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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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寿诞之日至，即将开宴，润玉这便要前去。沉宁也收到了邀请帖，只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若真的赴宴，也未免太给荼姚和太微面子了。所以——
“不去。”沉宁果断拒绝，“寿宴没有看锦觅种花有意思。”
“还要种啊——”锦觅发出崩溃的惨叫。她错了！她现在就想回花界！沉宁根本就是个疯子，种花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种完了她也不欣赏那些花草，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施法施一整天！
“我看锦觅仙子已经很疲累了，不如就放她一天的假吧。”润玉原本也以为沉宁是玩心重，觉得锦觅种花十分新奇。后来逐渐察觉到，她是在修炼。信手栽花，赋以生机，她若是能窥破其中奥妙，或许又该有所突破了。
“小鱼仙倌你人真是太好了，我跟你去天后寿宴！”锦觅立刻抱住润玉的大腿。两个人齐齐看向沉宁，等她发话。
“罢了。”沉宁揉了揉眉心，修炼不急在一时，急了反而容易走火入魔。
锦觅发出一声欢呼，戴上之前旭凤送给她凤翎簪，梳洗打扮了一番。高高兴兴地跟着润玉和邝露去赴宴。到了宴上，她看见好友彦佑就立刻跑过去打招呼。
十二生肖仙之一的蛇仙？润玉不清楚这两人何时有的交情，但既然锦觅有好友作伴，他也就不多操心了。
不操心？那是不可能的。锦觅先是因为自己身上趴着一只老鼠，吓得大喊大叫。被天后发现锦觅在用幻术掩盖真身，便用灵力锁住锦觅让她现出了真身。
她那酷似先花神梓芬的容貌，不仅让众仙议论纷纷，更是让天帝和水神看得一时失了神。月下仙人虽及时赶到，谎称锦觅是长在栖梧宫的人。但天帝与水神一直追问锦觅的来历，还是得知了她正是花界之人。
月下仙人一直在转移话题，天帝也知再问下去会让天后起杀心，所以提起穗禾的孝心可嘉，为天后献寿，苦练多时。
润玉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心了。谁知穗禾献舞之后，与旭凤并坐在一起，天后夸二人就像自己偏殿画中的景象，名为珠联璧合。锦觅又胡言乱语起这画她也在天香图册里见过，猜测旭凤和穗禾曾灵修过。实际上，她不懂灵修真正是何意，还提议想与穗禾讨教一番。
这些话引得天后勃然大怒，命雷公与电母立刻把锦觅拖出去诛了。旭凤赶忙起身为锦觅求情，可帝后的攻击却朝锦觅直冲了过去，锦觅瞬间被凤翎霓裳护住了。一系列的变故，令旭凤最后只能把锦觅带回花界，交由芳主们进行看顾。
“先花神？”润玉回来后，把这些事讲给沉宁听，她却只注意到了这三个字。
“我听旭凤的意思，锦觅仙子似乎是父帝与先花神的血脉。”也就是和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妹，难怪旭凤虽思念锦觅，也知道锦觅就在璇玑宫，却不常来看，只是偶尔远远地望一眼。可怜的痴心人啊！润玉感慨地摇了摇头。
“知道了。”沉宁的情绪并不高。
先花神梓芬和她又有什么样的故事？润玉觉得自己越来越好奇了。所以他跟着水神重下花界，想要查探一二。
天帝在太虚幻境与锦觅相见，亲眼看到她能信手种青莲，误以为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渡给锦觅五千年的灵力，告诫她不得和旭凤、润玉生出男女之情。
太微将锦觅的元神推出太虚幻境，正高兴自己与梓芬有后，却见沉宁突然现身。
她挑眉道：“你亲手所绘的美人图，先花神梓芬有一幅，我有一幅，簌离有一幅，就是不知道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荼姚可有？”
“你当初又不曾爱上我，何必以这种被负心之人的口吻说话？”是，他的确对不起她。但他自认为已经受到足够多的惩罚。
“你得庆幸当初我没有真的爱上你，否则你早就被我剥皮抽筋，哪能如此安好地站在我面前。”
“安好？”太微嗤笑了一声，“你看我如今华发鬓生，寿元所剩无几，这叫什么安好？”
“我承认，你顿失的万年寿元和灵力修为，确实与我有关。”沉宁点头道，“可是即便没有这一万年的寿元，你也应当还有数万年可活。而不是像现在，只剩短短数千年，弹压不住各方蠢蠢欲动的野心。”
