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十里香雪》鹓凰

64、校园阴谋（三）

　　真央灵术学院的校规完全比照瀞灵庭十三番，违反校规的学生，校方不会责令其回家闭门思过，而是直接关禁闭。类军事化管理让学生们提前适应瀞灵庭的规章，实际上瀞灵庭内部并没有真央那样严苛，或者是适应番队生活后，自有各人偷奸耍滑的办法。
　　关于阿散井的处理和料想一样，将退学改为记过一次，雏森也在会议室，当着校方的面将收音石内的东西悉数抹去。“浅叶事件”被当作从未发生过压下去，其实所有动作都转移到暗中进行。
　　离开会议室，雏森回到教室，吉良在那里紧张兮兮了半天，她将部分经过告之，并把收音石还给他，而吉良提议一起去看阿散井时，雏森想想拒绝了。
　　“他被关了三天，现在的状态肯定不太好……你和他都是男生，所以我去的话，阿散井会不会觉得没面子……”雏森把手中食盒递出。
　　“你想太多了，阿散井一向不在乎这些。”吉良掀开盒盖，香味立刻飘出，想到关禁闭的伙食，高兴地说：“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这是从食堂拿的，多亏学了瞬步。”
　　吉良盖上盖子。
　　“还是一起去吧，雏森。”
　　“……好。”不在拒绝，起身。
　　“比起解除禁闭，不用退学，阿散井肯定更想知道露琪亚的消息。”对退学处理的收回，吉良还有很多疑问，但都被好消息的到来冲淡。
　　“嗯，他们俩的关系一项很好。”雏森点点头。
　　离开教学楼时，他们遇到了蓝染。
　　“您好，蓝染队长。”
　　“吉良同学，雏森同学……去看阿散井吗？”没带副官的五番队队长笑容可掬。
　　“是的。”吉良高兴地回道，而雏森保持沉默。
　　“这样啊……”
　　“您有事吗？”雏森问。
　　“是的，雏森同学，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可以。”雏森向吉良点头。
　　少年鞠躬之后，离开。
　　留下的少女，跟在男人身后，又回到了教学楼内，来到真央特为五番队队长设立的办公室。从空间内摆设看出这里不经常使用，因为有固定人员定时清洁，所以显得很干净。
　　开门后，蓝染首先走进去。
　　“能把门关上吗？”男人没有回头，温和的建议。
　　跟在后面的雏森，转身，拉上。
　　“碰！”一只手，猛地拍上刚刚闭合的门扉。
　　被惊吓，迅速回头，近在咫尺的面孔，浮在上面的表情，如果和平时相比，可以用“狰狞”形容。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手撑住门，压低身体，蓝染像一条眼镜蛇，前勾着身体，准备随时喷洒攻击毒液。没有飙升灵压，没有恐吓眼神，却足以让看到的人，颤抖到下下辈子。
　　不敢呼吸，紧贴身后的木门，雏森倔强地回答。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瞪大眼睛，再迅速狠狠地眯起。
　　“你以为能瞒过我，嗯？”重重的上扬鼻音。
　　雏森静寂半响。“……哪里有问题。”
　　“很好，非常好，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雏森的眼球颤动半秒，距离很近的蓝染没有错过。
　　“想知道错在哪里吗？”
　　听着他的话，雏森的大脑高速转动，回想每一个细节，最后无奈放弃。
　　哪里，到底是哪里。
　　“想知道吗。”
　　“……”松开咬紧的唇：“是。”
　　“你该死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门外是下课后吵吵嚷嚷的人流，为不惊动他们，蓝染压低音量，却丝毫不影响怒吼的威力。
　　“为什么不来找我，昨天我人就在真央，别说你不知道……把自己暴露在人前很好玩吗，还嫌不够显眼是不，要不要我敲锣打鼓帮你宣布。这下倒好，小角色是离你远远的，那些……真打算消除你会隐藏的更深，一旦出来咬人，绝对是撕碎喉咙的程度。小姐，我一直觉得你的脑袋没问题啊，竟然会干出……神经被‘白伏’后才会做的蠢事！！”
　　气流擦过声带发出的嘶吼，源源不绝的怒骂，不断落在雏森脸上。
　　“你————！！！！！！”嘴唇张开，声音断裂，仿佛卡壳般，蓝染狠狠地闭上眼睛。
　　“——不能不让我担心吗……”
　　有自己的保护，她不会有事。现在的蓝染不再是过去的毛头小子，他有这份自信。
　　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当年自己手臂松开的画面就会一遍遍在脑中回放。
