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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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
“再用力！”
“主子，不行啊！”
“我说行，就行……”姚姝月说话断断续续，马上就要被勒断气了，她一手撑在床框边，胸前裹着一层厚厚的白布，隆冬时节，她娇丽小脸上蒙上水汽。
“主子，您嘴唇儿都白了！”香菱不敢继续，放开了手，好不容易裹住的丰盈，一下子松开，一对白兔跳了出来。
姚姝月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身材太好烦恼。
姚姝月张大嘴喘了几口，好不容易才顺过气，要这样下去，估计自己勒死都不能把着伟岸的双峰压下去，注定是个靠美色魅惑众生的主儿，还指望女扮男装潇洒吗？
“主子，咱们就打扮的普通点不行吗？何苦非要这么糟践自己？”香菱扶她坐在床边，将她额间的细汗擦拭。
姚姝月认了命，选了件素朴雅致偏中性的衣服，一双串珠云头靴，短衫束腰，长发梳起，粉黛未施，眉宇飞扬，眼眸中透着英气。
“如何？”姚姝月拿着一把折扇在身前一滑，抬手甩开，傲然抬首。
“好看好看！少了女孩子家的娇气，还没有男子的硬悍，主子这身别有一番滋味！”
姚姝月听了此话甚是满意，整理好了衣装带上钱袋，带着香菱离开了太子府。
香菱年岁还小，没有长开，小头小脸穿着男装还真是难辨雌雄。她牵着马走在前面，姚姝月坐在马背上，周围是来往匆忙的人群。
荣昌街一如既往的繁华，上次来这儿都没来及细转，而现在真正走入人群放在感受到其中的热闹。
香菱一个没注意姚姝月就跑远了，她撒开腿的跑过去，看她站在一个摊在前四下张望。
“主子，求您了，别乱跑。”香菱两条腿都软了，也不知道她家主子怎么这么多的精神，跑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香菱，这里有一家红豆团子汤，你可知道在哪？”
原文里这红豆团子汤可是男女主的定情之物，她好不容易溜出来，自然要去尝尝鲜。
“不知道，我也没来过。”香菱自小就在姚姝月近旁伺候，出门的次数比她还少。
姚姝月也不失望，看到前面围的人多，走上前去，看到是一家卖炸油饼的。
“这油饼怎么卖？”
“三文一个，这位……”摊主将姚姝月细细打量，咧嘴笑笑，“这位姑娘，想吃什么口味？红豆？枣泥？还是猪肉？”
一个个刚出炉的油饼上面还跳动着火热的油花，滋滋啦啦的声响，引得人口水直流，金灿灿的外壳带着点油腻的香味扑鼻而来。
“主子，你想吃咱们回去让厨子做就是了，这里的东西不干净。”香菱拉着她的衣袖，小声提醒。
“不要，我看着油饼煞是喜人，所有味道，我都要一个！”姚姝月甩开衣摆坐在桌边，桌上有一层油腻的污渍，旁边一桌还有穿着短衫围着羊皮袄的苦力，姚姝月闻着空气里的油味，当了这么久的姚良娣，今儿终于能甩开身份做自己，她万分享受这种市井生活。
香菱拿着帕子在姚姝月的身前擦来擦去，刚一抹过月白色的锦帕就一片污迹，香菱看着手上的帕子厌恶的扔到了一边。
“主子，这儿太脏了。”她小声提醒，姚姝月对此毫不在意，她欢欣的等着油饼，早上还未用膳就跑了出来，肚子早就空空，饿得直叫唤。
“来喽！”摊主端着油饼跑过来，姚姝月也不顾形象，拿起油饼就往嘴里送，香菱看到了，急忙阻止。
“老板，您这饼子这么大，怎么吃，拿着刀给我们切小点，还有怎么你们连个筷子都没有吗？难道还要下手拿着吃？”香菱将摊主喊来，指着油饼质问，姚姝月伸手拦下她。
“无碍无碍，老板您忙去吧，这就挺好。”姚姝月说着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下去，油饼外皮酥脆可口，甜甜的红豆馅顺着咬开的口流了出来，烫嘴的红豆馅让姚姝月倒吸了两口气，她伸出手在嘴前不停地扇风。
“您慢点啊！”香菱帮她把手上的油饼接下来。
姚姝月都没咽下去，一边扇着风一边说着，“好吃，好……好吃！”
“主子！”看她这般香菱颦着眉看着她，她这副模样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主子，您以前不是这样的！”香菱帮她擦着嘴边的残留，在大路边吃饭，这真是有失体统！
姚姝月拿过油饼在嘴边吹了半天，方才下口，刚刚太烫都没尝到味道，甜香的红豆熬的软糯，甜味刺激着味蕾溢满口中，配上香脆的外皮，带着点腻人的油腥味，姚姝月大快朵颐，毫无顾忌，边吃边说：“怎么？以前怎么样？”
“您，您以前是大家闺秀，是举止有礼的大小姐，怎么现在……现在在路边吃这种东西……”
姚姝月看她小脸上满是怨气，也没生气，三两口手中的油饼吃了个干净，还不忘吮吸手指，舔了舔指间。
香菱看她这般，更是生气，姚姝月看她这样更想逗逗她。
姚姝月头凑到了香菱旁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和你说，我不是姚姝月，真正的姚姝月被我吃掉了。”
香菱听完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仰起头看着她，目瞪结舌，半晌没说出话。
姚姝月看她这幅样子，笑得眉眼弯弯，眼馋肚子饱，看着桌上的那几个油饼，姚姝月吃不下，可也舍不得扔了。
“把这几个装着，回去吃。”姚姝月拍了拍手，站起身，付了钱都已经走远，却发现香菱迟迟没有跟上来。
“怎了？”她折回头，看着站在原处的香菱，表情紧绷，战战兢兢的看着姚姝月，手上的油饼都被捏扁了。
“你，你，你把我家主子吐出来！”香菱眼里噙泪，装着胆子对姚姝月大吼一声，姚姝月看她这样，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蹲在了地上。
