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高山流水》丛余

49、开赛

　　徐佑结束探访时是下午一点，他去吃过午饭，打算找一个街头半场对墙练习。
　　“你说什么！”
　　“哼。”迹部没有回应愤愤不平的女孩，回到场边，将肩上的毛巾向后一甩，被桦地接住，“难得想出来看看有没有民间高手，结果让人失望啊。”
　　“这......”旁观的爱好者们面面相觑，刚刚这两人展现出的实力便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
　　“迹部君？”迹部见到背着网球袋的徐佑，眼前一亮：“神木？来东京看幸村？”
　　徐佑点头称是，向露天网球场里张望几眼：“这是在？”
　　“弱旅而已，没什么好说的。”迹部意味深长地半掩右目，“机会难得，在这里来一场？”[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这里是公共球场吧？”
　　“现在是本大爷的场地了。”迹部环视一圈，无人反对，目光回到徐佑身上，“耽搁不了多长时间。本大爷对这个球场一点兴趣都没有，是吧，桦地。”
　　“Wush.”
　　徐佑在迹部、桦地和场边的人之间来回扫视：“......那就和桦地君来几球吧，七球制。”
　　“好。”迹部求之不得，回头，“桦地。”
　　徐佑走到迹部边上，放下网球袋准备。
　　迹部不动声色地打量立海这位万年冷板凳。[看起来力量不强。]
　　“桦地君先发吧。”徐佑戴好吸汗带，转拍上场。
　　“杏酱！”身穿黑色队服的神尾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橘杏的心情又愤愤而起，指向场边的迹部：“那家伙说街头球场的人都是弱旅！”
　　“什么？”跟来的桃城武好奇地看向场上两人，随即一惊，“好快！”
　　[太直了。]徐佑略微停顿，跑向已经预判到的落球点，双手接球，[力量倒是很足。]但远未到失控的程度，不足为虑。
　　“这边也很快！”神尾惊呼。
　　徐佑的平击球被桦地双反打向斜线处，又被徐佑同样反手击回。两人开始在底线僵持。[反应和速度比较慢。]徐佑正手下切放小球。
　　[1:0]
　　“什么啊，感觉打得一般。”
　　“不是这样的！”旁边玉林中学的双打反驳，“你们不知道那个大块头的力量有多强。”他们右臂这时候还在发麻。
　　“球速是很快啦。”桃城揉揉板寸头，“感觉没什么特点。”
　　[柳的水准吗？]迹部细观徐佑的步伐和挥拍动作。[冷静型选手，意外地不怕力量，但是总有哪里不对劲。]
　　[7:0]
　　“冰帝的人竟然一分没得！”
　　“那人怎么从来没见过？”
　　桃城揣兜：“虽然是这个结果，我总觉得好普通啊。”
　　“我也觉得......”
　　橘杏拉一拉神尾的外套：“神尾君，你也去和他们打几球？”他们不动峰正好需要这样陌生的对手。
　　徐佑和桦地握手下场，正要脱下发带。
　　“你好。”是穿着校服制式的女孩，身边是两个男孩。
　　“你好，”
　　“我和桦地先走了，关东决赛见，神木。”正想询问的徐佑转身和迹部道别：“关东决赛见，迹部君。”
　　回身：“请问有事吗？”
　　“你能和神尾君也打一场七球制吗？”橘杏拉一拉神尾的衣袖。
　　“你们是国中校队成员？”
　　“我们是不动峰校队。”
　　徐佑歉意地一笑：“很抱歉，刚刚的迹部君和我们部长很熟。但是严格意义上，我所在的校队禁止私下比赛。”
　　“一球也不行吗？”
　　“规定是这样的。”徐佑把吸汗带放进包里，拉上拉链背起网球袋，“真的想进行比赛，可以让你们的部长或者教练与我们部长联系进行友谊赛。所以，抱歉。”
　　“......”橘杏无奈，他们不动峰校队今年才重组，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外校啊。

　　六月是春夏之交，各地都开始下雨，因此立海53名部员全都在室内场进行训练。
　　真田收到幸村的想法，也开始对众人心态重视起来，即使在雨天也要求全体部员严格完成任务，甚至加训。
　　切原因为太飘，被真田罚了200次挥拍、10组腿部拉伸、20组跳步、10组发球的训练量。直到部员们都走光，切原还在网球场挥汗如雨。
　　夏川打了个哈欠，勾上上杉的脖子：“看起来切原早就习惯了。”加训。
　　“他本来就喜欢泡在网球场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杉看着拍球平复气息的切原，把手里叠好的擦汗巾又散开重新叠，“今天正好他值日，来的比较迟...还有3组发球。”
　　“我听说幸村部长在部里的时候，天天加训。”相武正坐抱臂，“不谈实力，前两届前辈的基础都不亚于四五年球龄的人。”
　　“不然也拿不下两年的全国优胜。”夏川拍着网球哼哼歌，“嗯...感觉不争取都进不了准正选。”竞争太激烈了。
　　“别的网球部，我们还在挥拍捡球呢。”上杉撇撇嘴，“这里‘怪物’真多。”打起来也有意思。
　　“一组。”夏川收球，“我们等一下去吃拉面吧？然后去藤谷中心玩一玩，我听说新出了VR游戏。”
　　相武皱眉：“那个很贵。”
　　“所以今天我请啊。”夏川拍拍腰包，“切原外套在哪里？”
　　“这儿。”
　　“等下给他，别感冒了。”

