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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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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实验室走廊上白织灯明晃晃的亮着，照着墙壁愈发惨白。
黛丝拿出霍华德之前顺手设计着玩的面具——不仅能顺着面部结构改变，遮盖力完美，还防毒。三人带着面具跟上托尼的脚步。
托尼大概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战斗时保持安静可不是他的风格。不停地嘲讽敌人或队友才是常态，黛丝几乎怀疑战衣的动能根本不是来自空间宝石而是他的嘴炮。
整整一层一个人都没有。托尼甚至轰开了原先不知放什么的房间的墙壁，里面空无一物，只在地板上留着重物压过的痕迹。
要下楼只有分布在顶层一左一右的两个电梯。旺达和皮特罗面面相觑，这电梯···总感觉进去门再打开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哐哐哐”什么东西被砸坏的声音。
离电梯最近的托尼也回过头来看——黛丝使劲儿把地板跺出了一个直径二十公分的洞。
······
托尼面罩后的表情难以言述。失误了，顶层都能被轰开，怎么一进来看见电梯就想当然的认为必须这么下楼呢。
掌心炮今天也用来开路了呢。
图纸上显示这个实验室有三层，都在地下。但他们已经走完三层，空无一人。皮特罗甚至无聊到开始围着实验室跑圈——环形的实验室好像很适合运动。
每一个房间都空空的，里面曾经放置的物品全被清走了。整整三层实验室只剩下几台挪不开被毁掉的仪器和一些被烧毁的资料的灰烬。托尼仔细查看了那几台被完全损毁的仪器，依稀有些大型培养皿的样子，上面还有编号。
“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提前知道了我们要来提前溜了嘛？”虽然这里除了他们四个人也没别人，但太过安静的环境实在让人渗得慌，黛丝不自觉的就放轻了声音。
托尼没回答。过了几秒钟，他毫不犹豫的抬手往脚下开炮。
皮特罗正在瞎跑，差点被溅起来的石块砸到。委屈屈地躲到旺达身后试图寻求姐姐的安慰，旺达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头。
像在中央公园见过的大狗狗。黛丝看着他满足的表情不自觉的想，但还是猫咪可爱一点。
托尼轰了几炮炸出来的还是石块，倒是不见有什么纠结疑惑的样子，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继续轰。黛丝怀疑他是不是在头盔里给自己放歌了——他和霍华德凑到一起搞研究时放的歌简直洗脑。
果然，当一个天才科学家坚决的做一件事情——无论这件事目前看起来是不是很傻，他肯定是很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
托尼炸出来了一条路。继续通往地下的路。与实验室第三层，明面上的底层隔着厚厚几层石板。
皮特罗想像最开始那样遛下去探路，还没进去就被托尼拦住了。铁手手拦在面前，皮特罗差点握上去。
“这下面应该才是真正的实验室，”托尼放下手立在洞口上方，语气很严肃：“这很异常——不是说它在底下这件事”
“您是指到现在我们发现了真正重要的地方，却还没收到攻击很异常对吗”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旺达开口求证道。
托尼赞许的点点头，拎着已经跑到一边往下探脑袋的黛丝的后衣领把她放到一边。
“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我猜测是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才顾不上我们”话是这么说，托尼一点也不像轻松的样子：“不过这不代表没有危险，他们可能是顾不上，也可能是，顾不了了。”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下去？”黛丝在一边乖乖举手提问，托尼看过来时还眨了眨眼。
“当然要去，”这就是黛丝特别喜欢托尼的一点，这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从来不会退缩。不愧是自己的便宜哥哥。托尼向三人摆摆手：“我先下去，你们跟着我，隔五秒钟下来一个。”
隔五秒钟，对于都具有超能力的他们来说即使遇到什么突发问题，也有机会救前面的人了。
托尼先下去，皮特罗按捺不住仗着自己速度快紧跟着就往下跑。
黛丝最后一个下去，落地的一瞬间有点不适应——上面是明晃晃的，这儿却都是暗暗的绿光。
