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立海还真是……”大石憋了半天，“团结。”
　　“哦，小不点？”
　　越前直接占了另外的半场：“这么争来争去真无聊啊，快开始吧。”
　　国中生和高中生们都摆开了阵势。
　　闲得无聊的仁王往远处一瞥。
　　“puri.”

　　“啊，真的可以收下吗？”
　　“太谢谢你了，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两个高中生手里是凤长太郎给的网球。
　　“没关系。”凤摆摆手，听背后熟悉的声音。
　　“小笨蛋，别对敌人太仁慈啊，长太郎。有点逊了。”
　　“宍户桑？你刚刚说的是？”
　　“有点逊了。”近乎端正的朗读。
　　“不是太逊了，吗？”
　　“是…有点逊了！”
　　“哈……”
　　远处的柳生扶一扶眼镜。[真是难为你了，带那么多道具哼哧哼哧爬山。]

　　“嗯——这些国中生都很优秀嘛。”斋藤在高处的平台上俯视。
　　因为自己从前的傲人战绩而洋洋得意，这可不是一个网球运动员该有的心态。
　　毕竟国中，只限定在仅仅三岁的年龄层间啊。
　　现在这个限定将会扩大到六岁，而未来，限定年龄区间将会猛然扩至近40岁。
　　“还太年轻了。”需要磨一磨棱角。
　　拓植做着标准的俯卧撑：“现在哪里看得出来。”优秀不优秀。

　　“你……比赛还没结束！”佐佐木紧跟几步，“喂，我们打的是三盘两胜，”
　　“真是够了！”远处走来三人，为首是身材高大的红发硬汉，旁边是棕卷发和蓝发的高中生。
　　“不知道对手实力就去挑拨，过于浅薄。”卷发高中生名为入江奏多，言语间的客气中肯博得不少国中生的好感。
　　“没拿到球就赶紧滚蛋！”
　　“……是。”这三人看上去在高中生里极具威慑力。
　　“诶诶？我还没比呢！”小金被三人拦住。
　　入江客气地婉拒：“抱歉，这里原本就禁止私下比赛。”虽然此时教练肯定在看热闹。
　　“别太得意的，小鬼。”红发的鬼轻蔑姿态尽显，“刚刚跟你们比的都是10号场地往后。”

　　立海众人开始吃瓜，幸村在徐佑耳边轻轻提了句：“力量型、策略型、技巧型。”
　　“功底扎实。不知道实战会怎么样。”徐佑也看出来不少信息。
　　“哦？5号场、3号场和1号场？跟我预想的不一样呢。”
　　徐佑摩挲起手掌：“现在知道的就那么多，说不定有另外的规矩。”

　　高中三人走后，有几个工作人员领国中生们去安顿下来。
　　“所以就只是把我们领到楼下吗？”桃城看着手机拍下来的宿舍分组。
　　“毕竟人太多了。”大石好不容易从十几人围聚的楼层分布栏前出来。
　　“谦也、谦也，你看到我在哪个宿舍了吗？”
　　“我全都拍下来了，哈哈，浪速之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幸村君。”和刚刚高中生同一制服的两人走来，在大厅里各色校服间穿过，格外显眼，引得少年们议论纷纷。
　　“也是高中生啊？”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不知道在几号场地。”
　　立海一行正在一楼大厅集合完，见来人都起身迎接。
　　“武田学长、松本学长。”幸村点头，“午休吗？”
　　“啊。”武田和蔼地笑笑，扫了眼大堆行礼，“这是要搬进来吗？我们带你们上去吧。顺便四处熟悉一下。”
　　“可以吗？占用学长休息时间。”
　　“没事。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松本一手叉腰，外套绑在腰间，“不嫌弃我们一身汗就行。哈哈。”

　　在场不少国中生都有点羡慕，他们大概也有学长在这里，但一般从退部后就很少联系了，何况在部里可能都不打照面的。
　　互相不知情，也没义务在午休时间来帮后辈们拉行李啊。
　　“那是立海的学长吗……”
　　“看起来和幸村君很熟？”
　　迹部颔首轻哼：“三年部长不是说笑的。”冰帝从迹部开始刚经过一场革命，那些所谓的“前辈”会来跟他们打招呼才怪。

　　“藤原桑和福山桑都是正选吗？”幸村的心情明显提升不少，“我还以为福山桑会混一混了事呢。”
　　[还真差点被说中。]武田和松本忍着笑：“我在3号场，松本在2号场。”
　　“前辈们都很强。”
　　“哈哈哈，幸村君不用把这里想得那么高大上。”松本调侃着，“你可是要站在四大满贯赛场上的。”
　　“还有我！”
　　“哦、嚯？哈哈，是切原君吗？我们立海真厉害。”
　　一行人陆续把行礼放进自己的宿舍，在楼梯口和学长告别。
　　“我们在餐厅，之后会去休息室，你们收拾好可以去找我们，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详细情况。”
　　“谢谢学长！”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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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打算顺着原著的思维。
立海是名门校队，幸村又是三年上下五届人的头儿。他的影响力不是教练能忽视的，立海也比其他校队多了人脉上的优势。
原著里没有出现毛利之外的立海学长，或许是不敢来，也有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骄傲的幸村部长看到自家前辈，心里大概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