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晓二代的木叶灵异生活》宇佐见章鱼

129、新的「月之眼」

　　“总之，按照你的报告，宇智波志麻的木遁，可以在危机时候抑制你的暴走。”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接过了卡卡西手中厚厚一叠任务报告，看着他，颇为郑重地说道。
　　“志麻她很强。虽然在实战中，他还是以查克拉催生藤而不是像天藏那样纯粹地作为一个木遁忍者去战斗，但是她木遁查克的量要要远超天藏。她如今掌握了和纲手大人的「百豪之术」类似的秘术，以她的实力，大概已经到达了影级的水平。”
　　卡卡西回答道。猿飞日斩看着他站得笔直的身子和郑重认真的眼神，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吸了一口嘴里的烟斗，让烟雾充斥了自己的口腔。
　　宇智波芍姬，扉间老师的义妹。传说中她有着木遁的血继限界以及仅次于扉间老师的水遁和惊人的研究能力，在百族时代，背叛了千手加入了宇智波。宇智波志麻那孩子，是她的后人，虽然还比不过当年的芍姬，可是她成长的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那样的忍术，果然，是宇智波芍姬的「百目之术」么，宇智波一族最终还是获得了一个木遁忍者，这难道就是命运嘛.....
　　平衡村子的势力让猿飞日斩一时间心力交瘁。尤其是，处理那个连老师都认为非常棘手的宇智波一族。
　　“这样说来，她可以很好地和掌控了一部分九尾查克拉的你合作。那么，你回到暗部吧，卡卡西，连带着你们的小队一起，都进入直属部队。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那天藏和白鸟那边呢。”
　　“不用担心，关于他们两个，我已经和根部解决好了。”
　　“不过，你先别着急，我已经和富岳先生商量过了，先让宇智波志麻她，在宇智波的警卫部队呆上一年。你和白鸟，先回暗部吧。”
　　.....
　　宇野的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木叶病院。病房里除了她之外，还有红，正一边挂点滴，一边安静地坐在病床上读一本小说。
　　夕日红，是阿斯玛的女朋友，和宇野有过几面之交。她见到宇野醒来，立即换上了一句热络的语气。和有些残暴的宇野不同，夕日红漂亮、高情商、性格温柔热络，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
　　“唉，志麻你醒过来了啊。”
　　“嗯。红也受伤了啊，看来我们要做几日苦难姐妹了。”
　　宇野寒暄着，看到自己的身上被换上了病号服，立刻心里一惊，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东西还在。不管是锁龙环还是项链都还在。想起了自己衣兜里装着的留念相片，顿时急了。
　　“你是在找随身物品么，都被护士小姐放在柜子里了。”
　　“那就好。”
　　宇野说着，便果断拔掉了手上的点滴，顾不上针孔上渗出的血，翻到了柜子里放在浴衣里兜的一打相片，好在完好如初。那是和那个世界亲人们留下的最后纪念。曾经宇野一个人被封印到这个年代，身上除了武器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次，权当是弥补一下自己空洞的内心了。
　　除了护额，自己的东西都还在。
　　“你过来时候，听卡卡西说是从半空中摔下来的。护额装在衣兜里被火遁似的攻击烧化了，怕伤到你，护士小姐便只好从外衣上将它剪下来，扔了。你到时候可以申领个新的。”
　　“没事。”
　　那种东西，坏了也就坏了。
　　宇野漫不经心地应了句，看到重要的东西都毫发无损。便放下了心，重新回到床上，拿起了被吊在半空中的输液针，自己调理了下速度阀门，针头溅出了几滴药液。宇野用木遁催生出的藤环扎紧自己的手腕，宇野对着方才的针口，硬生生将针重新扎了进去。
　　“嘛...没扎坏吧，要不要叫护士小姐。”
　　红说着，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宇野的冒失，又显出几分关心的神色。
　　“没事，之前下忍的时候，我的老师是医疗忍者。虽然别的没学会，但这个学会了。”
　　“怪柳老师啊。”
　　夕日红附和道，她的声音有些轻，也有些落寞。似乎是耳朵中很少听到这个名字了，宇野再听到时候，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转眼，怪柳老师已经死了两年了。那时候，她这句身躯骨龄是将将十五岁，而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宇野又想起卡卡西，似乎她每次人生的转折，卡卡西都在。营救怪柳那次是，穿越平行世界也是。不知不觉，他竟然悄悄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如此的分量。一如千手扉间曾经说的那样，她已经建立了新的羁绊，也任由那人悄悄靠近，可是她如今，还是不知自己的信念究竟为何。
　　如果老师在的话，一定可以指引她的吧。
　　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医院送饭的餐车一间一间地送饭，宇野和夕日红要了份综合便当，单手笨手笨脚地便吃了起来。战争似乎是终于结束了，医院里空荡荡的，没什么病人，也没什么人来探望。
　　想来忍者是那样孤独又寂寞的职业，一代英雄被刻上石碑，另一代又悄悄成长，一茬一茬像割韭菜，自己也就算了，连性格热络的红也不能免俗。
　　在医院呆着的那么几天，没人来看她。倒是有几个夕日红的部下来看夕日红，十二三岁的年纪，让宇野想起自己的曾经。
