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师角色混合同人]面面回家记》宇智波幽影

5、第五章

　　第五章再遇人贩
　　第二天清早，被控制的山贼们最先睡醒，按照各自平时的分工砍柴的砍柴，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准备好一切之后端着粥和馒头以及咸菜站在夜尊和花无谢的房间门口，傻愣愣地说：“老板，早餐做好了。”
　　看着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夜尊觉得尝一尝也好，昨天的馒头吃起来挺好吃的。他拿起一个馒头，一口咬了下去，嗯……味道不错。
　　“面面哥哥，我想洗漱。”胭脂红着小脸蛋娇滴滴地说。
　　夜尊看了眼山贼，山贼了解了他的意思，继续傻愣愣地说：“我去准备。”
　　等解决完民生问题，时间已是日上三竿，花无谢要了个下山的地图，还要了点吃的喝的，带着夜尊和孩子们迈上下山的路。
　　万葬山地势陡峭，山顶到峰顶的难度自不必说，山顶到山腰草木相对少一些，视野能广一些，但是山路狭窄，高低不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沙化，看着是块石头，其实一踩上去就变成了沙子，极易失去平衡继而摔下山去。越往下走草木越多，山腰到山脚的密林里毒物很多，因为这里埋葬的尸体太多形成了瘴气，而瘴气又导致各种生物无法继续生存从而死于此地，如此形成一个循环，能在此生存的动植物都是带了毒的。
　　止墨把小煌儿固定在自己胸前，解放了自己的双手，一手扶着墙壁，一手用剑当拐杖稳定身形，他前面是花无谢，负责开路和带路，他身后是胭脂、小胖，末尾殿后的是夜尊。山路崎岖狭窄，却终究是比上山容易，一路上小心谨慎的行走，也没遇上什么大乱子，偶尔遇上个和山体一样颜色的蜘蛛，却是还没来得及动手防御就被别的生物吃掉了。
　　“大家小心，刚才吃掉蜘蛛的虫子叫做蚰蜒，有毒，被咬了要不了命，却也难以忍受。”花无谢小心提醒着，并且四下留意是否还有那种虫子，若是有，则用剑挑起扔到崖下。
　　孩子们都很听话，不吵不闹，渴了就喝口水，然后跟着花无谢继续走。
　　夜尊是觉得，这时候的黑衣人着实很像他哥哥，知识渊博，聪明又可靠。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哥？”
　　花无谢反应慢了一拍，因为花飞扬一般都叫他“二哥”：“你喊我？”花无谢笑了一下，当然，面罩外面来看，只能看到他微弯的眼睛——仿佛闪着光。事实上，花无谢觉得沈面面看上去要比他年长，但是在场的人里，能被沈面面称之为“哥”的，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他总不至于称呼几个孩子为“哥”吧？
　　“你的眼睛，和我哥哥好像。”
　　花无谢笑容不灭：“多谢夸奖。”
　　唔……其实，也不完全像。沈巍平日里是没有那么多表情的，就算是笑，多数也是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所以，沈巍的笑容像正午的太阳，美丽又耀眼。而眼前这个人，虽然面罩挡着，可气质却挡不住，他更像是朝阳，纯粹又明亮，温和又不刺眼。
　　夜尊皱着眉，略有些烦躁，扶了一下面具……好吧，扶空了，他现在没有面具可以带，还是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哥哥——还是把他的面罩吃掉吧，看到脸应该就能确认了。抬起手运转能量，刚有一点吸引力就被花无谢误会了：“起风了，大家小心点。”说着伸手就把能触摸到的止墨护住，再一步一步往前走。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为这里势高路窄，地势高则风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吹跑，尤其是在脚下的山路还暗藏沙化的情况下，大风是很危险的存在。
　　夜尊收回手，莫名有一种“别添乱”的心情。
　　大自然的风声传来细微的“哒哒”声，好像孩子哭，又好像是凄厉的惨叫，听得人心里发毛，胆子最小的胭脂哆哆嗦嗦地问：“面面哥哥，黑衣哥哥，你们听到凄厉的惨叫声了么？”
　　“是风声吧。”沈面面不置可否，他刚才在神游，啥也不清楚。
　　花无谢仔细听了听，除了风声没别的：“没有。你听到什么了？”
　　“你们仔细听，细细的，‘哒’‘哒’的。”胭脂四处看了看，生怕是什么蛇虫鼠蚁藏在山石砂砾里，“像冤魂的惨叫声！”
