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志炎瑶同人文--终未负，相思意》楠木樨

10、梦散回归

　　秦无炎呆呆愣在房门前，是一场梦吧？为什么？明明前几日蜷缩在自己臂弯的笑意嫣然的会变成面前这具冰冷的尸体，明明再过几月，他们的麟儿就要诞生了啊？是了，刚刚小胖想要欺辱碧瑶来着，那幅画面，那幅碧瑶衣服被扯的衣衫不整，面露绝望的画面；那幅碧瑶含泪撞柱对他说着什么的画面，碧瑶说什么来着，对了，来世再见，来世......碧瑶怎么这么傻。呵~秦无炎轻笑一声，看着面前被他手刃的小胖，拾起面前的血刀，抱着碧瑶，撕拉一声，是鲜血喷溅的声音，爹娘，对不起，碧瑶，我来找你了。世界依旧兀自美好，丝毫未因屋内的三具尸体动容分毫，一室凄冷，皆化成砂砾随风逝去。
　　碧瑶自杀后就成功从秦无炎的梦中出来，一切和碧瑶预料的不错，唯有对梦境失望，迫切想要离开梦境中的现实，便能醒过来。本想着自己借着被小胖欺侮，造成自己不堪受辱而撞柱自杀的假象，可她独独忘了秦无炎对她的那一份深情，最后竟是不堪失去挚爱与其一同倒在血泊之中。是忘了吗？是不想去想吧，那些美好时光，越想越眷恋。可秦无炎望着世界的最后一眼，却始终不能让碧瑶释怀。那对世界没有丝毫眷恋的绝望，那本以为能和恋人长相厮守的愿望破灭的怨恨，都深深刺痛了碧瑶的心房，碧瑶觉得心那儿隐隐作痛。
　　幻境成沙，美梦破碎，秦无炎终于醒了。他望着恍如隔世的碧瑶细细问他有哪不舒服的温柔面庞，心头一紧，张开双手绕过碧瑶纤细腰肢，埋在碧瑶肩头，久久不撒手。秦无炎拥着碧瑶，那心头失去挚爱的痛楚才慢慢消失，知觉才慢慢回来，那种失去的感觉，令人窒息。有那么一瞬，秦无炎甚至庆幸，还好只是个梦。碧瑶乖巧的依偎在秦无炎怀里，她懂他此刻的心境，是庆幸又或是失而复得，秦无炎，好像又让你体验了一回我死掉的戏码，不过还好，你只是做了个梦，我还在。
　　“秦无炎，你的耳朵怎么红了呀？”秦无炎慌乱拉着碧瑶起身，整了整身上起褶子的衣裳，绕开话题，“考验已过，咱们该回去了，切勿耽搁太久，恐生变故。”
　　“嗯。”碧瑶没再追问，只当其刚从梦境苏醒有些燥热。可碧瑶哪知，秦无炎抱着碧瑶，那软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联想到梦境中长大的碧瑶的模样，那晚穿着大红喜服，与他喝合卺酒，唇抹丹脂，巧笑嫣然，一副待君品尝的俏皮模样，那时他就迫不及待地便扣上她的朱唇......明明只是个梦，为什么梦中旖旎风光，冰肌玉肤，鱼水之欢的感觉他会记得那么深？可是细究起来的话，秦无炎心底又哪里希望自己忘记这段经历呢？秦无炎又顿觉庆幸，还好，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碧瑶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碧瑶都不会知道......这......怎么越想越偏，秦无炎懊恼地挠挠头，跟上落后很远的碧瑶。
　　之后的一切十分顺利，碧瑶成功进入狱堂，和青龙、秦无炎、还有凡雨一同试炼功法。
　　试炼的日子很苦，一如前世秦无炎对她说的那样充满艰难险阻。只是以前是他和青龙大哥相依为命，现在多了她和凡雨相伴。她不知道前世是否有凡雨的存在，试炼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对她仍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坛主之女。看她对秦无炎的那份殷勤劲儿，碧瑶总觉得她不怀好意，别有居心。
　　一晃五年，试炼的日子也已接近尾声。这些年来，碧瑶也陆陆续续也听到些鬼王宗和炼血堂开战的消息，“所幸母亲虽然将伤心花留给了我，到底因为没有后顾之忧，躲过年老大的追捕。”心头一大重担放下不少。
