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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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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住处,门锁着。只看见跟随甄白井身边的女人候在门口,她身旁还停了辆马车。
见到我,她依然只是对我作了个揖。出于待人之礼,我也对她点头示意。
拿出钥匙开门时,发现大门换了新锁。
“欲要进门,便随我去,主上此般吩咐”女人终于开口对我说了句话。
“无需”
我转身走开了。
不知他想耍何花样,如果轻易顺了他的意,很难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地戏弄。
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距离,想着那个女人已经离开,我又返了回去。
既然能换锁,怎么进门不重要。
“董……大哥……”
看到董穆情刚好也到此处。
“多蒸了糕点,家母吩咐带来些”他示了示手上拿的食盒。
“大门换了锁,我们上别处去”
“嗯?!”
他仿佛有丝惊讶亦或思疑。
“下馆子,刚好我也有些饿意”我说到。
“嗯”董穆情淡淡回了声。
避开西门痕水经营的饭馆,我找了个陌生的地方。
“伙计,两位”我走进饭馆说到。
“好嘞,二位客官这边请”一伙计招呼着我们过去。
“要个鸡肉,豆芽,再加个青菜……”
“还来点什么吗?”
“董大哥你呢?”
“暂是这些”
“好嘞,稍等”
伙计说着走开了。
“多谢”我摆开桌上的杯子,倒了杯热茶。
“举手之劳”
“既是这样,那这回可得好好为我考虑下出路”我把倒好的茶杯放到了他跟前桌子上。
“饭馆之事……”董穆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不在那做了”
“家里茶铺现正缺人,如有意,可随我前行”他喝完,把杯子缓缓放下来。
“非常乐意,等吃完我跟你一块去”
我仿佛又看见了光明,心中的郁结也随之消散。
乘坐马车来到城北大约十里处,是董家开的茶叶铺。
“这应该也只是你们家其中一个铺子?不知我可说对?”我问到。
“城东,城南,城西皆有”
“我就想着是这样,毕竟是值得甄先生去深交的……说说看,我能做什么?”
“先熟悉”董穆情走进了茶铺里。
“大少爷,你回来啦”有个伙计打招呼到。
“嗯……”董穆情应了一声。
“这是福源客栈要的货,已经备好了,西王庄的还差一些……”
“都是大客户?”我问到伙计。
“哦……呃……这位是?”伙计疑惑地看着我。
“我将与你共事,多多指教”
“呃……诶……呵呵呵……是……是这样啊,我叫葛庆龙,大家都叫我阿龙……呵呵呵……”伙计莫名其妙地尴尬着自我介绍到。
“先送货”董穆情吩咐到。
“好,我这就装车”伙计说着走了出去。
“都是做的大户?”
没得到答复,我又问到。
“亦会零售”董穆情说着拿起了柜台上的账本看起来。
让我先熟悉,所以我在茶铺里到处看了看。
茶铺里,柜台的对面,摆放了一个大货架,货架上分格子陈列着许多不同种类的茶叶。每个品种的茶叶数量不多,大概是摆在此做展品用。摆放茶叶的货架旁边是另外一个摆放茶具的货架。两个货架前则是两个大茶几。
“店里亦附带出售茶具?”我问到。
“嗯”董穆情放下账本,回到。
看样子,有点打扰他做事,所以我不再发问,坐到了茶几旁边。
茶几上摆着几种茶叶,装包裹里,有些包裹已经打开,大概是给客人品尝用。看到铺子角落,有个烧着水的火炉,我擅自提水给自己沏了壶茶。
整一下午,我只喝了茶,其他的没做。
“我先回去,再晚天黑看不见路”我从凳子上起来。
“城西有事,一同前往”董穆情停止了手上的活。
“嗯……我也不熟路,要不以后我在城西,离住的地近?”我冒出了个好主意。
“便利即可”
“等会我与你一同上店里看看,明日我便可自行前往”
“嗯”
夜色渐暗,街道上的雪大多数已被清理,只留下寒意。
坐在空间狭窄的马车上,不知为何,我十分在意两人间的沉静。
“跟我说说甄……先生的事”我对空气呼出一口热气。
“何方面?”
