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古董不卖的古董店[综]》千机算尽

13、第 13 章

　　“那么，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清河，姓清名河，今年17岁，八……还是九天？应该是九天前吧，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穿越之前的他哪怕有了固有结界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接受反驳。
　　实际上，哪怕是现在，清河也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拆开鸡腿，好歹补充了点盐分和肉类的清河嘟哝道。
　　顺便他还不忘给鹤丸拆开了一大包小蛋糕、薯片、辣条，还有一瓶250ml的可乐。
　　鹤丸果然如他所料的很喜欢可乐刺激的口感。
　　当然，他也没漏掉鹤丸听到他名字之后那个惊讶的眼神与喉咙里没出声的那个‘真名……’这句话。
　　当然，眼神与那句没出口的话，都是系统告诉他的，在这个结界里，系统近似于无所不能。
　　“……你，好像很熟悉我。”喝到了符合他心意的饮料的鹤丸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
　　这个饮料看起来黑漆漆的，光是外表看起来就很可怕。颜色也就算了，虽然散发着清冽的香味，但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水里在不断的冒泡泡！像是放进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一样！
　　但是看这个人类把它倒在杯子里的举动，应该是可以喝的吧，闻起来也不像是药研的生化毒药。鹤丸看了看清河，清河勾了勾嘴角。这是……等着我喝的意思？鹤丸迟疑着小小的喝了一口，真的喝进口里却是一股甜腻的味道，还有嘴里好似不断爆炸的小气泡，都让鹤丸感觉到很新鲜。
　　但是也很为难。
　　这个真的能吃吗？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但是就这么含在嘴里感觉好难受啊……而且气泡好像越来越多了，感觉嘴里都是气啊……话说他能张开口让这些气泡出来吗？现在吐出来他会不会生气啊？
　　然后鹤丸就看到名为清河的男人也倒了一杯黑漆漆，一口气喝掉了。
　　喉结动了，确实咽下去了！
　　所以，可以信任……吧？
　　抱着对自己实力的自信，鹤丸犹豫着，把可乐咽了下去。
　　刺激的感觉一直从口腔蔓延到胃里，这种感觉很新鲜，鹤丸想着反正已经喝了一口了，再喝第二口也没关系，于是拿起纸杯，又喝了一口。
　　这次气泡爆炸的感觉比第一次停留在口腔的时候弱很多，不过也比第一口更加的甜腻，大概是因为很快吞下去的原因，带着和第一口截然不同的感觉。
　　鹤丸一兴起，多喝了两杯。
　　然后就打嗝了。
　　啃完一个大鸡腿抬头的清河，看到的就是捂着鼻子哭丧着脸的鹤丸。
　　喝完可乐打嗝要张开嘴吐气，不然气泡冲到鼻子里，从鼻孔出来的话，是会酸到鼻子的。
　　被酸到鼻子的鹤丸对气泡饮料开始又爱又恨起来。
　　知道那种难受感觉的清河给鹤丸推了推撕开包装的小蛋糕，吃点东西垫一下就不会老打嗝了。
　　鹤丸不太习惯的接受了好意，小蛋糕比饮料更加甜腻的味道充斥了口腔，让鹤丸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就是食物的味道吗？甜腻得恍惚这就是幸福一样。
　　如果……如果是在那天之前的自己，应该会很喜欢这一切吧？不，即使现在的自己也依然喜欢这个看起来可怕，但是喝起来意外的好喝的东西。惊喜、刺激、有趣，这是他获得人身之后、或者说，获得‘心’之后，就在追寻的东西。那么，这个人……倒是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这么熟悉自己？简直比自己原来的审神者还要……
　　在揭开泡面之前，清河往鹤丸的手中塞了一部手机，画面正是‘刀剑乱舞’的入场动画。
　　刀剑乱舞：游戏背景基本就是一个名为时之政府的组织发现了一伙人打算改变历史，这群不能插手历史的家伙发现了器物有灵且能人为唤醒，而唤醒的灵和人类不一样，可以回溯时间，去历史中阻止那些想要改变历史的人。于是时政为了守护住长达几千年的时间线，四处招聘能够唤醒灵的灵能力者，这些征召的灵能力者被赐名审神者，带领着被唤醒的刀剑一起守护历史。
　　简单了讲，就是一个刀剑拟人的卡牌收集游戏，玩家（审神者）通过锻刀（收集召唤）出变成人形的日本刀，然后让这些刀去出阵（练级）顺便接着捡刀，用刀出阵带回来的小判（游戏币）买景趣装饰本丸（游戏界面），最后集齐所有刀的卡牌和立绘，然后全部满级，这个游戏你就算通关了。
　　因为玩法简单和立绘精美，这个游戏上手的人很多，再因为作为历史文物的刀剑与刀剑们历史中曾经主人的纠葛、挣扎、感情这些能够深挖的东西，让游戏虽然枯燥，但是坚持下来的人不少，也算牢牢占据了游戏界的一处小小的江山。

