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往生寄来世[叶昭&柳惜音]》洛水煮鱼

5、第五章 一亲芳泽

　　叶昭和表妹还有狐狸决定还是脱离大部队先一步前往城中，开仓放粮。
　　城中情况较城外好了许多，但大街上还是人心惶惶，大部分售粮之处早已关门，却还围着一群苦苦等待的百姓。
　　唯一开门的一家米铺，更是把粮价抬成了天价，大发国难财，以前一斗米30钱，现如今一斗米要300钱，还是有价无市，每日限售。
　　章县令素有贤明，旱灾发生后，积极为百姓奔走，联系乡里，统一收购粮食，每日为百姓施粥，更是责令城中粮商不得哄抬粮价，只不过却收效甚微。
　　三人前往县衙，表明身份后，章县令热情款待，要查库给看库房，要账本给账本，一应要求皆都满足。
　　看着在那优哉游哉吃苹果，还不时为表妹一块的叶昭，火急火燎的胡青顿时有些头大，“大哥你倒是看看呐，我这着急上火的嘴都长泡了，你倒好，当个甩手掌柜”
　　“有你和表妹就足够了，我又看不懂”叶昭很光棍的说道。
　　“胡大哥，章县令既然放心给咱们看，以咱们的本事自是看不出什么来，这赈灾的钱粮在账本上确实笔笔都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钱记米铺’有没有问题了，县衙与之每月金钱来往数额巨大，如果有问题的话恐怕只能查一查这个米铺了”看着表妹埋头在账本上，仔细记着一笔笔来往银钱，叶小三心疼的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
　　聪明人一点就明白，这几日账本翻了无数本，胡青心里也嘀咕，难道这赈灾钱粮拨付都没有问题。“柳姑娘是怀疑这县令低价倒卖赈灾粮食，再高价买入，套取赈灾银钱，我也看这粮食每天流水这么大，施粥一天才能用多少，还有这领用粮食的百姓都得好好盘问盘问，名单一长串，难免有浑水摸鱼的”。
　　“我看这章县令不像坏人啊，在百姓中口碑也不错”懵懂的叶昭总觉得这两日交往下来的县令还算温和有礼，百姓也多有赞誉。
　　“阿昭，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叶昭意味深长的浅笑，柳惜音没来由心里担心“阿昭可是怪我多想，心思重？”
　　“怎么会，表妹为我做事，思虑周全，我怎么会怪你”看着叶昭眉眼间的笑意，哪还没明白是他在捉弄她，看他笑的这样好看，柳惜音眼神一怔，还不知道要勾走多少女孩子的心，心下想道又有点发酸，扯了扯他的嘴角。“以后不许对别人这么笑”。
　　胡青没眼看了，拿着领用名单匆匆跑了去核实。
　　“阿昭，你真的不在乎女子出来做事？”柳惜音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大周虽然礼教不甚严格，但还是比不上唐朝，女子可以为官做事。
　　“干嘛要在家里圈着，表妹这么聪明，都不逊色于男子，多出来做做事也好啊，省的我耗费精力，我最讨厌动脑筋了，其实还有一事要交给表妹”说着把溪云阁和秦苑夕姑娘的事说给了柳惜音，和胡青一样，刚开始柳惜音以为又是叶昭到处招惹别人欠下得风流债，后来慢慢被苑夕姑娘的事迹打动，掐在叶昭耳朵上的小手也收了回去。
　　“表妹可以帮我在冀北物色一些无家可归的，吃不饱饭的男孩女孩，男的可以加入军营，成为我的亲兵，女的可以和苑夕姑娘一样学一些琴棋书画、跳舞唱曲之类的”。
　　“我也要学跳舞”表妹的一席话，惊掉了叶昭的下巴。
　　“我不允许”叶昭难得强硬的反对表妹。
　　“阿昭，可是也认为跳舞是低贱女子学来取悦别人的”看着表妹生气的背过身子。
　　叶昭偷偷拉了拉表妹的衣袖，被甩了开。“我从没觉得什么是低贱，高贵，表妹喜欢也可以学，只是我不想表妹有危险，我，我也，不想让别人盯着表妹看”。
　　“傻阿昭，我只是学来跳给你看可好”看着难得霸道护食的叶昭，柳惜音心下甜蜜，不妄她一片苦心。
　　三四天时间，胡青走访了一小半人，发现这些领取赈灾粮的多是家户比较殷实的人家，也多是传颂县令功德的人，又多方打听之下，得知俱都是和县令沾亲带故的，如此看来这赈灾的水分很大。
　　还不等叶昭和胡青采取什么行动，县令倒找上了门。“殿下容禀，下官实在是事务繁忙，来不及一一查证领粮之人，许多事乃是下面人操办欺瞒，下官有失职之处，还望殿下海涵”态度之诚恳，言辞之恳切让人为之动容。