“香菱，你这样的傻姑娘往日要是嫁人了不得被骗死？”姚姝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看姚姝月笑成这样，香菱一脸惊恐不解，她迟疑片刻，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
“你到底是谁？”香菱往前两步，大有一种看到姚姝月变身就转身就跑的准备，姚姝月笑的肚子疼，站起了身子，擦了下眼角的泪花。
“我看你是皮痒欠揍了！”姚姝月本起脸，指着香菱，尖着嗓子怒骂道，香菱看她这样，如释重负，跑了过来。
“主子，您不能吓我啊，香菱害怕。”
姚姝月看她红着的小眼，拉着她的手，香菱吓得往后一缩。
“行了，逗你玩的。”姚姝月把她躲闪的小手拉住，“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没人知道你是谁，干嘛非要画地为牢，自个禁锢自己？”
香菱愣愣的点了点头，姚姝月冲她粲然一笑，香菱感觉全世界都被点亮了。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好，总是打你骂你，其实我明白，你才是世上最关心我的人。”姚姝月说的诚恳，香菱听着听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主子……”她话都没说完，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她这辈子何德何能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主子。
“行了行了，哭什么，你这么爱哭，还不得把我的寝殿淹了？”姚姝月笑着打趣她，拿着锦帕给她擦干净眼泪。
“主子，我，我……”她说了没两句又开始哭，姚姝月恼了，也没了耐心。
“你要是再哭，就不要服侍我了！”
这话果真有用，香菱眼泪一下子停了，她两眼瞪的又圆又大，整个小脸鼓了起来，死死的咬着牙，颤着声，“不，香菱，不哭。”
姚姝月转而一笑，看着前面一群人围在那里好不热闹。
“香菱，前面那些人围着干什么的？”姚姝月指着前面，好奇围了过去。
“主子您慢点，人多。”香菱拉着她，姚姝月就像是一尾鱼儿钻了进去。
“这是……”姚姝月扬着笑刚准备询问周围人，可定睛一看，脸上笑意全无。
一片飞沙走石，十几个壮汉围着一个穿着单薄的少年，拳打脚踢，他们边打边骂，瘦弱的少年毫无招架之力，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痛苦的表情，紧抿的薄唇，脸上青红一片，任十几个人的拳脚落在身上。
“住手！”姚姝月一步上前十几个人没想到会有人出现，停下了殴打，看到了姚姝月，大汉啐了一口唾沫在手里一搓，走了过去。
“你……”他目光上下打量，停在了姚姝月的胸前，眼神里透出猥琐，他伸出手想摸姚姝月的脸，姚姝月伸手打开，大汉看她这样来了兴致，“我们老爷想讨个暖床，你这丫头长得挺俊，正好合我家老爷胃口。”
香菱见有人侮辱姚姝月，一步上前冲在了姚姝月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大汉自然看不上瘦瘦瘪瘪的香菱，伸手将她推开，香菱踉跄脚步险些摔倒，姚姝月本来并没生气见香菱被人欺负，顿时怒火中烧。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面前造次！”姚姝月怒目而视，大汉看她这般更是欢喜。
大汉扫了她一眼，穿着打扮都不像富家千金模样，讥笑一声，“我们家老师是顺天府尹马大人，怎么了？你还有我家老爷厉害？”
姚姝月一听眉梢一扬，“哦？那你和我说说，可是你们家老爷授意你们在这里打人？路上随便遇到就抓去府上做暖床？”
“呵！这个狗东西不识好歹，我们家老爷看上了楼里的姑娘，这个东西居然敢拦！他娘的！”他说着，迈步上前，意欲伸脚踢踹，姚姝月察觉出他的意图一步挡在大汉面前。
“不行……不能让朝雪姐跟你们走……”少年趴在地上，说话全是气声，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香菱跑到了姚姝月旁边低声说：“主子，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今天出来连个侍卫都没有，别在这时候逞强。”
姚姝月看着香菱，她说的确实在理，不过……她看着少年，如果现在走了，这个人肯定性命不保。
正当姚姝月万分纠结之时，那个大汉走上前看着姚姝月。
“你要是想逞英雄也可以，你跟爷几个走，你这小妞长得好看，把我家老爷伺候好了，我家老爷一开心，指不定就忘了朝雪，专宠你了！哈哈哈！”他满口污秽轻浮，香菱见姚姝月被人侮辱了，更是气愤，姚姝月一听，眼神透出讥讽。
“你们家老爷这么随意，敢在街上强抢民女？”姚姝月秀眸一瞪，大汉看她是越看越喜欢。
“嘿嘿，你这个辣性子，我家老爷若是不喜欢，我喜欢，跟了我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他说着伸手去挑姚姝月的下巴，想多看几眼，姚姝月趁其不备握住了他的食指用力往后一掰。
大汉痛的嗷嗷直叫。
“这世上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大汉甩开她的手，伸出手要去抓她姚姝月身子灵活躲过了攻击。
“老子告诉你，我们就是王法！”大汉说着就要扑过来，姚姝月冷笑一声。
“放了这个人，带我去见你们老爷。”姚姝月的话让香菱万分意外。
“主子！”
“香菱，回去和管家说，我被顺天府尹马大人抓去府上做暖床了，让他看着办吧！”说罢，自己径直走进了那顶红轿子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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