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莉莉的哥哥》翁醉酒

41、统一战线

　　佩恩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甚至将穿梭门也关上了，他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实验中，他将以往所有的温和与游刃有余暂时丢弃，他每一步操作都远超完美，哪怕是斯内普在此刻也绝无可能比他更精细了。吉玛现在正躺在某种魔药中，并将身体完全分解敞开，那一块块细小精密的零件在佩恩眼里就像是拼图一样简单，佩恩正在将新研究的禁魔魔纹纹在它那些零件上，任何一步都不能出错，这关系到吉玛的‘灵魂’，更关系到它的生命。
　　这场精细的雕刻持续了一天一夜，佩恩靠着药剂支撑着自己，时不时的还会再喝一点福灵剂以增加成功率。
　　当最后一笔魔纹完美落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花了数分钟时间，吉玛适应了身体中多出的符文与信息，它将身体恢复到龙的样子，静静浮在常温的魔药中看着佩恩，眼里带着完全的信任，佩恩在它眼里就是它的一切。
　　“吉玛，试试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佩恩坐在它身边，有些僵硬的说，他现在不能起身，太长时间的刻录让他短时间里根本无法站起来。
　　“是，主人~”吉玛用它那机械合成音回答道，开始运转自己的零件，抬起自己的薄翼。有些卡顿，但在活动了一会后，吉玛再次变得灵活起来，丝毫看不出加入了任何魔纹的样子，变形和龙形态下吐出火焰等都很正常。
　　“看样子问题不大，那么，我过段时间把拉文克劳的冠冕放在你肚子里，你暂时就不要变回臂环的样子吧。”佩恩说。
　　吉玛乖巧的点头，随后爬出坩埚，窝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等待着佩恩回卧室休息。
　　佩恩坐在椅子上半个来小时，才颤悠悠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卧室，这一天里对他的精力和魔力都消耗太大了，他恐怕得睡上不少时间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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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斯内普匆匆从走廊走过，他的目的地是校医院，邓布利多让他和斯普劳特教授配合，尽快的制作出恢复剂，费尔奇已经在他耳边叨叨的够多了，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哀嚎，为他那可怜的洛丽丝夫人。尽管斯内普非常不满这个提议，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只因为邓布利多说了句如果他不愿意，他也可以去问问佩恩，佩恩总是有各种办法优化配方，加快配置的效率。
　　"不好意思，"斯内普当时冷冷的说，"可是我相信我才是这个学校制作药剂的大师。"他可不会给这个老家伙一丁点去打扰佩恩研究的机会。
　　简短的拒绝了邓布利多去找佩恩的话后，斯内普‘被迫’接受了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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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将被打开。’哈利他们一直围绕着这个信息以及佩恩提供的提示寻找着真相，但几乎没有任何收获，而遇害人数已经达到两位了，他们都被石化了。
　　“我想你舅舅应该是忘记告诉我们例如‘四楼走廊’这类的提示了，再或者来个‘尼可勒梅’这种。”荣恩小声的说。
　　他们现在在礼堂里写作业，斯内普在这晃悠着，监督他们做作业的情况。
　　“可是不是有‘死亡的幽灵’这个提示吗？我觉得，应该把霍格沃兹所有的幽灵问一遍…”哈利小声的回答道。
　　结果他们两的脑袋就被人摁在了桌上两秒后松开，哈利小心翼翼的回头，斯内普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们两，再明显过——让他们两闭嘴。
　　在各种无关紧要的商讨中时间一点点过着，在赫敏的提问下，哈利他们终于在魔法史课上听到了关于密室的传说。
