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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   原来苦头陀竟就是当年和杨逍齐名的光明顶右使范遥。据说也曾是不输杨逍相貌的美男子,如今怎么既毁了容,还伤了声。
      范遥向她抱拳行礼为刚才的无礼致歉,张芜霁倒是大气地摆摆手让他不用放在心上。不怪乎杨逍不紧张不悔被抓走的事了,依范遥的身手,保护不悔绰绰有余。
      “范右使,我,”但她仍是挂心不悔,一时情急差点就要露馅。“不悔,她没有被赵旻欺负吧。”
      范遥看了一眼杨逍,才道。“教主,您刚刚在屋顶之上应该瞧见了。不悔姑娘,心思敏捷,人又机灵。赵旻不敢欺负她的。”
      按照杨逍对好友的了解,他分明是话里有话。再结合芜霁刚刚没头没脑的问题,杨逍脸突然黑沉下来。
      老父亲的护崽直觉猛然上线。
      “赵旻没有对不悔做什么吧。”杨逍突然发问,让张芜霁有些措手不及。还是范遥反应快。
      他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哈哈直笑。“杨兄,你可真是得了一个好女儿啊。不悔那丫头聪明地很,在赵旻那儿可并没有吃过亏。”
      “你且放心。赵旻虽是蒙古人,但好赖也是蒙古贵族,重礼法,不曾做过出格的事。他父亲是汝阳王,哥哥名叫扩廓帖木儿,汉名王保保。”范遥开始将赵旻的身世一一道来。
      杨逍的脸色稍有好转,范遥也识趣继续说。“他名叫脱因帖木儿,因喜汉人文化,遂便给自己起了个汉名,叫作赵旻。”
      “还是个小王爷。”张芜霁撇嘴,转转眼睛,再问。“那范右使,何时能将不悔救出来啊。”
      范遥则说,“教主,以您的武功就是独自一人去救下六大派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不悔姑娘呢。”
      “只是,”他忽然话锋一转,“您不能随时都有逃跑的心思。一旦处于劣势您就跑,这样子可是谁都救不出来的。”
      张芜霁讪讪笑着,心虚地瞥了一眼杨逍。
      到底还是杨逍宠她,转移话题。“范兄,六大派如今被赵旻关在何处。”
      “大都内的万安寺中。”范遥眼睛在杨逍和张芜霁身上流转,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气。
      杨逍嗯了一声,起身道,“范兄,小女的安危就有劳你了。营救六大派的计划还需从长计议。”
      范遥点头,又冲张芜霁抱拳。“教主,我与杨兄多年未见,想好好叙旧一番,不知。。。”他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
      “你们许久不见,是该好好话旧。”张芜霁连连应着,“我再去集市上逛一逛,你们聊你们聊。”她贴心地转身就走。
      反被杨逍眼疾手快拉住,她扭头看他。
      “等我。”
      张芜霁没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捏了捏。
      待她走远,范遥才说。
      “杨逍,我辈之志不曾忘吧。”
      杨逍负手而立,“不敢忘。”
      “可你如今被这儿女情长牵绊住手脚,可还记得明教之志?驱除鞑虏,还民河山!”范遥的声声质问,也不知有没有落在杨逍心底。
      “我能理解,明教为报答张教主的救教之恩,奉她为教主。但现在已不是单单明教的事了,如今明教还有义军。”
      “你难道是想让一个女人来领导义军吗。”
      杨逍却道。“待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自然会让她退位让贤。”
      “到那时,连你也想要归隐山林是吗?”