“就说他与东麓的事,还有他那两位亲人,兄弟二人相貌无合,是否为同父异母?”
“甄氏母亲为西域人”
“西域多出美人”
“……”
“呃……呵呵呵……董大哥不食人间烟火,换个话题,我未与令尊照过面,到你们处做事,不跟他打过招呼,如果他相不中,那多伤你们父子关系……”
见董穆情说不开话,我尴尬地转开话题。
“先前……家父上老师处取过物,带回三角之梅……”
董穆情抑扬顿挫地说到。
我突然想起什么,深感惊愕。
“那便是令尊?!来此时日不多,敢情都碰上你们家的人了呵呵呵……这是何等缘分?”
“是老师……”
“嗯,之前厌恨他,现在想想,若不是他人脉广,我也遇不到在哪都会碰上会对我施以援手的人此等好事”
“会施以援手,并非全出于老师”
“是吗?我以为这样……那这么说……董大哥你……你可是纯属的温情泛滥?”
这样的话,不禁让人有种想虐的想法。
“人人皆有受人优待之遇,非此人即彼人”
想让他露出窘态,之前接触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企图。这会,他也像平时一样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问题,仿佛除了人间大智大理,他便不存个人思情一般。
“董大哥与嫂子间男女情意,我十分念想目睹一番”
我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在自己的意图上狠下功夫。
“结为姻亲,非皆因情意”
“哈……怎么跟西门氏一般,这便是富贵人家的婚姻之道?”
“……”
“还有,宣告自己与内人无男女之情这话我听了就罢,不知嫂子是否介意,但这种对其他女人宣称此处有好男,大家尽管来的做法,我想若是董大哥的话,应很难应付得来便是”
“从未提及”
董穆情说完,马车停了下来。
“就是这?!”
我又一次震惊。茶叶铺就在西门痕水经营的一家客栈旁,而且离我住的地只隔了两个路口。
“情儿,已晚……这位……”
之前到甄鹤家取东西的中年男人从后院出来,带丝惊讶。
“董大叔,上次多有怠慢,请您见谅”我对他作揖说到。
“无过错之处,无需此般歉意,许久未再见,谢礼未能送达,深感歉疚”男人说到。
“无碍,留我在你们处干活就当是回礼罢”我顺势说到。
“此番甚好”
“嗯……多谢,已晚,我明日再过来,不知何处有锁匠,失了家门钥匙,找人换换”
“情儿,走一趟”男人对董穆情说到。
带了个锁匠到住处,门开着,家里有人。
“明日再见,董大哥,先回去”我走进门去。
也许是未遂心意,甄白井又返回来。似乎作为一门派领头人,他没有我想的那般日理万机。
这回他占了先机,先躺到了床上去。
我坐到床檐,伸手背抚摸着他精美绝伦的脸庞。
此等艳绝世人之尤物,我触手可及,内心有丝受宠若惊。
“胆子不小”甄白井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心胸宽广,胆子尚要相称”
“见识一番”甄白井放开了我的手。
“双手相迎”我掀开了被子。
若不接触,我也许意识不到自己对美的东西也会痴迷。
面对这种完全无法抗拒的美色,我毫不犹豫。
我伏身,凑到了他耳根。终也能体味吃干抹净是种怎样的企图心。
未等我碰触,甄白井猛地撑开了我的上身。
“呵……美人,可有何遗言?”我戏说到。
“从来皆是锅煮米,未见米煮锅……”甄白井突然起身把我覆于身下。
“你说了定,何种方式,我皆不受亏……”我说到。
“如你所愿”甄白井起身,束上了自己的锦带。
我不知他要作何打算,直到下一刻,他把我整个身子抗到了肩上,然后径直走向门口。
“主上……”
又再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甄白井把我放在了马车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驾——”
准备就绪,女人驭马前行。
“心机十分了得”
坐在对面,甄白井脚伸到我裙围上肆意滑动。
“嗯……不耍些手段,怎能盼得美人归……”我脱下他的鞋子扔车上。
“倒会俘获人,是要亲自坐阵开个红楼?”
