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阿修罗之路》敏罕穆德珍

26、奇牙，你要知道的还有很多

　　“哇，奇牙，你怎么能用滑板？”雷欧力呼喝着，“这样不是犯规了么？”
　　“没有啊！”冈很认真地停下打闹，为奇牙辩解，“考官没有规定不可以使用工具，不算犯规的啊！奇牙，滑板借我玩玩嘛~~~~”
　　“好，但是你的晾衣杆也要借我！”奇牙痛快地说道，试探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冈，你会同意么？那可是你的武器。
　　“好的。”冈二话不说直接将晾衣杆递给奇牙，让迦婆那以及周围暗自注意他的考生们大吃一惊。
　　“什么嘛！你这笨蛋！怎么可以轻易地把自己的武器交给别人？”奇牙受不了地扯着冈的腮帮，吼道。
　　“可是我感觉，奇牙不会对我不利啊！”冈睁着自己的大眼睛，认真地说道，“奇牙，你将是我的同伴哦！”
　　果然，强化系的思维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迦婆那忽然有了一种以头撞墙的冲动。

　　“冈，那我可以玩玩你的晾衣杆么？”茉莉小声地问道。
　　“啊，对不起，那个，虽然是很失礼，但是，如果是奇牙玩的话，别人是抢不走我的武器的，你……”冈一脸为难地说道，瞥了一眼迦婆那，催促他替自己解决难题。
　　“况且那上面沾了些不祥的血，女孩子还是不要碰的好哦！”迦婆那温柔地解释道。
　　“不祥的血？”这次是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的共同提问。
　　“嗯，是作为杀人凶器收藏起来的晾衣杆呢！”冈补充道。
　　奇牙倒是对这个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茉莉的脸颊立刻铁青，缩回自己的手，离那晾衣杆要多远有多远，甚至是对正在把玩晾衣杆的奇牙，都保持了一段距离。
　　奇牙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把玩着晾衣杆。下一刻，他将晾衣杆甩给冈，“呐，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嘛！”
　　“啊，那是，厉害的是人而不是晾衣杆。当初使用这个晾衣杆的人可是和奇牙一般大的小孩子呢，一个人在流星街那种地方生存了2个月，才被救出来，”迦婆那不怀好意地以冈为原主角编造，“用这杆晾衣杆杀了上百人哦！”
　　“啊！”几个幸福的家伙震撼地张大了嘴巴，尤其是茉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呢？”茉莉轻声问道，“杀人不是不对的么？”
　　“大道理我也不知道啦，不过他说的有一句话我倒是记得很清楚，”看着冈，迦婆那眯缝着眼睛，“杀人，或者被杀，这是一个问题。”
　　“嗯，在那里据说食物匮乏，都到了食人肉的程度了。”冈配合着迦婆那，编造着似真似假的事情吓唬眼前众人。虽然食人肉那是必然的事情。
　　“冈，他说的，不会是你吧？”雷欧力冷颤地问道。
　　“你说呢？”冈蹭蹭雷欧力，“怎么可能啊？都说是收藏了！”
　　怎么可能不是？冈在心里冷笑，这些善良单纯的人，一刻也不曾看清世界的本质。即使是考取了猎人证，也不过就是猎人协会的炮灰罢了。他们最大的用处，也仅在于替猎人协会装饰自己在普通人群中的面目。
　　是他。奇牙在心里肯定地说道。但为什么他依旧是那么让人觉得温暖，那么让人觉得亲近？黑暗不是一直冰冷么？这样下去，他会动摇自己脱离黑暗的心。
　　冈果然像动漫里那样可爱呢！哇，刺猬头！只是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迦婆那太可恶了，竟然吓唬我！还好我紧紧抓住了主角之一奇牙，我一定可以安全地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的！唔，虽然是决定了不招惹危险人群，但看着美色在身边，还是好痛苦哦！奇牙你快点长大吧，长大后的奇牙一定很帅！

　　“茉莉在干嘛？”冈拉拉奇牙的衣袖，“她怎么笑成这样？”
　　被冈提醒后，奇牙看向身边的茉莉——一脸花痴表情看着自己。
　　“被本大少的魅力折服了！”奇牙洋洋得意地宣称。
　　“臭屁！”迦婆那不爽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嘣，一点点小鬼头就这么自大！
　　“好像派克养的那只猫发春哎！”冈嘀咕道，可惜这里所有人的耳力都不错，爆笑声总算是把茉莉惊醒。