      杨逍眼神微紧,看着碧蓝天空表情凝重。
      张芜霁百无聊赖地在街市上闲逛。她感觉地出来,范遥似乎对她这位教主颇有微辞。而且杨逍和他相认后,明显有些恍惚。
      但她一向心大,路过一家琴店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踏步走将进去。
      当她抱着一架长琴走出来后,一抬眼就看见杨逍正背手面对自己,嘴角挂着淡淡微笑。张芜霁心里却唿地升起不安。
      她转而一笑,屁颠屁颠地迎上前。“呐,礼尚往来的礼物。”一鼓作气地就把长琴推给他。
      “怎么想到送我长琴。”杨逍依稀还记得潇洒肆意的江湖岁月,还有遇见她的美好时光。眉眼间的暖意让张芜霁移不开视线。
      张芜霁嘿嘿一笑,“你以前爱臭屁的时候就喜欢弹琴。可自我们重逢后,我从来都没见你弹过,倒有些想念了。”
      “不过你也知道我的,不通音律。我就是让店家把最好的琴拿出来卖我了。”
      他慢慢抚过琴弦,竟只觉恍如隔世。“也算是精品了。”
      “我是不是很不争气啊。”张芜霁再神经大条也看得出来,范遥对她这位教主是服也不服。
      杨逍笑出声,“怎么这么想。”
      “我有眼睛看得出来,范右使觉得我没有做教主的魄力,心慈手软,迟早要吃亏。而且,”她好歹在杨逍身边都待了这么久了,也是会变聪明的好嘛。“他恐怕觉得我不够资格领导明教义军推翻朝廷吧。”
      杨逍将长琴放在一边,抬手捏捏她的脸颊,刮目相看。“夫人当真是越来越聪慧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张芜霁看他这么不着调,一下子又泄了气。羞红了脸拉开他的手,“要不,我干脆把教主之位让给你吧。”
      “再说了,我不过也只是担着教主之名而已,教中事物都是你和外公在操持啊。”
      杨逍却宽慰她,“范遥只叫我好好辅佐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从万安寺救出你的大师伯吧。”他看了眼一旁的长琴有些头疼,又说,“你真忍心让为夫捧着这把长琴?”
      张芜霁还是太嫩,一两句话就被杨逍转移了注意力。“怎么啦,你不喜欢啊。”她垂下眼,“很贵的,不喜欢就去退了。”扭过脸撅嘴不满。
      杨逍哑然失笑,无奈极了。“我抱了琴,就抱不了你了。”他悠悠说道,惹得张芜霁耳尖泛红。
      她心中窃喜,面上却还嫌弃。“老流氓。”她嘟嘟囔囔,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回家啦,”张芜霁转过身才不管他,又补上一句。“把琴带上啊。”她摇头晃脑喜滋滋地走在前方。
      杨逍看着她俏皮的背影,心里的空落被瞬间填满。“好,回家。”也偏头看了眼一旁碍事的长琴,哭笑不得。“也得把琴带上。”
      赵旻打算把杨不悔带回大都。一路上她自然安分不了,瞅准机会就想逃跑。
      又是一处落脚的客栈。杨不悔这次倒也不再吵嚷着要离开,安静地让赵旻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不其然。当赵旻推开门,就发现她正打开窗想要跳下二楼逃跑。他就静静环胸看着她闹,反而觉得有趣。
      杨不悔还是趁着午膳的时间想跑路,才推开窗就对上了楼下苦大师的眼睛。好吧,失败。
      晚上,她推开房门难得门外没有看守的人。心中一喜,蹑手蹑脚地合上门,小碎步一跑来到马棚。
      随便挑了一匹马,拉着缰绳却拽不动。
      “蒙古的马儿也是认主的。”赵旻的声音从身后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杨姑娘好兴致,赏月吗。”
      杨不悔却不给他好脸色,扭头就走。想趁他不备,从后门遁走。哪想,阿二就站在门边。她只能默默收回脚,垂头丧气地回房了。好吧,二败。
      直到抵达大都,杨不悔仍旧不死心还是想方设法地抓住机会逃跑。
      见逃不了,杨不悔倒想出绝食这么个蠢办法。
      赵旻又心疼又好笑,特意亲自送饭菜上门。
      “你与我斗气不要紧,你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吧。”
      杨不悔看看他,再看看圆桌上的饭菜,咬紧牙关,硬气地很。
      没办法,赵旻忽生一计。“听说这可是大都里最有名的厨子做的,美味地很。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
      “任谁的手艺都比不过。”
      杨不悔闻言,腹中自是饥饿,缓缓走向圆桌。嘴唇发白,真是我见犹怜。赵旻不由得皱眉,但又不能同她来硬的。
      他继续夸赞。“这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说完还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杨不悔气不过,拿起竹筷夹了一块竹荪尝着,只是才刚吃进去,她就连连呸道,“这么难吃,还好意思说是美味佳肴。”
      她又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赵旻看她气力不足,想伸手扶她却只能僵在半空,小心问她。“做什么去。”
      “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美味佳肴!”杨不悔才走出一步,却天旋地转倒了下来。赵旻赶紧将她抱在怀中,好嘛,敢情这是饿晕了。
      他紧紧抱住她,急忙吩咐下人请医,又将她额间的碎发贴心地挽至耳后。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赵旻嘴角慢慢上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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