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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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晁川洗完碗，和猫猫告别后就离开了。
虽然人走了，可他抱过来时，那清清爽爽的香皂味儿还萦绕在鼻尖，韩斐墨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有点不想回忆刚刚被抱脖子的感觉。
差点把他勒断气的感觉！
证明贺晁川没有抱过人。
秦奕钦的通话还连着，韩斐墨直觉不好当面说被勒脖子了，等贺晁川离开后，才给贺晁川发消息：【你刚刚差点勒死我了！】
【以后和女演员拍拥抱的戏力度千万别这么大！】
贺晁川：【好的，对不起，以后会注意的。】
不知道是注意不要勒死女演员，还是注意下次抱他力度不会这么大。
韩斐墨没有细想，发消息打气说：【道歉有什么用！赶紧火了带我飞！】
贺晁川：【好。】
一边打着字，韩斐墨一边和秦奕钦聊天：“他告别猫猫就走了，猫猫趴在门口呢，望夫石一样望着门口，显然听不懂人话，还不知道他要出远门了。”
说着，韩斐墨拍了老橙趴成一张厚厚的猫饼照片给秦奕钦。
照片里，一双男用拖鞋放在鞋架上，猫猫屁股背对着摄像头，显然人已经走了。
秦奕钦凝望了那对拖鞋一会儿，深沉地问：“望夫石？”
韩斐墨挖了一勺西瓜吃了下去，凉快的西瓜清走了暑热，韩斐墨舒爽的哈哈笑道：“是啊，他没有女朋友嘛，猫猫天天和他睡，岂不是像他的老婆一样！现在老公扔下老婆跑掉，我就要睡他猫猫了，他的猫猫结实好抱，快乐！”
秦奕钦：“…………”
秦奕钦语气低沉：“别睡猫。”
韩斐墨：“嗯？”
韩斐墨：“他的猫猫来之前已经洗过了，新租屋也清洁过，很干净。”
秦奕钦抿着唇，在宴会厅外的花园里重重地踱步，走了六步才张口：“会吸到猫毛，对肺不好，引发上呼吸道感染。”
说出第一句之后，接下来的话开始变得流畅：“猫很胖，它睡你会把你压扁。”
韩斐墨：“啊！是的。”
很可能的事情！
一路抱过来已经双手酸软，要是睡在脸上胸口上——
真是和它主人很像，都是会让人憋气断气的类型。
秦奕钦劝说完毕，脚步站定，耳尖微微透着粉色。
小可爱故意对他说睡猫，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如此特意地对他说睡猫，引导他想象睡觉的场景，还结实好抱——
是暗示他什么吧。
有点、有点过于快且激烈了。
秦奕钦从未谈过恋爱，更不知道正常人的恋爱进展是怎样的。但小可爱暗示更进一步，令秦奕钦有些微微的招架不住，起跳不定的脉搏无法平静下去，
还是、还是按程序来比较好。
比如，他羡慕的姐夫和姐姐，从初恋开始，据说头五年是一起学习、互相了解，再半年牵手，接着半年接吻，然后领证，然后同居，和和美美。
秦奕钦便道：“你对机器人有兴趣，那么，我给你报一个为期五年的机器人制作学习班吧。”
韩斐墨：“？？？”
韩斐墨：“不了，谢谢，你快去吃饭！”
秦奕钦：“？”
哦，是了，刚刚他自己说的要去吃饭，小可爱才如此紧张。
秦奕钦挂断通话，噙着微笑，回到宴会厅吃饭。
他一来，众董事们纷纷来打听：“秦总面带微笑，可是有什么喜事了？”
秦奕钦点头：“嗯。”
秦奕钦：“我准备开一个为期五年的机器人制作班，或者其他方向的专业课。”
有校董马上询问细节：“太秦集团竟然亲自开班教学？是派工程师来上课招生做项目吗？我们京城理工大学非常欢迎！”
“我们海城理工大学也热烈欢迎！希望不但可以推荐优秀学生，上课科目和太秦项目直接对接！为企业源源不断输送人才。”
“怪不得是喜事，这解决了学生们的就业问题呀。”
*
这些，韩斐墨都不知道。
韩斐墨吃完西瓜，登上招聘网站和邮箱，开始看应聘简历。
果然，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不容易吸引到厉害的人。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也不带任何作品的简历不少，都被韩斐墨残忍地筛走了！