　　县大赛在六月第三个周末，所以金曜日准正选会议上进行了最后的赛前讨论。
　　“夏川和杰克、相武和岛津的双打默契程度已经达到及格线，我觉得可以在县大赛固定出场。小佑你觉得出场顺序怎么安排？”
　　“首场打满五局，我觉得可以让相武君试试单打，丸井和岛津的双前压组合，以及夏川君与杰克的前后组合，单打三赤也，单打二相武君，单打一柳。”
　　“可以诶。”丸井拍拍身边岛津的肩，“早就想试试双速攻组合了，打起来肯定很爽快。”
　　真田看向切原旁边的相武：“相武君？”
　　“我会努力的。”相武冷静地点点头，心里完全不平静。[哪有把排位第九名放在单打二的啊！不怕出事吗？]
　　还真不怕。大概也就立海有这种底气。
　　柳似乎察觉到学弟不怎么淡定：“放心，县大赛是立海的主场。”心理优势巨大。
　　“首场通过，接下来三轮呢？”
　　徐佑在手账上画起框框，翻过一页：“这三场采用固定组合，相武、岛津，双打二；夏川、杰克，双打一；仁王单打三；丸井单打二；柳单打一。”
　　“我呢我呢？”没听到自己名字的切原急了，“我替补？”
　　柳伸手安抚：“关东大赛会让赤也上场。”他和徐佑都觉得切原已经到瓶颈期了，实力比较弱的对手起不了作用。
　　真田站起身：“幸村马上就出院了，我们绝对要打得漂亮，用优胜奖杯欢迎我们的部长回归！”他们两年的正梁终于要回来了。
　　“是！”

　　今年的神奈川县大赛在县立网球公园举行，不仅有各校正选们，拉拉队、网球爱好者、学校球迷、各校录像情报人员，都汇聚在此。
　　即将冲击第三年全国连霸的立海大附中自然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好多人诶——团体赛比单打热闹很多啊。”鹰崎抬手远望三三两两的人，还有一群群穿着各自队服的校队正选们。
　　“因为有很多学生来看自己学校的社团吧？”丸尾背着双肩网球袋，身边是一脸不情愿的江川。
　　“我看看，立海大在...1号场地。”
　　丸尾打开他准备好的地图册：“1号场在左边。”
　　“为什么我们要来看国中生的比赛啊？”
　　“阿逞！”鹰崎双手叉腰，“日曜日嘛，今天是国中的准决赛和决赛诶。我们应该来支持一下小佑。”
　　“他上不上场都不知道。”
　　“那就给小佑的伙伴们加油。”
　　“......”江川没得说了。

　　三人到的时候，双方正在列队行礼。
　　“这个场地的人好像比其他场地多很多。”
　　“立海大附中有全国级别的网球校队。”鹰崎从网孔中看到场边的徐佑，“黄黑队服的是立海。小佑穿着看起来特别不一样呢。”感觉也不用他们喊加油鼓劲了呢。
　　“因为是一个团队吧？”立海拉拉队的应援声中气十足，让丸尾也生出一种亢奋感，“气氛很热烈啊，在这样的环境下打球，冲劲满满。”
　　“常——胜——立海大！Let’s go, let’s go——立海大！”
　　“一举解决对面！oh！”
　　“现在开始双打二的比赛，立海大附中岛津、相武VS相原一中大原、户松。”
　　相武轻吐一口气，睁眼和岛津一起上场。
　　切原在观赛区第一排拼命招手，比相武本人还激动：“相武加油！让他们看看立海一年级Ace的厉害！”
　　“喂喂，这话说的。”夏川翻了个白眼。会得罪人的呀，要是碰到气量小的一年级后辈。
　　“事实嘛。”上杉见切原的兴奋样，暗自好笑，“这么久了还没习惯切原的性子？”
　　“我知道，要不然我会叫他切原前辈或者切原桑，而不是切原了。”
　　相武的正反手都不错，脚力很好，分析能力也可以。他的首场单打秀比分是[6-1]，对手速度不行，但是耐力不错，一直在尝试和他打拉力，相武一直在琢磨控球路打得漂亮点，失误较平时有点多，不过终有所得。他后四场打得很顺。
　　“和立海的正选水平差太多了，下次争取在十六分钟内结束比赛。”
　　就是这样的评价。
　　相武的压力很大，他知道自己是目前的一年级老A，也清楚立海的规矩。因此对自己有着比入部时高很多的要求和期待。
　　“心性不错。”徐佑浅笑，“扛压越重越冷静。”
　　“昨天那场单打确实很有必要。”柳也点头赞同。
　　岛津是部里的截击第二高手，网前也有一套，加上相武的辅助，他施展得很舒服。即使对面有所针对，运动基础与基本球技的差距仍无法弥补。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Rikkaidai 6-0］
　　“15分49秒，还行。”真田坐在教练席，“离正选还有点距离。相武，这次是因为岛津主攻给了对面大部分的压力。你还需要增强攻击性。”
　　“是。”
　　真田觉得按理来说应该是教练助理，也就是陪练徐佑坐教练席，但他一提就被否决了。
　　“会暴露的。”
　　[藏得也太严实了。]虽说这是策略需要，但真田自认就算是关东大赛，立海也绝无敌手。立海全国三连霸毫无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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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问：在学校里最喜欢的课程是？
佑：体育课。另外感觉弓道太墨守成规了，发挥很不自由。
幸：美术课。(小声)一直没机会给佑君画一张呢，不过也有自己的问题。对待佑君要庄重一些。起码需要先征求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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