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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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篇
父亲经常对我说，要幸福啊，要比谁都幸福。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幸福究竟是什么呢？
在别人的眼中我是幸福的。
人称“小美人”，令到很多很多人妒忌，甚至刻薄挑剔的人也不得不称赞我美丽。
当然也有坏心眼的人，在美人前面加多个病字，“病美人”。我产后身体就十分虚弱，一直在离宫静养。
不知道我的人都说我生性胆怯，怕事。怕只做过一夜夫妻的王，怕与王所生的儿子。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战战兢兢地在离宫终老，一直害怕着所谓的丈夫，害怕着儿子，到死那天都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是什么。
也不知道命运之神眷顾我，还是命运要作弄我。
在一个铃兰绽放的春日，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到我的离宫，也进入了我的心房。
是第六妾妃的儿子，六公子刘辉。
他听我儿子说过，于是想方设法带着我最喜欢的铃兰到我的离宫探望我。
我看到小刘辉衣服底下藏不住的青黑色，无由来感到愤怒，为什么可以如此？
但是看到小刘辉还是那样心无芥蒂温柔对我笑的时候，我知道为什么我那个笨儿子会喜欢他。因为我也一样。
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小的孩子。
可是，当小刘辉询问，可不可以再来？
我真的想冲口回答“可以”，但是我还是装着严肃地拒绝了。
孩子啊，孩子！铃兰是有毒的，你还是少接触为妙啊！
小刘辉不明白，还是时不时送来自己画的铃兰图画。
我只能对小刘辉避而不见，却小心地将他送来的图画，一幅一幅收好，珍藏起来。
翻阅的时候，我忽然顿悟。
或许这就是幸福！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我不合适在后宫之中生存，并不祈望着能够在后宫的争奇斗艳之间脱颖而出，也不祈望这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华富贵。
而且经常啜泣，十分柔弱，我儿子清苑也看不起我，害怕学到我的软弱，导致失败。
愚蠢的儿子！
不是所有事情强硬，用力量就可以解决的。
我知道父亲希望回归紫氏门楣，希望锦上添花，让原来已经有财有势的家族更上一层。
我知道清苑或许不想成为王，但是却高傲地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胜任。
哎，王不会就此罢休的。王比谁都痛恨贵族！王绝对会毫不留情铲除所有的贵族。
唯有示弱，隐藏才可以保全自己，保全家族。
但是这些话，我对谁都没有说。
我只是冷眼看着父亲的妄动，儿子的鲁莽，说不定有一天我甚至亲手推他们一起进入深渊。
心底里，我痛恨我父亲，说什么为了我的幸福。其实罔顾我的幸福，将我送到皇宫，明知道当今王冷酷无情，明知道王不会是我的良人。
我也恨着我儿子，恨他鹤立鸡群，不知道收敛。恨他的出世让我再也见不到王啦。其实，我同那个卑贱的第六妾妃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害怕那个只宠幸过我一次的王。但是一次就已经令我一生喜欢。我爱着王，深深地爱着。
我也知道自己傻，王的心没有我的存在，也没有其他妃嫔的存在。王只当我们这些女人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王也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干预其中。
我以为王是没有心的。
但是王其实用自己的方法关心自己的儿子，留意他们的成长。每一个儿子都给予一次机会，救儿子一次生命。
问我怎样知道？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眼中只有他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后来，当我知道其实王的心很久很久就已经给了一个死去女人的时候，我却没有哭，呆坐了一夜。
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既然心里没有我，我争取你眼中有我，哪怕一次都好。
我暗中联络缥家，将清苑的生辰百字给他们，告之清苑的行踪，让缥家找机会杀了清苑，或者对他下咒。
然后在自己的化妆品里面下毒，等待清苑给那个经常说自己容颜老去的六妃，迫使她自杀，除去祸害，同时嫁祸给清苑。