“若是有机会开个,到时请多多捧场”
“人之山海,岂排得上号?”
“不必过虑,我怎忍心令此等美人寂寞煎熬长久等候”
甄白井没再出声。
寒冷,颠簸,一夜未眠。
出发得晚,马车停下的时候,已是晨间。
“咦!”
随甄白井下车时,在门口站岗的小厮惊讶到。
“少主到!”他随即大声喊报。
走进门,我仍处晕乎状态。
只见厅堂上十几号人从坐的椅子上参差不齐地站了起来,其中还有些熟悉的面孔。
“去搬个椅子”
坐于十几号人中正位的一个中年男人吩咐身后的侍从。
甄白井走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我始料未及,因为不想单独一个人而显得突兀,我也跟着他一起走在会场中。
“落美人,落美人...”
一旁,董久津小声叫唤到,有些不解风情。
“少主,请上坐”搬来椅子的侍从把椅子放于正位说到。
“大家都坐下吧,我们继续...”中年男人说到。
看情况,甄白井不在时,是他在主持着会议。
“过来”甄白井叫唤到。
“...再去拿张椅子...”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微皱眉头,似乎很难为情地吩咐到。
不知甄白井为何这么做,我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
“甚美,可惜了这男儿之身”凤飞云莫名其妙地感叹到。
我转身,走出会场。
不清楚什么情况,直觉告诉我,离开应该能把后果的危害性降到最低。
直到他们散了会,我才从昏懵的状态中逐渐清醒。
“落落……”
穆常义走过来。
“落美人,没想着你们是这层关系啊”董久津打断穆常义对我的招呼,走出来。
“嗯……特别是落美人你脖子处占有欲的标志着实醒目啊”凤飞云兴致饶饶地说到。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脖子。
“上任以来第一次参与神域的事就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冲击...想必是要有什么打算了吧”凤飞云接着说。
“所以你才在会上推波助澜?”董久津说到。
“你们这帮少不经事之人,一点气也沉不住,我还想过几年平平淡淡的日子呢”穆常义斥责到。
“呵~前辈,这日子怎么就不平淡了呢~”
再见金宫御时,他依旧一副老练的样子。
“小御,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能体会岁月静好才是终生所求”穆常义说到。
“平平淡淡岂不索然无味?”金宫御意味深长地说到。
“年少,思想灌输为下下策,得自己经历才能深切领悟,前辈你也收收自己那苦口婆心”凤飞云劝解番说到。
“来日方长,告辞”金宫御骑上马告别到。
“呃……单大侠,上次……还未致谢……”我对即将离开的单长清说到。
“来日方长”
单长清也说了同样的话,骑马跟金宫御一道离开了。
“落美人,你跟那烟臭味男人又是什么关系啊?”董久津手搭到了我肩上好奇到。
“如你所言”我回到。
“我所言何?”董久津困惑。
“说落美人对男人都不会抗拒”凤飞云点醒他到。
“我……我那不是口误嘛”董久津拿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落落……不知你意下如何,不过,前辈我得提醒你一下,莫成了他人手下的棋子”穆常义说到。
“棋子吗?我还以为事情挺简单,没想着竟此般有趣”我应到。
“吼~看来落美人挺会玩啊,先告辞了,期待下次再见,你比现在还令人吃惊”凤飞云跨上了马背道别。
“落落,跟我们一道回去吧”穆常义有丝担忧说到。
“帮我与董大哥说一声,活的事回去我会去找他”我婉拒到。
“落美人,珍重啊”董久津也骑上了马。
“小白为人……总之,不管怎样,你自个儿要留几分警惕,如有何事,让人捎个口信给我,我过来接你……”
“嗯……多谢”
“一定要记得哈,给,这是我们岳霞堂的令牌,神域里也有我们的人,找他们帮忙……”
“堂主,落美人好歹也是甄前辈的人,再不济,那个人也总得看亲叔的面吧”董久津说到。
“嗯……阿鹤那个人……你能猜得出他心里又是作何打算?先拿着,我们先走了,有事记得找人”穆常义也骑上了马。
听说过一些东麓神域的事,有内部矛盾。我到来,或多或少被牵扯进了其中,我得进一步把这里的事弄清,免得像上次被夜袭还不明不白。
“请随我来”
等大家都走完,跟随甄白井身边的女人说到。
“怎么称呼?”我问到。
“在下唐莹”
“唐女侠与你们少主是何关系?”
