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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对你来说，什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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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亏？他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生了副好皮囊？
“你对我的容貌看来很满意。”
“嗯。”张羽连点两下头。修真界俊男美女不在少数，又能随意幻形，但是他的样貌绝对是顶尖的，极合他心意。
自从来到这里，他的审美也提高不少。“你和左锋都是顶好看的人。”
左锋？
张羽接着道:“秋无天虽然常常没个正行，但是正经起来还是很有魅力的。苍现在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不否认皮相不错。”
张羽还在想他见过的人里容貌上乘的人，张蕴尘自然不必说，还有华芷和韩城主，小鬼王长得也不错，属于阴郁型的美。但是，这些不能说。
头顶投下一片暗影，宁北辰突然过来，两人眼对眼，鼻对鼻。
太近了。
在张羽后退之前，宁北辰先行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虽是如此，还是越过了张羽的安全距离。
如果宁北辰一开始就以这两拳的距离靠近他，张羽还会后退拉开距离，直到能塞下一个人为止。但是由于之前太过于近，现在反而觉得这个距离还可以。
“那我和左锋的容貌，你更中意哪一个？”
宁北辰这张脸他是越看越喜欢，但是这不排除是因为他们更熟一些。客观来说，没有可比性。
“……”
“算了，当我没问。”
呃？不是他要问的吗，怎么变脸这么快？
蟒蛇般粗细的茎叶在地底游走，岩石硬土恍若无物。藤蔓钻出地面，四根粗茎交错着向腾空而起的二人缠去。
眼前亮光一闪，宁北辰随意一剑，从他们站的地方钻出来的茎叶都被斩断。
张羽看了一眼自己的剑势造成的伤害，两根茎叶并没有被斩断，还连着点皮，轻微撇了撇嘴。
地底还在颤动，立马从断开处长出新的茎叶从地面上的大洞里钻出来。
张羽看宁北辰左掌心凝着赤焰，在茎叶袭来之前跃身上空，一掌打向洞内。巨大的轰隆声让地面颤了两颤，火焰如火山般倒喷出来。
张羽在洞口结印，将这些东西封在里面，地下的响动越来越大，想来是想扑灭身上的火。听着响动张羽看到五百米外的几株房屋高的食人花。
它们若是就此收手就罢了，惹出这么大动静，要是把那些人召来就不愉快了。偏偏这些食人花像是被惹怒一样，不罢休的再次从好几个地方钻出来。
“过去。”
“好。”张羽应道，他正有此意，尽早解决，尽快离开。
两人同时朝食人花所在的地方去，身后茎叶紧追不舍。两人披荆斩棘，好在前方二十米处就是食人花，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从每株花的嘴里都爬出一个曼妙的女子，身上未作寸缕。只爬出一半，察觉到他们过来，抬起头。
张羽眼前一暗，双手自然探上摸索，原来是一只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怎么了？”
“闭眼。”
虽然确实不应该看，但是这个样子还不得被它们抓住。“闭上眼怎么打？”
“我来。”
“……”
在热浪袭来的时候，他被宁北辰带到了其他地方，没有受到赤焰的波及。鼻尖传来烧焦的味道，还有女子痛苦□□、求饶、喊狠话的声音。
张羽扒着他手问:“可以放下了吗？”
“还没烧完。”
张羽踌躇半刻，“你不让我看，你不也看了。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人。”
“我没看。”又加了一句，“不是人也不行。”
张羽开玩笑道，“你遮着我眼睛，谁知道你有没有看。”
既然他说没有，那大抵就没有了。没想到他还挺洁身自好的。“既然都烧了，那我们走吧。”
这里阳光无法照到下面，格外的潮湿，所以也不担心会把整个花溪林给烧了。如果没完全烧死，也算它们造化大。张羽错开他的手，后退半步，岂料右手被他抓住，只听他道，“我没看。”
像是张羽不认同他就不打算撒手了。
“嗯，我知道了。”先离开为上。“走吧。”
只有妖兽、蘑菇、绿植等物的花溪林，让张羽花了眼，感觉看哪都是一样的
“你身上什么味道？带了香囊？”在客栈都还没有。
那个吗？“是玉罗花籽，李姑娘说可以帮助恢复记忆。”
宁北辰看他一眼。“不是不在意吗？”
“她一片心意总不好拒绝。”
“你既然对她没那个意思，就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
“既然已经说清了，还误会什么？”而且，他看她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想多了。”
