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晓二代的木叶灵异生活》宇佐见章鱼

191、斑的决意

　　“你和面具男发虚化能力并不同，你只要在查克拉大幅度流动，就不能虚化。这些药水和起爆符，便是留给你的。”
　　被纸龙咬住了手臂的宇野，一时间动弹不得。查克拉在不断被吸收，而她的藤蔓则因为如同江河一般澎湃涌来的化学药剂漫灌竟久久不能苏生了。
　　药水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苦味，熏得她睁不开眼睛。波涛中分开巨大发沟壑，露出了漫无边际的起爆符。
　　随着小南一声嘶喊，起爆符在脚下炸开。宇野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迎接震耳欲聋的爆破……
　　只是下一刻，她便悄然出现在了小南身后，用尖刺刺穿了小南的胸口，腥味弥漫开来，宇野声音既狼狈又颇为冷酷。
　　“你的起爆符留给他尚可，对付我，便是搞错了方向。我除了会操纵藤蔓，瞬身术和分.身术也不错，尤其是以假乱真的木分身。大抵是你疏忽了，以为来的会是他。”
　　即使阵仗搞这么大，她却到底是在暗杀部队出身，悄无声息的肮脏活，她亦做了不少。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这种亡命之徒，从一开始，便没有好下场的……”
　　宇野抽出了尖刺，看着眼前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女人，有些悲悯地望了一眼她，便越过她的尸体，去往了身后的一片狼烟。
　　………
　　小南几乎要伤了那只眼睛，宇野摸了摸她眼角因为爆炸余波而受伤的伤口，感受到头脑清晰的钝痛，便知道这只眼睛留不得太久了。
　　将所有瞳力都抽干刻好发动【完美世界】的术式后，宇野的一只眼睛，视力便越发模糊起来。
　　她将那只眼睛生生挖了下来，换上了一只倒霉白绝的眼珠。将眼睛放进了特殊的小型装置里封印了，术式刻在身上，随身携带了起来。
　　和药师兜简单地碰了个头，宇野便同以秽土之体的斑打了个照面。
　　她此时的心情可以说复杂，而如今的一切进展得太快，一切都太过于仓促，容不得它多虑忧思。
　　她跪坐在榻榻米上，望着竖立着棺材中的宇智波斑站了起来，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
　　“哥哥。”
　　“芍姬？怎么是你。”
　　斑歪了歪头，看到眼前的宇野，他望了望自己的手，似乎有几分错愕和迟疑。
　　眼见的人依旧是年轻的模样，比宇野的记忆中年长了些，清秀的脸上有几分不和谐的裂纹。
　　他们依旧是以年轻的样子相见，一瞬间时光好似回到了过去。可空荡荡的空气却提醒着她，过往的爱人已经不在，即使是孤注一掷也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唤醒他，破坏他的安宁。那留下的只不过是冷冰冰的，躺在棺材里没有意识，由陶土凝成的躯壳。
　　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失意人。
　　她想她是自私的，是她做了错事，没有成长，如此她耻于与过往相见。
　　“我与他人合作，用秽土转生复活了你。”
　　“秽土转生？不是轮回天生么……”
　　宇智波斑俯视着宇野，微微躬身，将手覆到了宇野的头顶，似乎是想要摸摸，而后却收回了手，亦跪坐在了宇野的对面。
　　“是宇智波带土那小子将你拉了进来？我那时候看到你那样的境遇，我本不想让你掺和进来……”
　　宇野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又像个老者一样，反常地有些多话起来，可宇野却没有给他叙旧和反应的机会。
　　“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改变了想法，他不准备复活你了。这些事，非常重要，请哥哥你…做好心理准备……”
　　宇野将自己的见闻和有关辉夜姬的所知都说了出来，她说得太急，以至于连好几句敬语都忘了说。她一股脑说完，睹物思人间心情又太乱太酸涩，待收了口，眼眶便已经微微地红了。
　　可宇智波斑却没有她料想中那般惊诧。
　　“你说的事情，其实我已了然。你当年消失前，那么在意的事情，我又怎会轻易对待。我知道黑绝并不是我的意志，用了些手段，便也将他布局其中了。”
　　宇智波斑说着，他的声音很低沉，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宇野。
　　他便是全然知道的，也就是说，他哄骗带土，操纵黑绝，这一切布局他若不是她突然冒出来，则会无比顺利地运行下去。
　　那宇智波斑的目的，便可以推测为与如今的带土一样--
　　【征服世界，以绝对的强权。】
　　可是……
　　【相信我，我会找到和平的真正方法】
　　他过去的话在宇野耳边响起，一时间，让宇野觉得有些陌生……甚至有些恐惧。
　　毫无疑问，同他记忆中相比，他变了些。甚至是变得有些危险。有那么一瞬间，宇野甚至怀疑，如果自己阻拦他的计划，宇智波斑会杀了她。
　　这是她过去从未担心过的事情。
　　他蹲了下来，抱住宇野的肩膀让她站了起来，可宇野却打了个寒颤。
　　她本想要说【完美世界】的事情，可话梗在喉里，却半晌说不出口，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随即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哥哥......抱歉，我刚刚愣神了……”
　　宇智波斑一步步靠近宇野，只是在宇野看来，这步伐既坚定又充满压迫感。
　　“哥哥你知不知道新树留下来的术，可以将一切恢复原点，我们可以不用大费周章，回到过去便可以改变一切……”
