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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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有吹得如此痛快！那可是好笛啊！有点可惜，就是太重啦！
咦？我用那支笛可以吹出好听的声音哦？！那是不是代表我比那条虫厉害！(*^__^*) 嘻嘻……
我像偷吃了鱼的猫，暗自心喜！
不！我一向都比那条虫厉害。知道本小姐的本事吧！我似乎后面长了条尾巴摇摇，差不多嚣张到快升上天。
好东西要与人分享，特别是打败那条虫的经验，绝对要在秀丽面前炫耀，同喜啊！
于是，我兴冲冲地跑，想在秀丽面前邀功！可太鲁莽了，没想到居然撞到铂明！
“铂明，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我懊恼地说。
“还好。如烟，你呢？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哎，我太兴奋啦，横冲直撞！不过，铂明也是可以听我炫耀“丰功伟绩”的人啊！
“铂明，铂明，你知道吗？”……我加油添醋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明一番。
“嗯，你刚才的曲子，我听到了。你的笛声依然如此美丽！”铂明叹道。
“是啊，我觉得我吹得不错。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习，但是技艺却没有显得生疏。哈哈！我真的厉害。”我在自吹自擂！奇怪？以前铂明听到我的自我陶醉，总会打击我。或者这次不应该与我同仇敌忾吗？怎么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听了等于没听到的样子。很无趣啊！
不会是因为考试综合症吧？难道是因为国试临近，一向有实力又有自信的铂明也开始紧张。复习到头脑发热，反应迟钝？
以前铂明听到我的话，就会马上说，“哼，就是只有这些斤两。”不停地打击我。当然我会奋力反击。可以说铂明的伶牙俐齿，是我训练有数。
我还是怀念以前朝气蓬勃的铂明？希望他好像以前那样反击我的自大，尽快恢复正常。
铂明好像死机那样，停顿了很久才说，“我还记得你以前在碧州，经常性子来了会吹它一会儿。当听到你的笛声，全家人都会不禁停下手中的活，静下心聆听。那浑然天成的声音，似乎就是大自然的话语，令人感到意犹未尽。每次听完你笛声之后，特别碧家上下背地里勤练琴艺。你那时还问我碧家人是否都如此勤快？当时我可哭笑不得。不是勤快，而是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娃儿吹出的声音啊！你别看大老爷嘴里经常说你学艺不精，但是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却仿佛在说，‘看我学生的厉害！’而我们却不得不服。”
哗，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厉害。嘻嘻！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铂明继续说，“歌梨也经常说，如果如烟想成为大师，为此奋斗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如烟你好像不是太上心，把这视为娱乐！混账得令人讨厌！”
“这只是我业余爱好。生命中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我都十分想去学，都想知道，哪怕我知道我不可能样样都十分精通。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大师，而且大师也绝对没有你说得容易。姑姑的境界，那样的气魄是我穷此生也画不出。”
“哈哈，当今之世，碧幽山的技艺又有谁可比？你的画意也是与众不同，哪怕碧幽山也不是顺便就可以画出，或者模仿！”
“有如此手肘拐出不拐入的弟弟吗？小心我向姑姑告状！”
“你带给碧家的紧迫感，可以说与你相处最多的歌梨感受最深。所以歌梨才会经常希望你努力，再一个女性成为大师的话，说不定她自己的处境不会如此艰难。可惜你经常将之当成笑话。”
“什么笑话！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是做不到，还是你根本不想做。”
“铂明！我是没有成为大师的大志，但是我是十分努力，很用心。应该说我很认真对待我在比较面对的人和事。”我忍不住为自己申辩，甚至有点伤心。我原以为铂明是明白的。
“你是努力，但是只是一时，然后好像对待玩腻的玩具抛诸脑后。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如此轻而易举就到达我们为之奋斗一生的水平？为什么？如此轻易践踏我毕生的信念！”铂明越说越激动，“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才，拥有与常人不同的天赋？！拥有我一生祈求的能力，然后……然后……
老实说，哪怕现在我有时候还是会想，为什么我没有拥有你的才华？不，或者问上天，为什么你不是出于碧家，或者其他家族？嘻嘻！真是讽刺！我身为碧家直系，却没有碧家应具有的才华！为什么？”
铂明这个埋藏于心底的疑问，似乎在问我，又好像在问天。其实可以解答的是他自己。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铂明在我面前崩溃。惊慌失措，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得罪了很多人，显得很自以为是，不知所谓，令人讨厌。
“我…..我，对不起。”除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说什么。我真的不是想如此，但是为什么似乎伤害了铂明，一个我视为朋友，希望他好的人。
铂明还是很激动，他双手捉住我肩膀，“如烟，你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该如何做，而且十分努力认真。但是这次看见你考国试，我真的看不到你任何的认真，专注。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究竟怎样啦？你明明说想过走遍天下，可现在你在做了什么？在奇怪的地方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然后轻易地夺取状元却视为多余。哈哈！难道真的好想大老爷临终前所说，我碧铂明不适合到紫州做官，更加不能在吏部？”
