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汤姆的任务日志》丹林

22、chapter 22

　　“我要进来了，不会打扰到你吧？”迪克端着管家先生事先准备好的带着奶香的小点心敲开了小汤姆的房门。

　　他看了眼低着头坐在从床边的小汤姆，俏皮的眨眨眼，走了进去，还顺手带上了门：“你和布鲁斯是怎么回事？吵架了？说实话，有时候布鲁斯的脾气的确让人无法忍受，要不要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没有吵架。”小汤姆晃了晃光着的小脚丫，不过等他意识到迪克在看着他之后就立刻停下了这个幼稚的动作，强调道：“我和布鲁斯，我们没有吵架，我只是……”

　　迪克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拖了凳子坐在小汤姆对面，朝他举了举手里的小点心。

　　他这次回来可是有一个重大的任务——调解家庭成员之间的内部矛盾，作为长子的他真的是习惯了，之前是布鲁斯和杰森，现在是布鲁斯和汤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

　　明明他自己都还有矛盾没有解开呢！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我道歉了，”小汤姆支支吾吾了半天，在迪克鼓励的视线下说了下去，“我只是……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生气。”

　　那天，就是小汤姆独自潜入阿卡姆结果差点被小丑抓住的那天，蝙蝠侠及时赶到，把小丑揍了一顿后重新关回去，还顺便警告了其他想要趁乱做点儿什么的罪犯们之后，就一路拎着小汤姆的后衣领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

　　然后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却用了足够的技巧让小汤姆安全的降落在蝙蝠车的座位上，开车朝着蝙蝠洞一路横冲直撞的狂飙回去。

　　“B，我，我很抱歉……”

　　小汤姆战战兢兢的偷瞄一眼身旁的蝙蝠侠，然后在察觉到蝙蝠侠就要看过来的时候猛地低下头。

　　现在小丑不能让他感到害怕，完全不，不管是他怪异尖刻的话语还是神经质的笑声，都根本比不上蝙蝠侠此刻平淡压抑到极点的一声——

　　“安静。”

　　蝙蝠侠压着嗓子，头也不回，面具遮掩下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

　　得到了回应的小汤姆受惊一般缩了下脖子，贴紧了身后的座位，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他把自己死死黏在座位上，不敢惊动坐在他身边的蝙蝠侠。

　　但是很显然，蝙蝠侠并没有因为小汤姆此刻的听话而心情变好哪怕一丁点儿。

　　他一直没发现，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几天没有好好看着他，他就敢自己一个人跑去阿卡姆！

　　一个人！

　　要不是，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了，要不是他提前回来了……

　　蝙蝠侠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等下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给这个小混蛋来一场狠狠的教训。

　　冷静点儿，对待孩子要耐心，耐心……去他的耐心！

　　蝙蝠侠握着拳狠狠砸了下方向盘。

　　幸好蝙蝠车选用的材质足够坚硬，足以承受蝙蝠侠带着手套的那一下发泄没有出现什么故障。

　　蝙蝠洞里，提姆看着跟在布鲁斯身后平安回来了的小汤姆，悄悄松了口气，不过看他们两个之间奇奇怪怪的气场，再细细一想，立马赶在布鲁斯开口之前先一步道别，他不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别说蝙蝠侠等会儿不会迁怒到他。

　　他才不信。

　　布鲁斯沉默着摘下了面罩。

　　这个，不说话应该就是同意了吧？提姆几步跑上了楼梯，把场地让给了蝙蝠侠。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都不是不善言辞的人，他从来不缺少语言方面的技巧，甚至几句话就诱导他的敌人们自己内斗起来。

　　但是看着小汤姆这幅乖巧的认错的样子，布鲁斯只觉得心中十分无力，这孩子根本不明白他更担心什么！

　　难道他还会关心小丑吗？

　　最后他只能强硬的没收了小汤姆的魔杖，斗篷还有其他的一些魔法道具一把塞进一个绝对是小汤姆打不开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在你没有学会正确使用它之前，我会替你保管的。”最后蝙蝠侠难掩疲惫的说道，就把小汤姆赶回房间去了。

　　“布鲁斯怎么能拿走我的魔杖，那是我的东西……”非常主观的诉说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经历，小汤姆嘟着嘴小声抱怨起来，不过没说几句他就停了下来，惊愕的跳下床扑到迪克身前，“迪克你，你怎么了？！中毒了？稻草人入侵韦恩宅了吗？”