　　“用手指点一下，记得用指腹。”一边吃泡面的清河一边指挥鹤丸进了游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鹤丸说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是直接让他玩游戏吧，虽然游戏背景设定得简单粗暴而且细思极恐，但是游戏内容是真的简单。
　　『哈哈……』读取游戏的时候会有刀剑的语音播放，不过清河手机的读取非常快，刚开始放，游戏就已经读取完毕，开始跳转播放下一条读取完毕的语音，『刀剑乱舞，开始吧。』
　　如果说一开始那个笑声太短，让鹤丸只是觉得有点熟悉的话，下一句话就让鹤丸蓦然睁大眼睛！这个声音是……
　　“点下面那个红色的框。”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清河提醒到。今天进门竟然随机到‘爷爷’的语音啊，运气不错。
　　鹤丸看着这个红色的框，迟疑着，最后还是点了下去。
　　『哈哈哈，到我身边来。……一直想试着说一次的台词呢。』
　　鹤丸听着三日月宗近高兴的话语，突然有种想要将手中的小板板扔掉的冲动，他……有点害怕。
　　但作为一把历经千年的老刀，鹤丸国永实际上只是愣了一下，就集中精神接着看下去，他已经忘记身边坐着的清河了，或者说，他现在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清河。
　　『哇！……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啊呀啊呀。抱歉、抱歉……』
　　……于是集中精神在手机上走神的鹤丸被‘鹤丸’吓到了。
　　先不提旁边围观了全程了‘鹤丸国永’吓鹤丸国永的清河，看着屏幕上自己暗堕前形象的鹤丸心情也一言难尽，他不光被‘自己’吓到了，还被‘自己’之后马上道歉的温和歉意语气给瞬间安抚了……
　　这种好像自作自受、之后又微妙的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温柔、最后有点奇妙的自恋是怎么回事……
　　“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一身白不像鹤，而更像个纸片人的鹤丸点着手机屏幕上的‘鹤丸’，迟疑着问清河。
　　『惊吓在人生中是必要的啊。如果都是能够预料到的事，心会因此死去的。』
　　因为满足了触碰条件，自动播放了触碰对话的声音让鹤丸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手机上。
　　这种话、这种语气，真的是相当的久违了。而且这句话是在解释刚刚的惊吓恶作剧吗？自己刚刚有些心绪不宁、现在又觉得难以置信、还有更之前的忐忑情绪，似乎随着这个‘自己’说出的话都被静静的安抚了，之前的恶作剧惊吓也是为了让他开心吗？
　　“他这是在……安抚我？”想了想终于找到贴切词语的鹤丸再次转头看向清河，他因为‘鹤丸国永’这一番话，微妙的觉得，不去探究也没关系，怨恨也好、难堪也好，全部放下也没关系，因为人生是需要惊吓的嘛。而且，他是不会伤害他的，他也还是能够做回那只……透彻洁白的鹤的。
　　鹤丸转过头的瞬间正对上了清河含着温柔微笑看过来的眼眸。
　　清河的长相说不上非常帅气，但也基本在平均值之上，眉清目秀气质随和，看起来很耐看，不是特别突出也不是普通得泯然众人，基本是普通的好看这个级别，再加上年龄小皮肤嫩，看起来也别有一股青涩与纯粹的气质。但是唯有清河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阳光的氛围好像要溢出来，就好像是真心为你高兴、真心为你欢呼、真心送给你他所有的温暖一般，让人整个心都阳光起来。令人瞬间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清河对自己笑容的感染力并不清楚，所以这个笑容曾经误导了很多人。
　　现在鹤丸也被这个温柔的笑容安抚了一般，呐呐的转回头，看着手机上的‘鹤丸’。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有人关心的，自己，也可以不是一个刃的。
　　这个人类的笑容，很温暖。他的刀剑，也很温暖。
　　……想要。
　　想要成为他的刀剑，想要……这个人类，想要……这个人类，成为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