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汤姆的任务日志》丹林

2、chapter 2

　　孤儿院里的床很硬，被子只能勉强挡住些许寒意，一晚上都没有办法暖热一点儿。

　　但即使只是这样，小汤姆心里也非常满意了。

　　起码他还能住在挡风遮雨的屋子里，而不是像那个流浪的巴洛一样，在某天的早晨，被人发现冻死在街角。

　　孤儿院里只有黑面包和凉水，只有过生日的孩子能得到一小块儿火腿。

　　这是个连小偷和抢劫犯都不会有闲情光顾的地方。

　　所以就算小汤姆再怎么讨厌孤儿院，他都没有想过要离开。

　　最起码待在这里，他努努力还是能够活下去的。

　　第二天一早，小汤姆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身下的硬板床变成了更硬的石砖路，这里好像是街边？

　　昨夜的冰雪在一夜之间消散了，直接步入了春天，只穿着件单薄的长袍的他，感觉不到一点儿寒冷。

　　街道两边高楼林立，这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路，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他同样未曾见过，来往的行人步履匆匆，偶尔有人停下来看他几眼，随手从口袋里或是皮夹子里掏出几枚硬币抛向他的脚边。

　　小汤姆没有捡，或者说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茫然的看着四周，呆呆的出神。

　　呃，科尔夫人终于无法忍受他待在孤儿院里，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他扔出来，还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绝对找不回去的地方了吗？

　　小巷里，一个满身污垢的流浪汉蜷着身子。

　　他的一只鞋子上破了洞，手掌缠着看不出颜色的纱布，明亮的双眼从头发里露出来，盯着小汤姆脚边的硬币，他脚边还爬着一条皮毛发灰的大狗。

　　那几枚硬币加起来，足够他吃一天的饱饭，还能要一碗热汤，甚至给他的狗买一根香肠。

　　他看着小汤姆干净整洁的衣服还有那俊美的小脸蛋儿，遗憾的想，这是一个刚刚从家里跑出来的孩子？

　　不，不是哥谭，那是是来自哥谭之外气息。

　　应该是大都会或者中心城那样和平光鲜的城市。

　　等过几天，不，只要他能活过今天晚上，他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一点儿都不美好，认清现实，就也不会再看不上几枚硬币。

　　小汤姆当然没有看不上这几枚硬币。

　　孤儿院能够办起来，虽然有政府的资金支持，但科尔夫人是轻易不会拿出来那些钱的，有时候他们还得出去募捐，希望好心的绅士和夫人们能给他们一点钱。

　　有时可能一整天都得不到一分钱，然后就会被罚一天没有饭吃。

　　一辆银灰色的老爷车在路边停下来，从上面走下一个穿着西装，面上敷着粉，腆着小肚子的中年男人，他向着小汤姆走了过来，带着轻浮油腻的笑容，整张脸挤成一团，眼睛隐晦又放肆的扫过小汤姆的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流浪汉摸了摸大狗身上黏成一缕一缕的毛，冷眼看着，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怜悯。

　　被□□的人盯上，这个孩子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看不到了，他应该在换掉那干净的衣服，脸上再涂些泥巴，就像我一样。

　　那张脸，太过显眼了。

　　小汤姆对这样充满了恶意的视线非常敏感。

　　因为孤儿院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人来，带着不明的意图，提出要收养他还有几个好看的孩子。

　　“孩子，你迷路了吗？”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的非常精美的糖果，递给小汤姆。

　　小汤姆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而是后退几步，摇头。

　　这个人的发音好怪。

　　科尔夫人会贪婪的看着他们的钱包，再装模作样的拒绝，然后在周五祷告的时候，宣称自己是坚定虔诚的基督徒。

　　男人耐心的举着手，脸上的却表情越来越僵硬，眼神里控住不住的带出了几分凶狠。看来是个聪明的孩子，流浪汉想，现在还是白天，哥谭的白天，好吧，白天……他伸手顺了顺狗的皮毛，在狗身上轻轻拍了一下，作为报酬，那些硬币就是我的了。

　　狗回过头舔了舔他，接着狂吠着冲了出去。

　　男人受到了惊吓，表情扭曲的伸手要抓住小汤姆，小汤姆灵活的躲开他的手，狗挡在了他身前，吐着舌头，獠牙上沾着血丝，口中流着涎水。男人伸手向后腰摸去，幸亏他还有几分理智，觉得为了条疯狗浪费一颗子弹还是太不值得，长的漂亮的小男孩儿也不少。

　　男人不甘的剐了狗几眼，又看看小汤姆，最终骂骂咧咧的转身上车，车尾喷出黑色的气体，开走了。

　　狗用舌头卷起了硬币，回到流浪汉身边。汤姆有些好奇的跟过去，一人一狗很是悠然自得。

　　流浪汉见汤姆跟了来，也没有赶他，而是接过狗口中叼着的硬币，又捡起藏在地上的一片软麻下面的手枪，随手往身上不知哪里一塞，就带着他的狗起身离开了。

　　这次小汤姆没有再跟上去，因为就在流浪汉从拐角处消失的瞬间，他的脑袋里有一个奇怪的声音轰然炸响。

　　【小巫师，你好，我是系统SS-0012，来自……】

　　“谁？！”小汤姆连忙回头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惊恐的捂住耳朵，我，我得了精神疾病吗，所以才被扔掉了吗？