“主上对我有知遇之恩”
“今日之事,你们少主作了何指示?”
“主上吩咐会后带公子回主上住处”
“为何刚开始不回?”我找了个漏洞问到。
“在下无从知晓”
“哦”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看样子正如穆常义所言,我被人利用了。想着甄白井接近我应该也不是因为寂寞这么简单,我不禁兴趣盎然。
“小唐,回来啦……哟,这位是?”
来到甄白井的住所,一老人家从大门口走出来。
“落公子,主上吩咐带回来”唐莹说到。
“初次见面,未带见面礼,多多包涵”我拱手作揖。
“没事没事,人来就好,人来就好,来来,进家里来”
老人热情地招呼到。
“老奴叫阿依木,是小少爷母亲身边的人,大家都叫我阿依婆婆,看公子年纪轻轻,没想着会与我们少爷交好”
“少爷人长得好看”我说到。
“公子你也很好看呢,只是我们少爷寡言少语,很少有关系要好的人,公子能与我们少爷交好,老奴我实在高兴”
“是我荣幸”
“都好,都好”
进了家后,老人家又跟我说了很多关于甄白井的事。
甄白井的母亲是个西域歌姬,二十多年前流落中原,后与甄冢生下甄白井。而后甄冢逝世,甄白井的母亲不久也抑郁而终,留下还是孩童的甄白井。
因为老人善言,我又趁机打听了一些东麓神域的事。
甄鹤之兄甄冢,遭人下毒而亡。甄白井上位后无心权势,在东麓神域中有名无实,其位皆由甄鹤在运筹帷幄。
“姑爷小姐过世后我只想着带少爷避开这些风风雨雨,怎料退得越多,被逼得越紧罢,所以只能迎风而居,或许还能稍有站脚之地...”老人家又哀叹了一下。
“东麓神域四支皆处怎样的关系?”我又问到。
“西荆堂,岳霞堂为一派,白溪堂与神域本部一部分人分一派”
“他们也常一起会事,看不出多大矛盾”
“那是表象,还是有人希望再统一四派一起,有么一起正要么一块邪”
“婆婆你真会说话”
“呵呵呵……大概就是觉着与你很有缘罢”
“相遇便是缘”
“你看看,才真是能说会道啊呵呵呵……”
虽然说了很多,但我依然弄不明白甄白井利用我的意义。
看来只能留着后面的机会了。我们刚谈完,甄白井便回到了家中。
“小少爷,看看你交了多好一位友人啊,婆婆煮饭去,你们先歇着,等会煮好了叫你们啊”
老人说着走开了。
“过来”甄白井下令般唤到。
我跟了过去。这是他的地盘,不管怎样,都得给足他面子。况且我还得让他给我留在此处弄清事情的足够时间。
来到房间,甄白井猛地把门一关。
“轻点,我胆小”我说到。
“一晚之间相差甚大?”甄白井调侃到。
“男人身上的东西,很难说”我靠近他走过去。
“有意思”
甄白井接着搂过我,qin了上来。
“可与那老男人的一般滋味?”