　　她说着，语气有些慌乱，直到宇智波斑的大手落在他的头顶，如同过去一般亲昵地揉了揉。
　　“沉溺在过去会让你忘了未来……那术对你来说牺牲太大，非我所愿。”
　　“难道哥哥就不怀念过去吗？这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多么想时光可以回到你们都在的时候，而不是孤零零地呆在这里！”
　　宇野说着，他有些激动，甚至都带了些哭腔。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让他触景生情。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不可遏制的想到了过去。其实这世上有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劝说一个人，不要沉湎过去，要向前看。可是他依旧停在，任他人停停走走。
　　“可即使回到过去，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尽如人意的，一切都会变化，也无法预测。你有自己想过吗，这样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可我们现在不同了，我们掌握了难以企及的力量，我们可以做的，有太多。无论是规划未来还是继续寻找过去的影子……若是以绝对的力量平衡，则能够世界和平，能够让太多人避免你我所经历的苦闷。”
　　他说的一席话实在太有哲理，几乎都要说服她了。事到如今，宇野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他。而她也不清楚，宇智波斑的是否还会重演。
　　可宇野到底是个短视的人，无法做到来去洒脱。他会因为许多事而迷茫，即使是既定的目标。或许支撑她走下去的，只是记忆里对过去时光的不断美化罢了。
　　正如宇智波斑所说的那样，只要时间在向前走，即使回到过去，相对的未来也是不可预料的。
　　她知道不愿意去走那条有很大风险毁灭，对抗世界的道路，她只想沉溺在蜜糖里，坐着回到过去的幻想。
　　“芍姬，这也是如你所愿的，对吗？”
　　他说着，攥住了宇野的一只手腕，摊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画了几个符号。
　　“这是操纵那小子心脏的符咒，看准时机，将我以轮回天生复活。”
　　他那样轻易拒绝了她的谋划，却又胸有成竹地认为宇野会毫不迟疑地追随他的计划，他依旧是信任她的，以至于理所当然地将她划进了自己的圈子。
　　亦或者，她本就是他对于计划的另外一重保险？
　　宇野想着，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条，随即长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不，不会的。他对待自己和泉奈，是那样慈爱，又怎么会算计自己。】
　　宇智波斑说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宇野，鼻子微皱，似乎是有些心软了。
　　“之后，我会让泉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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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好一切后，宇智波斑又回到了棺材中，开始继续扮演一个没有意识的死人。横竖他掌握了秽土转生.解，解开束缚简直轻而易举。
　　宇野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理清了思绪。横竖，他有那样强大的靠山，便有卑鄙的资本。即使宇智波斑成功与否，她都能留条后路。
　　只要她保证轮回天生的实施，一旦斑失败，他对宇野的愧疚也定能让宇野施术成功。
　　这般想着，一颗悬着的心倒也是落下了，只是她的心情却并不好。她觉得一切都变了，而自己又是曾经那样，什么都没有抓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痉挛，想要呕吐，却只吐出来了一口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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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忍北部据点-实验基地
　　“我大脑里的装置，能够取出来吗？”
　　“以我的技术，是可以取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建议你取出来。你的精神力很弱，即时是如今你已经把写轮眼取下，依然没有恢复太多。如果取出来，有两个结果，一是成为疯子，或者醒不过来。”
　　药师兜推了推眼睛，轻声说道。
　　“我若是这样，岂不是对你更好？你可以完全拿到收益，而不用付出代价。”
　　“秽土转生便是我的筹码，以志麻老师你的精神力，控制的数量很有限。你很有诚意，我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而且说起来……芝麻老师你，或许也与我有段渊源呢……”
　　“你是说怪柳老师也是大蛇丸先生的徒弟吗？”
　　宇野问道，而药师兜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志麻老师你，不像一个会杀死自己学生的人……或许这一点有所保留，以后会帮到你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