太微皱眉：“什么意思？”
沉宁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挥袖以术法变幻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八个大字后，便转身离开了太虚幻境。
“这句话我早就知道了，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微往前追了几步，“水烛你不要走，回答我！”
没过多久，润玉从花界回到璇玑宫，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
邝露和沉宁正蹲在墙角，拿着一枝花逗睡着了的魇兽。邝露看见他立刻站起来：“殿下您回来了！”与此同时魇兽感觉到耳朵发痒，打了个抖惊醒了，拿着花的沉宁笑得一脸无良。
“我听着水神与长芳主她们讨论起，父帝与先花神梓芬之间的旧日情事……锦觅原来是水神之女。父帝赠与她的灵力与她自身灵力属性相冲，水神已经亲自试探过了，确认了锦觅就是他的骨肉。不久，便会当众认亲。”
“你们天界的关系，可真是有够乱七八糟的。”沉宁忍不住吐槽的时候，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好在，二凤不用再因为乱'伦'禁'忌而苦情了。”
邝露小心翼翼地提醒：“可是道尊，依照四千年前天帝和水神的约定，锦觅就是大殿下未过门的妻子。”兄妹变成叔嫂，那还是乱'伦啊！
这事沉宁还真不知道！毕竟只是四千年前的事，那时润玉的生活已经相当稳定规律，所以她只专注于自身，双耳不闻窗外事。
“先花神之死，使花界叛出天界的管辖。水神现在知晓此事，也对父帝与母神心生介怀，恐怕未必会应允这门婚事。况且我早知旭凤心仪于锦觅仙子，不想同他争。”润玉说，“只不过退亲一事，须得由水神主动提起，我才好顺理成章地应承。”
“这些事我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另外有件事想问问你。先前旭凤涅槃之夜，有一个黑衣人偷袭，致使旭凤坠落花界。我听说你和那黑衣人交过手，不慎被他掷出的灵火珠所伤。灵火珠是什么？为什么感觉用法和我的火灵珠有些相像。”
“灵火珠一共就两串，一串父帝大婚当日以聘礼赠予母神，另一串不知所踪。它既可作为配饰，亦可作为攻击武器，火威巨大。如此说来，好像是和你的火灵珠有些像。”润玉笑道，“不过我觉得你的那颗珠子，叫蓄灵珠更为准确。”
“也就是说，它不是只能封存火系灵力，如果我封水系灵力，它就可以叫水灵珠？”沉宁追问。
润玉点头，试探问道：“这颗灵珠是父帝所赠？”毕竟之前她的一番因果论，还有那其中的万年灵力修为，线索都指向太微。但润玉并没有往风花雪月的那个方向去想，只以为是因为功绩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沉宁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太微当初送的时候，干嘛要说它叫火灵珠呢？难不成是怕她将来封存水系灵力，然后淹死他？
她本来想着这玩意儿没啥用处，送给二凤也就送给二凤了。现在发觉这是个宝贝啊！太微当时也没说什么，这个死扣门精，送出去的东西又流回他家田，心里估计美滋滋！
润玉和邝露见沉宁虽然一言不发，但神情变幻莫测，一会儿怒目圆睁，一会儿咬牙切齿。看着让人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裹紧自己的小衣裳。
“我要闭小关，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帮我盯着二凤的人身安全。然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千万别来找我。”沉宁挥手再见。
“沉宁！……”润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虽然隐约、模糊，但却完整。
她回头：“？”
“算了，没什么。”他看见沉宁那双澄澈的眼睛，瞬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邝露敏感地察觉到了润玉的心思，不禁黯然神伤。但于毫无意义的绝望之中，她不沉溺，又满怀希望：沉宁一心向道，懂情却未必有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