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
-
很快姑姑就要成婚了，我也要赶快完成礼物。
想了很多天，我终于决定自制玫瑰花。
鲜花很美丽，但不持久，我希望我的手工玫瑰花，可以永远绽放，寓意姑姑的婚姻长长久久！
折玫瑰花不是很复杂，但是只有玫瑰花太单一啦。
于是我整天拿着张纸折折叠叠的，看看可以另外做出什么来。
最后觉得做99朵玫瑰，加漫天星，模仿以前的包扎方法。
漫天星容易，白纸再剪碎就可以啦。
但是做玫瑰的纸功夫却很大。
结婚应该用红色，或者白色，但因为这些都是禁色，不允许用，也找不到。
因此我就找绿色，反正这里的树叶、植物那么多，我可以取他们的叶子，慢慢染色。
结果，我变成辣手催叶。我跳，我跳，我跳跳跳；我摘，我摘，我摘摘摘！
“你在干什么啊？”
突然，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喊。
我做贼心虚地马上收手，支支吾吾地说：“我在做过......嘻嘻。”
“你是傻瓜吗，笑什么？”傻瓜？什么？我可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小美女啊！那只眼看到我是傻瓜？我看你才是白痴。我满心腹诽。
“这是什么?很特别!”小男孩一手拿了我做好的玫瑰样本，在左看右看。
“你没有礼貌，没有问过人，就顺便那别人的东西！”我很生气地说。其实还是恶人先告状啦。
“对不起。很独特，我一时没觉察到已经拿了。现在还你。”小男孩语气缓和了。
看来还是一个有家教的孩子。不跟你计较。
我拿会玫瑰花，看了看，完好无缺。
八卦之心又起罗。
友善地笑了笑说：“我叫如烟，你是谁啊？”
“吓？你新来的？我叫碧珀明。”小男孩说。
“是啊，我刚来。”碧？
“就这样？”小男孩不确定地问。
什么，难道还有其他？我迟疑地，还是点头了。
“我是碧珀明哦？”小男孩有点沮丧。
“嗯，我知道啊。我叫如烟。”这个小男孩有点怪。
小男孩好像更加沮丧，像是在一个角落满头乌云，画圆圈。
“那个，你认不认识歌梨啊？”小男孩听了又恢复生气。
“我当然认识。她是我姐姐。”后面那句有点哀伤。
姐姐?看来他们两姐弟有点心结啊。
金发、绿眼看起来与姑姑有几分像，但没有姑姑的神经质，看来正常多了，可是却不大开朗。
“珀明叔叔，你好。”我乖乖地低下头问好，其实隐藏了嘴角的笑意。
“珀明叔叔？”碧珀明看起来似乎受到打击。
我笑嘻嘻地点头。O(∩_∩)O
“你是不是姐姐经常提起那个女孩，对啦。你就是那个如烟。”
“是啊。歌梨是我的姑姑。”我点点头继续说，“因此，作为姑姑弟弟的你，我要叫叔叔。珀明叔叔，你好。”
“你不用这样叫我哦，怪可怕的。你刚才在做什么啊？这个你做的吗？很独特，我从来没有看过啊。但是有点像蔷薇。”
“其实是玫瑰，我想做玫瑰。但是玫瑰、蔷薇和月季其实差不多。他们都属于蔷薇科，花朵直径大、单生的品种称为月季，小朵丛生的称为蔷薇，可提炼香精的称玫瑰。”
我在抛书包，吓唬碧珀明。刘岚禾师傅，我没有忘记你的教导啊！(*^__^*) 嘻嘻……
“你做这个跟破坏花草有什么关系？”碧珀明还是不忘我之前的恶行。
这么久还记着，小心眼。
“因为我想用叶子，将白纸染成绿色，折成玫瑰花给姑姑。”看到碧珀明皱纹，我马上补充一句，“姑姑既是歌梨。”
“这个好像很有趣。我可以在旁边看看吗？”