“铂明，你记得如烟走前我对她说的话吗？”
“记得。”
“你知道我的用意吗？”
“大老爷，难道你不是为了挽留如烟说的气话，然后拉不下老面叫回如烟吗？”
“混账！你真的比不上如烟！你不可能做官的，铂明放弃吧！”
才艺不行！如果国试也不行，不能留在紫州，成为碧家的后盾，我碧铂明又有何用！”
此题无解！
我呆呆地看着铂明远去的背影，没有挽留、没有说话，什么也做不了。
铂明的考试综合症严重，而我的慢性逃避炎又何尝不是根深蒂固？
人果然是活在自己眼中！
别人看你的人生如此丰富多彩，其实真正的甜酸苦辣只有自己独自品尝。
我十分理解明白铂明的压力，这是他寻找自身定位的关键。
原来以为只是好玩，应付考一下，证实自己的实力。但是当我在预备学舍这么多天，看到无数人寒窗苦读数载奋发拼搏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不仅是考试，是从此改变我命运的时刻。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真的要选择这一条路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没有其他外力的因素，以我目前的水平，考上前五不是问题。
但是如果我真的考试，在我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在紫州，在我的“哥哥”紫刘辉麾下工作。
支持他，或反对他，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日子一去不返，我再无法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若无其事地与秀丽他们生活，继续我的懒懒散散悠悠闲闲的生活。
苦啊！
“如烟，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又发呆？”秀丽奇怪地看着我问。
“没有什么，我在思考人生大事？秀丽，我很羡慕你目标明确，一定要做官，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为人民服务。”
“如烟，你在笑我吗？”
“为什么如此问？”
“因为我觉得在如烟眼中，我好像不成熟，很天真，在追求不完成的梦。”我与秀丽的默契还真有待加强。
“秀丽，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刹那光辉当上女官，为民操劳早死，没有后人延续你的血脉。还是躲避危险，普普通通过日子，生儿育女，长命百岁？”
秀丽沉吟了一会儿。
“我会选择当官。”
“你会没有后代延续你的故事哦？”
“但是我做官，可以做很多事情，说不定会影响后世千秋万代。又何苦介怀我是否有后代延续的我血脉。我成为官，我的理念，我的想法将流传下来，这比血脉重要。”
我严肃地仔细上下打量秀丽，我以为的小妹妹秀丽原来已经在我不知不觉间长大成人。如果红爸爸听到秀丽此番话，估计更加感慨良多。
“秀丽，或者这就是我与你的区别。我在乎流传千古，我不在意后世是否有人记得我。我只是希望平平凡凡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决定如烟是无法过这样的日子，你就好像你自己所说是凤凰，凤凰为百鸟之王，无宝不落，绝对不是默默无名之辈。无论你如果挣扎、逃避，流浪癖如何发作，我都觉得你到哪里都会发光发亮。如烟，你才是何苦掩耳盗铃呢？”
哈哈！平凡与否都是个人的观感，根本不需要考虑旁人的看法。
“我还是选择做平凡人。”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吓？如烟，难道你选择放弃国试？”秀丽紧张地问。
“非也！我会认真赴考。谢谢你啊，秀丽！”我真诚地拉着秀丽的双手道谢。
“不用客气，但是？”秀丽被我弄到头脑打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秀丽，你要小心啊，不要回被我轻易追上。”我故意恶意地开玩笑，转移秀丽的注意。
“好啊，大家一起努力。”看着秀丽认真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冒汗。瞬即就开心地笑。
感谢你！多谢你不追问我纠结的事情！多谢你面对我恶意玩笑也可以自然大方地对我说一起加油！多谢你能在我身边！
你想做官，是希望事情可以开始；我想做官，是希望一切可以结束。
我希望我的后代可以过平凡的日子，只有到紫刘辉身边，才有机会达成目标，不论支持他，或反对他。
两个女子，同时参加国试，一个希望开始，一个希望了结。
命运真是有趣！
“铂明！”我特意来到铂明的房间。我不知道勇气会不会消逝，于是没有理会铂明错愕表情，
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就说，
“对不起。我的确没有认真看待这场考试。铂明，你确实十分了解我。谢谢你如此关心好。
我来到紫州后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情。特别是知道很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当时我确实百感交集，哪怕都现在都如此。就好像霎时间原来只有一条路在我面前的路，变成很多很多条路，而且条条路都有陷阱，甚至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又不可以原地踏步，非逼我选择。国试就是其中一条，我无法确定我是否想考，或者想考上之后做什么。于是很不负责任地将这一切交给了考官，逃避现实。”
铂明有点不自然地红着面说，“如烟，对不起。其实我心情不好。所以刚才乱向你发脾气。我说的都是胡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如此认真。”
“铂明，其实你不要太紧张啦！很多事情现在我们无法解决，但是时间会给我们答案的。”无谓执着于过去。我拉着铂明的手，“从今天开始努力，考完再说。今后看我们的实力。”
“好！大家一起高中，一起留在紫州。如烟，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哼，我比较怕到时候有人哭着求我留手啊！”
“你说你自己啊？”
……
我与铂明似乎回到碧州那时，毫无顾忌地嬉戏打闹。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