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十里香雪》鹓凰

117、从尸魂界崩坏到现世

　　尸魂界，名为死后世界，也能视作一个国家。
　　千年前的政变导致灵王之位悬空，为使国家事务正常运作，四十六室顺应而生，作为临时的权力机构，代替帝王守卫国土，行使最终决断权。
　　“事情总有两面性……”雏森摩挲着手指，试图去除皮肤上的凉意。
　　位于地下的议事堂，即使有充足照明和供暖系统，也因为终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始终弥漫着浓重阴气，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尚且无法忍受太久，更可况四十六室的年迈老朽。
　　是什么样的精神让一群老人甘愿忍受风湿性关节炎的折磨，坚守他们的岗位，眼下因为四十六室的全灭，答案已无从寻起。
　　最初尚且能保持着忠君之心，坚守职责，可是长期浸透在名为“权力”的甜美毒药中，不被腐蚀的能有几人。
　　内亲王殿下的出现必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无论愿与不愿，双方矛盾将在王权收回这一过程中不断激化，最终只会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结局。
　　眼下，雏森倒不用为这个耗费脑细胞，因为四十六室全灭了。
　　“我或许要感谢蓝染，要不是他，王权不会如此轻易地收回来。”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她带着笑意看向山本等人。“无聊的话就说到这儿…………根据大灵书回廊的记录，蓝染已经得到王键的创生法。”
　　对此，四枫院夜一出言提醒。“请殿下放心，即使有创生法，蓝染也不能制造出王键。”
　　在四大贵族之中，四枫院家是作为皇族密探存在的一族，除了血统与王族最为接近，还拥有王赐予的灵器，因此深受圣眷的他们对皇家的秘密也有所了解。
　　“没错，若要制造新的王键，除非先拿到我体内的王键残片。”
　　山本：“吾等将誓死守护殿下。”
　　“我信任诸位的能力。”保持温软动人笑容的少女说：“不过我提起这件事，并不是担忧自身安危，而是疑虑……蓝染是如何得知王建所在。”
　　王键，王族，两者相乘等于化学实验中的放热反应，如果不想让人察觉王键，以及王族继承人的存在，只有隔离一途，只要蓝染还想要得到王键，是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殿下成为战斗人员多年，却从没被发现过。”朽木白哉根据事实做出推测：“莫非蓝染在您身上下了某种禁制？”
　　“王键的力量是由我自己封禁的。”雏森抚了下胸口：“虽是残片，力量仍是异常惊人……”
　　众人了然，拥有力量是好事，但超出常规的力量则会成为恐惧。
　　“总之，我可以确信没人获知这一秘密，除了……那个把王键放入我体内的人。”
　　隐藏王键的是谁？
　　想当然的，是前任灵王的王妃，或者是与其相关的某个友方。考虑这儿，在场的几人纷纷陷入沉默，假如蓝染与千年前的叛乱有关，那么他的反叛将变得不那么单纯。
　　“依现状来看，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吧。”雏森叹了口气：“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守住重灵地，围剿叛乱……山本总队长。”
　　“老臣在。”
　　“护庭十三番的指挥，以及在两界之间的调度交予你，并责令技术开发局提交守护重灵地的方案，以便立刻执行。”
　　“遵命。”
　　雏森的视线从白胡子长者转向冰冷自律的男子。
　　“朽木白哉。”
　　“臣在。”
　　“风一旦吹起，野草就会随之摇动。我希望瀞灵庭保持它该有的安定。如今是一级战备，若有异动，不必送审判局的牢房，直接处刑。”
　　“……是。”朽木白哉躬身。
　　该说不愧是王族的孩子吗，只用了几天稍作调整，便能适应新的环境，甚至果决地发布符合当下的铁血命令。
　　“最后是……四枫院夜一，不管当年原因为何，擅离职守的罪责……”
　　拥有麦色肌肤的美女身姿笔直。
　　望着她半晌，雏森下意识地以手指轻点扶手。
　　“……暂且不追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花时间好好听你的解释。另外……空座町的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黑崎一护等人是若月露琪亚在空座町的同窗好友，对崩玉一事全然不知——”
