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妖瞳》巫岐之裔

92、真正的死因

　　一觉醒来，鹿小熙只觉得浑身都是汗，像是被一个大暖炉包裹着，根本不知道楚言什么时候进来的。
　　一抬眼就看到楚言棱角分明的脸庞，这感觉让她觉得好熟悉。
　　大爷的，长这么好看，简直是......
　　楚言微微张开眼，也是刚醒：“看着我干嘛？”
　　“……你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在我家这样过夜？”
　　“嗯。”
　　鹿小熙皱皱眉：“那你……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楚言，你个大变态！唔……！”
　　楚言直接堵住了她的话，然后又放开她，说：“要不要再变态一次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楚公子你早，楚公子再见！”
　　说完，鹿小熙一溜烟地跑进了卫生间！
　　楚言一手拄着头，侧卧在床上看着落荒而逃的鹿小熙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鹿小熙你为什么不生气？
　　怎么就不生气？
　　你应该生气才对啊？
　　鹿小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楚言拉开门，靠在门上看着鹿小熙：“好了，之前是为了你和孩子的身体，现在既然在服用百奇给你的丹药，自然就用不着这么原始的办法了。”
　　原始……
　　你是词穷了吗，这么形容怎么觉得更变态了？
　　“……劳楚总先回去再睡会儿，我睡了一身的汗，想洗个澡先……”
　　“不要一起吗？”
　　“不要！”
　　楚言换了衣服来到翎百羽的实验室，发现她刚刚结束解剖，正在记录数据。
　　“你这尸检的手艺可以去做法医了。”
　　“行啊，哪天做半妖都没饭吃了，我就考虑一下。”
　　翎百羽放下手里的记录本，将一断锯开的脊柱指给他看，说：“这才是他的死因，他肚子里脏器以及皮下脂肪、肌肉都完好无损，但是脑子和脊髓都被抽干了。”
　　“什么？”
　　“你看这里”，翎百羽掰开尸体的嘴，用手电照进去，“上颚、鼻腔以及脑后风池穴的地方都有注射针头留下的痕迹。因为位置都比较隐蔽，我们昨天才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我还没搞明白他抽走死者的骨髓和脑子做什么？”
　　翎百羽说完，把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用洗手液开始洗手。
　　“其他数据还要一点时间才能出来，暂时只有这些。”
　　“辛苦你了。”
　　“楚大少爷夜夜抱着美人，肯定比我辛苦。”
　　“……”
　　翎百羽叹了口气：“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劝你不要太用情。万一我在研究所里的实验不成功，或者鹿小姐不愿意换眼睛成为半妖。等她到寿终正寝的时候，我真的怕你又变成从前那个样子。”
　　“所以才要珍惜当下不是吗？”
　　翎百羽又是一声长叹，摇摇头朝外走去。
　　楚言看着她的背影，心下赶集她的好意。
　　可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任谁都无法改变。
　　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一试！
　　楚言尾随翎百羽出了实验室，走到正厅坐下：“百羽，你知道半妖皇的事情吗？”
　　“半妖皇？问他干什么？他老人家几百年才现世一次，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楚言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喃喃自语道：“除了他，有史料记载的半妖，寿命最长也不过两千多岁。可是这个半妖皇，光是有记载他出现过的时间，就已经超过三千年了。他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
　　“他可是天妖瞳，鬼知道天妖瞳会有多大的能耐！说不定哪天还能羽化成仙呢！”
　　楚言没作声，心里想着半妖皇对鹿小熙说的那句话，更加心生疑窦。
　　“楚言，你要是想知道天妖瞳的事，就抓紧修炼。万一哪天真被你突破了境界，说不定不用我实验的换眼之术就能让鹿小熙永远留在你身边了。”
　　“要是天妖瞳真能如此，为什么这个半妖皇会一直孤身一人呢？”
　　“这……说不定他是一心修炼，没工夫谈情说爱。他跟咱们不一样，他的想法岂是你我能猜得透的。说不定人家早就已经参悟透了，对感情没兴趣呢。”
　　楚言从口袋里拿出来白墨的血和头发，对翎百羽说：“这个还得麻烦你帮我查一下。”
　　“谁的？”
　　“在小熙饭菜里下了蛊虫的那个人。”
　　“你还是怀疑他？他要是想害鹿小熙，那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小狐狸一直酣睡到中午，醒来时众人已经带着他回到了咖啡馆里。
　　小狐狸一看夏炎不在，乐得直蹦高：“太姑婆去哪了？她今天还回不回来？”
　　云楚楚还不知道它？拎起小狐狸就往后院走，边走边说：“她是不在，不过她交代我要看着你修炼，不准偷懒！”
　　“……啊？这不是真的！”
　　鹿小熙正准备去做些饭食，让人送去医院给白墨。还没走到吧台里面，就看见白墨推门进来了！
　　“白墨？你怎么自己就出院了？”
　　“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我去换衣服，一会儿正常营业吧。”
　　白墨看到楚言坐在窗边，微微地朝他点了点头，摘了门上停业的牌子，上了阁楼。
　　楚言不做声地打量着白墨，仔细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人类以外的感觉。
　　鹿小熙看见楚言表情凝重地看着白墨的背影，以为他还在吃醋，便走过去说：“楚总，要喝点什么？柠檬汁好不好？柠檬汁比较酸。”
　　这傻丫头，学会自作多情了！
　　楚言拉她坐下：“小熙，我有事情想问你。”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办法可以让你也成为半妖，你可愿意？”
　　“我？变成半妖？”
　　鹿小熙想起之前他们所说的，将幻化人形的妖怪抓住，在他们还是人形时活着挖出双眼给普通人换上。
　　鹿小熙使劲摇摇头，咬了咬嘴唇说：“楚言，妖也是生命，而且有很多小妖怪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去伤害它们的性命。”
　　楚言没有说话，明知道是她一定会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后面突然传来胡小七急促的叫声：“小熙姐姐你快来，楚楚丫头有些不对劲！”
　　楚言和鹿小熙闻听赶紧冲到后院！
　　“哥，我胸口好难受……”，楚楚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楚言将半跪在地上的云楚楚抱起来放在躺椅上。
　　云楚楚突然一个抽搐，圆瞪着双眼，脑子里闪过了一片大火的景象！
　　有许多人拿着水在跑来跑去灭火，还有人被烧伤惨叫！
　　“家主！您怎么样？！家主！”有什么人在对着云楚楚边叫边摇晃着她！
　　“楚楚！楚楚！”
　　楚言和鹿小熙焦急地摇着她的肩膀！
　　云楚楚恍惚地回过神，大叫道：“哥，是白家！白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