　　“根据传说，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在他真正的继承者来学校之前就没有人可以打开它。只有他的继承者可以打开密室，释放隐藏于其中的恐惧，并且清除掉所有不值得被传授魔法的人。”宾斯教授说完了这个故事，赫敏询问了那个怪物是什么，但是宾斯教授的回答完全没任何用处，他们只得到了‘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者才能打开密室’这条信息而已。
　　课后，哈利他们又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转悠着想找些线索，但是只找到了一些灼烧的痕迹和一连串的蜘蛛。
　　“伊万斯先生提到的蜘蛛。”赫敏指着那些急急忙忙想要从窗户缝隙处逃离的好几十只蜘蛛说道。
　　“对了赫敏，关于那个问题你找到答案了吗？”哈利忽然询问道。
　　“噢？什么？你是指蜘蛛怕什么那个问题吗？我找到了，不过我感觉那可能是错误的答案。”赫敏遗憾的皱眉说。
　　“说说看？”哈利说。
　　“蟾蜍，蜥蜴，蜈蚣…”赫敏每说出一个，都让哈利和荣恩很是无语。
　　“我们是要找一种魔法生物，有可能还很稀有，不是那些麻瓜世界的普通动物，赫敏。”荣恩很是无语的说。
　　“好吧好吧，那我只想说我还没找着，那么多书，我得翻遍所有的生物百科才能找到！”赫敏有些不开心的说，她已经看了不下几百种生物的图鉴说明了，就是没找到什么蜘蛛恐惧的东西，亦或者说，比蜘蛛个大的它们都怕。
　　哈利摇摇头无奈的继续在这找线索，一直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女厕所前，赫敏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并拉上了哈利和荣恩，这让他们两尴尬到不行，这里有居住着一个死去了好几十年的幽灵——桃金娘。他们正好可以问问看。
　　……
　　上次的询问并不愉快，他们依旧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
　　与此同时，哈利在一次魁地奇训练时发现德拉科居然也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因为德拉科的口不择言，他们起了不小的冲突，荣恩还为此朝他施咒了，只可惜，他那破损的魔杖让魔咒出错，打到了他自己身上，要不是后来找佩恩配置的药水，他准要吐上好几个小时的鼻涕虫。
　　因为这个事件，哈利他们开始怀疑德拉科来，不过他并不符合佩恩给出的提示，这点让哈利他们决定还是试探一下再做打算。
　　“你说伊万斯先生会借给我们这些材料吗？”
　　“会的！就说这是为了调查，伊万斯教授肯定会借给我们的，你说是不是，哈利。”
　　荣恩和赫敏还有哈利小心翼翼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不过他们显然选的不是地方，他们再次遇到了在走廊上晃悠的斯内普。
　　“你们聚在这干什么。”斯内普那特有的冰冷嗓音传来时，赫敏和荣恩非常熟练的躲到了哈利身后，这让哈利不得不朝斯内普靠近半步，他们两一直在挤他。
　　“不，不，没什么，先生。”哈利急急忙忙的回答，不过那心虚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
　　斯内普的眼睛眯了眯，用警告的语气提醒着哈利：“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在计划什么，我一点也不介意给你们扣上一百五十分。”说完这话，斯内普便离开了。
　　这让荣恩和赫敏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越来越不会随意扣我们的分了，我感觉生活越来越好了。”荣恩一巴掌拍在哈利的背上，把哈利拍的够呛。
　　“你该不会是忘了之前我们每一堂魔药课都被扣分了吧。”赫敏提醒荣恩道，这话说出来，马上就让荣恩没了方才的侥幸。他怎么可能指望斯内普会变好呢？这次只是没找着扣他们分的机会罢了。
　　……
　　每年的魁地奇比赛的日子来临，这次依旧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佩恩早早的就坐在了观众席上，这回他坐在斯内普旁边。
　　“…我想我忘记了一件事。”当佩恩看见哈利出场的时候，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说。
　　斯内普看了过来，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带着淡淡的询问。
　　“算了，其实，也不算非常严重的事。”佩恩如此说，便专心看他的比赛了。
　　赛场上的事和原著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地方就是哈利骑扫帚的能力更强了，也许是在冒险的时候坐在吉玛身上给了他很好的训练，即便他双手不握住扫帚，依旧飞的非常稳健。