　　“你一个小姑娘还知道‘冤魂’呢？”花无谢觉得有趣，“是不是戏本子看太多了？”
　　“我曾祖母讲给我们听的，她说晚上听到这样的声音就要赶紧回家睡觉，不要打扰冤魂聚集。”胭脂一脸认真，她是真的相信有“冤魂”存在。
　　花无谢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他是觉得，这分明就是长辈吓唬小孩儿的、骗小孩儿乖乖去睡觉的话：“现在是白天，冤魂都在睡觉呢。”
　　“哦。”胭脂知道“冤魂”白天是不出来的，所以就相信了无谢的话，继续乖乖的跟着走。
　　风中的“哒哒”声愈渐清晰，胭脂耳朵灵巧，再次示警：“面面哥哥，黑衣哥哥，我又听到了，从前面传过来的，一下一下的。”
　　此时的花无谢和夜尊也听到了声音，花无谢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再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声音是从前方传来，那正好是他们下山的必经之路：“不像人的声音，具体是什么无法确认，不过，那个方向是咱们下山必须走的地方，大家做好警戒，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不多时，几人找到了“哒哒”声的声源——竟是一只小猴子，皮毛被风沙吹得有些发灰，但也看得出底色是金黄色的。它发出“哒”“哒”的声音，声音还拐着弯，既像哭声，又像惨叫声，它眼里蓄满了泪，前爪的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还流着血，后爪也被血液染成黑红色，它的尾巴被压在巨石之下，血肉模糊，看着就疼。
　　“这是……”花无谢辨认了半天，终于在脑海中找到相关的信息：“据书中记载，在石山连绵、山峰挺拔陡峭，悬崖绝壁、岩溶溶洞处居住着一群从上古时期活下来的物种，此物种性情机警，十分活泼、好动，极善跳跃，可在树林中或陡峭的绝壁上跳跃自如，嬉戏玩耍，因喜食嫩叶枝条，且成年后头部与肩部毛色发白，故名为白头叶猴。”
　　“这个小家伙，是白头叶猴的幼崽啊！”花无谢惊讶了，“白头叶猴喜群居，可集群数也少，最多不超过二十只集一群，一只幼崽那是被整个猴群保护的，怎么会落单在这儿？还被砸得这么可怜……”花无谢说着就走上前想摸摸小猴子，可是看到小猴子又是防备又是乞求的眼神，竟不知从何下手。
　　胭脂见花无谢示意其他人这只小家伙没有危险，便走进了一些，她躲在花无谢身后探头看着小猴子，眼里也滴溜溜转着泪珠，仿佛是伤在自己身上。
　　“黑衣哥哥，小猴子好可怜，救救它吧……”胭脂特别同情这只小猴子。
　　“是啊是啊，它好可怜啊，救救它吧。”小胖和止墨也跟着点头，连小煌儿都皱着小脸“啊啊”的叫个不停。
　　“我也想救啊，咱们得想个法子啊。”花无谢身上倒是有金疮药，可是，那也得洒在伤口上才行啊，小猴子被压了个结实，伤口都在巨石底下呢。
　　花无谢仔细观察了一下巨石，靠近山体的部分比较低，大概到花无谢肩膀那么高，越靠近悬崖边就越高，最高的地方在崖边陷落三寸后也有两个花无谢那么高。他敲了敲巨石，发现除了边缘部分有些沙化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正常的石头，也对，如果不是正常的石头，也不能把小猴子压得这么惨。
　　“黑衣哥哥，能不能挖个洞把小猴子的尾巴拿出来啊？”
　　“很难，小猴子的尾巴比它的身子要长一倍多，你看现在压得就剩个尾巴根了，估计还没等咱们挖对地方，小猴子就要被疼死了。”花无谢有点为难。
　　“要不我把石头吃掉吧，这样最省事了！”夜尊咧开嘴笑了一下，怪恐怖的。
　　闻言，花无谢撇了他一眼：“你别乱吃东西，我们这的人不吃石头也不吃人！你要入乡随俗！”
　　夜尊耸耸肩，不置可否，反正着急救小猴子的不是他。
　　花无谢叹了口气，喃喃道：“要是能把这石头抬起来就好了。”当然，这只是想想，根本办不到的。
　　“抬起来就行了吗？”夜尊耳朵尖，听到他的低语确认了一下。
　　花无谢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你干嘛这么问？你能抬动？”
　　夜尊邪魅一笑，轻悄悄得近乎是用气息在发声：“看着。”说完，黑能量聚集在掌中，黑色烟雾中带着的闪电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把手放在适合使力的地方，气息一沉，牙根一咬，巨石慢慢离开地面，落下一些沙粒碎石。
　　花无谢和几个孩子都看傻了。