跟着旺达一起往前走去，托尼和皮特罗已经在一片特别绿的地方停下了。
这里整一层似乎就是一个大的房间。地上有很多玻璃碎片，实验室的绿光照出玻璃碎片边上基本都是某种稀释的液体，没什么血腥味。
托尼站在一个被打碎一半的培养皿边上，乍一看和顶上“假”实验室里的培养皿残骸有点类似。
感觉到了黛丝疑问的眼神，托尼轻轻摇摇头。编号不是一个系列的，顶上放着的估计不是同一批。
拿出一个小的试管，托尼装了一点培养皿内残留的液体——天知道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大概战衣里空隙不少，就跟塞增高鞋垫差不多吧。
“我觉得，剧情大概是他们培养的某种凶残的生物有几个失控了”皮特罗在周围转了转，回来得出了结论：“我看到好几个被打碎的仪器，有点像我们小时候见过的那种”他看向旺达。
旺达当然记得。他们被抓时还小，自己的能力大概是很稀有也不好控制，就没有受到很糟糕的对待，皮特罗也被作为控制和威胁她的工具和她待在一起。
但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看见过其他普通的孩子——身具某种能力但没那么危险的，被那些恶棍进行了人体解剖，试图将能力转接到另一个人身上去。当时负责看守她的人还恐吓她如果不乖乖配合研究也会被这样对待。
当时接受能力转移的人就是躺在类似的仪器里。不过没这么多液体。这个地方的应该都是真正的培养皿。
“他们培育了某种真正全新的生物出来，克隆或是什么，”沉默了很久的托尼开了口：“反正不是正常人类，这些损毁的仪器上都有某种机器造成的痕迹。”他看着仪器与底座的交接处，上面是一个有些扭曲的手印。
明显不是正常人类的手。哪怕是注射过血清，力量远高于常人的史蒂夫也做不到在高密度材料制成的仪器上留下清晰的手印。更何况这手印的关节处很不流畅，正如他所说，像是某种机器。
没有敌人出现的迹象。这底层的秘密实验室不大，约莫只有顶上实验室的一小半面积。皮特罗不到一分钟就转了个遍。
“我看见有人——”皮特罗一脸惊悚的跑回来，把旺达吓一跳又接着说：“是尸体，各种各样的。”
这是什么形容词，话也不好好说。旺达拉上黛丝往那边走，托尼在皮特罗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
果然是各种各样。有人类的，也有···说不清那是什么，人与机器的结合体？乱糟糟堆在一起大概是准备烧掉毁尸灭迹，不知怎么的没烧完。
人类大部分穿着白大褂，应该是研究人员。少数穿着制服，是九头蛇的武装人员错不了。
分不清是不是人类的尸体只有一个——难道是他一个就杀了这么多人？没被烧毁的尸体就有十几个，那加上已经化为灰烬的少说也有三四十人。
有点吓人。托尼走进看了看，拍了几张照片。还好没说要把人带回去研究。
看样子是什么都不剩下了。指挥着皮特罗把这一层翻了个遍，从一堆灰下至翻出来几页没什么内容的资料。
残存的标记着冬兵计划几个词。托尼看了看就丢了，这几个字记住就够了。
本来以为能够好好实战一番报仇的旺达和皮特罗很是有些失望。黛丝则有些不尽兴，九头蛇太没意思了，他们还没来呢就自乱阵脚。
回到地面森林里，黛丝打开空间门几人就回去了。真是一次没意思的探险。虽然托尼的表情一直不太轻松，一回去就准备直接联系娜塔莎商议什么的样子。拿出了手机又放回了口袋，请黛丝开个门回斯塔克大厦去了。
“我觉得我们好无聊，跟小孩子春游一样，”黛丝一回来就栽倒在沙发里，四处看想找冬冬揉。狡猾的小猫咪早就预感到不妙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去。
“没关系，看样子他们也是倒霉了，”旺达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甜甜圈分给黛丝：“反正他们不止一个实验基地，总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先溜。”女孩危险地勾起嘴角，温和的脸上少见的有些凶狠。
“就是不知道那几张纸上的什么‘冬兵计划’是什么意思，”黛丝翻个身坐起来吃甜甜圈，吃到甜食快乐的眯起了眼：“大概就像皮特罗说的，他们的‘冬兵’暴起杀人了，控制不住才带着家当溜了。”
皮特罗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认可，很开心地凑过来：“是吧是吧，像这种邪恶组织，总要自食恶果的。”
塞了一个甜甜圈到皮特罗嘴里，黛丝赞许的看着他：“嗯，你还是蛮聪明的，真棒！”
果然皮特罗就像被顺了毛的大狗狗一样心满意足地去喂猫了——这是他现在每天的主要任务，超音速让他可以同时分给猫咪们同等的猫粮不会被挠。
作者有话要说： 武汉突然降温好多同学感冒了
春天的天气真是莫测
大家要注意保暖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