　　“这些我都知道。”雏森轻摊右手：“灭却师也就算了，一个町出现三个颇有能力的灵能者，而且相互之间并无血缘联系，这绝非正常数值。”
　　“这……最初拥有灵力的是黑崎一护，其他人是他的同班同学，在日常接触中，受到他的影响而产生的灵力。”
　　“这是你自己推测，还是浦原喜助研究后的出的结论？”
　　“……”夜一的表情凝住。
　　或许有人因长期接触灵能者而产生能力，那也只是本人的天赋被激发，灵能力不是病毒，更不是放射性元素，灵力低下的人经过近距离接触后得到高灵压，根本是无稽之谈。
　　“我明白了。”雏森闭了闭眼：“调查一下，这四个人的……一切。”
　　山本问：“殿下是怀疑他们——”
　　“那些少年，我曾有一面之缘，眼神非常清澈，不像与阴谋有染的模样……”
　　“殿下的意思是？”朽木白哉想到与黑崎一战时，他脸上出现的面具，还有那异于死神的灵压。
　　“啊……年轻所以容易被鼓动，涉世未深所以会被人利用。他们只是人类，不应该卷入死神的战斗，毕竟那本就是不该由他们承担的责任呐。”
　　“……您说的是。”
　　“暂且这样吧，诸位，还有遗漏什么？”
　　“没有。”
　　“最近几日，我打算去一趟现世。”
　　“万万不可。”山本立即反对：“殿下的安全关乎此次大战的成败，现世太危险了。”
　　“若说危险，虚圈才算危险吧。”
　　“您是为了崩玉吗？”夜一猜测雏森此行的重点，例如见一见浦原喜助。
　　“如果是因为崩玉，完全不需要我亲自前往。”雏森否定了她的猜测：“只要在两界设立通讯设施，就能解决问题。”
　　“那么——”
　　“我心中存在很多疑问，不仅仅只有崩玉一项，如果不是亲自前往就没有意义……”雏森凝重着神情：“请诸位不必阻止。”
　　“……”
　　“关于我的身份，暂时不要对外公布，至于其他队长那里……等到适当时候，我会亲自说明。”雏森再次叹了口气：“退下吧。”
　　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少女再次出声说了句。
　　“山本总队长，请留下，我有一件事想与您单独商谈。”
　　“是。”
　　山本，雏森，两人的年纪分别占据了人生两端，思维方式也是同样。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有事情要说……其实是总队长有疑问吧。”
　　“老臣……”
　　面对即将统治尸魂界的尊贵女性，山本只能保持沉默，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总队长，也不代表对十三番的流言毫无听闻，做出大逆不道恶行的男人，曾身为五番队长的背叛者跟雏森之间的关系让老人深感忧虑。
　　遭受恋人背叛的重击，雏森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毫无疑问的是，她早已忍耐到极限了。
　　想到此处，山本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叹当年老眼昏花，没看清蓝染的狼子野心，亲手把内亲王殿下交到那乱臣贼子手中。
　　“如果殿下对蓝染还有留恋……”山本老头咬了咬牙：“臣拼死也要把他活捉回来。”
　　“噗——！”雏森喷了。
　　被山本这番话雷到，小姑娘不知怎么就想到两个字——监禁。
　　“山本总队长……”雏森抖了抖，按住太阳穴。“您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
　　“即便我想手下留情，对方会有所收敛吗？如今的形势已经不允许我对某人……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了。”雏森向前微倾身：“总队长阁下，是否了解我的本心本意……”
　　“您能有这种觉悟，真是太好了。”山本郑重低头表达身为臣子的支持：“臣完全遵从您的意愿。也请放心，您无需忍耐太久，就能结束……”
　　“忍耐啊……”
　　雏森眨了眨眼，微笑。
　　“我本来就擅长。”
　　毕竟从出生起，就一直坚持，几乎变成了溶入骨中的本能。
　　“老臣告退。”
　　“嗯……”
　　当四十六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雏森重重地靠向椅背，第三次叹息。
　　满心愿望只有合家团圆，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纯粹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想回到他身边，即使他的名字是“蓝染惣右介”。
　　选择蓝染不仅因为他是父亲，而是因为他是父亲，并且深爱自己。
　　对父亲的付出不是无条件，或许有人会对父母或者子女毫无保留地付出，但那人绝对不会是雏森，对方必须先付出爱，她才会以十倍的心力去回报。