　　真的敢说一句“没问题”吗。
　　真的敢吗……
　　太多次的失去，造成了神经质的恐惧，躯体内的疯狂在低喃，如果要把世界上的一切全部消灭，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他会去做。
　　“……不准有下次……”仿佛失去力气一般弯下身体，紧紧抱住眼前小小的身躯。
　　勒紧手臂的力道，几乎令雏森窒息，埋在她颈间的头颅，透出极度的疲累。
　　“……”少女费力地把胳膊举起，放在他的胳膊上。
　　仿佛是一个允许的信号，蓝染把手臂移至雏森的腰间，然后小心地抱起，就像那年，她刚出生的时候，紧紧地放在胸前。
　　不够，这远远不够，如果能剖开胸口，把她放进去该多好。
　　想告诉你，我是你的父亲。
　　原来是没机会，现在是不敢。
　　以你的洞察力，会发现我的计划。
　　是讨厌、恐惧、还是厌恶。
　　无所谓，哪一种都无所谓。
　　可是……万一是接受呢？
　　你会插手吗，为了……帮助我。
　　“在旁边看着就好，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做。”抬起一只手，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肩膀上，眷恋贴住，感受温暖。
　　停下计划已经不可能了，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最少，不能把你带进来。
　　黑暗中，有我一个就够了。
　　最适合你的，只有阳光。
　　只有阳光……
　　即将出口的疑问被蓝染的话阻了回去，雏森感到没头没脑的提议仿佛在暗示什么，却总也抓不住它。
　　从头到尾的举动，无一不证明自己对这个男人，是珍宝性质的存在。
　　迟疑地，试探地，举起双臂，靠近他的脖颈，把脸埋进肩胛处的布料中磨蹭。
　　……这感觉真好……
　　好想要这样一个人，唠唠叨叨地烦着你，管着你，天冷穿衣，肚饿吃饭，见你做错事会教育，屡教不改的话就会被骂，甚至被狠狠地揍上一顿。
　　只是想要一个父亲，疼爱我，宠爱我。
　　……好想要……
　　想要一个能尊敬的，去孝顺的父亲。
　　此刻，香雪海发自真心的希望，就算对方是蓝染，也不会在乎。
　　喀拉一声门响。
　　“您打算在真央呆到什么——————”市丸银的眼睛暴睁，红色眼球几近脱眶。
　　蓝染沮丧面对雏森突然弹跳离开自己的动作。
　　“市•丸•银！”牙关内的嘶响。
　　“——————打扰了。”油滑腔调透出狼狈，多少年不曾被叫出全名的副队长，在五番队队长怒瞪下，迅速关门。
　　“……啊嘞……眼花了……呃，刚才是睁着眼……又被镜花水月……”某人用脑袋盯住门板，自我检讨。
　　“哗啦——”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以为是蓝染队长出来算账的市丸银瞬间绷紧狐狸皮，从里面逃出来的桃子炮弹正中目标，见到她往后倒，市丸想也不想，好心地伸手拉了一把。
　　粉粉、嫩嫩、香香、软软、小小、甜甜，年轻女孩子果然很好抱……狐狸感慨着。
　　雏森原本就涨红的脸蛋“轰”地一声白烟腾腾。
　　“呜！市丸银，你个大色狼！！！！！！！！！！！！！！！！”
　　“啪！”一巴掌。
　　走廊里有耳朵的活物，把他们的眼睛迅速转移到，真央特邀教师蓝染队长的办公室门口，一个个闪动着“大新闻”的色彩。
　　“？”市丸“无辜”地顶着“五指山”，目送雏森逃跑的背影。
　　“……粉粉、嫩嫩、香香、软软、小小、甜甜……年轻女孩子……果然很好抱！！！！！！挺——享——受——嘛——！市——丸——银——！”
　　被黑色煞气、白色闪电笼罩的魔王大人降临人间～。
　　卑微的人类，哀嚎吧！
　　啊嘞？蓝染队长什么时候练了读心术——————“我说出来了？”市丸的嘴角皱成波浪线，不敢相信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果然是刚才的“拥抱图”的冲击……
　　抓、拉、甩进门，蓝染队长的动作一气呵成。
　　“蓝染大人！！！！这是误会！！！！！！！”
　　“……碎……裂……吧……镜……花……水……月……”
　　愤怒之极的蓝染本想暗中教训下属，却忘记了门外的学生……都没看过镜花水月的始解，所以Ｎ小时内，门里惨叫完全是现场直播状态。
　　可是，没人会责怪蓝染队长滴。
　　……那个………………谁要白狐狸皮做的围脖，很暖和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