看他停下，张羽问道。“怎么了？”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走出了那片区域，周围视野变得开阔，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花香，他们脚下是大片荆棘丛。前方传来琴音，有人在打斗。
只不过他们现在自身难保。脚下的荆棘向他们缠来，两人都升起灵力罩，指尖凝结剑气将其砍断。
只是没想到这荆棘竟能穿透灵力罩，张羽始料未及脚下被一根荆棘缠到，给扯到了荆棘丛里，周围的荆棘都围上来将张羽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还露在外面。荆棘上的刺根根扎进他肉里，偏偏荆棘还在他身上游走、收紧。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
“张羽！”
一红一白两道剑影闪过，张羽身上的荆棘断成数断掉了下来了，露出一个血人。
宁北辰看张羽身上衣衫都被划破，露出被割伤的伤口，伤口处还在泣血，一时不敢碰他。
落雪归鞘，张羽抬臂看了一下身上，惨不忍睹。
“原路能出去吗？”他现在极想换身衣服，这个样子和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了。
宁北辰没说话，拉过他的手来到上空，手心凝聚出半人高的火球，扔了出去。一连扔了六七个，荆棘丛里四处火光，再也没有荆棘来缠着他们。
宁北辰正准备带着他“逃离”火灾现场，谁料过来一位穿着蓝衣白纱的女子。
看到张羽“不雅”的样子，微微惊呼，连忙侧头。
宁北辰站在张羽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不过也有挡住张羽的视线就是了。他只知道这女子穿的是五华山琴惜峰的弟子服，倒没看清样貌。
“呃……方才多谢相救，能告知一下清凌河在哪个方向吗？”若是一般情况，她是断不会找人问路的，但是这个小和尚看着面熟，而且，还是玄空寺的弟子，她自然不担心对方有不当的行为。
刚才的琴音是她在对付荆棘？张羽想。
宁北辰未言语，只是指了个方向，看她离开后转过身，看到张羽正在扒拉身上不成样子的衣衫。
“你再拉扯，衣服就真的掉了。”
“……”
宁北辰找了个干净的，没有妖兽活动的洞穴将伤药绷带放到一边。“衣服脱了。”
“我自己来就好。”看宁北辰要给他上药，拒绝了，小伤而已。看着挂在身上的破布条，直接撕了丢到一旁。身上一道道的伤痕看着恐怖、密集，但是不怎么疼了。
不过，他肉里的是什么？
“我给你后背上药……”宁北辰走近，“这是什么？”
他也看到了？张羽抬起手臂摸了摸，如针一般细长坚硬。“刺吗？”
浑身上下的伤口里难道都是刺？
“抱歉，我应该让它们逃走的，那样就不会有刺……”留在体内了。
张羽摆摆手，“没关系，你不动手我也要砍断它们的。”他原本是救他，怎么就道起歉了？
“这点刺震出来就好了。”张羽拾起地上的衣服想看看乾坤袋还在不在，抖落了两下落下个东西，看没有什么了张羽将衣服丢到一边，看向地上。
乾坤袋还在，不过，旁边的这个石头是什么？黑白水纹还挺好看的，张羽用灵力探了一下，和普通石头没有差别。
“我看一下。”
张羽把石头递给他，从乾坤袋里拿出衣物。看来还是存储戒指更保险一些，像今天这种情况，乾坤袋没掉真是万幸。
“怎么样？”
“没有灵力痕迹。”看张羽好像还很喜欢这个石头。“你喜欢这些小物件？”
“看着挺奇怪的。”张羽解释道，从他手里拿过石头放到乾坤袋里，正要脱下裤子，道:“你……要不出去一下？”
“嗯。”宁北辰指向一旁的药，“药在那里。”
张羽点头，宁北辰出去后张羽升起一簇火焰，洞里光线略显昏暗，越是里面越是如此。
张羽撕掉衣服，看向下面。一路过来的时候他就感到下面摩擦走动时有丝微疼痛，看到身上的刺就猜到，很有可能也有刺扎进去了。一看果真如此，只是一小半截刺尖，但是……扎的有点深。已经肿胀起来了。
他要是直接震出来，会不会就废了？不过也没关系，又不是以后一直用这具身体。
张羽带着药走过去扶着石壁，正准备震开尖刺，没想到宁北辰会进来。张羽睁大眼，微惊:“你怎么进来了？！”
宁北辰看他一眼，手一挥空中便又飘浮起三四簇火焰绕着两人。宁北辰蹲下看向他下面，果然，他就察觉路上他不对劲。
就算他快速划出伤口，帮他把刺取出来，他也不能保证不会对他以后有影响。
“没事，只是个刺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没事？”
“你总是说没事，”
宁北辰的声音像是压抑着恼怒，这还。他第一次听他这般说话。他还是鬼王的时候，那时候逗他，在竹林的时候他恼了就是真的恼了，会发泄会吼他。
这次一见，他比在西沙时更沉稳了。也就是说，他动怒了。
张羽看他起身，指着他胸口黄沙之主造成的伤害，一字一句压抑着情绪:“灵脉受损没事，死也没事。”
“金丹破碎没事。”
“失忆没事。”
“成为废人也没事!”
“对你来说，什么重要！”
“我……”那是因为他还有退路，在任务里无论伤得多重，死多少次，他都能重新拥有一具□□。
“我忘了，你不怕死。”宁北辰抬起他的头，“你可以随时到另一具身体，是吗……尤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