　　无论是谁，只要满足这个小小的条件就行，哪怕对方是蓝染。
　　当亲人变成背叛世界的最大反派，有人会选择斩断血脉亲情，甚至会站到亲人的对立面上，雏森可以理解他们的作法，却不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天生的自私心态。
　　别人的事与我有何相干，我只要他平安就够了。
　　这是绝对的，纯粹的自私。最爱的人首先是自身，因为失去父亲会令自己心伤一辈子，所以才想要好好守护，即使与众人为敌也在所不惜。

　　没等损毁建筑全部修缮完毕，受伤的人就逐个从床上蹦跶起来，仿佛深达脏腑的重伤只是擦破油皮的小问题，不仅如此，还卯足劲儿准备讨伐叛贼。
　　一番队的会议室内，没了三番、五番、九番的队首会照旧举行，会议的第一项不是发布战前命令，而是针对五番队队长空位的提名。
　　由于暂不能对外公布雏森的身份，而她的职位是副队长，无法出席类似场合，所以升官是必须的。
　　拇指按压着拂过羽织的领口，雏森有些忐忑。现任五番队队长，未来还会成为灵王，一夕之间，身份数度巨变，不禁令人恍然，仿若幻梦般毫无真实感。
　　……是真的吗……
　　“……仿破面袭击空座町。”
　　听到这一句，雏森迅速回神。“对方是无差别袭击，还是有目标。”
　　山本说：“袭击对象是黑崎一护等人。”
　　殿下果然深谋远虑，要不是她发布的调查命令，依照技术开发局监控仪器的反馈速度，必定也是几日后的事情了，by（沦为上司控的）山本元柳斋重国
　　“蓝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欺负小孩子……”京乐拽着腔调，调侃完毕，眼神却悄悄地飘向雏森。
　　结果只看到人家小姑娘垂目凝神，不为所动。
　　还真能忍得住……八番队长暗自咋舌。
　　浮竹：“敌方是想派兵占据地利？我们是否也要派出一队先遣军。”
　　山本：“当然——唔！”
　　一道火辣辣的视线从新上任的五番队长那儿刺了过来，害总队长这活了N年的老心肝一蹦一跳的。
　　哦~，果然是装的……八番队长若无其事的撇开眼，装作啥都没瞧见的模样。
　　山本总队长（在雏森的威胁下）迅速敲定对策，派出两队先遣军，由五番队长雏森桃，十番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分别带领，立即进驻空座町。
　　会后，十番队长亲自来五番队，就先遣军的人选问题，与五番队长展开友好磋商。
　　“首先考虑对空座町环境比较熟悉的人员，若月露琪亚是一定要去的。”雏森在表格上填写着：“其他人员……你自己看着办，我个人推荐十一番队，战斗力方面比较有保障。”
　　日番谷面无表情地拍了下桌面。“你以为我是来问你这个！”
　　“唉~……别人也就算了。”雏森摇摇头：“小狮郎呐~，该不会你也认为我是那种被人骗情又骗身的笨女人？”
　　“……”日番谷抽了抽嘴角。
　　“说起来~。”少女唇边勾出嘲讽的弧度：“第一眼看到蓝染，我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那种用纯良伪装掩饰本性的同类味道，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腹黑气息四散，空气中的飞尘都为此停止了三秒钟。
　　“……我真傻，真的。”日番谷双目无神地扭开脸。
　　雏森：“……”
　　“自打你考上真央，就不再冒坏水，捉弄人，我真就傻乎乎地相信，你是年纪大了，打算嫁人了，因此才从良的……我真傻，真的。”
　　“小狮郎，从良不是这么用的，还有……你变祥林嫂了。”
　　十番队长幽幽地看过来：“感慨一下遇人不淑也不行吗……祥林嫂是什么人？”
　　“……你当我没说过……”
　　“你打算怎么对付……”看到雏森脸上的表情，日番谷捂住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
　　“……腿疼。”
　　“哈啊？”
　　“我上次看你露出这种表情时，被十几条野狗追过整个西流魂街……”
　　“那是为了锻炼你的体力。”
　　“……，如果在被狗追之前，我没有误吃你准备当宵夜的水蜜桃的话，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日番谷黑着脸。
　　“……”雏森恍然大悟状：“我忘了。”
　　“……虽说蓝染已经是敌人，我也报以最大的同情心。”小狮郎捂脸：“他这辈子犯得最大错误是遇上你，更大的错误是骗了你。”
　　那么，超大错误是生下我吗。By雏森桃（蓝染香雪海）

　　“雏————————森——————————！！！！！！”六番队的红毛狗脚带尘土狂奔，看到雏森身上穿着羽织，才意识到同窗好友升职了，连忙改口。
　　“雏森队长！”
　　“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请让我加入先遣军。”