　　哈利的手断了，被一个发疯的游走球打的，洛哈特似乎是想在佩恩面前刷刷存在感亦或是什么，他一口一个哈利喊着，然后施魔法给哈利修复手臂。
　　哈利是想拒绝的，不过还没来得及脱出口，洛哈特已经把魔咒丢了出来，然后，结果可想而知，哈利整个手臂的骨头都没了…哈利可以对梅林发誓，他从没见过他的舅舅脸色那么差过，佩恩毫不犹豫的甩给了洛哈特一个无声咒，将他从魁地奇赛场丢了出去，落地的那一下一定很疼。
　　夜晚，佩恩利用穿梭门通过了有画像监视的走廊，来到了有求必应室，厉火可以摧毁魂器，但佩恩可不打算摧毁它，通过从伏地魔那得到的一小块灰色的雾气，他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冠冕，佩恩将它放进了吉玛的肚子里，然后从穿梭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次的行动实在太过顺利也太过简单，佩恩在想，会不会是邓布利多已经暂且收回了对他的监控。
　　佩恩在空余时间里研究魂器和伏地魔的灵魂，他将穿梭门关的太久了，以至于某人直接就从正门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让伊万斯教授停一停手上的事？”斯内普十分不悦的说道，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见到佩恩了：“你在忙什么？”斯内普在逼近佩恩，将他逼到了角落，佩恩办公室的大门砰地一声自己关上，并伴随着上锁的声音。
　　“上个学期的事我可没有忘记，”斯内普那有些粗糙的手指从佩恩的侧颈拂过，轻轻捏住了他的后颈处，低沉的嗓音响起：“告诉我，佩恩，你在计划什么？”
　　佩恩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他不想欺骗斯内普，但是也不想将一切告诉他，他只能沉默。
　　“是吗。”斯内普松开了手，他再清楚不过，佩恩能够看到未来，他拥有预知的能力，准是看见了什么，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就像当初莉莉伊万斯的死亡迫使他陷入永无止境的研究中一般：“这次是哈利波特是吗？为了他是吗。”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痛苦，他想转身离开了，但是当他看见佩恩那带着苦楚的眼神却迈不开脚，他不想，或者说害怕再次看见，害怕看见与那一夜同样的眼神——绝望，冰冷，黑暗。
　　佩恩看着斯内普在复杂的神情过后，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佩恩知道，他在压制自己的情绪，许久后，佩恩叹了口气：“你真的想知道吗？这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西弗勒斯，你真的想看到吗？”
　　“例如。”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
　　“例如，”佩恩慢慢抽出自己的魔杖：“经历一次死亡，发觉一个真相，入局并深陷其中，布满荆棘与危险。”
　　“你已经在其中了。”
　　“是。”
　　“那就一起。”
　　简短的对话，却是佩恩听到的最好的回答，他举起魔杖。斯内普将佩恩的魔杖放置在额间，完全的贴触并且毫无防备。
　　“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感觉太痛苦，你不是总是这么说吗。”斯内普这么说，“如果你信任我。”
　　佩恩没有回答，魔杖的杖尖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斯内普眼前佩恩的身影渐渐被雪白覆盖。
　　‘就叫佩恩吧！佩恩伊万斯…’
　　‘哥哥！你会变成老学究的…’
　　‘时间总是不够用…’
　　‘狼人是很重要的战力…’
　　‘那个男孩出生在七月底…’
　　‘哈利波特。’
　　‘恳求您！发发慈悲！要杀就杀我吧！’
　　‘哈利波特，那个杀死了神秘人的男孩…’
　　‘星星开始交汇了…’
　　‘那是莉莉的孩子，他们的眼睛一模一样…’
　　‘不能让伏地魔拿到魔法石…’
　　‘我们需要他的灵魂做研究，吉玛…’
　　‘密室的大门打开了…’
　　‘蛇佬腔…’
　　‘那本日记本是伏地魔的东西…’
　　‘金妮会死的…’
　　‘他是哈利的教父…’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莱姆斯卢平…’
　　‘他是杀人凶手…’
　　‘是你告的密！’
　　‘…是无辜的…’
　　‘他回来了……’
