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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宝儿不哭,不哭喔,姐姐最爱你了,来,姐姐抱抱。。。。。。”丫头模样的小姑娘,笑脸如花,抱起胖呼呼的宝儿一点也不吃力,明显是常做活的,可从它她们的称呼,让人很难琢磨。
      这一切被北冥翔看在眼中,略有所思之后举步进入府衙,衙役们在看见他手中金牌都成惶成恐不敢阻拦,心说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奇怪的很。
      府中衙役刚要前去通报织造大人(隶属户部,五品与知府平级)鹰王千岁驾临,却被北冥翔阻住,“不必通报,本王自行前去。。。。。。”
      “相爷放心,圣上的旨意下官岂敢违抗,何况这许多犯官子女大多年纪尚幼,您若是挑选他们入府为仆那是他们的造化。。。。。。”织造大人恭敬的对博朗道,满朝文武谁不晓得圣上把丞相看做亲兄弟,这虽然不免让人妒忌,可博朗的为人还是让文武百官信服的。
      “阿朗,你是脚程倒挺快嘛,怎么,怕我跟你抢人。。。。。。”北冥翔大摇大摆的进入厅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翔哥,你也来了。。。。。。圣上既然有意让我府上增添人手,为臣子者怎可违抗。”博朗一句话把北冥翔噎了回去。
      “你这张嘴啊!真是。。。。。。”北冥翔一点也不客气的坐上主位,倒把身为地主的织造大人晾在一边了。
      “下官阴奇叩见鹰王千岁,千千岁。。。。。。”阴奇向北冥翔行了大礼。
      “阴大人不必多礼,本王与相爷今日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晓,只不知这些犯官家属,大人打算如何分派。。。。。。”
      “回禀王爷,圣上有旨,这些犯官家属不必受牢狱之苦,只是将他们分往各机关各司所职,或是织绣或是彩染等工序,织造府琐事繁多,人手紧缺,这批人员来的正是时候。。。。。。”阴奇如实回禀。
      “哦,这许多工艺中是否有所区别,最辛苦的工艺是什么。。。。。。”北冥翔问的很是清楚,连博朗都觉得奇怪了。
      “王爷说的极是,最辛苦的工艺莫过于彩染了,因为一匹布会经过蒸煮、浸泡、洗涤、暴晒、绷紧、碾平等很多的工艺后,最终再由织绣工人在布匹上绣出图案,虽然我们的染料来自天然也不免会很伤工人的皮肤。。。。。。”
      “本王明白了,你分配人员的时候,本王与相爷会隐蔽一旁观看,前锦州知府左进的家眷,你务必将他们发去彩染部,本王自有安排。。。。。。”

      “翔哥,你与那左进是有私仇吗?为何如此。。。。。。”以博朗之聪慧,也一时无法猜出北冥翔的用意。
      “私仇,哈。。。。。。不,我只是想看一出戏,或是发发善心救他一救,老弟,哥哥我已经改吃素很久了,哈。。。。。。”北冥翔仍是模凌两可的道。
      “你吃素,省省吧我的鹰王千岁,谁信呢。。。。。。”博朗嗤之以鼻。
      “堂下所跪犯官左进的家眷,今日本府将你们发往彩染部,你等可有异议。。。。。。”
      “彩染,不,大人,小女子织绣极好却丝毫不懂彩染布匹,大人可否将小女子发往织绣部。。。。。。”左明艳精通刺绣,她对彩染略知一二,那些染料虽都是采自天然,可对染布工人来说也会有一定的危害,她可不想整天弄的红红绿绿清洗不尽。
      “怎么,嫌辛苦,莫说你是犯官家眷就是朝廷所配的工人,也不是说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若再多嘴,本府先将你杖刑二十再说。。。。。。”阴奇得到北冥翔的令喻,越为难她越好。
      “织造大人,小女子有话说。。。。。。”左惠文虽柔弱,话语却是不低,引得博朗都为之一怔,心说这女孩真是好大的胆子,有胆识,不禁另眼相看,看了一眼北冥翔,却是更让他吃惊,他看见北冥翔眼中的异样,是欣赏仰或其他,就像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发现了猎物,哈,翔哥是冲她来的吧。
