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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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秀丽究竟发育没有？梳上男髻，换上男装，外表怎么看都十足像个可爱的少年。都这把年纪了仍然是该大的不大、该小的不小，一副发育不良的身材。我多煮些木瓜给她吃啦。
一个小孩，一个胡须男，一个翩翩公子的我，跟着李绛攸来到户部。
听李绛攸说，“他的才能是众所皆知，据传他与我的顶头上司并列为公认的宰相继任人选，实力与才能都是真材实料，人手虽少却将户部治理得有条不紊，在他成为尚书之后，国家财政明显改善不少。”
秀丽反问：“可是我们家却因为户部的官员并未按照规定发出薪饷，而吃了不少苦头。”
李绛攸说：“那大概是前任尚书的缘故吧，前任尚书行事敷衍、不负责任，导致国库日渐空虚，黄尚书大人继任之后承受了前任留下的很多坏账，因此对户部进行大力改革，很快改变国库的空虚的状况。邵可大人的无怨无悔，不追债，或许金额不多，但对当时焦头烂额黄尚书大人是一种支持，现在黄尚书大人应该已经按时给付固定薪饷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一内幕。不过这个国家还不算太坏，起码有一个能干得到红爸爸的支持。
的户部尚书。
“对啦！我想起来来。当时我还为俸禄不再减少感到万分雀跃啊！”
“此人名为黄奇人，来自黄家，性别是男，年龄、长相与声音均不详。”黄家，商业的起源，难怪有管理财政的能力。
“啊？您刚才说了什么？”秀丽对李绛攸的话感到奇怪，不禁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
李绛攸再重复一次。
秀丽仍然显得踌躇，不知这番话的重点为何。
不过这个荒诞的讯息让原本四处张望的燕青不自觉转过头来，“呃！奇人？是形容一个人很奇怪的那个奇人吗？”
“没错，你真清楚哦！”李绛攸赞道。
“其实我说笑的。”燕青看来不是太习惯被人称赞的人。
“的确是事实没错，不过这不是他的本名。根据我长官的说法，因为周围许多人总是以奇人怪人称呼他，所以某天他决定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奇人。从此以后无论名、印信甚至报上姓名之际一概自称黄奇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本名了，连我也不清楚。”
秀丽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您说，年龄、长相、声音均不详，但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
婆婆妈妈，我轻敲了秀丽的头，说：“年龄、长相、声音这些都不重要，虽然奇怪，但是只要他有能力与有意愿完成户部尚书的工作，其他的东西没有关系啊！”
我此话一出，燕青与李绛攸奇怪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经过片刻，李绛攸才以手抵住下巴说：“总之，实际见面之后你们就会明白。”
“您说两刻钟就能抵达户部，但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到目的地吗？”燕青终于发现问题啦。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李绛攸在绕圈，刚开始我还以为时间没有到，他带着我们熟悉坏境，后来发现这个伟大的李大人真的迷路啦。不过，到时走走看看也十分不错。可惜连累秀丽迟到，并且被那个新任上司冰冷无比的言语相待：“不需要讨论迟到的问题，现在马上给我回去！”
迟到就是迟到，如果上司不问，真的不好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哪怕有很多原因，自己也十分无可奈何，但是总之迟到就是错，就要承担责任。
因此，我们在不太好的开始当中，开始了忙碌而且也不太好的工作。