计划逐步逐步实行。
这一天，我假说回娘家，然后与缥家联系妥当。心情愉快地漫步市集，真热闹！
“对不起。”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我不留神的时候，撞倒我。
身边的奴仆十分紧张询问我是否有事，甚至有个想骂那个小女孩不小心。
我阻止了奴仆，“小妹妹？你怎样啊？”小心扶起同时跌倒的小女孩，帮小女孩捡起撒满地的花。
小女孩看来没有大碍，很快开颜地对我说：“没有事。”真的很像另外一个小小身影，我也是无由来对小女孩十分有好感。
“这朵花送给你，大姐姐。”说完就蹬蹬跳跳地离开了。
真的十分像。
一时冲动，我做了一件令我一生悔恨的事。
我的奴仆很快查出小女孩的身份，自作聪明地告诉缥家。令到缥家对小女孩十分有兴趣。
我真的不愧我的名字，真是毒草。
害死自己的父亲，害死自己的儿子，害死自己的丈夫，甚至也不得不要害死我喜欢小女孩。
对不起！如果不与我相遇，或者你们就可以得到幸福。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他运用特权，并没有将我送到寒冷阴暗的地方。
我见到他，他还是同我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我明白他已经知道所有了。
“你给缥家的报酬，是我的命么？” 其实，我最想要你的心。
“是的，不过即使只有清苑的命也可以。”清苑死了，或许你眼中会有我。
“引诱第六妾妃发疯，让她把刘辉的小球扔进湖里的也是你？”嗯，这也在我计算之内。
“你那么希望清苑死去么？”谁希望自己的儿子死？
“不，只是，因为他是对于你的政事有最大妨碍的孩子。即使清苑自己不愿意，他还是会成为纷乱的根源。只要有他在，世世代代相传承的纷争将会提早来到，后宫的争端也无法制止，收拾起来也会更为困难。所以我认为将萌芽扼杀在襁褓中是最好的……”其实，这是你的想法。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其实，你不明白我。你以我我在政事与血亲之间，无情选择了政事，与你手下旺季、蓝家宗主们一样的政治观。
但其实，我只不过想得到你投而注目，哪怕一次都好。
为了自己的夫君，帮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得到他的褒奖，会令我十分高兴，这就是我的幸福。
“你是拜托缥家下咒的人，也是解开这诅咒的人？！”
“是的。”
“我希望得到你的心，否则的话，就算是性命也好。你会给我你的心，还是你的性命？”我希望得到你的心，但我的心其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你赢了，铃兰，我把我的性命给你，我的性命是你的了。” 真是残酷的诚实，最后谎称爱我都不会。
“你是最差劲的丈夫。”我想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
“啊啊。”这是默认吗？
“但是，我很幸福。”我的愿望实现了，你只为我一人而来，只对注视我一人。这已经足够了。
“那么，你的诅咒不会被解开。你的性命，我谨然领受。”
“你嫁过来真是一个错误。”我也想当你的臣下。
“请你无论如何多少照顾一下那位最小的公子吧。他很特别。”这是暗示，最后可以帮你的事情。
“你为何不担心一下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孩子有着很强的噩运，就算置之不理也没关系的。”清苑与我真的很相似，尽管我不想承认，他那高傲地讨厌软弱与天真，真的与我一模一样。
我深信哪怕他最后知道我就是害他的人，也会保护我到最后，只不过冠上“义务”之名。
与爱无关，我们也没有相爱，只有相互讨厌，哪怕努力相爱。
“对不起。”我其实做一件错事。
“吓？”
“请你答应我最后也是唯一一个请求。”
......
鹅毛的残雪普降，看起来就好像铃兰之华飘散而下一般。
如果没有你，我或许会得到幸福。
同样，如果没有我，你就可以拥有幸福。
清苑，努力吧！我的儿子。
清篇
我是卫家的人。
不知道的人以为卫家是普通人，又不是彩八家，只是茫茫众生之中的普通人。我也希望如此。
但是卫家，偏偏就要有能力，还是俗称的妖法。
其实力量就是力量，什么正派，邪派，根本胡说八道。
还是因为我是卫家人，才如此想呢？
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得知。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作为失败者的卫家人，只能夹着尾巴，忍气吞声啦。
其实我还算好，卫家下面的三大堂才是更加辛苦。照顾我这个不理事的主子，还经常惹麻烦让他们解决。(*^__^*)嘻嘻……
其实为了前人奇怪的失恋就惊师动众，真是麻烦。
推翻彩云国，难道建立一个暗的国家。
成为王才不好玩，劳心劳力，吃力不讨好。
比不上普通人，逍遥自在。