　　“难道真是下面人欺瞒县令，私下做主讨好上官”三人毫无头绪，却看那县令师爷去而复返，带来一匣东西，“这几日下面人款待不周，还望殿□□谅，这是我们县令的一点心意，小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还望殿下不要嫌弃”说着也不等三人开口，就自行告退了。
　　打开后看着装满金银珠宝玉石的木匣，三人目瞪口呆，叶昭拿出一只金钗在惜音头上比划着“倒是有趣，比我在宫中一年的份例也多”。
　　胡青气的啪的把账本往桌上一扔，“哼，看来这县令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这是贪了多少民脂民膏”冷眼看着这一匣珠宝，肯定是冰山一角。
　　柳惜音拍掉叶昭比划的手“我才不要这不义之财”。
　　“东西都送过去了？反应怎么样”看着回来的师爷，章县令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有点惊讶”
　　“哼，几个不上道的毛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就看看他们识不识时务了，还不懂事的话就送他们上路，去和那边老钱说一声让他看着办”师爷闻言大惊“那可是皇子，让人发现是要夷九族的”，
　　县令冷笑的看着他“你现在做的事被发现也够死几次的了，别忘了，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还不等胡青等人第二日去查钱记米铺，下面就传来消息，米铺昨夜东厢失火，账本等物全部付之一炬。越发可疑了，叶昭和狐狸二人决定晚上夜探钱记米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证据。交代好表妹之后，叶昭和胡青换上夜行装出了门。
　　二人在米铺点着蜡烛东翻西找，认真查看来往信件，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待二人刚踏出大门，街道上围上来一圈捕快，“大胆毛贼，深夜偷盗粮食，还不与本官拿下”居中的县令一声令下就要捉拿叶昭二人。
　　“大人，误会了，是我，我们是来查看线索的，米铺突然起火，必是人为”叶昭和胡青赶紧摘掉面罩，“信口胡诌，本官何时认识尔等肖小之徒”。胡青气的直跺脚，“放屁，狗官，你胆敢诬陷三皇子”，“冒充皇亲国戚，罪加一等，给我拿下”县令冷笑着不以为意。
　　“走水啦，走水啦”叶昭胡青二人看向城东，三人落脚的客栈燃起大火，在夜空里格外清晰，“表妹”叶昭大喊一身，运起轻功冲了出去，“捉住他二人，别让他们跑了”。前面捕快很快围了上来。
　　叶昭腾挪躲闪，避免接触，身手敏捷，眨眼间便冲出了包围圈，胡青本身武功不强，对面人又多，逃跑无妄，也就留下来拖住这些人，让叶昭赶紧跑。
　　叶昭心下着急，看着胡青没有危险就赶紧往城东跑，心里默念表妹可不能有事啊，发了狠的不管不顾的向前飞奔。客栈下围了一圈乱糟糟的群众，提着一桶桶水救火，在冲天的大火面前，这点水无济于事。
　　叶昭抢过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就往前冲，“哎，小哥，进不得啊，进去就没命了”不管身后的声音。
　　叶昭蒙头冲了进去，满屋都是浓烟和火焰，呛的叶昭拿袖子捂住口鼻，四下环顾，去往二楼的楼梯烧断了，叶昭找准方向，运起轻功，飞身上了二楼，到处是倒下的立柱和窗门，叶昭赶紧奔向柳惜音的房间，径直走向床榻却看不见表妹的身影，叶昭心下着急，看着房子被烧的摇摇欲坠，自己头脑也有点迷糊，使劲摇了摇脑袋，咬了咬舌尖，继续找着表妹。在角落里发现卧倒在地的柳惜音，叶昭顾不上烧的有些痛的后背，上去抱着柳惜音，飞身而出。
　　刚落地，房子就塌了。叶昭暗道好险，顾不得休息，带着表妹立马出城，在城外找到一条小河，解下衣物浸湿为惜音一遍遍擦着脸。
　　看着表妹还没醒，叶昭心下有点着急，以为表妹吸入过多烟尘，想起书上说的渡气的法子，俊脸微微一红，有点害羞的挠挠了头。
　　看着表妹近在咫尺的俏脸，眼眸紧闭，红唇紧闭，叶昭赶紧按下心里的旖旎，慢慢靠近表妹，终于碰到了表妹的红唇，好软，好甜，叶昭呼吸加重了些，微微有些颤抖，糟糕，我忘了渡气了。叶昭赶紧离开，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再次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