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高山流水》丛余

55、关东准决赛

　　“常——胜——立海大！Let’s go, let’s go——立海大！”
　　“一举解决对面！oh！”
　　压倒性的气势使不动峰士气低落，二年级正选们都多少受到些影响。这一轮明显是立海的主场，或许只有冰帝的应援队能与之争锋。
　　橘显得气定神闲：“我们有一争之力，大家努力打出不动峰的气势！”
　　“ho！”
　　后辈们振奋起来，而橘手上捏着立海的出场顺序表，暗自发愁。
　　完全乱了，双打二丸井是截击高手，柳生是半截击高手，这对组合石田和樱井倒可以应对看看。但是双打一竟然是真田和柳的组合！立海从国一就开始活跃的三巨头之二在双打里出现，该说奢侈还是自信呢？还是猜到他会把最强战力安排在前三场？
　　胜利的希望渺茫......但不动峰绝不退避！
　　“双方列队上前。”
　　身披队服的幸村与橘握手：“橘桑，久违了。”
　　“啊，这次让我们都全力以赴！”
　　被桑原和柳夹在中间的切原小声：“才不用全力以赴...嗷，柳前辈——”
　　“学会听，赤也。”
　　幸村轻笑，回应道：“是啊，不动峰的诸位加油吧。”
　　“......”橘松开手，点点头，“也请立海加油。”
　　不动峰的资料准正选四个人一份，相武见切原一副完全不虚的样子，暗自皱眉。他轻推夏川肋间，凑近耳语：“切原心态不对。”要吃亏的。
　　“这有什么办法？”夏川耸肩，也低声说，“切原才不怕在眼前晃的针头呢，得戳在他身上才知道疼。”
　　“再说让他丢个一两局，长长教训呗。”上杉也凑过来。他们是切原的后辈，有些东西没有立场直言。
　　“柳前辈他们肯定会考虑到的啦。”
　　下场的丸井拍拍仁王的肩，悄悄往国一后辈那群努努嘴：“蛮聪明的嘛。”
　　“这样才有趣。”仁王俯身浅笑，“就是不太好骗了，puri~”
　　“......”丸井想给他们的小赤也点个蜡。上下两届都是切开黑居多，赤也大概就靠着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和顽强的生命力生存下去了。
　　[嗯，有杰克在真安心。]
　　两场双打便在立海并不那么专注的观看和细碎交谈中过去。
　　[6-0，6-0]
　　[哈！幸村部长回归后的第一场比赛！]切原以一个夸张的动作蹦起来，双肩一耸，身上披着的外套在身后落下。而雄赳赳气昂昂的立海二年级王牌直接头也不回地拎拍上场。
　　队服外套邋遢着落在台阶上。
　　真田当即拉下脸，徐佑抿起嘴矜持着憋笑，幸村眉梢一挑，柳嘴角一抽，丸井默默捂脸。仁王绕辫子的动作停顿一瞬，手伸到兜里摸索。柳生推推反光的眼镜，桑原嘴角上下微变，神情复杂。
　　真不想承认这个中二的“蠢货”是他们立海未来的部长。
　　[哎呀可惜了。]发生得太快，都没拍下来。仁王发誓他绝对要从录屏里把这段截出来，专门做成鬼畜视频一两年后放给他们可爱的小学弟看。
　　妥妥的黑历史。

