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虐你全家》色九天

3、第三章

　　安青青瞧了徐老太太一眼，好脾气道；“造反？奶奶，这都啥年代了？我可不敢造反，我只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再说了，当你徐家孙媳妇，难道就没有人权了？你看我三嫂都那样了，你还跟我理论？这就是你当老人出的事儿？”她的这张嘴，从来就不是惯孩子的主。

　　曾经也是因为她这张嘴，才被徐家人排挤所不喜的。

　　徐老太太喜欢掌控一切，孙淑荣喜欢把几个儿媳妇捏在手心里玩弄。就是因为她们二人，徐家几个媳妇见面都跟玩宅斗似的。

　　一个个认不清现状，使劲浑身解数想讨好徐老太太与孙淑荣。

　　而安青青却是徐家一个异类，她不喜欢徐家生活氛围，更是讨厌徐家人的勾心斗角，渐渐她与他们越走越远。

　　孙淑荣一看事情不好，急忙拉住了徐老太太，还不忘剜了安青青一眼，没好气道；“安青青，你咋跟你奶奶说话呢？你也太没大没小了，还不跟你奶奶赔不是？”

　　安青青瞧了一眼自己的好婆婆，心想；赔不是？好呀！她会好好赔不是的。

　　“妈，我错在哪儿了？为啥要给我奶赔不是呀？三嫂就是我奶奶推倒的呀？当时你不也在跟前了吗？咋弄来弄去，还是我的不是了？”

　　“你、你、你。”徐老太太被气得不轻，想想安青青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心中发虚的她，伸手指着安青青的鼻子你了半天，愣是气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孙淑荣再次狠狠剜了安青青一眼，怒声道；“安青青，我是你老婆婆，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信不信我今个就让小伟与你离婚？”

　　瞧瞧，这就是她孙淑荣，动不动就让自己儿子与媳妇离婚。安青青真不知，她是如何活到这把岁数的。

　　人家都说家和万事兴，可到了他们徐家，话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孙淑荣就是一个搅家不嫌的一个玩意，不管那个儿子的家，都得她来当家。弄得每个儿媳妇对她都是敢怒不敢言。谁让徐家儿子各个都是大孝子呢！

　　安青青听了她婆婆的话，心中不以为意。可也懂，眼前不能把事情弄得太僵。

　　只见她慢慢伸出手，握住了徐老太太的手，笑哈哈道；“奶奶，瞧你，咋还真生气了呢？您老可别与我一般见识，我虎了吧唧的，有话就得说出来，不然我会憋坏的。”安青青说此话时，表现出来的神态是我没心眼的模样。

　　“哼！”徐老太太冷哼一声，转身奔向了南炕。

　　安青青在老太太上了南炕以后，凑到了季雅杰身旁，至于她婆婆孙淑荣，不在她搭理范围之内。

　　“三嫂，你咋样了？你忍忍，小伟去找大夫去了……。”说着这话，她还为季雅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季雅杰双手捂着小腹，一门哎呦哎呦的叫。而她丈夫徐军，早已被突发情况弄得傻眼了，坐在一旁吸着旱烟卷，一副不知咋办的模样。

　　孙淑荣被季雅杰哎呦的心烦上了，没好气道；“跟要生孩子似的，你就不能忍着点？”她的这句话很好使，季雅杰顿时就不哎呦了。

　　安青青早就知晓徐家人的嘴脸，如外人一般置身事外看热闹。

　　“吱嘎。”一声东屋门就推开了，安青青一看进屋的人是徐伟，她就笑了。

　　“大夫呢？”只有徐伟自己回来的，他刚进屋，孙淑荣都不容他喘口气就问上了。

　　徐伟满头大汗，明显是跑去找大夫的，进了屋听自己母亲这么一问，气喘吁吁道；“王大夫去乡里了。”

　　孙淑荣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北抗上的三儿媳妇，又看了一眼她三儿子，叹了口长气。

　　“妈，这咋弄？”徐军一连吸了两颗烟，终于出声了。

　　孙淑荣怒声道；“你还不去套马车，拉她去乡里卫生所。”　徐军应了一声，出门去套车。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季雅杰抬上了马车。孙淑荣没去，去的人是徐伟安青青与徐军。

　　一九七零腊月天格外的冷，安青青坐在马车上没一会，就快被冻僵了。

　　车轱辘碾压雪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安青青坐在草垫子上，佝偻着双腿，双手抱着膝盖，后背靠在徐伟背后上来取暖。