　　“你们愣着干啥，快把小猴子抱出来！”夜尊吃力的说。他是能抬动，可是不代表他能一直抬着，再不把猴子抱出来，他就要吃了这石头，省得费力气！
　　花无谢小心翼翼地把小猴子抱了出来，小猴子似乎知道这群人是在救它，也丝毫没有反抗，只是牵动到尾巴的时候“哒”“哒”“哒”叫个不停。
　　看小猴子安全了，夜尊松了一口气，想抽回手，花无谢倒是反应得快，赶紧说：“轻拿轻放，轻拿轻放，否则山体震动很危险的。”
　　夜尊没有回话，已经半松力气的手却是又绷直了，慢慢把巨石给放了下来，只扬起了一丝灰尘，山体完好无损。
　　“沈面面，你太了不起了！”花无谢笑眯了双眼，“你怎么做到的？”
　　“那个虬髯大汉让我消化得差不多了，你们这的人虽然没有黑能量，但血肉之躯蕴含的能量不比黑能量差，吸收之后一样能为我所用。这虬髯大汉一身力气异于常人，被我消化吸收后再通过黑能量释放出来，能力放大数百倍。”
　　花无谢无语了，他都忘了，眼前是个吃人的主儿：“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这的人没有异能，但只要是异于常人的能力，也能被你消化吸收然后为自己所用？”
　　“对啊，只要力量没我强就不会出现反噬。”
　　“反噬是指……”
　　“比如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原本是黑色的，当初觉醒异能的时候就是因为吸食的第一个人能力比我强，出现反噬，所以头发变成现在花白的样子。”
　　“那个……”花无谢想说点啥，但是又不知道该说啥。
　　“我知道，不要乱吃东西嘛，以后你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可以了吧？”沈面面这么说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因为，一旦花无谢答应下来，那他就有理由跟花无谢回家，然后就有机会见到花无谢的真容了。
　　花无谢眨了眨眼没有回话，只是低头找金疮药。他被挡在面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夜尊这个人看着邪气，而且还吃人，却对自己极为和善，而且思维方式颇为单纯，对于他来说，吃人就跟生气了去吃顿大餐消消气没有什么区别。自己是有弟弟的人，夜尊又总是把自己误认成他哥哥，这让花无谢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走上邪路，至少要教会他明辨是非，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不枉“兄弟”缘分一场。
　　兄弟？自己是把他当兄弟了？呵，谁是兄谁是弟还有待商榷呢——花无谢始终觉得沈面面比自己年长。
　　小猴子的尾巴几乎是被砸扁了，血肉里混杂着沙粒与碎石，花无谢简单的吹了吹浮灰，微微皱眉。
　　“怎么了？”夜尊看出了花无谢的为难。
　　“砂砾太多了，现在上药对它的伤口没有帮助。”
　　“那我把砂砾吃了？”
　　“你别乱吃东西。”虽然情况不太妙，但花无谢还是希望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沈面面能有“吃”以外的解决办法。“就……就……就把砂砾吸走，吸到别的地方去，能做到吗？”
　　“当然能！”
　　沈面面运转黑能量对着小猴子的尾巴就吸了起来，他还没试过吃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这样的操作，所以只能暴力吸收，小猴子被吸引力拉扯得连“哒哒”声都发不出来了，摊在地上喘着气，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直掉，一看就是疼得恨不得把尾巴斩断了才好。花无谢一边摸着小猴子，安慰它“别怕别怕”，一边对着夜尊嘱咐“轻点轻点”。
　　被夜尊暴力清洁的尾巴都快看到骨头了，说来也算幸运，小猴子的尾骨并没有断，还连在身上，这可谓是奇迹中的奇迹。
　　花无谢把金疮药洒在尾巴上，接着撕下衣摆帮小猴子把尾巴缠了起来，小猴子疼得全身脱力，软踏踏的摊在地上，呼吸轻微且急促。包扎完毕，花无谢给小猴子清了清爪子，有些伤痕，却是比尾巴轻多了，他把沾在伤口上的沙粒都清干净，又撒了一点点金疮药上去。他把剩余的金疮药简单的包了一下挂在小猴子身上，然后抱起小猴子，跟大家说：“我们把小猴子带上吧，一会儿遇到树木较多的地方再放下它。”
　　夜尊无所谓，小孩子们都很同情小猴子恨不得把它带回家，自然也不会反对，于是，他们下山的路上暂时多了一只金黄色的小猴子。