      “你,有何话说,左家二子、二女。。。。。。你是。。。。。。”阴奇看着手中的案卷,他知道左进有二子,长子左成林为前锦州禁军指挥未曾听过有何劣行,想必也是因阁老一案牵连,次子左成玉年方五岁,长女左明艳一十七岁,肯定就是堂下穿红衣之人,次女左惠文乃是妾室所生至今未入左家家谱,难怪会穿着如此寒酸,却让人不忍拒绝她的一切。
      “回大人,小女子左惠文,前任锦州知府乃是家父,小女子恳请大人能否将小女子所写冤情上书上官,家父任职期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劣行,锦州百姓曾有匾额“明镜高悬”为证,试问家父若真与阁老等人同流合污,如何还会受百姓爱戴,小弟年方五岁如何做工,何况大娘与家姐刺绣、女红无一不精,远近闻名,大人却分配她们去彩染部,这未免有悖常论。。。。。。”左惠文丝毫没有恐惧之心的诉说,可北冥翔却看出她那苍白的小脸越发黯然,两只小手紧撰着衣角,分明是紧张万分,似乎她再一张嘴心脏就会从嘴里跳出来似的,他的手握上椅子浑然未觉。
      “好个大胆的左惠文,小小年纪竟如此张狂,织造府隶属户部,不要说本府无权过问犯官之事,就是本府将你所述冤情上呈吏部也是于事无补。。。。。。”阴奇惊奇的看着堂下所跪的左惠文,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真是难得,更有孝心一片,不放过任何一个为父亲伸冤的机会。
      “大人,您念在小女子救父心切的份上,收下小女的诉状吧,小女愿意去彩染部做工,求求您了,大人。。。。。。”惠文说着珠泪纵横,真是我见尤怜。
      “臭丫头,你愿意去是你的事,你又不会刺绣只会做些苦力,我和娘就不同了,你可别拉我们下水。。。。。。”左明艳嚣张惯了,即使大堂之上还是本性难改,呵斥惠文,一点也不念及妹妹的孝心。
      连阴奇都看不下去,一拍惊堂木,“大胆左明艳,大堂之上焉有你放肆之地,同样身为子女,你怎么连为父亲申诉的机会都不去争取,你还有面目呵斥左惠文,左进怎会有你这样的后人,来人啊,给本座掌嘴,以惩她喧哗公堂之罪。”
      “不,不要,大人,小女子知错了,娘,救救我。。。。。。”
      两名衙役安能让左明艳继续嚣张,一人按住人,一人掌嘴“啪。。。。。。”足足四巴掌,左明艳的脸立时肿了起来,鲜血也顺着嘴角滴落。
      “啊哈,真好玩,三姐,原来娘和二姐以前真的跟你做游戏啊,二姐,真好玩,你脸上红红的。。。。。。”五岁的幼儿曾经多次偷偷看见过母亲和二姐如此对待惠文,可她们却说是在做游戏,左惠文也怕在小小的孩子心理有阴影,也都笑着说是做游戏。
      左惠文也不敢再做声,慌忙捂住小弟的嘴,而阴奇与北冥翔和博朗听在耳中多少明白了些,阴奇几乎要下令再掌左明艳的嘴,博朗也觉得不可思议,而北冥翔的心却犹如针扎一般莫名的疼痛,一句轻微的咒骂出传入博朗耳中“混帐”。
      博朗从未见过北冥翔对一个外人如此动容,左惠文的孝心也令他感动,但兄长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好象还是头一回,转念一想,以传音之法知会阴奇,“大人不妨将左惠文诉状接下,王爷自有论处,你不必回我的话。”
      阴奇是何等老道之人,相爷的话语响在耳边,他自是照办,“左惠文,你孝心可佳,让本府倾佩,左进为官本府也有耳闻,你呈上状子,本府就帮你一帮。”
      “小女子多谢大人,不管申诉与否,大人您便是左惠文的恩人,多谢大人。。。。。。”左惠文不住叩头。
      左进的夫人也不曾想阴奇真会上呈状子,她再无理也知道叩谢织造大人的恩典,此时,她对左惠文的心有些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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