向来喜欢打听八卦的我，很快就在工作之余听到了种种黄尚书的传言，“精明干练无人能比，脾气古怪却也无人能比，加上那身极端诡异的打扮与用人手法严格苛刻，使得许多职位愈是高高在上的官员愈想提早退休，因此素有魔鬼户部之称，还有那一身是迷的黄户部尚书大人—。”
极端诡异的打扮？带个面具就奇怪，还是面具奇怪呢？这个值得深思。我瞪着黄奇人的面想得出神。
“扬？扬？”
“景大人？请问什么事？”景大人马上眼睛扫向黄大人，提醒我走神被人发现啦。
景大人是好人，可惜提醒我太迟了。
被黄奇人发现了，“扬，你的工作如何？有时间发呆？”
“这个”，我马上将所有完成好的工作递上去，以求宽大处理。
哪知道黄奇人吃惊地接过文件，认真审阅。甚至景大人吓呆，“做完？”
“完成得不错，没有任何错漏。这些文件，你拿去。”
我就知道，哪怕做完工作十分空闲也要扮忙碌，不然的话，只会有更多更多的工作。~~~~(>_<)~~~~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偷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可惜我也不死心，“我今日的工作，已经完成啦。你之前说我今日只要完成那些就可以。所以这些属于加班的工作，你可不能因为我没有完成这些工作而刁难我啊！”
“以你的速度，这些在下班前绝对可以完成。不要废话，快点开始！”
我一边计算文件上的数字，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要早走，因为我想要早点到市场买菜啊！然后回家煮饭！”
“买菜？煮饭？”景大人惊讶地重复一次。
有那么惊讶吗？只不过是买菜煮饭而已？难道他们不用吃饭？
“你堂堂一位少爷？居然买菜煮饭？”黄奇人说。
究竟是质疑我不会煮饭，还是男人不能煮饭呢？于是我点点头，心里已经默认了他答应让我早走的事情。
时间刚刚好，我真厉害！完成啦！
我马上将新完成好的文件放到黄奇人的桌面。然后不理会他们错愕的表情，不过其实只是景大人错愕的表情，黄奇人带着面具我看不到。迅速离开吏部，在上司面前光明正大早退的第一人！O(∩_∩)O哈哈~
秀丽真是厉害！对于那个恐怖上司的奴役半分怨言。
如果我是她，要我做又整理资料，又走跑腿，纯粹打杂的工作，我肯定会做一天就不干啦。
秀丽居然还能乐在其中，我开始觉得秀丽是不是有点被虐倾向啊！不过我开始意淫上司大人面具下的相貌。究竟是如何惊世骇然呢？传说当中面具下无丑男，说不定他也是令人惊喜的美人啊！因为整天想象上司面具下俊美的模样，并且根据他的骨骼，绘画一个个风格不同的美男子，有空的时候我甚至设计他的面具，这些成为我早上忙里偷闲的活动。
不过被那个恐怖的上司发现了之后，“看来你相当空闲哦？”
惨了又被捉包了，“不是，不是。”过分的上司，他居然没有表演我的想象力丰富，还相当生气地增加我工作量。
我一气之下，于是改成想象面具下丑陋的面目。单眼、塌鼻子、满满痘痘、歪嘴，总之每一幅成品都要在上司面前展示，“黄大人，不知道你的面貌是不是这样呢？”“这样闭月羞花呢？丑到月亮也躲起来怕伤害眼睛，花儿也不敢开花怕侮辱眼睛。”
希望上司看到之后吓到不敢照镜、晚上睡不好、不敢出街。
只不过效果不明显，他甚至相当高兴，不过我换来更加多的工作，并且我被自己的想象中的丑陋吓呆，夜晚睡不了。
“如烟，你不要再玩啦！”随着秀丽对我三申五令，并且不停弯腰向上司道歉，“对不起，以后扬不会啦。抱歉带来麻烦。”
算了，为了秀丽，我将目标转为景大人。
景大人求饶地说：“扬，你太厉害啦。已经做了与我一样的工作量，不，甚至有时候超过我啦。如果不是你没有相应的权限，部分工作无法完成，我想你绝对可以完成黄大人的工作量啊。不过，为什么你做完不走啊，留在这里骚扰我啊！！”
其实是因为我第一天太早逃班，被秀丽发现后说我这样早退不好，静兰严厉的目光好像我做了对不起秀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李绛攸说，如果我早退，要扣钱。相反他们负责每天的材料供应。所以叫我不用担心买菜的事情。
因此我就很多时候无所事事地等待秀丽下班，骚扰上司不成，转移骚扰景大人罗。
“我也不想啊，那知道黄大人奴役红秀不让他下班，导致我也无法下班啊！”鬼叫我要与秀丽一块下班，这么凄惨。不然，我绝对去玩啦，整天留在这里太无聊啦，“你做你的工作，我画我的画，也不太影响你吧？”