警察变成同流合污的罪犯？看着碧珀明主动帮我摘叶子，其实在破坏！“够了，我自己就可以啦。不要这么摘。破坏了植物的美观，而且颜色不好。这些就足够了。”
于是，我将叶子收好，拉着碧珀明回书房，继续完成我的大作。
我将相近颜色的叶子放在一起，任何用碗子装着，像药那样搅碎。等它们变成汁，再慢慢倒在纸上。
看着纸上的绿色不断化开，形成不同的图案，我玩得不亦乐乎了。
“哗。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也可以。”碧珀明赞叹。
听到表扬，我当然沾沾自喜，说：“你要不要试试？听容易的。”
顺便拐了一个帮手。~\(≧▽≦)/~
碧珀明也真的不错，两三下就帮我将所有的纸染好。
“你用的是生宣，虽然很容易化开，但是也比较容易坏。你打算怎么办？”
厉害，果然是艺术世家，马上看出关键。
“之后我用熟宣托底，但是要等这些纸全部干了才可以开始。”
“其实，你为什么不折好，再上绿色？这样不是更省功夫？”
“我试过了。这朵就是我折好再上色。这朵就是染色的纸再折的。”
碧珀明认真对比了两朵花，“看来染色纸做的会比较自然。看图案却很难把握，很难做出一模一样的花。”
“我为什么要做一模一样的花？每朵花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才与姑姑相配。”
“每一朵花都不一样。”碧珀明低声重复了一遍。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心酸。算我八卦，看看你跟姑姑有什么问题存在。
“你打算送礼物庆祝姑姑成亲吗？要不要我帮忙？我十分感谢你刚才帮我做了这么多，不然我一个人肯定要做很久了。谢谢啊。”
“不用。我还是算了。”说不出的低落。
“可以告诉我不送礼物的原因吗？”
碧珀明犹豫了一会儿，“我看姐姐什么都不缺。如果画画比不上她，做雕刻比不上风清，陶艺比不上迪鸣，唱歌比不上义兄，剪纸比不上清霞......我如姐姐不同，我没有她的才华，没有任何的特长。在碧州有名的无能。”
看来碧珀明为此事已经苦恼了很久，只是一直找不到爆发的机会，因此才会今日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说这些，或许是因为我是陌生人才敢开口说。
确实是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情。看似风光，其实是冷暖自知。
看不惯一个小男孩为这些苦恼。于是我开口说：“你喜欢姑姑吗？既是你姐姐吗？”
“喜欢。”碧珀明毫不矜持地点头。是一个直率的人，这一点也很像姑姑。
“喜欢就可以啦。不用想太多，开开心心地送礼物给姑姑庆祝她成亲不就可以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没用。只有眼睁睁看着姐姐被他们关着，什么也做不到。到最后还是只有义兄可以救姐姐出来。如果我聪明一点，姐姐说不定不要受到这些苦了。”碧珀明有点红着眼睛地说。顽固，这一点也像姑姑。
原来姑姑那件事情不仅对姑姑产生重大影响，也对她的亲人产生了后遗症。
这个小男孩真的喜欢姑姑的，他以自己的家族自傲，却因为家族产生自卑感。
怎么办才好呢？
“嗯，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
“不，你根本不明白。你又不是碧家的人。在碧家最重要的才能......”