　　雷欧力和茉莉的体力远远比不上其他人，渐渐落后。
　　奇牙担忧地看着气喘吁吁的茉莉，别扭地想要帮忙却只会说一些嘲讽的话。终于，茉莉的体力彻底不支，瘫倒在地上，不能前进。
　　雷欧力也无力跑完下面的路程。
　　就在这时，东巴再次出现。在他的提议下，酷拉皮卡决定将雷欧力和茉莉送到那个恢复之树那里。冈对这个大叔保持着戒心，但酷拉皮卡要送的本身就不是冈在意的人，也就随他而去了。
　　“冈，”跑了几步，奇牙忽然停住，“我必须回去看看。”
　　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奇牙的眼睛，迦婆那无法分辨出奇牙的真正情绪，但从身体肌肉的分布来看，奇牙正在陷入对自己的矛盾之中。
　　虽然看起来不应该让这个不可爱的小鬼头冒险回去，但是——如果和他一起回去的话，说不定可以拉近和他的距离。
　　“嗯，一起。”冈抢先说道，迦婆那尾随。

　　东巴这边，虽然茉莉是已经知道剧情的，但还是扛不住幻境的影响。进去的茉莉、雷欧力以及酷拉皮卡全都陷入了回忆之中。
　　茉莉哭泣着，嘴里呼喊着对不起之类的话语，怎么也叫不醒。
　　甚至到了最后，竟是要把自己的来历呼喊出来。可惜在那之前奇牙直接将他敲晕。
　　奇牙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可能也是受到了幻境的影响，只不过较轻。迦婆那相信如果他的心坚定下来，这种幻境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通过了长跑的第一关，奇牙带着茉莉稍稍落后几步站在后面，侧前方便是迦婆那与冈。看着迦婆那时不时虽不明显但的确存在的对冈的照顾，心里泛起丝丝酸涩。
　　冈，你没有发现迦婆那的动作吧？他为你挡住西索的视线，为你抵抗钉子男的杀气，在你和我们打闹时他甚至会把全身的气场张开为你戒备……（其实奇牙真的是误会了，迦婆那的所有动作不过是他自己的习惯罢了。）
　　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哥哥呢？
　　不过，如果自己是冈的哥哥，也会这么做吧？冈，的确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呢！

　　“他是假的！”一个猎人模样的人抓着一只人面猿跑了出来，“我才是真正的考官！”
　　“切，”冈不屑地切了一声，幸亏声音还算低，除了站在他周围的迦婆那三人，没有任何人听到。
　　“冈，你知道哪个是真的么？”茉莉眼珠一转，问道。
　　“虽然他们都没有味道，但是我敢肯定后来的人在撒谎。”冈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
　　“他的眼里，有着对食物的欲望。我们都是他的食物。那边的人面猿，它的肚子正在饥饿地叫喊。”冈一字一句地说道，“相信我，不会错。”
　　西索若有所思地看了冈一眼，再看看他身边低声说话的茉莉，一甩手，两把扑克对着对峙的双方射去，很容易地便分出了真假。
　　“呐，冈的判断是对的哦！”迦婆那摸摸冈的刺猬头，赞赏地笑着，“回去后找窝金，我会安排他和你打一场的。”
　　“真的？”冈兴奋地扭头对着迦婆那咧嘴直笑，“你确定？以命相搏绝不留手？”
　　“当然！”迦婆那举起大拇指指着自己，“除非他不想和我打了！”
　　“窝金？”一边的茉莉已然傻眼，惴惴不言，只是将身体向着奇牙身后缩得更加厉害。冈，什么时候和幻影旅团的窝金搭上关系的？
　　“你们——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好。”奇牙羡慕地看着迦婆那，说道。
　　“什么嘛！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呢，比如说——”冈叉着腰，像是在说这世上最让他自豪的事情，“假如我无法追上迦婆那哥哥为我定下的目标，迦婆那哥哥会亲手杀了我哦！”
　　“这……根本不是普通兄弟该有的模式吧？”奇牙目瞪口呆，茉莉更是无语。
　　“我们不是普通人，奇牙，”迦婆那笑笑，“冈是富力士家族的人，而我则是天生的战斗种族。用那种卑微无力的弱者标准去衡定我们，这本来就是不可以的。力量是我们生存的依据，没有足够的力量同时又不是普通人的我们只有死亡这条路可走。我们可不能死，我们还有要保护的同伴与家族。”
　　同伴与家族，力量……
　　奇牙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没有仔细思考过这类问题。
　　没有足够力量的我，可以保护茉莉么？
　　没有足够力量的茉莉，真的不会背叛我么？
　　奇牙甩甩头，努力将一切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