　　越是靠近最后，那些声音与画面越是朦胧，画面定格在空中扭动的图腾下，斯内普立于一片空白之中，雪白的异兽从中走出，与他四目相对，在那一刻，他明白了这只异兽的特殊之处……斯内普从佩恩的记忆里被排斥出来，此刻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佩恩有些身形不稳的扶着墙，那根魔杖的顶端光芒正在熄灭，他给斯内普看了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内容，当然，那些内容也足以当做预知。
　　斯内普依旧面无表情，这让佩恩无法在短时间里知道他的想法，把这些都给斯内普看，佩恩也是鼓起了诸多勇气，即便大部分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但是，将这份记忆完全袒露在斯内普面前，依旧让佩恩恐慌不已，他害怕当斯内普知道这一切后，他心里对他的感情会发生改变。
　　“这就是你认为我喜欢莉莉的原因？”好一会斯内普说话了，但是内容却出乎佩恩的意料之外：“因为你看见我和她形影不离并且在她死亡的时候哭泣？”
　　“……”佩恩有些无语，他并不想提这件事，这只是一部分记忆而已，并不是全部，当然，那些隐藏的部分也不可能让斯内普知道，但是，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劲？
　　“我哭泣…是因为愧疚，”斯内普忽然说道，他走上前，将佩恩困在双臂间：“因为…我一直在她身上寻找你的影子，你们的眼睛颜色一样…我追寻了那抹绿色一整个童年…从我七岁时第一次见到你在树下微笑的那刻开始…我的脑海里满是银色和绿色…”
　　佩恩难以置信的看着似乎是在对自己表剖内心的斯内普，这件事，斯内普从未说过，就算是当初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不论佩恩如何询问，斯内普一直保持缄默。
　　“我认为我肯定是病了亦或者是疯了，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一个无比优秀且耀眼的男孩…”斯内普贴近佩恩，靠近他的耳旁：“我想去接近，但却又恐惧……我承认我很自卑也很卑鄙，我开始在莉莉身上寻找你的身影…我找到了，那对绿色…但是越是靠近，我越是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佩恩伊万斯——我想得到的，只有佩恩伊万斯。”
　　惊讶尚未褪去，佩恩就已经被炽热的拥抱占据，从急促的抚慰与吻中，佩恩能感受到那份慌乱，那份喜悦，以及以往无可匹及的占有欲。
　　当佩恩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丝凉意的时候，他身上只剩下敞开并挂在手臂上的袍子了，斯内普将他整个抱起，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眸子里满是欲望，佩恩想，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喊停，也许会面临更糟糕的局面，不过…这里是办公室，即便斯内普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把门锁了，但是…
　　“我想我来不及再加个禁声咒了。”
　　在思索中，佩恩只来得及听见耳边响起的这句，然后便是被贯穿的异感……
　　这一夜是疯狂的，他们与门外人来人往的走廊只隔了一扇石门，不论佩恩怎么说，斯内普根本没有进卧室的意思，他不肯挪动脚步，佩恩的魔杖掉落在地，散发着淡淡的光。
　　压抑的声音持续了许久才停歇，佩恩在失去意识之前才开始后悔将一部分记忆透露给斯内普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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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将已经熟睡的佩恩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然后就这么坐在他的床边发起呆来。他开始回想那些画面，那些曾经他猜测的，如今无比清晰的印在他脑海中。佩恩从一岁后就有了这些记忆，他一遍又一遍的被死亡的画面笼罩，他彷徨，恐慌，与时间赛跑，挑战预言，然后是失败……新的预知诞生：哈利，魂器，伏地魔归来…
　　斯内普褪去从头到尾就没脱下过的外袍躺在了佩恩的身侧，现在，他完全和佩恩站在了一条线上，既然佩恩的目标是保护哈利并向伏地魔复仇，那么，他斯内普的目标，再明显不过。
　　他没有泄露预言，那么泄露预言的那个人…
　　疲乏让斯内普渐渐睡去，熟悉的味道让他这一夜连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