他唇离开了我的嘴上问到。
大概是指之前被他碰到我戏弄甄鹤那件事。我想他的发问应该并不是出于嫉妒,而是轻蔑。
“自己吃与别人喂之间总存异处……”
我伸手,搂过他的颈脖,唇贴了上去。
不管是何种感觉,占到便宜的感觉始终不会改变。
也许是不甘示弱,甄白井把守换成了攻势。
人性无不贪婪,一旦够着好的东西,总觉得怎样都拿不够,只会奋不顾身地去竭取。所以我尽力地配合着。
“与首次表现非同啊”甄白井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
“忘矣”
“摆出一副想被救赎模样,那晚是否无论哪个男人进了那屋,你皆舍命献身?”
“或许,谁让美人你一身白净,似乎可将世间一切污秽涤净……受牵引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你罢”
“呵……那我便将你一身脏污抹净……”
......
“……迷魂香……那时点的,应是事先准备……你们为何选择我?”
我寻求着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香?……找个人我还用得着迷魂香?!”
“说得是,你本身就挺迷人”
“碧翠芳华未出阁娈童……呵……”甄白井不禁嗤之以鼻。
“你销魂模样倒是忘不了……嗯……”
不知为何,甄白井又开始吻了起来。
虽然知道之前的一切皆是甄鹤安排,但这个男人,意图应该也没那么单纯。
日夜交缠,但真相仿佛越来越模糊不清。
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之乡里,也许没人戒得了目眩神迷的淫逸,它会深入骨髓,食尽身心,只留下空壳之躯。
内在丢失了,躯壳便再无存在的意义,任人丢弃。
此刻,我终不明白,甄白井麻痹我的意图何在。
五更天。
我走出屋子。
“公子,这么冷之天,何起这么早?”
“婆婆你也挺早”
“哦,我上年纪了,无需多睡,起来烧汤等少爷睡醒便能喝上了,来,到灶边烤烤火”阿依木说到。
“嗯……有你,甄少爷挺幸福……”我走到了灶台旁坐下。
“可不,交到公子这样的朋友,我看小少爷眉目比从前舒展多了”
“嗯……呃……他多大岁数了?”
“四七了快,不说我还不愁,就指望着他何时成家了”
“他太好看,无何女子配得上”
“外表倒不重要,小少爷虽不是细腻的性子,但一旦认定了便会很执着,所以很轻易受伤”
“如此说来,他有中意之人?”我饶有兴致地打听到。
“嗯……只不过佳人薄命……”
“愿闻其详”
“一说又谈及那血雨腥风之事……嗨……”
“与神域有关?”
“嗯……神域现掌副任的慕容氏之女慕容程樱,与我们小少爷从小一块长大,都谈婚论嫁了,只是苦了她,替我们少爷挡了这一遭……唉……”阿依木哀叹连连。
“何挡?”我不禁问到。
“与姑爷一样,鸩酒……就在洞房花烛夜……唉……虎毒尚不食子……”
“食子?老丈人?”
“本想着姑爷那事过了那么多年便算了,借结姻亲当是我们抛了仇怨,没想着还要斩草除根,为了权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少爷之执着成了他人之利剑?”
