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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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虽然现在的加藤百惠懒惰又暴躁，但她刚收到长点上机的邀请去上学的时候，还是个深受精英教育影响的举止优雅的小姑娘。
当然，如果不算她曾经把她的意大利小竹马按在地上打的话。
刚入学的金发少女在前不久的测试里，首次达成了Lv.4一跃成为Lv.5的成就。她对此感到兴奋不已，但对于如何往更高一步提升充满了疑惑。
母亲曾对她说过，即使是树形图设计者也有没有计算到的地方，要成为Lv.6，在这座学园都市里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还没等她告诉那时候的小加藤，她便意外逝世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穿着崭新的新制制服的加藤百慧看到了站在学园都市顶端的矢量操纵者，一方通行。
于是加藤百慧开始模仿起了一方通行。
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尤其严重，加藤百慧对于一方通行的模仿甚至精妙到她一笑，她的后桌就吓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试探着问道，“你们Lv.5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时候的加藤百慧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样子？”
“就是那个啊……你的表情和一方那家伙一模一样。一方那家伙最近接了什么奇怪的笑声指导的任务吗？”
金发少女眼睛一亮。
很好，果然模仿强者是有用的！
脑回路清奇的十五岁的加藤百慧对于自己摸索到的[模仿一方通行就能变强]的道路深信不疑。
直到她一不小心笑到了一方通行的面前，被他追着打了一顿。
从此一蹶不振，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并暗落落地在心中发誓等到有机会一定要报复他一次。
事实上她的确也是报复了——她把[最后之作]用能力送走了。
然后她差点被一方通行打死。
加藤百慧决定以后还是扎小人诅咒一方通行来得好。
不，好像现在不是该回忆这些东西的时候。
金发女人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陷进硬化的水泥里的小半截小腿，思考了几秒挣脱方法无果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正把自己的脑袋安回头上的不知名鬼少女。
她的脸上带着不着掩饰的愤怒，一双眼睛瞪着面前的加藤百惠，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起来有点滑稽。
加藤百慧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似乎是应该假装害怕一下，才能切合刚才这个鬼少女好不容易制造的气氛。
于是愤怒的鬼少女就看见面前的金发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又可怖，吓得刚把脑袋安回去的她忍不住赤着脚后退了一步。
“……算了。”她听见表情又一瞬间恢复了正常的加藤百惠小声喃喃了一句，然后提高了声调，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我们速战速决吧，第一个问题，你把刚才进来的那群人藏哪了？”
鬼少女眨了眨眼睛，随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来，“他们——当然是在和百穗子玩捉迷藏呀。”
加藤百慧:“捉迷藏可一点都不有趣。被你找到的话就会被当做食物吃掉吧。”
鬼少女:“是的哟？”
加藤百慧:“明明还有更有趣的事情啊。鬼为什么要吃人呢？”
面前的鬼少女表情一瞬间出现了迷茫。她拧着眉头，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着这件事情。目光有些空洞，嗫嚅着重复加藤百慧的这句话。
可不过半晌，她便抬起头，神色颇为无辜:“忘记了。”
加藤百慧:“……耍我吗。”
她握着短刀的手动了动，盘算着似乎她还没像白井黑子一样试过直接把武器传送到别人身体里过。
虽然他们的能力原理并不相同，她也没试过这种用法。不过实践出真知嘛。
毕竟她可不想待会警备员们冲进来的时候，她还被困在沥青里，像个稻草人一样挺拔地站着。
“第二个问题。”碧眸里的光逐渐凛冽了下来，加藤百慧没了玩乐的心思，“你觉得离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要花几分钟呢？”
空气里泛起了微微的冷意。
名叫百穗子的鬼的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惧意，不过只是几秒，她便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样是不行的哦，杀掉百穗子的话，游戏就要结束了。”
“这样的话，大家就再也回不来了哦。”
加藤百慧觉得自己大概是刚才被吓得脑子出了点毛病，她总觉得自己刚才在这只鬼眼睛里看到了一瞬间的落寞。
……不过她说的话倒是很有道理。
“而且啊。”面前皮肤苍白的鬼少女后退了一步，她的半个身子融进化开的沥青里，加藤百惠感到自己的身子又被往下拖了拖，“这样好吗？百穗子要是死掉的话，你的孩子们也要死掉了哦，啊，不对，他们现在大概已经被美穗子吃掉了吧——所以啊，来和百穗子玩……”
名叫百穗子的鬼少女的声音在混杂着血腥味的空气里戛然而止，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穿透了少女纤细脖颈的短刀截断了她脸上的笑意。
“果然，只是刺穿喉咙的话还是死不掉啊。”加藤百惠的声音响起。
金发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一双碧眸却阴沉得恐怖。
“你知道吗，根据科学家的推理，人类本应该是无法创造出虫洞的哦——即便是创造出稳定的虫洞，如果没有‘我’这个媒介在的话，穿越它们的过程也是十分的不愉快的呢。”围绕着加藤百惠的四周，空间被撕裂开了好几个口子，“首先，因为虫洞具有巨大的引力，即便是宇宙飞船，接近它的时候，也会被无限拉长，最后被分解成微粒。即使是侥幸安然残留着一口气进入了虫洞里，也会被伽马射线之类的烤焦的哦。”
明明加藤百惠只是站在原地而已，百穗子却仿佛有一种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低下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感觉。
这样的压迫感使得她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就算是一般的物理伤害死不了，如果身体被分解又烤焦，传送到宇宙的各个不同世界里的话，鬼这种生物还能够幸存下来吗？”加藤百惠的口吻轻松又兴奋，就仿佛是真的在构建一个了不起的实验一样。
——逃、逃不掉了。
面色苍白的百穗子突然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太可怕了。
——简直比那位将她变成鬼的大人还要可怕。
“所以啊，第三个问题。”金发女人笑容灿烂地竖起了三根手指，“我可爱的小朋友们在哪里呢？”
“啊，温馨提示。”加藤百惠微微眯起了眼睛，“要是我可爱的小朋友们掉了一根头发，我就先卸掉你一条胳膊，掉了两根头发呢，就把你送进虫洞里烤焦哦。”
就在她这么威胁着面前的鬼少女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小小的动静。
是瓦片被踩碎的声音。
绿谷出久小朋友弱弱的一声“加藤老师”使得加藤百惠的唇边可怕的笑容僵了一瞬。
她迅速地回过头，碧眸里倒映出满脸疑惑的绿谷出久小朋友和安然无恙地站在一边微笑着的太宰治小朋友。
以及……
揪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团金色东西的皱着眉头的中原中也小朋友。
加藤百惠沉默了一瞬。
随后她便迅速地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周围可怖的气势消失得一干二净。
金发女人对着满脸恐惧的百穗子笑得无辜又灿烂。
“哎呀，大家都是文明人。”
“就让我们用文明人团结有爱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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