他除了美术其他都不会，更需要较为成熟的游戏设计师，可以马上投入工作的、能独当一面的人才。韩斐墨筛选剩下的简历，有的拥有游戏项目工作经验，有的是应届毕业生或者非游戏专业的，但带了不少优秀作品的rar，韩斐墨一一看过，又手机面试了一番，敲定当面面试的人选。
确定好面试人员之后，韩斐墨又看到了一份令人震惊的简历。
光是照片，已经足以令人震惊！！
照片上的，和韩斐墨画过的第四本漫改作品的主角寒宗越几乎一模一样！
寒宗越不是传统黑发黑眼的华人，而是金发灰眸、五官深邃、肤色白皙的年轻混血。不过照片上，竟是黑发黑眼的。
韩斐墨放大照片，终于在发根处找出了浅金色，又在眼瞳处看出来戴了美瞳的痕迹。
一看姓名，艹，还真的是叫寒宗越。
第四本漫改作品，是豪门抱错真公子寒宗越被认回家，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男主故事。
被抱错的真公子寒宗越，因为返祖现象，长得和他爷爷的爷爷一模一样。
又因为一出生就金发灰眸，被以为是同电梯事故中的外国妈妈生的，两个孩子就调换了。
外国妈妈的老公是华国教授，夫妻俩一个是外籍外教，一个是本土大学教授，生活小康，对孩子的教育非常严格且高压，从小压着他往专业道路上走。
寒宗越对从商有兴趣，可是他的脸却和本土商人圈子格格不入，合作上总是被排挤。
而反派假公子则是黑发黑眸，从小在亿亿豪门长大，以为家族产业就是他的了，可以随便挥霍，又懒得学习，沉迷吃喝玩乐。爸妈对假公子的行径简直操碎了心。
当寒宗越的游戏公司、动漫公司等崭露头角，他们爷爷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与祖先长得一模一样、经商才华又卓越的寒宗越，当场就把寒宗越喊进去内厅，说明了一切，收集基因。
后来，寒宗越便接管了亿亿豪门，一跃成为首富榜前十！
韩斐墨吸了几口气，开始看寒宗越投上来的简历。
嗯，虽然还是在校大学生，可他们团队曾经制作过一款月流水过百万的经营类小游戏，却以五万块的低价被星野游戏收购。
韩斐墨记起来了！
寒宗越是他负责画的第一个漫改男人。
时间上已经很久远，韩斐墨只记得寒宗越的商业成长线非常牛逼，但无cp大男主作品动不动几百上千万字，漫改起来很费劲，韩斐墨已经忘记寒宗越获得第一桶金的游戏作品叫什么。
可是现在看简历，终于想起来了。
星野游戏是寒宗越商业路上的第一个反派。
在和寒宗越谈合作的时候，因为寒宗越他们学生团队的作品编程太简陋，复杂的部分还做不出来，于是，星野游戏连夜做出山寨版本并且火速注册成功拿到了游戏版号，把寒宗越的原创游戏变成了抄袭盗用简陋版，接着以一万块钱的价格收购。
星野游戏老板还话里话外的批判他们只是学生团队，一万块不少了，还骂寒宗越还长得像外国人，他们团队跟错了主人，星野游戏不允许外国人来赚钱。
因为游戏团队里有急需用钱交学费的同学，所以寒宗越他们选择忍气吞声，把一万谈到五万，拿钱闭嘴。
从此，寒宗越便黑化了。他有钱之后，把整个星野游戏整死，把当日坑他的老板弄得破产，流落街头乞讨。寒宗越还要走过去，鞋底在星野老板的手指上一一狠狠地碾过，最后漫不经心地扔了一个一毛硬币。
“还你。”
*
韩斐墨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决定给寒宗越打手机。
漫改作品是作品故事，现实生活是另一回事。
寒宗越商业奇才是很厉害，但他厉害是为自己赚钱，不是给老板赚钱。和他合作，相当于与虎谋皮。
不过韩斐墨还是决定接触一下。
通话接通，韩斐墨问：“你好，请问是寒宗越先生吗？”
那边嗓音低柔清润：“是我，您是？”
韩斐墨道：“我是下一个更棒游戏工作室的老板，姓韩，看到了你投来的简历，对你和你的制作团队有些好奇。月流水过百万的游戏你们怎么制作出来的？”
寒宗越说了一些游戏理念，接着低柔轻笑：“实际上，我只是游戏策划，他们负责美术、音乐、编程等部分。上一个游戏虽然月流水过百万，但是它生命力不长，有诸多缺点，玩家氪一波就走。但对新游戏，我很有信心，能比上一个更好，与贵工作室的创作理念非常契合。”