　　“日番谷队长已经把你列入他那一队的名单……没通知你吗？”雏森疑惑。
　　“不是！我想加入你那队。”阿散井握住她的双手：“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你的‘一生一次’还真多。”
　　当年在真央，每次有事求人，这只红毛狗都会冒出这句。
　　“可是，我那一队的人员已经确定好了。”
　　“请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会被朽木队长杀死————啊！！！！”
　　天外飞来的石子敲中阿散井的后脑勺，“啪叽”一声，六番副队横尸当场。
　　雏森向暗器来处看去。
　　羽织……
　　牵星箝……
　　银白风花纱……
　　那个贴在拐角，露出半张脸的阴沉货色绝对不是朽木白哉。
　　雏森的唇角频频抽动。
　　“朽木队长，有事吗？”
　　跟踪狂……不，是疑似朽木白哉的货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踪泄露，而是一声不响地凝视着雏森。
　　你是鬼吗。= =
　　“……不就是多一个人。”雏森用脚踢了踢阿散井：“起来去收拾行装。”
　　终于把部下塞过去的朽木白哉，满足地飘走了。
　　……这货的动作越来越像鬼了。
　　“原著啊！不要再崩坏了！！”雏森仰天长叹：“给我留个念想不成。”

　　“现世的灵子含量还是一样薄弱得很。”
　　站在现世的大街上，雏森一点不客气地抢了某只十刃的台词。
　　“唉~？为什么你们队的衣服和我们队的不一样。”松本乱菊点着嘴唇装可爱。
　　日番谷小队是清一色的空座高中制服，雏森小队却是现世的普通常服。
　　“我还想要自己的眼睛。”雏森面无表情的远目：“我这队有志波海燕和石田宗弦两只大叔，外加一个未老先衰的阿散井，穿上高中生制服还能看吗。”
　　海燕：“大叔……谁啊……”
　　阿散井：“未老……先衰……”
　　石田宗弦顶着好好先生的脸，拍拍两人。
　　按照先前计划的，两队分头行动。
　　冰山系的傲娇正太日番谷君带领部下去空座町高中，慰问因仿破面袭击而受伤的现世四人组，并试图诱拐他们一起开战前会。
　　伪天然系的腹黑萝莉雏森酱则是满街寻摸汇合地点，最好是一堆奇形怪状家伙呆再久也不会引人注意的场所，结果她的这种想法直接导致黑崎等人站在约定聚会的地方，无法自制地露出囧脸。
　　黑崎耷拉着三角眼：“……KTV?”
　　石田频频推动反光的小镜片：“你没看错，是KTV。”
　　茶渡一如往常的背景化：“唔……”
　　井上还是一样不着调：“我可以第一个点歌吗？”
　　黑崎：“……”
　　石田：“……”
　　茶渡：“……”
　　井上(￣▽￣")
　　“你们发什么呆，赶快进来。”露琪亚很女王地一脚把黑崎踹进KTV的大门。
　　“笨蛋！我翘课不是为了跟你来这种地方。”看上去很不良少年，实际上只是个爱打架的好学生的一护小哥吼道。
　　“这个地方有问题？”一个声音自黑崎一护身后发问。
　　“大大的有……问……题……”转过头看清说话者，一护的声音瞬间消弭。
　　雏森相当淑女地站在他背后，缓缓一笑。
　　“在KTV这种地方，即使被人看到，最多认为你们是翘课出来玩的学生，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隔音包间，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你觉得我选的地方不好吗？”
　　解释很多，其实重点是最后那句，以及没说出口的深层含义。
　　被雏森的黑暗气息惊到，黑崎迅速立正，鞠躬。
　　“好得不能再好，不但安静，还有饮料喝，您辛苦了！”
　　“哪里哪里……大家赶快进来吧。”雏森转身进去。
　　“你完了，建议你立刻准备后事。”露琪亚边说着风凉话，边路过一护身边。
　　“……不至于吧。”一护当然是完全不信雏森会把自己怎样，毕竟在他眼里对方只是个气场惊人的小姑娘而已。
　　“那是你不了解雏森的可怕之处。”阿散井意味深长地拍上一护的肩膀。
　　“呃……”
　　“记得在真央上学时，某天我不小心吃掉雏森准备当饭后甜点的水蜜桃，她当时也是这种表情跟我说‘没关系’，结果……”想起什么，阿散井打了个哆嗦：“第二天的白打课上，我的两只胳膊就粉碎性骨折了。”
　　黑崎(⊙_⊙)
　　石田(⊙_⊙)
　　茶渡(⊙_⊙)
　　井上(⊙_⊙)
　　“虽然没说是谁干的，但……你们懂的。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完。”恋次用讲鬼故事的口吻继续：“原本只要去校医务室治疗几天就能痊愈的伤势，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反复恶化，最后……”