景大人哀怨地说：“没有影响？为什么你不参加国试？还有红秀，他也是一个大好人才啊！”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罗，不过我想红秀快可以参加。如果黄大人高抬贵手的话。说不定下年就可以成为官罗。”
“如果这样就好啦，我还问李大人是不是红秀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真的不好算，不就是女子无法参加国试，无法做官罗。
突然黄奇人看着我，“你如何知道，难道那个李绛攸说的？红秀也知道？”
“当然不是啦。秀……这么迟钝那会发现。他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所以才努力。至于我，根本不用李绛攸说，我也可以猜到啊。”
黄奇人没有再说话，好像在沉思。
不说话就不说话，我继续我想象面具下美男子。
反而景大人一头雾水地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我一句也不明白。”景大人果然是一个老实人。
于是我回答景大人最初的问题，“如果做官可以做完所有事情，就随我下班的话，我会考虑的。”
景大人深思了一会儿，“公务永远没有完结的一日啊。”
“那就想个办法，提高效率，努力完成罗。而且可以将所有公务划分好时间，估计每天完成量来做。不需要一天就将所有完成，这是不实际，而且没有可能啊！”
“这个啊，不过如果你做官，以你的能力，应该会很快做到侍郎以上的职务。那个时候说不定你真的可以革新制度，提高效率啊。”
“我希望我的上司是个美人，就好像……”我扫了黄奇人一眼，知道景大人明白后，“但是美人身边已经有人啦。”
景大人啼笑皆非地说：“不用担心，每个尚书都可以配两个侍郎，其实因为现在朝廷人手不足，才没有办法安排两个侍郎而已。”
“那就好啦。”
“你来户部之后，我想所有人都希望你成为侍郎，因为我们的工作真的悠闲了许多。如果红秀可以，也希望他加入户部，那该多好啊！”不过，我想秀丽一定不会到户部，因为秀丽相当希望成为大官，出人头地。
景大人继续说：“不过，看来你相当希望亲眼看到黄大人的真面目啊？你有亲戚想介绍给黄大人，希望与其成为亲家？”
“不是啊。我才不希望知道，亲眼看到又如何？说不定会怕失望，幻想破灭啊！”我才不要，现在这样让我有发挥的余地，多好啊！
嘻嘻！
当晚，在晚膳的餐桌上，燕青与秀丽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
“亏你还笑得出来……”秀丽抱着脑袋发愁，“啊啊啊啊啊偏偏是那位可怕的黄尚书大人！要是换成景侍郎大人就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然后燕青这个有做多嘴公潜质的人，详详细细地向我诉说一边中午发生的事情，甚至那个雷有多响也形容得相当有趣。我不禁想，燕青说不定也可以成为文官，他没有自己形容那样差劲。
不过，我相当后悔为什么中午那个时候出外了，偏偏那场雨太大，迫不得已要避雨，错过了一场好戏！呜呜！
邵可夹起菜肴，满不在乎地颔首。“今天的闪雷的确相当惊人。而且黄尚书大人并未大发雷霆吧。”
“就是啊，不要担心那么多啦，你瞧接下来还不是又像没事似的。”燕青安慰秀丽说。
“戴着面具哪看得出来呀！他一定觉得我很奇怪，我完了啦！”秀丽仍然哀声叹气，邵可与静兰不禁对望一眼。
红爸爸说：“不过太好啦！”
“爹，你在好什么？根本一点也不好啦。”秀丽仍然惊叫。
“没、因为每到这段时期你总是心情不好。”红爸爸解释。说真的这么多年了，秀丽的怕雷的毛病仍然没有解决。
“到处廷工作正好可以藉机调适心情。”红爸爸叹道。
“可是，时间只有一个月而已。”秀丽略显失落地说。
秀丽的话，令到红爸爸不禁略带阴霾，“秀丽！”
“没关系，我明白，即使一个月也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沉默，没有人出声。甚至静兰用脚踢我，用眼神示意“快说些什么安慰小姐！”
我躲开，然后又用眼神示意，“没有办法，只能秀丽自己想开。”而且过一段日子，秀丽也应该可以考国试啦。
虽然多数在户部工作，但是在少数的时间内，我还是可以听到很多八卦。人多口杂，例如皇上想开放国试让女子参加。并且我已经得到来俊臣的肯定，估计李绛攸让秀丽到户部也不过希望得到黄奇人的投同意的一票。
