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时间会给你答案》追月流湘

130、129. 交锋，腹背受敌

　　Z区，教廷总部，羽的私人办公室。

　　羽坐在办公室里，紧皱眉头。他的手中，握着一张泛黄发皱的照片，本来已经撕成两半，却被它的主人补了回去，只是补得太晚，破碎的地方缺失了许多细碎的纸片，在照片上划出一道巨大的沟壑，只能依稀辨认出，照片上的男孩，青春正好，稚气未脱的脸庞上隐隐能看到他自己的影子。那件事过去像是有二十多年了，他的仇恨，一直不减反增。但昨天的事情发生后，他对千的怨念，突然减少了许多。

　　“笃笃笃。”外面的人在门上急促地扣了几下，沉重的敲门声把羽从回忆中唤醒，一双泛着红光的眼，重新变得锐不可当。

　　“Z？进来吧。”

　　竹波澜不惊地走进羽的办公室，单膝下跪，微微地欠了欠身，行了一个圣使长老面见圣卫队长的标准礼节，随即站了起来。这个动作，让羽的眉头微微蹙起。

　　“参见教皇陛下。不知陛下这次召我前来，所为何事？”竹眼睛微眯，但头还是恭敬地低着，不卑不亢地说。羽毕竟是受加冕的真正的教皇，是教廷的新一代掌权者，身份在那里，他不得不表露出尊敬，即使是表面上的。因此，在行礼时，他特意重重说了“教皇”二字。

　　“Z长老不必客气，我们本是同盟，到时候你必然受我重用。”羽淡淡的笑着，仿佛并没有听出竹讽刺的语气，“不过，上次嘱咐Z长老调查的事……”

　　竹微微一愣，贴在背后的双手轻轻晃动，一层透明的音波迅速扩散开来，严密地封死了所有声音传播的途径。

　　羽不可察觉地点点头。竹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也正因如此，羽才不得不忌惮这样能力出众的人，要是竹有半点异心，以他的能力也难以控制，这对羽实在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吗？”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竹似乎略一思索，就抬起了头。

　　“没有任何异常，教皇陛下。您吩咐的事我一直在留意调查。除了已经叛变的白银成员王宝强，黄金成员里没有发现有叛变嫌疑的。”竹神色平静。要不是羽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说不定真要被竹迷惑过去。

　　“竹，你自己听。”羽怒极反笑，一甩手，一道光束照耀在竹面前，上面的谱线振动起来，清晰的声音传出来。

　　录音播放完毕，化为一道光又被羽收回到他的手掌中。竹似乎陷入沉思中，感知到羽的动作再次抬头，恢复平静：“陛下，您让我做的事是调查G?区进攻泄密一事，经过排查，这件事只系王宝强，其他长老既然排除了嫌疑，我便无权私自监视他们的行动。就录音这件事，陛下，在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之前，长老院不能承认。仅凭一段录音是无法判决C是叛变的。”

　　“你——”羽惊怒交加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气势陡然澎湃而出，但逼迫到竹的身前却仿佛那里空无一物，竹的气息却从四面八方漫过来，方才布下的音障急剧收缩，将羽的威压压制在音波罩中。竹的身影渐渐淡化，从音波屏障后显形出来，深鞠一躬，意味深长地说：“教皇陛下，办事都是有规矩的，属下不过是按规定办事罢了。恕属下先行告退。”

　　在竹掩上房门的一刹，羽身上的束缚也解脱了，一场能量风暴席卷羽的办公室。羽跌坐在座位上，口中喃喃念道：“为什么？这就是她所说的、高处不胜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