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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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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澜等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
回到宁王府,稍作休息,圣旨就传了过来,说是要静王上殿。
木复听此,嘲讽道:“他可真是等不及了。”若是外人听到,则必定会有人大惊失色,这可是对当今天子不敬。
可在木复心中,他认为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慕澜。
慕澜也不以为意,只是对着管家说道:“一切照旧。”
管家低声应道,就立马前去办事了。
而慕澜则是不紧不慢的穿上朝服,就坐着马车前去奉天殿后殿觐见。
此时奉天殿后殿内,当今天子高高在上,端坐在紫檀木的红椅上。
只见他身穿明黄色龙袍,方脸,浓眉,身材有些微胖,正面色严肃的看向奏折。
在堂下,却是有两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穿蟒袍,正恭恭敬敬的在俯首听训。
站在左方的一位身材极为魁梧的男子却是沉不住气,他是当今的大皇子,其母亲正是当今皇后,徐皇后。
徐皇后出自于凌国开国功臣一家,历经几十载,虽然受到皇室的打压,可自身实力雄厚,也是当今大皇子的底气所在。
不过这徐皇后却并不受当今圣上的喜爱,对于大皇子的粗鲁莽撞更为不喜,因此就至今仍未立太子。
右方的那位身材瘦削,看起来温文尔雅,则是当今三皇子。
他的母亲则是如今后宫中唯一一位有封号的妃子,就是淑妃。
这位淑妃却并不是京城贵族出身,而是来自江南一系,虽然比不上徐皇后家族势大,但也是有众多人支撑。
再加上当今圣上极为崇尚文学,三皇子本身文采出众,有当今圣上的偏疼。
所以当今圣上并未立太子,主要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在暗暗争夺。
不过虽然私下争的很凶,但是在面上两人却是一团和气。
至于二皇子,则正是慕澜,其生母则是当今圣上从民间带回的女子,等其生下慕澜后,就香消玉殒,当今圣上更是对他甚为厌恶。
四皇子皇子则是早已早逝,并不多谈。
此时这两位皇子都有些战战兢兢,毕竟在三个月前的一事上,他们二人判断失误,或者说是为了包庇自己御下人,而极力上奏与父皇,要求轻判赦罪的一干人等。
而慕澜静王却是要求极力惩治,被他二人合力攻击,最终让父皇派去为礼部尚书一事奔走,当时他们还很高兴,毕竟是一位皇子,却是为一介官员奔走,这已经显示出此人的不得皇心了。
不过却也看出,当今圣上的嫉恶如仇,甚至是极为厌恶这慕澜了。
导致他们虽然有母家的支持,但也是极为害怕,遇到慕澜的这种情形,毕竟为父皇所弃可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夺位的可能。
尤其是如今事情败露,那一干人系犯的罪简直是狗胆包天,这恰巧证明了慕澜是对的,这岂非会让父皇对慕澜的印象得以转变。
他们原先就想要旁敲侧击,想要从中窥出父皇的一点心思,可却反而受到自己父皇的敲打,就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了。
对此,其实在位的凌帝实则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他所寄予厚望的两个儿子竟然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
突然,一位门外的太监,走进了殿内,俯首跪下禀告道:“圣上,静王到了。”
坐在座位的天子挥了挥手,让其宣静王进殿。
那太监领命,就退下了。
而正站在其下的两位皇子则是暗暗再次打起了精神,想要看清父皇的态度。
慕澜则是面色不惊的在其外等候,一片淡定之色。
这倒让这位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毕竟若是任何一个皇子被皇帝陛下如此嫌恶,恐怕早就诚惶诚恐,低调做人,甚至是依附于两位当今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了。
可偏偏这位静王却是一反常人之态,无论当今如何暗地里打压,却总是能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力挽狂澜,在朝堂上建立自己的势力。
甚至能在三月前与两位皇子争锋相对,导致被当今圣上更为厌恶。
“静王殿下,陛下宣召。”那位李太监恭敬的说道。
慕澜点了点头,而后抬脚走入殿内。
