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莉莉的哥哥》翁醉酒

14、历史大事件

　　次年，邓布利多收到了斯内普的申请书，他希望能够教授黑魔法防御课，但被邓布利多拒绝了，转教了魔药课。
　　邓布利多是在校长室里接见的斯内普，他全然没有了上次见到他时的愤怒与压抑，此刻的斯内普变得更加阴沉也更加冷漠，这让邓布利多更加决定将几个月前关于斯内普质问他的记忆清理清理。
　　“你申请的职位恐怕我无法同意，事实上你在魔药上的造诣远比黑魔法防御要高的多，为何不选择魔药课呢？”邓布利多如此说道，但看他的表情明显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包含其中。
　　立于他正前方的斯内普面不改色，毫无情绪及感情的望了他一眼：“如果你那老化的眼睛没有漏掉我申请书上写的第一句话的话。”
　　“噢，是的，是的，我当然看见了，但我还是认为你更适合教魔药学。”邓布利多透过他那半月的眼镜望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斯内普，继续说道：“佩恩当初藏的那瓶需要25加隆的混合干龙筋粉末，还在放魔药材料的最高架子的最里面放着，霍拉斯一直没发现，他还以为是自己弄丢了，不得不说佩恩的反魔咒用的非常娴熟。”
　　“……”斯内普听闻邓布利多似是不经意的话，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好一会后敛下眼，淡淡的说：“我想您还不会吝啬到克扣我的薪水吧，邓布利多校长。”
　　听似尊敬的话里实则带着冷淡与嘲讽，邓布利多丝毫不觉恶意一般笑了起来，这笑容将他脸上的皱纹拉出深深的沟壑，说不出的和蔼，但在斯内普眼里只是越发的让他烦躁。邓布利多那仿佛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一般的笑容，让斯内普非常的厌恶。
　　在确定了任教内容与授课时间后，斯内普大步迈出校长室，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连续的两次无声无息的幻影移形，斯内普重新回到了蜘蛛尾巷，自得到佩恩死去的消息后，他一直呆在这，曾经他与莉莉一起玩耍的草地早已不在，如今那里已经被麻瓜改造成了一个小公园，佩恩喜欢坐靠着练习魔法的大树也被麻瓜移植走了，那里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就像斯内普这几个月的思绪一样。
　　呆在昏暗的室内，斯内普慢慢睁开闭着的眼，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上面那再熟悉不过的笔迹写着关于无声咒及无杖魔法施展的诀窍，还有一些灵光一闪后匆匆写下的炼金术式，魔药配方等，恐怕连这本本子的主人自己都不知道写在这了，因为它们错乱无章不说，还将原本的内容覆盖了一些。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将这本小册子一页一页的翻着，就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他翻开的每一页都小心翼翼，生怕将纸张折损，在最后一页停留数分钟后，斯内普再次将它放进了怀中的口袋，最后就这么盯着老旧的天花板发起呆来。
　　时间慢慢过去，斯内普忽的皱眉，一手抱住了手臂，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糟糕，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不耐烦的大力挥动，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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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白泽看见伏地魔动向的佩恩坐在一只被他驯服的夜骐上，正快速朝莉莉他们的藏身之处赶去。要说怎么找到莉莉，也全亏他们的血缘关系吧，血缘魔法不单单可以用来保护，也可以用来寻找被赤胆忠心咒保护起来的莉莉和詹姆斯他们。
　　经过一年隐藏的佩恩经历了不少的事，尽管与莉莉和邓布利多他们的联系几乎中断，但是在这一年里他将自己的魔法提升了一个阶，此刻面对伏地魔想必不会重蹈覆辙，更别提这一年中他发明了数种特殊的炼金术式，那是类似于增益魔法的炼金术式，只要将这术式以合理且适量的魔力用特殊的魔药画在身体上，便能让魔力翻倍，甚至实现不会中断的盔甲护身等等。
　　这日的天气非常的阴沉，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水汽，黑压压的云层似乎也在预示着即将有大事发生。
　　……
　　安静祥和的小镇迎来一名不速之客，他裹着黑袍如幽灵般穿过街道，来到一栋两层小洋房前。