　　“想什么呢？”青龙大哥拍了下碧瑶的头，在她身边坐下，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翩翩少年在花下舞剑，落英缤纷，少年身姿英武，一步一剑舞得铿锵有力，这般景象，倒让眼前人迷醉，看不清到底是花迷人，还是眼前身影醉人了。只是舞剑少年旁边偏偏有一粉色佳人，含目注视，时不时提点几句。青龙一下了然。
　　“没什么，就是快要离开了，心生感慨罢了。”碧瑶倒不觉得眼前情景有何不妥，临别之际她更希望秦无炎能更进一层，护好自己，等她去找他。这些年来，她清楚地感受到秦无炎的变化，或者说她真正地认识了秦无炎。前世，她总以为他为人阴鸷，做事不择手段。可相处下来，她发现一步步对外人设防的他在慢慢向她和青龙大哥卸下防备，一心一意对他好过的人，他真的都记在心里。慢慢地他们也真的都成为了朋友，无所不谈的朋友，包括凡雨。碧瑶能感受到，秦无炎一开始是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与物的，时时刻刻地算计别人，只是为了努力地活着。可是现在朝夕相处看着他渐渐敞开心扉，活得越来越像梦里的那般潇洒恣意的模样，碧瑶觉得很开心，心头却也发出苦涩与辛酸---秦无炎的一生本该如此明媚地潇洒一生。
　　秦无炎看着不远处丹樨上坐着的两人，舞完最后一个招式收剑入鞘，也走到他们身边，在碧瑶身侧坐下。而凡雨自是坐在了秦无炎旁边。
　　“秦无炎，五年试炼就要结束了，你什么打算”碧瑶没有看向秦无炎，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疏疏落落的花瓣，遍地飘零。像秦无炎于万毒门。
　　“听师傅安排。”秦无炎也没看碧瑶，舞剑的汗珠带着炙热划过脸庞，他看着兀自飘零的花瓣，心生感慨：好像即将分别的我们，各寻归根。
　　简简单单一句话生生地让碧瑶眼睛发酸，喉头一窒。也是，本就是没人疼爱的弃儿，哪来选择的余地。倒是按照前世，秦无炎总坛试炼后，是变成了颜烈，蛰伏俞都五载。碧瑶怔愣之际，凡雨问道：“碧瑶姑娘又有何打算？”青龙推了推碧瑶手肘，向她示意，碧瑶才反应过来：“哦，就是呆在鬼王宗呗。凡雨姑娘呢？”
　　“我打算跟着炎哥哥去万毒门。”说罢，以袖掩面做娇羞状，后来她直接埋在了秦无炎的手肘间。
　　碧瑶本是随心一问，谁曾想问出这么个让她傻眼的答案来，他两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凡雨不是坛主女儿吗？坛主会让她去万毒门那种地方？碧瑶心里一大堆疑问堵在了嗓子眼，看着那副俪影佳人的画面，她突然不知道问些什么了。
　　反倒是青龙沉不住气了，接连发问：“什么你去万毒门做什么？你爹会同意你去？你两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万毒门宗主向我爹......提亲了，我爹一向尊重我的决定。所以就......你们也知，我见炎哥哥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他了。”凡雨说完，更是羞得不行直往秦无炎怀里挤了。青龙听完，五味杂陈地看着碧瑶。碧瑶回转过头，直视前方。“秦无炎，你师傅没问你的意见吗？”
　　“师傅命，不可违。”秦无炎直视前方，眼中有飘零落花，也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与无奈。他的人生，什么时候能由自己来掌控？有朝一日不必沦为利益交换的筹码？
　　碧瑶没有特意去看秦无炎眼神中的酸涩，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无奈。她不由得垂下眼眸，秦无炎这个人，什么时候为自己活过？倒是这情势像是完全脱离了前世的轨迹，她现在已经不太能把握五年之后秦无炎的去向了，但她肯定老毒怪在秦无炎和凡雨的婚事上定有别的图谋。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晚才更新，阿楠自罚跪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