　　意外读到小汤姆此刻想法的系统先生突然有点卡壳。

　　他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吓到未来的黑魔王，只能先停下惯例自我介绍，安抚此刻仿佛收到惊吓后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的小男孩。

　　【别害怕，小巫师，你没有得精神病，还记得吗，你昨天晚上收到的信，对，就是那封霍格沃兹的信。】

　　汤姆小心翼翼问，眼睛还在不停的看着周围，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蹦出来再吓他一大跳：“你，你也来自霍格沃兹吗？”

　　【不用说出声，你只要在心里想，我就能听到了。我来自魔法界，是伟大的圣贤法师梅林的造物，你知道梅林吗，也许你听过他和亚瑟王的故事。我会将你培养成为最厉害的黑魔王。】

　　“我……黑魔王？”汤姆瞪大了眼睛，作为一个英国人，他当然知道亚瑟王，但是他在教会学校念书，在那里巫师被认为是异端。

　　但是黑魔王，他怎么会是黑魔王呢？

　　【没错，你将统治巫师界，还会有一群忠心的手下，所有人都会臣服于你。】

　　听起来真是非常诱人，小汤姆的警惕却提到了最高：“可是，黑魔王不是坏蛋吗？就是书里那样，要被打败的。”

　　系统听出了他拒绝的意思，急忙劝说他，【你也可以当个受人欢迎的魔王，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而且，我们可是签订了契约，在星光的见证下，你要违背我们的契约吗？】

　　“不，我没有！”小汤姆涨红了脸，他虽然不知道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系统签订了契约，但即使是年幼的他也知道，违背契约者将会受到制裁，“好吧，我去当你说的黑魔王好了吧。”

　　【别这样，小巫师，我可不是什么坏人。】系统声音轻柔的说到，【你可以叫我……梅，这样会不会亲切点儿，我会给你发布任务，你完成了任务就会有奖励，而且还有新手礼包，怎么样？】

　　系统说的……当然都是哄人的了，他和那位传说圣贤法师唯一的关系，大概就是它上一个任务的宿主就是那位法师了，那是个特别让系统省心的人。

　　是的，作为一个圣贤系统，现在它被主神要求来培养二代魔王了，就因为他们勉强算同一个世界衍生出来的分支。

　　这已经不是专业不对口的问题了，这是赶鸭子上架呀！

　　可是系统能怎么办呢，经过主系统的检测，这个世界的发展出现了偏差，二代黑魔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没有成为黑魔王，这是不允许的！

　　为了让一切重回正规，系统被派遣过来，它紧张极了，甚至开启穿梭小世界的功能，就是为了能养好黑魔王。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就算未来的小汤姆再怎么聪慧明智，现在只有十一岁，并且一直被困在孤儿院的那一小片地方，根本斗不过系统，一不小心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而系统则是在想，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更好骗一点，结果不愧是黑魔王吗，即使是幼年魔王也不能小看啊。

　　以后的任务者绝对要更小心！

　　小汤姆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巧的亮银色包裹，瞪大了眼睛，里面装的是什么？

　　包裹自己展开，掉出来一根小臂长的细木棒，一条宽大的长袍，还有一块儿银色的……披风？

　　那么小的包裹，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小孩子总是喜欢稀奇的东西的，小汤姆抓住看了看，系统自动跳出来的解释了两句。

　　【魔杖：普通的魔杖，适合施展攻击性魔法】

　　【巫师袍：霍格沃兹学生服，可变形，施加过保温咒（永久），防护咒（永久）】

　　【隐形斗篷：魔法道具，穿上可以隐身】

　　系统继续哄着小汤姆。

　　【我们来看一下新的任务好吗？】

　　“新的任务？”小汤姆掩饰不住好奇，他对于魔法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幻想。

　　【Ⅰ号世界主线任务：恐惧。

　　任务提示：小丑。】

　　系统趁机发布了任务，看到要找什么小丑的时候还愣了那么零点零几秒，因为他记得自己给小汤姆选择的新手任务明明是坚持，要找什么火箭还是猫的，不过没关系，反正是新手世界，问题不大。

　　【放心吧，很简单的，你看，就是要你找个人就好了。】

　　“嗯！”小汤姆应到，“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不过小丑……我们要去马戏团吗？”

　　小丑是在马戏团表演的，他们穿着滑稽的衣服，脸上涂着厚厚的妆，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然后有红色的鼻子和香肠一样的嘴。

　　汤姆会知道小丑是什么，哪还是在很久以前，一家马戏团在巡回演出的时候停在了孤儿院的附近。

　　印着小丑的海报飞舞地四处都是，他也捡了一张放在衣柜里作为自己的收藏。

　　所以要找一家马戏团，汤姆严肃地点点头，自觉这个任务不难完成。

　　系统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关于这个你得自己确定，我不能帮你完成任务。】

　　小汤姆相信了他们解释，刚往小巷的出口走了两步，想找个看起来和善的人问一问，附近哪里有马戏团，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梅，你说，我现在不住在孤儿院里了，那，那来接我的教授找不到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去霍格沃兹上学吗？”

　　系统：“……”

　　“梅？”没有听见系统回答他，汤姆皱着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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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