　　巨大的爆破声惊动了小洋房里的人……
　　“快跑！莉莉！快跑！”
　　…
　　莉莉冲到房间没有第一时间抱起哈利，而是将自己的项链快速取下，戴在了哈利的脖子上，当她做完这一切，没来得及再将哈利抱起，伏地魔便已然赶到，并将婴儿室的门炸毁，魔杖直指哈利，看来伏地魔就是为了预言中的孩子而来。
　　“恳求您发发慈悲！要杀就杀我吧！”莉莉手上现在没有魔杖，伏地魔的来袭太过突然，莉莉只能挡在哈利的身前朝伏地魔恳求着，即便有佩恩寄来的项链在，莉莉依旧不敢拿她的孩子冒险，她恳求着，即便她无比清楚的认知伏地魔根本没有所谓的怜悯，但她依旧这么做，保护孩子，这是她作为母亲的本能。
　　毫不在乎莉莉的恳求，伏地魔毫不犹豫的向她甩出阿瓦达索命，绿光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照亮了整个婴儿室。
　　与此同时一道银白的身影破窗而入，同样是一道绿光直射伏地魔，两道死咒之间的争夺让莉莉所在的小洋房的屋顶整个炸开。
　　待惊讶不已的伏地魔看清与他对持的人，那难以置信的吼叫丝毫不亚于莉莉死前的哀鸣：“佩恩伊万斯！！！！”
　　但此刻的佩恩已经被莉莉的死刺激到毫无回答伏地魔的欲望，他魔杖中的魔力不断输出着，佩恩露在外的手腕上亮起伏地魔从未见过的纹路，那是佩恩发明的炼金术式，这术式的运转让他的魔力源源不断，伏地魔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他在这耽误的时间越久，‘阻止’预言的可能性就越低，他的目标…
　　伏地魔用恶毒的眼神看向被佩恩护在身后的婴儿床，猛地加大魔力输送，没来得及运转魔力的佩恩被突如其来的能量掀翻在地，那道绿光射向了泪流不止的哈利，但在那道耀眼的绿光之下，哈利并没有死亡，这让原本以为一击得手的伏地魔很是震惊。
　　佩恩快速看了眼哈利，他脖子上正戴着那根原本属于莉莉的项链，在绿光之下绿宝石已然碎裂。
　　佩恩死死的咬住唇，再次甩动了他的魔杖，那刻录在手腕上的炼金术式被他运转的如血般鲜红。
　　伏地魔在接下佩恩这一击后竟不再释放死咒，而改用钻心剜骨等其他魔咒攻击起佩恩来，佩恩不明白伏地魔的这番举动是为了那般，而就在这时，佩恩手中的魔杖忽然传递给佩恩一个不好的画面，待佩恩向身后望去，是食死徒！他们化作黑色旋风跃上了小洋楼，立于佩恩的身后抬手就打算袭击哈利。
　　已经没有第二颗亡者之石可以使用了，佩恩只能期望那些食死徒不会选择释放死咒，只要不是死咒，写有保护咒的婴儿手环就能多坚持一会！
　　但伏地魔竟然不是单独行动，这大大出乎的佩恩的预料，也让佩恩有些乱了手脚，差点被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击中，幸运的在保护咒弹开两个昏昏倒地后，佩恩终于从伏地魔的攻击间隙中将哈利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在了怀中，抬手甩出一道加强版熊熊火焰和数道昏昏倒地后，佩恩打算乘乱离开此处。
　　哨声喊来了夜骐，佩恩几个闪躲化解了剩余食死徒的攻击，就在他将迈上夜骐背上时，一道来自于意想不到角度的绿光直指佩恩怀中的哈利，佩恩只来得及弯下腰将哈利护在怀中。
　　那道绿光击中了夜骐，但佩恩弓下的腰身已经让他来不及比其他人提前甩出魔咒了，一道昏昏倒地以及数道钻心剜骨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佩恩，银白的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哈利从佩恩的怀中掉了出去，连带着抱被一起砸落在泥泞的地上，躺在被子中的哈利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眼前的画面渐渐要被黑暗占据，佩恩伸出手不顾胸口传来直刺灵魂的疼痛，想要把哈利抱在怀中，但绿光先他一步将哈利包围……

　　雪白唤醒了佩恩，战战巍巍的将渐渐熄灭的魔杖再次握紧，他忍不住发出数次痛苦的咳嗽声，胸口那还在余波阵阵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大脑充血并且伴随着出现耳鸣的症状。
　　佩恩来不及检查自己的情况，急忙看向哈利摔倒的方向，哈利正在哭泣着，那道命中注定的闪电痕还是留在了哈利的额头上，他未能改变任何事，佩恩痛苦的哽咽，紧握的拳头锤击着地面，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发出压抑的哭声。
　　闪电声伴随着婴儿的哭声传出数里，悲伤过后的佩恩抱着哈利来到已经死去的莉莉身边，他将哈利放在还算保存完好的婴儿床里，佩恩将魔杖指向哈利脖子上的项链，顷刻间，项链竟一分为二，佩恩将其中一个项链取了下来，转身戴在了莉莉的脖子上，看着莉莉仿如入睡的模样，佩恩的眼泪已无法流下，他的胸口早已痛到麻木，此时除了血，他流不出哪怕任何一滴泪了，他最终输给了命运，输给了预言，失去了唯一的妹妹，尽管他早已做好准备，却依旧无法忽视胸口那突然被悲痛充斥的空洞。