　　小猴子伤得很重，抱着花无谢的脖子昏昏欲睡，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不安心，始终没有真正的睡着，偶尔还会提醒一下花无谢哪里有蛇虫鼠蚁，哪里的石头比较坚硬适合行走，看得胭脂和小胖惊讶不已，连连喊“这小猴子好聪明！”
　　小猴子带给他们不少欢乐，下山的路也变得不那么艰辛。
　　越往下走植被越多，有的植物就生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花无谢摘了跟枝条递到小猴子嘴边，让它吃点东西补补体力，其他人也顺势原地休息，除了夜尊并不感觉饿之外，孩子们也纷纷吃着下山时带着的粮食。
　　正吃着，小猴子突然“哒哒哒哒”地叫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看着天上，花无谢第一时间顺着小猴子的视线望去，着急大喊：“快离开这里，有山体掉落！”
　　孩子们当中止墨反应最快，他一手护着怀里的小煌儿，一手护住离得最近的胭脂往下山的方向跑，跑到相对平坦，周围又有草木护住的地方停了下来，确保巨石不会砸到自己，也不会因为巨石掉落时产生的震动而失足落到崖下。
　　夜尊离小胖比较近，他拉起小胖往上山的地方跑，花无谢抱着小猴子跟在他们身后。巨石重重的砸了下来，落地的瞬间溅起的飞石若是砸在人的身上，那必然会血流不止甚至殃及生命，山道在巨石的重击下裂了几道缝，稍有不慎便会往下掉落。
　　大约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震动与飞沙走石稳定下来，花无谢等人这才发现，巨石上竟然还有人站着，那人的穿着与万葬峰顶的虬髯大汉有点相似，身形却是比他瘦小得多，也比那个大汉更吓人，倒不是说他很丑，单论脸来看，他属于清秀甚至是阴柔那类型的，但是因为太过于“阴”柔，显得眼睛浑浊一片，看上去灰突突的。他看人的时候好像是在看死人，被看的人都有一种背脊发凉，直打冷颤的感觉。他双手手臂上缠着长鞭，鞭头是数片刀片组成的菱形，一鞭菱形收紧锤在身旁，令一鞭嵌进山壁固定身形，他环顾了一眼四周，阴惨惨地对着孩子们说：“你们是我抓过的，最调皮的一批小孩，竟然都跑出来了……”说完盯着小猴子，眼里戾气更重，咬牙切齿地说：“连你都活着。”
　　小猴子被吓得把脑袋埋在花无谢颈窝里，手脚并用抱紧花无谢，浑身发抖，发出“哒”“哒”的气声。
　　“你是谁？”花无谢拍了拍小猴子以示安慰，然后看着阴柔的男人问。
　　来人阴森森一笑，灰突突的双眼：“呵，我还想问你们是谁。”他甩了甩鞭子，他站着的那块巨石被削掉了一块，“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小胖小声说：“就是他把我们抓来的。”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他是山寨的二当家，专抓小孩，拿到赎金后还会杀了他们，穷苦人家的孩子被抓就会被卖掉。”
　　“哼哼，你们也是运气好，我刚从皇宫抢回来俩小孩，兴奋至极，否则……”说着，瞬间把头转向止墨和胭脂躲着的地方，死死盯着他们说：“你们谁也躲不掉。”
　　止墨虽然是躲着，可来人的眼光似乎能穿透石头一般，止墨总觉得自己与他对视上了，对方灰突突的眼睛散发着寒气，阴冷阴冷的，仿佛刚从墓地里爬出来似的。止墨被冻了个透心凉，身体微微发抖，出来也不是，继续躲着也不是。
　　“你为什么要如此仇视小孩？连猴子的幼崽都不放过？”花无谢想要吸引来人的注意。
　　“我恨小孩！”二当家大吼，眼神愈发阴冷刺骨，面部也扭曲起来，“是一个孩子，害我母亲下堂；是一个孩子，害我全家被灭口；是一个孩子，害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些事明明是你父亲找人干的，小孩子是无辜的，依我看，就是你没本事，只能拿孩子泄愤！”花无谢拿话激怒对方，同时握紧手里的剑。
　　二当家果然被激怒，青筋暴起眼球突出，看着更瘆人了，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蛋，他一甩手，长鞭带着碎石呼啸而来。
　　花无谢提剑而上并嘱咐止墨赶紧离开，止墨放心不下花无谢根本不敢离开，花无谢提醒止墨，要照顾好小煌儿，他才咬着下唇狠心离开，离开的时候也不忘记带走胭脂。
　　胭脂虽然年龄小胆子小，却也初现大家闺秀的风范，她不哭不闹乖乖跟着，并暗自许诺：救命之恩，以命相报。
