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空桑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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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中秋戏台张小凡和碧瑶的精彩表演，渝都城地百姓都认为两人实在是天定良缘佳偶天成，把他们两都当作了爱情最好的模样争相称道。
于是碧瑶每次出门都会遇到旁人询问，最近她和张小凡的恋情情况，解释的多了，看着那些大爷大妈一脸我懂的神情，碧瑶觉得实在是头疼，她上一世是离开人间烟火了吗？上一世哪有这么多麻烦事儿？这厢碧瑶被渝都城百姓的热情吓到，在山海苑待了好些日子没有出门。
另一边，张小凡来找碧瑶了。
“怎么，银子不够，又要唱大戏募银？找你们那个叫什么小环的不就行了？”碧瑶悠闲布茶，惬意十足。
“不是，是惊羽和我陆师姐，他们好像中了什么毒，请了什么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中毒？”
“对，你跟我去城主府走一趟吧。”
碧瑶放下手中茶杯，思量半晌，“我跟你走一趟。”
她明明记得上一世中毒的是那个小环？！
“他们是怎么中毒的？又是被谁救下的？”
“属下在城外郊林中巡查时看到有两位类似青云服饰的少侠便带回城主府了。那片郊林有一大片红色花瓣和红色蜻蜓。”是秦无炎。
救人要紧，有着前世的交情，碧瑶不忍心看着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我需要一些药引。”碧瑶写下一纸方子，交给张小凡，“你去抓药，按时煎服给他们。剩下的交给我就行。”剩下的就是崖燕草了。上一世张小凡因为这株草入了万毒门这个户口，还险些因为她丢了性命，她自然不能让他再去送死，不为其他，只为昔日情谊。
“碧瑶，我跟你去。”张小凡接过药方，眼神却炙热地望着碧瑶。明明只有数面之缘，可是这个姑娘总是解他们的危急之难，这份情，他真的无以为报。只能尽全力地跟着她、保护她。
“不用了，到时候我怕你拖我后腿。”碧瑶对他粲然一笑。
张小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你一路小心。”
“嗯，知道。”而后目光掠过曾书书，“我救回他们后，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三件事。”语气带着肯定。她太了解他们的同门情谊兄弟手足了。
“好。”
“小凡，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万一她......”
“书书，碧瑶她不是坏人。”
......
碧瑶没有理会张小凡和曾书书的窃窃私语，径自离开直接就想去寻找崖燕草的下落了。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秦无炎，看着张小凡盯着碧瑶背影目不转睛的样子，唇角紧抿，眼中阴鸷毕漏。
碧瑶在空桑山周边转悠许久，就是没看到崖燕草的影子。她思量周边地形，在一处山崖上驻足，她跃下崖底，果真便看到了崖燕草。“果然山崖易遮挡人的视线。”她再次施展法术，一个飞跃，轻松便将崖燕草拿到手。“上一世，张小凡到底是怎么被万毒门的人抓住的？明明这么简单就拿到手了。”少女巧笑嫣然，将手中的崖燕草放好，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崖上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事情进展得怎么样？炎哥哥传回什么讯息？”碧瑶心下一惊，凡雨的声音？也是，不是说秦无炎和她早就定下亲事了？她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只是这样的凡雨声音听起来十分疏离冷漠，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碧瑶留心崖上的声音渐渐消失，才慢慢现身，循着上一世的记忆找到了老毒怪空桑山的据点。只是......为什么是凡雨坐镇，老毒怪没有现身？连他的两个弟子都没有出现？抢夺万蝠古窟，就凡雨和秦无炎以及这一众不成器的傀儡？
“什么人？”在碧瑶愣神之际，没有观察周围注意隐蔽，竟是轻易地被万毒门某个小弟子发现了
“是我。”碧瑶面不改色地接上凡雨探寻的目光，“好久不见，凡雨。”
“原来是碧瑶姑娘。”她没有停下手中摆弄的红色粉剂，似乎是在强行提升自己的功力。她的语气没有遇见熟人的熟稔，反倒尽是淡漠。碧瑶不禁想问，你对秦无炎也是这样？还是只对除他外的所有人冷漠？
“凡雨，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印象中的凡雨像个被宠着的公主，是不该沾上这些魔教争抢，人间杀戮的。
“呵，我和炎哥哥许下亲事，自然他在哪儿我便在哪儿。”她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看着我，轻笑出声。这一句极尽轻蔑。
碧瑶被呛得无言以对，在心里腹诽：“能不能不要过度解读我的好意，本小姐纯粹出于关心好不好。”
“万毒门门主答应我和炎哥哥，万蝠古窟一事一成，我们马上就置办成亲事宜。”办就办，你跟我说那么多干什么，谁稀罕？碧瑶心里这样想着，可心底还是淌过一股酸涩。
“所以你们筹谋了五年，还是一无所获？连万蝠古窟的入口都没找到？”这再不呛回去，这还是碧瑶吗？碧瑶环胸，一脸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凡雨，让你得瑟，哼。
“你...你放肆。”终于有了些女儿姿态，失了故作的端庄沉稳，倒有了昔日被她欺负哭着找秦无炎理论的凡雨了。她似乎真的被气到，扬手挥袖便是一个招式打向碧瑶，碧瑶不甘示弱，扬起伤心花打着旋后退，然后进攻。
之前在总坛的时候，凡雨明明是矜持娇羞的做派，从未跟人红过脸，更别说是打架了。五年一别，人的变化竟会这么大吗？还是说之前乖巧的凡雨一直是伪装？这步步要她性命的淫邪招数，凡雨是从哪儿学来的？两人打得墙裂屋掀，功力稍弱的弟子也被镇出内伤，倒地不起，四下一片狼藉。
“够了，别打了。”秦无炎不知何时赶来，将正在斗法的两人以蛮力分开。凡雨倒是会使眼色，见着秦无炎一脸阴鸷，顺势倒打一耙。“炎哥哥，刚刚碧瑶姐姐一上来便要取我性命。”凡雨像个受伤的小白兔依偎在秦无炎的怀里。
“我？我打你？取你性命？”碧瑶一开始吃惊凡雨做如此回答，而后一脸好笑的看着演技精湛的凡雨，冷笑出来。“秦无炎，别的我都不在乎。我就问你，你信我还是她？”碧瑶的眼神炙热，望得秦无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秦无炎没有说话，沉默得移开了眼睛，却也没有推开凡雨的怀抱。
碧瑶又是一声冷笑，“我倒是忘了，你们定过亲？”碧瑶下一句话盯着秦无炎躲着她的的眼睛说，“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不做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狼藉和......俪影成双。
秦无炎望着碧瑶渐行渐远的背影，回过神来想立马推开面前的女人，谁曾想却被她抓住胸前衣裳，“炎哥哥，干得不错嘛？”面前女人阴鸷开口，眼见她的手要覆上他的面庞时，他下意识偏头移开，却没得逞。“想躲这辈子你都不可能脱离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像是魔音绕梁，就算她得意的离开，那些预示他今后命运的话依旧不断环绕在他的脑海中。
碧瑶，对不起。可惜想要道歉的人早就远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空桑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