“咦，你的团队呢。”
如果可以包圆一个已经合作过的团队，那很省力气！
寒宗越语气低落下来：“如果团队还在，我为什么不做自己的游戏，要出来应聘呢。”
韩斐墨哈哈一笑，道：“来我这，我们组建新的团队！什么时候方便过来面试？”
“什么时候都可以，大四课很少。”
韩斐墨约了今天下午三点。
至于一点至三点这段时间——
他得去买衣服！！
之前一直忙着画画，要不是贺晁川因为他没多少衣服穿却愿意借钱而感动不已，韩斐墨都忘记了买衣服这种事。
老板也需要穿得好好的，向应聘者证明老板能大方豪爽发工资！
有了小钱钱，韩斐墨直奔附近商场，先买了几套日常家居服，又去卖正装的店，准备请人量身订做几套。
韩斐墨群发了试装的照片，给秦奕钦、黄冶凭和贺晁川。
又群发了文字消息：【看！我来买老板必备的正装啦，快叫我韩总。】
贺晁川那边乖乖的：【恭喜韩总，游戏大火。】
黄冶凭也乐呵乐呵：【韩总好，多印名片嘛？实习盖章可以找你了！给个总监我当当。】
秦奕钦却是发：
【？老板为什么必备是正装。】
【蓝色格子不行吗？】
【这家店很一般，陪爸妈逛街时来过，感觉不怎么样，我一件没买。】
韩斐墨：“…………”
韩斐墨不和审美不同的人苦口婆心，反正这种人应付起来其实很容易。
韩斐墨给秦奕钦回：【蓝色格子你穿起来更帅嘛，和普通老板不一样。】
普通老板恨不得穿得再正式一点，以示尊重合作对象，也表示自己有钱。
或者给正装上各种领带夹胸针配饰，以示品味与豪门身份。
谁也不像秦奕钦，因为集团自行研发的芯片太牛逼，导致人人都求买他的芯片，国家也给很多政策倾斜，他根本不忧愁卖不出去，更不忧愁订单，只愁订单太多了怎么拒绝。
韩斐墨这么回答，秦奕钦那边果然受用，发来一个【嗯】字，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韩斐墨差点就地笑死。
忽然，耳边听到一把较为熟悉的声音，是他弟弟的朋友：“那个不就是你哥？你哥明明穿成这样，来得起品牌店吗？”
接着，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另一个朋友的声音：“他自拍傻笑个什么劲儿呢。”
两把声音，都在记忆中很熟悉。
在他穿过来之前这两把声音的主人在学校里没少欺负他，撕作业扔笔要他代替值日那些没少干，欺负他很少说话，欺负他有智障证，骂他脑残反应慢，联合同学排挤他。
韩斐墨抬眼，见到他弟弟被两朋友簇拥在中间，三人不知何时走到店门前。
他弟弟伍言洛倒是没骂，只是眼神有些好奇：“哥，你怎么在这里，有钱买衣服了？这家品牌店很贵的，别乱试穿打扰人家工作。”
韩斐墨“嗤”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就下订了。”
说罢，让售货姐姐写订单，韩斐墨交了钱，不出意料，看到他们惊诧的眼神。
韩斐墨“啧”了一声：“你们就在店门口杵着吗？别乱站挡着人家客源。”
他弟弟伍言洛张开嘴巴，问：“哥哥你怎么赚——”
话还没说话，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位高高大大的保镖。
这位保镖是上回抬画的，韩斐墨也见过。
保镖大哥敦厚地对韩斐墨笑了笑，道：“韩总，我来送衣服。”
接着，他对伍言洛他们说：“请让让。”
伍言洛他们被那句“韩总”惊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僵硬地让开了道路。
保镖大哥走进来，双手递出一个袋子。
韩斐墨：“？？”
韩斐墨打开了袋口，瞄到里面有几套蓝色格子，分别有各个码数。
韩斐墨：“…………”
眼尾的余光瞄到伍言洛他们伸长了脖子，韩斐墨赶紧关了袋口。
手机震动，韩斐墨的屏幕上跳出来消息：
秦奕钦：【你也和其他普通老板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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