　　二当家的长鞭好几次要抽在花无谢身上，都被他用灵活的身法躲了过去，二当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有胆子闯我万葬山，这一身轻功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名号的了。”说完又恨恨地说：“只可惜，比我差远了！”似是在嫉恨对方不需要吃跟他一样的苦就能习得如此高深武功。不过他还是很骄傲，毕竟，他受了非人的待遇，得到的结果也非常之美好，论轻功，无人能出其右。
　　二当家的轻功和他的鞭子是相辅相成的，毕竟，轻功再卓越没有个支点也是不行的，无论飞多久，总归有下落的时候，这时便需要用鞭子当做支点，再次起跳，进行下一次的飞跃。所以，二当家的鞭法也出神入化，难以琢磨。花无谢凭借轻灵的身法躲过大部分攻击，却仍然是有几鞭子甩在了手臂上，黑色的衣服瞬间撕裂，裂口处只能看到鲜血淋漓。
　　见了血，夜尊的戾气也藏不住了，作为一个能搅得地星与海星天下大乱的反派大BOSS，他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只不过“被哥哥抛弃”的这个心结解开之后，他的脾气也平和了许多，把大部分心力都放在了“寻找哥哥”这件事上。但现在，有人在他面前伤了疑似“哥哥”的人，这让夜尊怎么忍得住？他谨记“不乱吃东西”的承诺，释放黑能量直接掀翻了二当家所站着的巨石，巨石倾翻引来山体再一次震动，山路的裂缝更大了些。
　　二当家还是第一次见到除大当家之外的人有如此大的力量，一时有些诧异，这一瞬间的空隙被花无谢捕捉到，他放下小猴子，飞身上前，一剑刺中二当家右侧的肩胛骨。与此同时，夜尊也没闲着，黑能量运用纯熟，一吸，一拉，一推，二当家受伤的肩胛骨重重的砸在巨石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得连小胖都能听到。二当家一口血吐出，恶狠狠地看着夜尊，他发现夜尊对他的威胁最大，便不再与花无谢纠缠，脚尖点地，人竟然飘了出去，没受伤的手甩出鞭子，鞭头那菱形的金属刀片张开成爪状，像蛇一样朝夜尊抓去。
　　重活一世的夜尊还没来得及吸收“瞬移”异能，身法不够快，躲不开这一抓，金属刀片形成的爪一下就包住了夜尊的手，卡在他的小臂上，小臂瞬间被割出几道刀口直到刀片停留在手腕的部分，这些刀口才没有越撕越大。
　　皮开肉绽的痛苦夜尊尝过，在吞噬四圣器能量的时候他的伤比这严重得多，正是因为承受过而后又被沈巍治愈，所以他的肉身吸收了四圣器的能量，这才无比强悍，才只受了这么几道伤，若这铁爪抓在花无谢手臂上，他的手臂已经断掉了。
　　花无谢可不知道夜尊的□□有多强悍，他一看夜尊受了伤，当下用剑劈向鞭子，鞭子没断，却是在夜尊的手腕上又添了几道伤，花无谢“啧”了一声，回身对着二当家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又是一剑。
　　二当家受伤之后鞭子脱了手，铁爪也失了抓力，夜尊把铁爪扯了下来扔到地上，丝毫不在意因为这个动作而增添了的新伤。他不懂得治愈，只是用黑能量把自己被血染红的衣袖给清洁干净，只可惜血一直流，衣袖也始终清洁不干净。
　　另一边，受伤的二当家凭着一股韧劲抱住花无谢的腰，脚尖一蹬，两人迅速往崖边掠去，再一用力，山路裂缝的地方逐渐下沉，就在两人掉落悬崖的时候，山路也跟着塌陷了一部分，夜尊忍不住喊了一声“哥哥”。
　　失散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自己在边上傻傻地看着哥哥下沉，沉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不想再眼睁睁看着哥哥被黑暗吞噬，于是掌心的黑能量肆虐，疯狂的吸食着周围的东西，企图把花无谢吸上来。二当家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往回扯，所以放开手，一脚踢向花无谢的胸口，把他踢得更远。夜尊加大了吸食力度，周围的山石风沙卷成一片，一息之间全部化为黑能量被夜尊吞噬，二当家被夜尊掐着脖子，而花无谢却没能被吸回来。
　　二当家声音嘶哑的笑着，对自己的杰作极为满意。
　　夜尊气红了眼，越气，他越想笑。他咧开嘴，压低了声音，用阴冷瘆人的气音说：“你该死。”
　　二当家打了个冷颤，这声音他太熟悉了，那是从亡魂聚集地里爬出来的人才有的声音，若说自己是鬼，那眼前这个人就是鬼王。
　　夜尊张开嘴，吐出黑能量将对方包裹，当对方化成黑能量之后，双手将这团黑能量推回口中，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