　　“冷了嘛？”徐军在赶马车，徐伟坐在他三哥旁边，安青青还有季雅杰在车厢内。

　　“还好。”安青青回了一句。

　　徐伟背对着她，解开了棉衣扣子，在要脱下棉衣时，安青青被惊动了。

　　“你要干啥？”安青青转身见他要脱衣服，不解问道。

　　“你不是冷了嘛？正好我热，我的衣服给你穿。”徐伟说着这话，还在脱衣服，却让安青青一把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个傻子，赶紧给我穿上。”安青青眼眶都红了，怕他在死心眼执意要脱衣服，也顾不上三大伯哥在不在场了，急忙去给他系棉衣扣子。

　　“青青？”徐伟见安青青红了眼眶，不知所措垂头看着在给他系扣子的安青青。

　　“你虎呀？腊月天你热？你个傻子。”安青青一边给他系扣子一边数落了他一句。

　　徐伟偷偷瞄了一眼在赶车的徐军，又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的季雅杰，一把握住了安青青给他系扣子的双手。

　　“你不是冷嘛，我怕冻着你。”徐伟脸不红心不跳把话说了出来。

　　安青青听了他的话，暗骂他一句没脸没皮，又瞪了他一眼。可心中还是被他这句话给感动到了。

　　她心想；安青青呀安青青，为何曾经你就看不见他待你的好呢？为何只有失去后，才知他的好呢？不过如今，一切都来及，她会捞捞抓住这个一心一意待她好的男人。

　　“你个傻子。”安青青再次瞪了他一眼，嘟着嘴不再言语。

　　徐伟嘿嘿一笑，瞧了她一眼，恋恋不舍松开了她的手，在安青青推了他几次后，他才转过去身。转过身后，他道；“我棉衣里热乎，你要冻手，就把手伸进我棉衣里吧！”

　　安青青背靠在他背上，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上翘应了一声，目光渐渐陷入深思当中。

　　曾经她求得是一世富贵，在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而在徐伟死后那些年里，她求得是他能经常到梦里来看看自己。

　　那时，她不懂为何自己就是忘不了那个霸道野蛮粗俗的男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明白了，那个为他付出很多很多的男人，早已雕刻在了她内心深处。

　　失去了他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外漂泊，如愿过上了自己想要的富贵日子，但同时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也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与安眠药唯舞十几年。

　　此时此刻在回想那些往事，安青青内心深处早已五味杂陈。

　　……

　　“大夫，我媳妇咋样了？孩子能不能保住呀？”到了乡里卫生所，徐军在医生刚为季雅杰做完检查就上前问道。

　　女医生带着口罩，刚从检查室出来，听了徐军问的话，摘下口罩道；“孩子保不住了，已经溜掉了。现在需要做清宫手术，你去交钱，我做一下准备。”

　　徐军一听孩子已经溜掉了，当场就傻了，杵在那个根本木头桩子似的。

　　女医生瞧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位同志是咋回事？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嘛？”

　　徐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张嘴问道；“得交多少钱呀？”

　　“五块钱。”

　　“五块钱？”徐军一听要交五块钱，嗓门都提高了几个音节。

　　女医生一看他的反应就知他是一个心疼钱的主，没好气说道；“清宫手术都是这个价格，别墨迹了，赶快去交钱。”

　　徐军把手伸入裤兜，掏了掏，只从兜里掏出了三块钱。

　　“大夫，我只有三块钱。”

　　女医生蹙着眉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徐伟与安青青。

　　“你们凑凑，既然来看病，咋不知把钱带足了呢？”

　　徐军尴尬的咳嗽一声，目光带着期待看向了自己弟弟徐伟。

　　徐伟一看，把手也伸进了他自己肚兜，掏了掏，一分钱都没掏出来。才想起来，他的钱都在另外一个裤子兜里呢。

　　“青青，你带钱了嘛？”

　　安青青看了徐伟一眼，本想说自己也没带钱。可转念又一想，还是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钱递给了他。

　　徐伟把钱接了过去，嘿嘿一笑，转手把钱递给了自己三哥徐军。

　　钱凑够了，徐军去交的钱，安青青与徐伟在一旁干待。

　　十来分钟后，女医生从简易的手术室出来了。

　　“完事了，注意事项我与你媳妇说了，让她休息半个小时，你们就可以回去了。”女医生说完这话，抬脚就走了。

　　徐军叹了口气，在医生走后，他蹲在了地上。他刚从上衣兜里拿出旱烟卷叼在嘴上，就被另一个医生给制止了。

　　“这里不能抽烟，要抽烟去外面抽。”

　　徐军一听，又把已叼在嘴边的旱烟卷取来下来放进了兜里。

　　徐伟来到自己三哥跟前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解道；“三哥，你们还年轻，别把这事当回事。”

　　徐军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季雅杰像是受打击了一般，一声不吭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