　　再看迪克，他此时的脸色真的非常好看了，黑黑（气的）白白（吓的）来回变换，最后停留在了惨绿色上，也不怪小汤姆反应这么大了。

　　“我没事，真的。”迪克头疼的把小汤姆放回床上，真是没想到，这才是家里最大胆的那一个，别看小汤姆说到简单，可是经验丰富的迪克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危险，他可是哥谭人。

　　看出迪克的情绪不高，小汤姆也不管什么魔杖了，呐呐的说：“你也生气了吗？”

　　“没错。”迪克想了想，干脆顺着他的话板起脸来。

　　“为什么，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小汤姆鼓起脸，“小丑不该死吗？”

　　迪克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个话题真是该死的熟悉，如果继续说下去了话，绝对会陷入死循环，他想了想开口：“……太危险了。”

　　“什么？”小汤姆一怔。

　　“这真是太危险了，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去阿卡姆？你不知道那里关了多少坏蛋吗，你怎么敢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天哪天哪，你，我已经因为小丑失去一个弟弟了，难道还要失去另一个吗？”迪克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别这么对我们，你知道的，我们接受不了这个。”

　　“……你担心我？”小汤姆有些茫然，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单纯的疑惑，“可是为什么？”

　　明明他们还没有认识多久，甚至都没有见过几面，真正相处的时间再怎么加起来都不够十天吧，迪克却担心他。

　　小汤姆不是很理解，他盯着迪克微微张开的嘴，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迪克的回答绝对会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我的弟弟，是我的家人，我担心你不应该吗？”迪克被他这一句话问的才叫一脸懵，“难道小T你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吗，这可真令人伤心。”

　　“不是，没有，我没这么想，”小汤姆抿抿唇，看着迪克故意搞怪的表情，有点儿心虚，这个不能承认，“所以就算我能杀掉小丑，你们也不会开心吗”

　　老天，怎么又扯回小丑身上了？

　　迪克深吸一口气：“先不说你是为了什么，想要小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绝对不少，好吧我得承认，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你知道的，布鲁斯也是，那是你绝对不想看到黑暗面，但是我们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不想听这个。”小汤姆捂住耳朵摇摇头，想也知道迪克后面要说什么，他光听布鲁斯和杰森吵架……争论，好吧，是为了各自的理念而进行的谈论都要能背下来了。

　　他还记得，孤儿院的那位仁慈的夫人把一个生了病的孩子活活饿死，然后隐瞒下来，用他的名字继续领救济金……

　　算了，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人们相信法律能保护他们，虽然阿卡姆的那些罪犯们每次搞完破坏之后就能回去修养以待下次机会有够讽刺的，但是为了布鲁斯，还有大家，小汤姆不介意让自己更融入这里。

　　毕竟这是他的家人，会关心他的家人，和之前那些领养过他的老爷们还有孤儿院的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不会纵容其他孩子欺负他，不会叫他恶魔崽子，不会……

　　小汤姆用力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沾了一些水汽。

　　“那就继续说之前的，”迪克发现自己说着说着竟然跑题了，连忙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杰是我的弟弟，你也是，你真的不知道布鲁斯为了什么生气吗？他没有教过你要怎么保护好自己吗？你把自己的命当什么了！还有布鲁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想你不知道吗，他连那些被害死的人都当做是自己的错误了，那你呢，从你被带到这个家的那天起，你就是他的责任了……别那么对他。”

　　“其实我能躲开的。”小汤姆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梅说了他不会死的。

　　迪克闻言轻哼一声：“你能躲开所以我就不会担心了吗？好了，记得以后别一个人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我们都会担心你，我们，所有人。”

　　“……布鲁斯是不是回来了我去找他道歉！”小汤姆跳下床踩着鞋子就往出跑，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已经烧得通红。

　　迪克怎么能那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腻歪的话！

　　“不过嘛，你应该没那个机会到处跑了，”迪克不紧不慢的跟出去，然后潇洒的侧身靠在墙面上，一只手插着兜，看着小汤姆的背影自言自语到。

　　作为过来人，他可是非常了解布鲁斯，所以就不过去了，这样想着，迪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决定回房间补个眠。

　　一声轻咳声从他后面的走廊响起。

　　迪克打了个激灵，赶快调整姿态优雅的转过身，果然阿尔弗雷德就站在他身后，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微笑着对他说道：“迪克少爷。”

　　迪克不甘心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真是一位成熟又可靠的兄长。”管家先生嘴角的微笑没有一丝的改变，“没办法，汤姆少爷都不愿意和我交流。”

　　“又是我该做的？”像是接受了他的回答，迪克嘟囔了两句就回房间了。

　　之前阿尔弗雷德跟他说的时候描述的特别严重，害的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尽担心了，噫，补觉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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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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