我知道我甚至我的父辈再父辈很多辈已经有这种想法，但是个个都尽心尽力部署推翻彩云国的事情，包括我在内。
卫家重男轻女不严重，身为卫家的女儿是幸福的。但是要成为暗的主子，历代都是男性，这也是他们骄傲地认为女人应该在身后享福。
可是，我身为女子，也成为了暗的主子，可以知道卫家人丁单薄都何种程度。
我就是卫家762代子孙，只是唯一一个。
那个该死的毒咒啊！
卫家的人全灭这没有所谓，反正卫家已经传到700多代了，已经够久了。
但是，如果卫家的子孙全部死去，那个毒咒就会反弹。
这么多代人，其实已经在研究破除毒咒的办法。
但是越是研究，越是心惊。
被咒死的卫家人，其实变成了恐怖的妖魔，其怨气之多已经经常泄露出来，令到封印的器具破灭，制作人死亡。制作人的怨气，又加起来。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果卫家真的全灭，后果无法想象。
当然那些其他人我才没有余力管，但是我们卫家发现，忠于卫家的三大堂其实也有危险的。
当时卫玠只是想保证他们不背叛，但是这种契约力量之强，当我们全部死去的时候，他们也会遭逢不可预计的厄运。
对不起。
暗的人不是我的仆人，而是我的家人。我爱他们。
所以我自小就十分爱护自己的性命。
我不只属于我一人，我还是属于暗。
我愿成为大树，给暗里面每个人遮风挡雨。
希望我可以接触那个毒咒，为了你们。
哪怕我不可以，我也希望可以想到方法，让我的子女完成。
几千年的恩怨，太长太长啦，是时候消除了。
我喜欢了一个碧家的人，他算不算是我们卫家的世仇呢？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与家族无关。
他风趣幽默，想法与我很相近，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永远不会无聊。
我真的爱上了他。
可是我错了。
我们两人以为爱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其实不然。
说到底，还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我爱他，不忍心他受到家人的唾弃。
我爱他，不忍让他承受亲眼见我死去的悲伤。
甚至我爱他之深，不忍生下他的子女承受我们卫家千年的苦涩。
于是我选择离开。
尽管心里不舍，时时刻刻打探他消息，为他的自暴自弃担忧，但是仍然不敢。
20年真是短暂！
为什么会是他？
他居然成为了制止那个该死东西的人？！！
“不要哭了。我觉得自己是幸运。最后都有你相伴。”
他温柔地擦干我的眼泪，还不停地哄我笑。
“我们一起想办法，制作一个比20年长的器具。”
“好。那就100年吧！”
我们一起最后开开心心度过我们人生最后的路程，将希望寄托于未来。
“对不起。我会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我不可以现在陪你死，最后一段日子我要留给孩子。”
“嗯。你说过制作人的怨气也会聚集在那里。我会努力怨恨你与其他男人，用力怨恨。到时，我就会在那里。我会在那里等你。我们在那里长相守。”
这个男人，明明是悲惨的事情，他都有本事说成幸福快乐的事情。
“好。我们约定。”
他死后，我为未来的一些事儿，找到他家的大长老。
口是心非的老头，我的孩子就拜托啦！
我和一直照顾我的凝香到了贵阳。
凝香买通了紫戬华身边亲近的妓女。
如我所料，我真的怀有了孩子。
恩怨是两家人所结下的，因此解开也要由两个人共同负责。
但是要我卑躬屈膝地求他们，绝对办不到！而且哪怕求了，单凭他们能力也做不到。
如果我生下拥有两个家直系血统的孩子，他将会有能力做我无法完成的事情。
对不起，孩子。
要你受苦，但是我会在我有生之年将我所拥有的一切给你，希望你得到一个快乐的童年。
为了孩子可以安心成长，我和凝香在贵阳定居。
其实在紫州居住一切都不方便，特别很容易惹到仇家的注意，
但紫州有很强烈的保护罩，对孩子出生成长有帮助。
如果在其他地方，孩子的妖力说不定因为过大而失控。
为了孩子，一切只能忍。
我居然怀有双胞胎。
但是一时不留神，居然被那个妓女抢走男孩带给紫戬华。
那个男孩，紫戬华取名为紫刘辉。
没有关系，反正他是最小的孩子，所谓的母妃也无权无势，刘辉绝对不会成为王。
等他长大，可以接受事实的时候，我再派人找他，告之他继承暗。
在皇家学□□术，对自理暗应该也有帮助。这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对不起啦，我的儿子。
我无法看着你长大，将来我也无法看到成人的样子。一定是仪表堂堂，聪明伶俐吧！
希望儿子的样子像我，如果有紫戬华厉鬼也怕三分的面孔，会被人讨厌的。
如怡啊，我的女儿的名字。
居然是女孩？！！
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如怡，继承我的妖法已经很辛苦的事情。
如果不幸，你也拥有法力，被那个连神仙敢禁锢的缥家知道你的存在，你的一生都会毁了。