　　在出院的第一天，宇野便接到了前往宇智波警卫部队的调令。于此，她心绪没什么起伏。只是百无聊赖地等着带土和她联系。以前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不暴露，他俩都是带土这边单向联系的。这次，大抵是她消失了八九个月，带土将她晾到一边了，宇野想着心里恼人的信息，便一日日地往他的墓碑前放百日菊，总算是在第七天之后联系到了他。
　　一见到带土，她便要求他带他去了那块宇智波石碑。在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注视下，用时空回溯术耗费了半身地查克拉让石碑一点点变化起来。他的写轮眼并不是永恒万花筒，可他亦不是傻子，他可以看到时光流转间那不断变化的文字。宇野毫不吝惜地把自己从平行世界所知晓的石碑信息全都告知了他，连带着自己那些有效的记忆片段。可令宇野诧异的是，带土并没有因为石碑的信息惊讶什么，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宇野自身。
　　他依旧穿着那身墨蓝色的长衫，戴着那俗气的面具，身体靠得宇野非常近，语气有些轻慢又有些危险。
　　“你记忆恢复了，也发现我的那些小动作了，便不生气吗？”
　　“生气？如果该生气，我早该生气了。”
　　从未麻死去那天开始，你宇智波带土就洗刷不了嫌疑。可是到如今，宇野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死去的人不愿回来，相似的人也不是同一个人。她一昭看见了那个近乎理想的世界，又想起了曾经被抛下的理想。放下一切向前看的努力实现起来太过艰辛，过去不断折磨着她，她总得做些什么，如此来看，这些东西，似乎都变得可有可无了。
　　宇智波带土是谁，做过什么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于她，只要是做好宇智波斑的代理人就好了。
　　她望着那满满山坡的墓碑，用荆棘杀抓住了带土的身子，带土任她将自己五花大绑，而没有使用那只眼睛的时空间忍术。
　　况且，实在不行的话，她还可以用「完美结局」，回到过去去作弊。前提，她一定要复活宇智波斑。不能用秽土转生，一定要是轮回天生，在这一点上，作为斑代理人的带土，无疑是有用的。所以，她迫切知道他的态度。
　　月之眼计划--用「无限月读」控制住所有忍者，整合世界的力量，构建一个新的体系。这是宇智波带土最初和她说的一切。
　　“你现在应该很迷茫吧，这种时候，我也有过。就像一开始从斑手里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我也非常向往梦中的世界，我过分在意了这个计划的前半部分。”
　　宇智波带土说着，他用了时空间忍术，越过一片荆棘，走了出来。他走到宇野面前，黑发和长袍因为微风的吹拂微微摆动。
　　“但是，老师死在九尾那个畜生爪下的时候，我迷茫了。在「月之眼」计划中，「无限月读」的实施者是清醒的。老师可以在任何一个人的梦中活过来，可是，却唯独不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在意这个计划的另外一个部分--将这个世界化零为整。”
　　他顿了顿，向宇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忍者是为战争而存在的。而这个世界不需要这么多忍者。
　　这些年来，忍村为了扩张、维持从大名那里支持的开支造成了太多无畏的战争。木叶、砂忍村、云忍村...哪一个不是如此？琳、未麻、怪柳老师都死于无畏的争斗。大国侵占小国、强者霸凌弱者已经是常态。
　　不结束这种争斗，卡卡西、阿斯玛他们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他们的死亡毫无意义，或许只是上层的利益交换，便要一批批人去无辜送死。
　　这个世界忍者拥有太多超越自然的力量,可他们却不事生产，创造不了财富，穷兵黩武的后果只会越来越贫瘠。我要打破这种体系，消灭大名和贵族，消灭这个垃圾的忍者体系。 ”
　　消灭这个垃圾的忍者体系。这和宇智波斑、怪柳老师的设想是不谋而合的。宇野诚然被她说得十分动容，想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她看见带土也不脑，只是摘下来半边面具，捡起了宇野放在他墓碑前的百日菊，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抠门，又是自己催生的，不能去花店买吗？”
　　“要你管。”
　　宇野说着，冷哼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她想要退后几步，却被带土一只手抓住了小臂。
　　“黑绝我来解决。用「无限月读」控制住所有忍者也罢，杀掉那些忍者也罢。我一定要摧毁这个忍者体系。药师宇野，你有强大的实力，又是个非常优秀的研究者，你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所学，深入研究乃至破解这个忍术的弊端。我需要你的力量。你和我合作，我们会一起创造一个充满爱和和平的世界......”
　　就像带土所说的漫长的大段，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便能瓦解这个愚蠢的忍者体系。用强大的力量操纵战争，构建新的世界。
　　没有大名、没有贵族、没有忍者。民众对于忍者世界，其实是不甚关心的。在绝对力量的促使下，减少区域之间的争斗。诚然，想要做到这些，是需要一步步来的，而这第一步，就是要消灭所有拥护顽固体制的忍者。
　　在如今这样的体系下，诚然她注定是无法守护所有珍视的人的。如果可以，那怪柳和未麻也不会死。而如若像带土所说的那样，破解这个忍术的弊端。那么卡卡西、阿斯玛或许不用死，便能和这个陈腐的体系一起在梦中体会绝对的幸福。而之后，便是新秩序的建立。
　　末了，宇野笑了一下，握住了宇智波带土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