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时间会给你答案》追月流湘

134、133. 他竟是……

　　“……无论过去多少年，我心里最对不起的，还是羽儿啊……”千苦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羽儿？言宫羽？言令寒……李晨不禁为自己的猜测大吃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千和羽多年的争端……

　　“是的，羽是我和寒的长子，也是我一众孩子中，幸存的独苗。”千似乎看出了李晨的疑惑，继续往下说道，“羽儿并不在预言中应该死去的人中，因此我并没有很关注他。那场圣战结束不久，我的第二人格就毫无征兆地觉醒了，那时的寒重伤在身，还在闭关调理，我作为圣使卫队长，内定的下一代教皇继承人，实力也已经达到了与寒不相上下的地步，在教廷中已经无人能敌。因此，当我的第二人格掌控身体，在教廷中大开杀戒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拦住我，即使是几位原来有能力的长老，也因为我第二人格时期的嗜血光环，实力完全受到压制。那些预言中在大战中会死去的人，最后都没有逃过他们的命运。我成了那个刽子手，我亲手杀了他们……”

　　“我就这样一直闯进了我丈夫的闭关密室，我的几个孩子也在附近修炼，而羽儿正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了我将他的父亲手刃的现场，看见他的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在他面前惨死的模样，他最小的妹妹言少林，只有五岁，在临死之前拽着他的衣角，恸哭着：‘哥，救我，哥……’”

　　“鲜血如井喷一样溅在羽儿的衬衫上，羽儿的眼神从迷惘到坚决，渐渐冷漠，那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一瞬间，他不再相信我，他被魔鬼附身的母亲，能够庇护他所珍视的一切。就在此时，他的教廷天赋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觉醒了。一共三对淡金色的羽翼破开背上的衣物钻出来，在他身后舒展开，不过其中的一对羽翼上沾染着血光，他的眼睛也一样，充斥着尸山血海的气息，从此复仇的火焰便掌控了那里。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神圣天使天赋，却又不是天使家族一脉相承的四翼天使，而变异出了史无前例的第三对血色羽翼。他的天赋比任何一位先祖都优秀，但激发出那天使的禁忌能力必须要第二人格的维持。这样第二人格带来的变异天赋，或许更应该称它为：杀戮炽天使。”

　　“自从那件事以后，羽儿便不再承认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认为我杀害了我的丈夫，只为尽快坐上教皇之位夺得‘至高之面’。可是他至今都不知道，教皇，不仅仅是教廷的最高掌权者；教皇继承的确立方式与普通的教廷成员任职不同，教皇和历代长老是真正的天命者，根据天机之源作出的预言而指定。这些预言被刻成雕塑记录在教皇殿的墙壁和穹顶，与教皇的其他秘密一样，只在传承皇位的时刻交付给下一位继承者。”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吧，因为，羽儿并不是预言指定的下一代教皇。这一次的预言很奇异，它并没有确切地告诉我教皇之位应该属于谁，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声音，除了羽，也有你的名字，李晨。你是另一个命定的继承人。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向羽传下‘至高之面’；你才有资格站在这里，知晓这些教廷历史上永远不会记载的秘辛。”

　　“时间，已经不多了……”

　　千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久久不散，大殿里的雕像也似听到她的声音一样悲鸣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