我不是碧家的人，这话有点伤人。实际上我不是这里的人。
麻烦的家伙，我脾气也有点上来地说：“如果是我，因为自己没用，才更加要做一个礼物送给姑姑，表达自己的想法。”
看到他似乎有点平静下来，再接着说，“姑姑看到你的礼物，肯定明白你想什么，她一定会理解你的。而且每朵花是不同的，每个人也是不同的。他们有他们擅长的东西，我有我擅长的东西，你有你擅长的东西。你只是暂时找不到而已。不必沮丧啊，也不必因此不敢送礼物给姑姑啊。
礼物贵在心意。应该说每一个作品都是作者心意的表达，不在乎你技术多糟糕，颜色上得乱七八糟，或许唱歌走多少次音。最重要的是你此时此刻喜欢姑姑的心意，想保护姑姑的信念。如果你做礼物，相信一定会好好将你的想法表达给姑姑的。”
好累啊，说了一大堆大道理。赶快喝水！
我咕噜地喝了很多水，才回头看看还在发呆的碧珀明。
三言两语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解铃还是系铃人，碧家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我想我知道了。谢谢你，如烟。”碧珀明开朗的笑容，还是像姑姑。
遗传真奇妙！
似乎有点想开的样子。
我看了看躲藏在门外偷听的身影，恶劣地说：“其实你应该怪你姐姐，因为她把你说有的艺术才华的养分都抢走了，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的。”
“什么啊，我跟姐姐不是双胞胎啊。姐姐大我几岁。”太严肃，不好玩。
“哪怕是我也没有关系。我以我姐姐为傲！”碧珀明自豪地说。
嗯！好可爱啊！
他的话也冲淡了我少焦虑。我觉得碧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也有可爱的地方。
我还没有想清楚，就被碧珀明莫名其妙地拉出去，“快，到我房间，给点意见，看我做什么礼物好。现在这么晚，还来不来得及？”
虽然不满他的粗鲁，但是看到那个差点被发现的人，(*^__^*) 嘻嘻……好高兴啊！
什么无能？我看见挂在墙上的画，摆在柜子里的工艺品，再看看地下的残渣。
这样叫做无能，你的存在真是打击人啊！看着案发现场，九成这位少爷刚才大事破坏，发完脾气后，才到花园撞上我的吧。
“这个不行，太俗气。”那朵花花的栩栩如生！
“这个也不好，太秀气。那个工序好像很复杂的！
“这个太糟糕。”
......
“如烟，你看我做什么好？”碧珀明挑剔完之后，才想起我。
“咦，人呢？”只是回应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
我越看越难受，碧珀明你是不是讲大话啊。
这些都叫不好看，我真的不知道我做得是什么丑物啦？！
姑姑，若有所思地坐着凉亭。
“姑姑。”看到姑姑，我马上跑到姑姑面前。
我好像受到委屈那样，抱着姑姑，蹭了几下，吃豆腐。似乎我来到碧州吃豆腐更加明目张胆啦，之前还挑嘴地偏食不吃。
现在呢？(*^__^*) 嘻嘻……
幸好欧阳纯生性忠厚，如果是妒夫，看到我三天两头揩他老婆的油，不把我剁成肉饼才怪！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姑姑今日很温柔。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怀抱才说。
我要做金手指。
“姑姑，你偷窥！”
“什么啊，你乱说。”
“说中了！”
“哼！”姑姑的拿手好戏有出场啦，骚我。又是这招，没新意！过了一会，我缓过气来，才说：“姑姑，你弟弟说他无能啊。”
“他真的无能，在艺术上并没有特别擅长的地方。他做得东西大概是三流吧。”“吓，他三流。我不是九流。不，五流好啦。不然会气死自己的。”
“嘻嘻，你啊。基础没有珀明好，很多东西都做得比珀明差。但是因为你主意多，而且偶尔也会有些东西去到二流。如烟，其实只要你努力，你肯定可以上到一流之列。”
我很高兴，姑姑赞我。说我比珀明好。
“嘻嘻，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画画都是为了自娱自乐。我不像姑姑那样以绘画为生命。在我看来，绘画只是我的娱乐，却不是我的职业啊。我只要像现在这样，再努力认真学习一点就可以了。”
“我知道。”姑姑摸了摸我的头，“你不是出生在碧家，这样想当然可以。而且我也明白，没有强迫你。但是珀明不同，我很担心他啊。”
“姑姑，是不是你们的要求太高啊。艺术在每个人眼中是不同的，标准也不同。说不定你弟弟跟你只是差别在风格，可以百花齐放啊。”
“如烟，你是你没有认真看过珀明的作品，或许你再看看碧家其他的作品之后。你就会明白。珀明哪怕鉴赏能力多好，也暂时没有看出他哪方面的特长。但是我知道他很优秀，只是错生在碧家而已啦。”姑姑长叹了一口气。
“姑姑！你今日又不高兴了。我还是喜欢神经兮兮的姑姑，你快要成为新娘子了，应该开开心心才对。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劳啊。”我不舍看到姑姑那么低落。
“就是要你这句话！”姑姑马上变得高兴起来，不停抱着我转，然后又蹦又跳地找欧阳纯。
傻瓜！傻瓜！似乎我听到一排鸟在天空飞过喊道。
我这是自投罗网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