　　佩恩抱着莉莉不言不语，只是那双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莉莉生前所见的温柔与沉稳，只有恨，还有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与戾气。
　　啪啪啪——
　　伴随着杂乱的步伐，一名穿着黑袍的男人从楼下跑进了婴儿室，在看清室内的人后他震惊不已的连退数步，撞在了已经有些开裂的墙壁上。
　　佩恩抬起头看向来人，不出所料，是斯内普，佩恩毫不意外，他在预知梦中早已看见过多次。
　　“…西弗勒斯。”佩恩看着斯内普的眼神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一丝请求与哀伤，佩恩缓缓朝斯内普走去，斯内普的双手伴随着佩恩的靠近越发的紧握，并紧紧的贴附在墙壁上。
　　在斯内普的意料之外，佩恩居然在这个时候紧紧抱住了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我们中，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莉莉，你总是和她形影不离…所以…你会好好安葬莉莉的对吗？答应我，让她舒适的安睡，和詹姆斯一起。”
　　斯内普似乎在隐忍什么，他一声不吭，也不肯去看佩恩的脸。
　　佩恩并不介意，他知道斯内普会去做的，甚至比他拜托的做的更好，与其说是相信斯内普，不如说是相信斯内普对莉莉的爱。
　　“能再次见到你，也算是悲伤中仅有的喜悦了。”佩恩露出一抹微笑，亦如往初，斯内普能清晰的感受到，此刻的佩恩非常不对劲，甚至有些过于冷静了，但他不敢问，更不敢回抱他。
　　似是看出了斯内普的想法，佩恩松开手，转身走向婴儿床，将在哭泣中的哈利抱在了怀里，将脸埋在哈利那幼小的肩膀里：“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预料到如今的局面…十年的时间足够我冷静下来……我也曾告诫过自己不要试图挑战预言，因为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我早该意识到…可我还是忍不住去做了…这是我唯一的妹妹啊！我怎么能就这样让她死去！我挑战死亡！阻止死亡！我尽可能的加快脚步！！……可是，到最后你看？……我什么也没有挽回……我根本没有改变任何事，我根本…没有挽回任何事……”佩恩的话越是说到最后越是颤抖不已，哽咽，却没有泪。
　　斯内普紧盯着佩恩的背影，他的手已经将自己的手掌刺破，鲜血一点点滴落，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佩恩的身影，深入瞳孔落进黑色之中。
　　“抱歉，说了这些奇怪的话…我只是忍不住想抒发一下心情……这一切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对不起……西弗勒斯…我又把一些你不想要的东西强加给你……原谅我好吗……我想我需要冷静冷静……”
　　佩恩离开了，带着哭泣中的哈利，乘坐着一只金属龙，眨眼就消失在了这片让他充满悲伤回忆的废墟。
　　斯内普在佩恩走后许久，内心才平静一些，他僵硬的侧头，看向已经死去多时的莉莉，内心的痛苦再次回升，并愈演愈烈。
　　那曾让他深陷其中的绿色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他再也无法从这双紧闭的眼睛中看到他那掩藏在心底的渴求，那日夜伴随他，令他不耻的欲望……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不知何时他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心底涌起的愧疚与悔恨几近让他窒息……
　　‘西弗勒斯，你在我眼里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
　　‘骗人，你总是盯着我的眼睛看，好像要从里面看出朵花似的！’
　　‘……’
　　‘哥哥说我的眼睛像绿宝石一样。’
　　‘……嗯。’
　　“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它们哪里像了，不过被这么夸我还是很开心的~”
　　“…”
　　那是他永远无法触碰的绿色，如今，他距离那份禁忌的绿色越来越远了，就在，佩恩失去唯一的妹妹的那刻。
　　斯内普跪在地上，将头埋在满是鲜红的双掌中，他不敢上前抱起死去的莉莉，他的愧疚与悔恨大于悲痛，斯内普想要扼制自己软弱无能的哭声，却毫无用处，伴随着抽噎它还是从咽喉中溢了出来…莉莉也许早就看出他的想法，也曾委婉的询问过，可斯内普只觉得莉莉在同情亦或是想看他笑话，这种复杂又黑暗的想法伴随了斯内普几乎整个霍格沃兹学习生涯，如今想来，值得他开心的事，竟然只有与佩恩默契无间调配药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