看到你一天一天的长大，我感到很欣慰。
看到你一天比一天更加自如控制妖力，我也感到很高兴。因为万一刘辉继承皇位的不幸事情发生，那么相信你也可以统领暗，完成我们卫家的心愿啊。
最令我高兴的是，我好像发现不到你身上的法力。
这样缥家不会注意到你，感谢神，感谢天地！
平时对神不以为然的我，也只能欢天喜地感谢神对你的漠视。
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可以远离这一切一切的烦事。
为了如怡的成长，我命三大堂主，派了三个人来。
春花、冬草、蝴蝶。
春花、冬草照顾我女儿。
蝴蝶到花街，培养她成为贵阳分堂的首领。
我用我最后不多时日尽力部署好一切，希望如怡、刘辉你们可以幸福快乐！
请原谅娘亲先走，无法对你们尽职。
戬华篇
鬼姬死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与她共同的理想——守护彩云国。
别人说我冷酷无情，将妃子、儿子、所有子民都当做棋子，一步一步操控他们实行我的计划。
哼！我冷笑。
我的恐怖他们说漏几分啦。
我绝对无愧“残忍无情的血之霸王”的称号。
甚至秘密帮我杀了很多人的黑狼也无法得知我所有凶残。
但是我居然生下一个软弱常哭的孩子，知道后真的令我不可思议！
绝对是他母亲的血统不好。
但是他不想他母妃，一个疯子。
当初为了探听暗的事情，我为了安排好我的密探，制作经常到花街的烟幕。
找他的母妃，纯粹认为她蠢。
她一点也不蠢，不然不会生下我的公子。
第一贪欢，纯属为了迷惑敌人。当时就心存疑惑，床上的她与平时不同。
第二次贪欢，是我为了证实，说不定这个蠢女人是暗的线索。
但是一模一样的感觉，一样的颤抖，其实与平时一样。
表面的辛勤，骨子里对你十分畏惧痛恨。女人？！哼！
事情办妥，我再也不想见那个女人。
谁知道后来一次意外见面，居然发现她抱着我的儿子。
她真的比我想象中更加愚蠢啊！
曾经也怀疑过刘辉不是我的儿子，只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找来的孩子，但是通过出生八字仙洞宫证实他是，骨络面型也与我几分相似。
这也是受到厄运眷顾的孩子。
我知道我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
但是刘辉居然不知道我是他父亲，
唯一一次救了落水他的性命。
他居然不停地哭，然后对清苑指着我说“可怕的大叔”！！
“喂，小年糕。”当时我为什么要将你取名为刘辉呢？明明像年糕！
“我叫刘辉…….”还辩驳，我当然知道你名字，我起的。
“把手伸出来。”我将珍藏的三个红色小球的其中一个放在刘辉的小小手掌上。这是鬼姬留给我的礼物。
随便扔了一只，这个送给清苑啦。
“听好了，小年糕，我才不是温柔的人。下次你要是再把小球弄丢了，就算被淹死我也不会来救你的。如果想下池子去拾小球，那么就先去拜在半人鱼门下。而且不要再把这个小球弄丢了，好好考虑下自己然后再行动！我最讨厌白痴了，如果你想要保护什么重视的东西的话，就先把自己保护好！”你只有一次机会，已经用完了。之后一切要靠你自己努力。
真的白白嫩嫩，我忍不住恶意地揪着小刘辉的脸颊。
刘辉咬咬牙，乖乖地点头：“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你的小球我会很宝贝它的！”
“就算你明天弄丢了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我不会管你的。
“不、不会弄丢的。还有，不要对我作那么过分的事情，好痛的说……”居然回嘴，说不定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无用。
可惜清苑就是最像我的，无用中的无用！
但是我将我的性命给你，好自为之啦。
心高气傲的你会明白吗？
铃兰最后一直的赢家。
当我发现一切都是她部署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如果是官员，一定是一流的政治家。
没有想到最后她也带给我惊吓。
原来我还有一个女儿。
“请杀了她。”铃兰最后也唯一的请求。
将一切扼杀为摇篮，我的确应该杀了她。
无论因为她拥有暗的势力，还是缥家，她怎样也不能留在世上。
我唯一一个，也是最小的女儿。
我无法救她一次，无法了解她的一切，但是就要命人杀了她。
我果然是天底下最无用的父亲。
黑狼，我派去杀她的杀手。
不负我所托，我亲眼看着，黑狼一剑深刺她的心脏，其实也同时刺向我的心脏。
但是没有想到年纪如此轻的她已经拥有如此的力量，居然临死前向黑狼施下诅咒。
也因此，我无法得到我女儿的尸体，好好安葬。
可是命硬的黑狼没事，黑狼年幼的女儿却成为牺牲品，命在旦夕。蔷薇花在危机下救了自己的女儿。
顿时，黑狼原本温馨的家，被我破坏，招致家散人亡。
我果然如同我的名字，戬华，随时都招致混乱。
我至死的那天都不后悔！
这就是我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