估计秀丽得到黄奇人同意的机会很大，因为黄奇人相当喜欢秀丽的样子，相反对我就相当厌恶啦。不过就是想象一下他的样子而已，他就扭扭捏捏，都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这么在意自己相貌？
秀丽最先打破沉默，说：“黄大人真的很奇怪，整天带着面具，不过我今日发现他的头发真的十分顺滑啊！”
吃饱了，我开始发表我的谬论啦。“才不奇怪啊，他喜欢带着面具是他的自由啊。不过他干预我想象他面具下的模样太可恶啦，他干预我的自由！”我不禁越说越忿忿不平。
秀丽干笑了两声，说，“难道如烟你真的从来不觉的他带着面具奇怪吗？正常的大官不会如此啊！”
燕青与静兰同时点头附和。
“如果朝廷真的在意这点小事，早就下规定不允许啦。但是黄大人仍然稳坐户部尚书之位多年，就说明这些根本不重要啊。而且就好像你喜欢穿衣服一样，他认为他面上需要穿衣服，那个面具就是他的衣服，一点也不令人惊奇啊。这些都是他自己觉得，他喜欢的事情啊！”
鸦雀无声！我发现他们都呆呆地看着我，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秀丽喃喃自语，“一二三……”
“什么？秀丽，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听清楚。
秀丽摇摇头，“没有什么。”
“古古怪怪！不过秀丽，你有么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这样一个问题啊？”
加温遇到一个难题，“女人真正想要什么？”为了完成任务，他求教了许多人，但都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他不得已求教于一个女巫。女巫答应告诉他答案，不过要求加温娶她。
女巫是驼背，丑陋不堪，只有一个牙齿，身上发出臭水沟般难闻气味，经常制造猥琐的声音，
一个集天下丑态于一身的丑女。
不过，加温为了得到答案，同意娶女巫。女巫在婚礼表现出最坏的行为，用手抓东西吃，打嗝，放屁，所有让人觉得不舒服、觉得恶心的行为她都做了。
傍晚，女巫告诉加温答案，“女人想主宰自己的命运！”
加温恍然大悟，得到答案之后，完成了任务。
夜深，加温回到新房，惊呆了！他看见一位集天下之美的女子在床上，她就是女巫。女巫对加温说，感谢他娶她，包容她的种种，并且询问加温究竟希望她的美貌在白天出现，还是夜晚出现。
“如果是你是加温，你希望女巫的美貌什么时候出现？”
燕青搔搔头，似乎相当为难。
静兰也皱着眉头说：“真是相当残酷的选择！选择白天，得到全天下人的羡慕，夜晚却苦不堪言；选择夜晚，虽然晚上可以独享美女，但是白天就会得到天下人的嘲笑。如烟，我看你真是坏心眼啊！”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故事如此！哼！没有智慧！
“我看我要想女巫那样，只有答出这个问题的人，我才肯嫁！”这些男子真是……
“我知道啦，如烟，是不是让女巫自己决定啊？”
还是秀丽好！我感动地拉着秀丽的手，“对！加温如此对女巫说，‘既然女人最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你自己决定吧！’秀丽你答对，可以得到白天夜晚都是美女的老婆啦！”
“呵呵！我这么一个美女没有用啊！养活一个大美女不容易啊！”对钱异常执着的秀丽！
“我认为其实不是女人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因为是人都想自己觉得自己的命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女人如此，男人也一样。只有想做的事情，没有伤害到他人，遵守认可的游戏规则，我就觉得没有所谓。黄大人那些自己希望带个面具，也只不过是小事，他自己做的决定！”
秀丽没有出声，似乎在思考。
这时，红爸爸也吃完饭，拍拍我的头，担忧地叹了一口气说：“如烟啊，如烟，我看你想嫁出去真的很难啊！”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