　　切原扛着网球拍，满眼上赛场的兴奋。而面前的橘，即使知道不动峰必输无疑，也不想对自己的比赛轻言放弃。
　　“橘桑。”
　　“切原君有什么想说的？”
　　“嘿嘿，我听说橘桑蛮厉害的嘛。”切原以前从来不看对手资料，因为他看不懂。不过徐佑告诉他情报分析是必要的赛前准备，加上徐佑给的资料概括性很强，切原也养成了记一下对手弱点的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切原打不赢的前辈很多，但是让他感到害怕，或说难受、难过的只有幸村和徐佑。
　　网球上，这两个人的话必须听。
　　昨天的比赛录像切原权当电影看了。
　　他们立海的前辈就是厉害。
　　“一年级的橘桑能和我们的前辈打个二十多分钟，不知道现在的橘桑怎么样诶。”
　　橘双眉收敛，面色平静：“切原君马上就会知道了。”[千里......]
　　一年级的时候，他和千岁还是九州最负盛名的双打。只一年就物是人非，暴力网球真的打不得啊......
　　“比赛开始，立海切原先发。”
　　切原的中速发球朝边角冲去，侧上旋球，橘拉斜线到切原正手区。
　　[真浅，好机会！]切原跑到中场拉拍打上旋直线，被橘救球，但球路吊得高且浅，切原上仰，臂指来球高压。
　　[15:0]
　　“好球！”丸井拍拍手，“用发球先控制住节奏了。”
　　[虽然橘的正反手力道都很强，但是发球不是他擅长的点，接发更是如此。橘看起来对接发球的训练并不热心。]切原默念徐佑给他的总结，抛球，挥拍。
　　向T点去的平球被橘打回后场，两人开始在底线拉力。
　　“那个切原能和橘桑相持这么久吗？”神尾目不转睛，“速度也不见得很快。”
　　[控球好很多，赤也相必在这方面投入很大吧。]幸村旁视网球来回，预估局势即将变化。
　　橘回球上网了，相当果断，而追球的同时注意橘动向的切原也观察到，他错过半个身位，双手正手把球抽向对角后场。
　　[30:0]
　　“inside-out，很标准。”柳很欣慰，切原这半年控球精进不少。
　　“算是赤也最熟练的球技之一，对控制节奏有奇效。”立海观赛区一片都很淡定，他们平时没少见切原使用这种技巧。
　　“我们好像白担心了啊，上杉。”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上杉觉得橘的打法很熟悉，但似乎一直在被自己克制。
　　徐佑出声参与后辈们的讨论：“如果橘桑现在不考虑争取形势的话，到赤也拿下四局之后他就无力回天了。”
　　“那他应该知道，为什么不去争取？”
　　“因为两年前那场削零吧？”徐佑解释，“福山学长戏耍了橘桑和他的搭档，加上作为队长的压力，他会考虑得更谨慎。通俗地讲就是，想太多。对策略的考量不是畏畏缩缩，该果断的时候一定要雷厉风行。”
　　相武肃然：“是！谢谢神木前辈。”
　　第二局切原没能破发，他对接发的理解也不深入，整体节奏在橘那边。随着时不时进行的底线拉力，他发现橘走位有点不自然。
　　[喂喂，该不会受着伤跟我打吧？这算什么？]就算他赢了也会有人说：哎呀，对面受伤跟你比赛的，不能证明你的实力比他强哦。
　　［game Rikkaidai 2-1］
　　“太慢了，赤也。”幸村若有所指，“二十分钟内结束，没问题吧？”
　　“没问题！”切原梗着脖子回喊。他也没想拖这么久的，只是一想起之前迹部和手冢那场比赛就气闷，如果观众说他就算了，万一上升到对立海评头论足呢？
　　想想就不爽。
　　“我说，你还是认输吧，反正我赢定了。”
　　橘以高速发球做出应答，切原毫不客气地抽击回去，他现在的策略只有一个——打到反手位。
　　“现在的形势，如果赤也能保持固有的心态和战术，那么这场比赛会结束得很快。”见橘又一击单反下网，徐佑合上笔记本。受伤对运动员是一大敌。坚持比赛为不动峰争取胜利；弃权避免伤势加重，都没有错处，只不过是他自己权衡之后的选择罢了。
　　像徐佑就觉得这样太亏，因为按照客观资料推断，团体赛不动峰输定了，拿身体去拼有意义吗？
　　只站在不动峰的立场考虑的人眼里，这场比赛切原怎么打都不对。针对橘的反手和右脚因伤势不便去发挥吧，人家说你在玩阴的，恶心，想加重伤势赢了比赛；尽量避免脚伤吧，就会打得比较慢，人家又会说你是不是在拖节奏打消耗战啊，想加重伤势赢了比赛。
　　归根结底对手受伤的比赛都一样，你不赢别人才满意，但又有一批人不满意：你怎么能输？而且放水是你不尊重对手！
　　所以幸村给切原指示：赶紧结束，不用管别的。
　　就是这耍招数让对手“受伤”的黑锅让幸村分着背了。
　　[今年的比赛事情真多。]
　　比赛结束，切原和橘握手后下场，幸村已经等在一边，给满头是汗的切原递上毛巾，搭着小学弟的肩走到教练椅边。
　　“表现不错，赤也进步很大。”
　　切原咧咧嘴不说话，任由幸村在自己头上“动手动脚”，给自己披外套。
　　贼开心~
　　丸井再次捂眼，切原下场后那副得胜归来的蠢样也不忍直视，嚯，倒和上场时前后呼应了嘛。
　　“不动峰那边好像对比赛有点争议？”柳已经收拾好网球袋。
　　[现在考虑这个也太晚了。]而且又不关他们的事，三场对决立海都在认真打。“puri~我们去吃饭吧，烤肉饭怎么样？”
　　“同意同意！”丸井凑过来，“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
　　桑原跟上丸井，不放心地嘱咐一句：“别吃太多，等下还要训练。”
　　“好啦。”丸井一嘟嘴，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太跳。[额......明天有比赛诶，幸村不会加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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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问：对故意用网球打人是什么态度？
佑：不喜欢。
幸：偷懒行为，说明太弱了。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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