　　黑崎吞口水，看阿散井的手……
　　石田面无表情，看阿散井的手……
　　茶渡沉默着，看阿散井的手……
　　井上紧张起来，看阿散井的手……
　　这个不会是假肢吧，制作的真好。
　　“因为骨头一直没长好，拿不起筷子，吃饭只能用舔，整整三个月时间，每天吃个半饱……呜嗷！”阿散井哀嚎着捶胸顿足：“对一个需要大量补充营养的青春期少年来说，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黑崎：“……”
　　石田：“……”
　　茶渡：“……”
　　井上：“真可怕！！！！”
　　先不管某人对水蜜桃的执着有多深，大家聚集在一起的首要目的是开会，逐一坐下后，本应欢歌笑语的KTV包厢静得可以闹鬼，放在桌子上的零食每一个人敢动。
　　“不用担心。”雏森温柔地安慰：“这里没有水蜜桃。”
　　咻~~~~~~~~~~~~~~~~~~~~~！包厢里又下降了几度。
　　“我不是特别喜欢水蜜桃，只是每次看见对别人吃掉和我名字相同的水果，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众人在冷颤，雏森仍然在笑。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一护同学摸着头干笑：“其实我对草莓也挺头疼的。”
　　石田：承认了。
　　茶渡：啊……承认了。
　　井上：“黑崎同学最讨厌别人叫他‘草莓’。”
　　黑崎：“…………………………………………井上，有些事不用说出来。”
　　包厢里再度安静。
　　“活跃气氛的话就说到这里吧。”面对眼前四名少年少女，雏森状似无意地摩擦右手食指关节处。“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们。”
　　等到雏森说完王键的事情，包厢里的气氛只能用“战栗”来形容。
　　十万条魂魄……
　　半径一灵里的土地……
　　王键的制作法……
　　如果成功，空座町的一切都会从世界上消失殆尽。
　　“怎、怎么会这样……”井上织姬颤抖的手连裙角都无法握紧：“阻止……有没有阻止的方法呢？”
　　“当然有。”雏森毫不犹豫地回答：“护庭十三番……吾等正是为此刻而存在的。”
　　松了一口气。
　　人类的少年少女们忽然安下心来，有这么多人来守护，空座町肯定会没事的，更何况还有我们，不是吗。
　　“浦原喜助当初将崩玉封印，如今离它完全觉醒尚有四个月时间，所以蓝染要有所行动，也要在这之后，这也就意味着……决战将在冬季。”再次摩擦右手关节，雏森注意扫视过几人。“由于对方的目的是空座町，所以作为原住民的你们……”
　　……需要我们援助吗？……
　　当黑崎一护等人纷纷冒出这个想法时，却听见雏森缓缓说出一句。
　　“禁止参战。”
　　“什——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比起“禁止参战”，我更想说“让你消失”四个字呐，热血男主角黑崎君。
　　雏森露出仿佛要努力安慰对方般的仁慈表情，作为最大反派魔王的女儿，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勇者这种能拯救世界的生物。
　　可惜的是，即使再想干掉对方，也不能出手。
　　以现今形势，只要黑崎一护出事，被怀疑的对象首先是蓝染，目前她一直致力于漂白父亲大人名声的伟大工作，所以这种抹黑行为还是算了吧。
　　面对愤愤不平的小鬼们，雏森忍耐着摩擦右手食指，这是克制拔刀欲望的动作。
　　“我不是独裁的人，这么说自然是有理由。”环视一圈的视线，首先落在石田雨龙身上：“失去了能力的灭却师还想上战场，你确定这不是去送死？”
　　石田雨龙一惊，不过想起对方和自己爷爷关系不错，也就不奇怪她为何会知道。
　　“另外即便你的能力没有问题，就战斗力级别来看，还是太弱了。”雏森恨铁不成钢似的摇头：“比起你的父辈和祖辈，实在是差远了。”
　　差远了。差远了。差远了。差远了。差远了……
　　石田雨龙，被无数小灵子箭射中心脏，可是这还不算完。
　　“奇怪……”雏森揉了揉眼角：“你明明长得和龙弦一样，为何欺负起来没什么成就感呢？”
　　欺负……想起自己那位冷酷非常人的父亲，雨龙默了。
　　“啊！是气质的问题吧。”雏森做出恍然状：“你看上去太娘了。”
　　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
　　雨龙小朋友遭受惨重打击，当场灰白化。
　　“啊……抱歉，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被对方表情愉悦到的雏森心情格外好。
　　既然不能打死你们，我也只好打击死你们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