“可不是,拿香药给程樱小姐续体五载,今年入春才入的土……唉……苦命的孩子……”
“这……”
听到这事,我感到十分的震惊。
接近我,也许只是为了找个□□的寄托。而之前将我示于人前,大概也是为了对刽子手宣称自己已无软弱之处任人攻击。
即便是作了个不堪一击的表象,这个美丽的男人或许真的不想让人抓住丝毫弱点。这一点倒跟甄鹤有几分相似。
只是,撕开了的口,想补上,谈何容易。
白雪融化之际,冰天冻地,我拾不起出门的勇气,只好封窗关门呆在屋中,浸在暖炉冒出的温热中。
吱——
掩上的门被推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公子,初次见面,听大家说甄哥哥家里来了人,这几天雪路不便,迟来跟你打招呼了,请多多包涵……”
“嗯……”
我看了一眼正看着书的甄白井应到。
不知此女子与甄白井什么关系,毕竟女子独闯男人卧室的事十分少见。
“眉清目秀,天姿国色,你长得可真好看呀”女子不留口地赞扬到。
不知为何,对这么干脆大方的赞誉,我觉着凉意入骨几寸。
“多谢”我回了一句。
“我叫慕容森华,参宿之参,掇菁撷华之华...”女子接着又自我介绍起来。
“慕容?”我不禁打量了她一下。
她肌肤娇嫩白皙胜雪,桃腮带笑,神态悠闲。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流露出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自带有一股轻灵之气,透着她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嗯,堂姊慕容程樱……”
“哦……”我意会地回了一下。
毕竟对方为女子,我也不便邀她坐息。
“那便不打扰了,来日天晴了,到时让哥哥们带你一起耍……”
“多谢”
我所知道的,就算是年纪相仿,女子也很少对陌生男子非见一面打个招呼,除非是对在乎的人身边事关心才会这样。
已经住上将近半月,弄明白了我想清楚的事,我打算着离开。
一个人来到了上次东麓神域的人会事的地方,我拿出了穆常义临走前给我的令牌打算找人。
“公子,你何在此处?是来找我的吗?刚好我也打算过去找你……”
慕容参华一见到我惊讶到。
“呃……我……”
“上家里来说吧”女子打断了我寡断的话。
不知她要找我何事,不过想着可以顺便让她帮个忙,我便跟着她后面走。
“我上次见你梳妆简易,连个簪子都未佩戴,想着可以送个给你”她说着开了房间的门。
“不必多礼”我说到。
“无需客气,此簪为上好的金质精制而成,我平日里也不喜穿金戴银,放此处浪费了”
慕容参华走进屋里,从梳妆镜前拿上来一个小木盒。
“来,我给你戴上……”
她走过来,把簪子插进我胡乱系的发束中。
“多谢”
她如此浓情,我若拒绝了反而显得矫情,所以便收下了。
“不必如此客气,我看公子刚才一人来此,可是有事?”她问到。
“岳霞堂可是有人在此?找他们有事……”
“是的,在东边,离这有些距离,我差个人去请人过来……”
“多谢……我先回去,可否让他们上那找我?”
“好的,公子慢走”
回来时,看到阿依木在门口焦急地观望着。
“公子,你可回来了”
见到我回来,她激动地说到。
“嗯……”
“你上哪去了?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跟小少爷说了”
“到处转转,不必过虑”
“嗯……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咦?这金簪?”阿依木似乎注意到我头上的簪子疑惑到。
“慕容姑娘所赠”我把簪子取了下来。
“哦……这样啊,想起来之前小少爷赠与程樱小姐的跟这一模一样一枝呢”
“是吗?这样的簪子在店铺里常见,相差无几的应该也不在少数……”
“呵呵呵……是吧,我也记不太清了……进屋里暖暖吧,看外边多冷……”
“婆婆,住了这么久我该回去了,多谢近日来的照顾,等以后有时间,我再过来……”
“怎么就回去啦,在这住得不好?我跟你拉呱还没够呢”
“好,但我还有事要做”
“那你跟少爷打过招呼了吗?让他送你也好……”
“我已经找了人,等会就来”
“那先吃了饭再走,我现在就煮去”阿依木说着走向厨屋。
来到屋里,甄白井在看书。
“家中钥匙可拿与我?”我问到。
甄白井二话没说,从桌上捡了把钥匙丢了过来。
达到了目的,也许他也有让我离开的打算,所以才如此干脆。
拿过钥匙,我走了出去。
吃完饭,拜托的人刚好也到了。
“公子,等得闲了再来这里玩啊”慕容参华说到。
“这个……还与你……”我把金簪递了过去。
“怎么了公子?”她诧异到。
“此簪何人之物?”
“我想姐姐也希望甄哥哥好过...所以...”
“逝去之人,无人可替代,无论是我,或是你...”
女子接过簪子,一语未发。
“那公子,路上要小心知道吗?等有空了一定再来啊……”阿依木叮咛到。
“嗯……告辞”
直到离开,没再见甄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