李太监看着这位皇子挺直的背影,却是内心极为敬佩这位皇子的,不过作为陛下的亲信,他可是对陛下有些了解的,这位皇子在陛下眼中可谓是眼中刺了。
因此他就算是心有敬佩,也不会表现的让任何人知道。
不然就会在这个险恶的后宫,稍不留意,就会站不住脚了。
慕澜走近殿内,对当今天子行了一礼,而后直起了身。
端坐于上的凌帝见着他这份波澜不惊的面容,立刻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不过却是强制的按压下来,毕竟当今天子如此喜怒不定,威望却是会大减了。
“澜儿此次去往宁洲城如何?”他寒暄道,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
“一切安好。”慕澜简短的回应道,不为所动。
“这就好,不知那过继而来的姑娘品行如何?”凌帝继续询问道。
“慕澜不知。想必两位都是极为贤良淑德的。”慕澜心中闪过一位姑娘的容貌,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听此,凌帝表情稍微放松一些。
“此次沈意成事件,你立了大功,朕要大为赏赐与你,澜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凌帝说了承诺。
旁边的两位皇子却是面色一动,目前倒真有一个重要职位是他们二人争的最为激烈的。
此刻也不禁紧紧的盯住了慕澜,生怕这次慕澜要了去。
慕澜只是恭声说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福,要不得什么赏赐。”
听此,凌帝大笑,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笑着说道:“我儿孝心,我却是收到了,不过毕竟有功,就赏赐你白银千两,而且我儿现在后院空虚,就赏赐些美女吧。”
听此,这二位皇子却是大喜,这些赏赐并没有实际任何意义,看来父皇还是对这人甚是厌恶啊。
虽然这二人不知为何,但却是对自己有利就可以了。
慕澜却是听见此,不见丝毫失望,只是应下了。他早就料到以凌帝的疑心,不会给自己什么实际的利益。
见此,凌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明之色。
……
三人从殿中出来。
大皇子却是不屑于这二人交往的,与三皇子是政敌,且为人虚假,他见着这人就烦,跟个狗皮膏药一般。
而慕澜这人,虽然在朝堂上有些势力,可是他背后的势力本就极大,根本用不了和这慕澜打交道,在他看来也是应该慕澜主动依附于他的,让他和慕澜主动交好却是丢了份的。
于是说了硬邦邦的一句话,就自己率先大步离开。
慕澜对此不发一言,毕竟这大皇子的性子他也了解。
反而三皇子却是一副极为忧心的样子。
只见他对着大皇子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但三皇子实则内心却极为高兴,毕竟这大皇子表现的越为狂妄,就越是可能摔的越惨。
不过,他而后转而看向慕澜,面带歉意,英俊的脸上显示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二哥,多月前稍有得罪,还请二哥见谅。”
慕澜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必。”
三皇子却是脸上一喜,而后说道:“这次却是小弟没想到那帮人竟然如此猖狂,不如过几日小弟设宴,为二哥赔罪。”
慕澜皱了皱眉,想要拒绝。
三皇子可是不容许的,继续说道:“二哥若是不去,那就还是在责怪小弟了。”
慕澜知道,这人若是自己不答应就不会善罢甘休,就同意了。
见此,三皇子一喜,知道这事算是成了。他内心有些得意,看来这慕澜已经认识到无论自己如何做,都得不到父皇的欢心了,现在只要自己拉拢一番,肯定又会得到一大助力。
……
京城中得知凌帝对于慕澜的赏赐,却是更为了解其心思了,心道恐怕这皇位永远也落不到慕澜的身上了。
虽然京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对此大为叹息,慕澜的能力是值得他们敬佩的,可毕竟还是跟着皇上走才是正确的,就决定与慕澜保持距离了。
不过却是有人发出疑问了,既然皇帝陛下如此忌惮甚至厌恶静王,为何不将他的权力夺下。
这时候一个传言就出来了,原来三年前正是慕澜崛起的时候,静王就在那次的事件中受了重伤,听说再也不能有子嗣了。
没看见连三皇子都娶了一个侧室,若干个妾了,这二皇子都还没正经迎娶过任何一人呢。
这推论再和事实,再看果真三年以来慕澜从来不近女色,再加上宫中若有若无传来的一些消息
众人就更是相信了,彻底打消了在慕澜旗下做事的心思。
京城中的这些暗潮涌动,凌帝却是掌握的清清楚楚,连这个谣言也是他所放出。
毕竟三个月前的一事,他也看出为慕澜拉了不少人心,就算当时他的御医诊断出来,再加上暗地里探子打探的消息,确定为真。
他也要将其宣扬出来,彻底断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