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只鸡 ...
-
吃鸡？可以啊。
只不过有楚青远在，你就别想安安静静。
所以，一局结束，三儿就拉着郭钰溜得奇快。
“瞅瞅，三儿就是这么的没意思。”
【明明是你把人家啰嗦走的。】
【三儿：不想理你，并且像你扔了一个郭钰。】
【扔玉神的姐妹出来挨打！】
【玉神进了老变态的坑还能出得来？】
……
“嘿，可以可以，你们给我扔个玉神过来。我弟弟可比三儿好玩多了。”
楚青远一手拿着奶茶，右手手腕活动了一下，刚想喊肖宓继续，结果孙清上来了，“咦，这是结束了？这么快的吗？”
“数据组在统计结果。”孙清看了他一眼，扫了一眼训练室，“这两天休息归休息，玩也注意点，别一个个懒懒散散的，下个星期开始就要准备亚洲邀请赛了。”
“是。”
孙清扫了眼楚青远，眸光暗了暗，“你跟我来，理疗师来了。”
【大保健时间到？】
【惯例理疗又来了。】
【菜头是不是又要替爸直播？】
【有请今天的代班主播——菜头！】
……
楚青远啧了一声，冲着直播间道：“稍等啊。”
随后他起身离开了。
片刻，一只猫出现在了镜头里。
之后是楚青远的画外音，“崽，阿爸去做个大保健，你给我挂会直播哈。”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我就知道！】
【菜头转过来看妈妈这里！】
【菜头：直播是不可能直播的，先睡一觉吧。】
【菜头：我阿爸又犯病了。】
【神TM大保健！23333】
【性感肥猫，在线直播睡觉……涩情主播，举报了！】
……
菜头冲着他的方向叫了一声，整个毛茸茸胖乎乎的身子就着楚青远的键盘上就盘了下去。
急得他差点跳脚，冲上去一把把猫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语气颇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崽啊，阿爸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哪都能睡，键盘不行。你能睡你妈妈吗？这个是道德问题！”
围观群众：“…………”
孙清：“你有毛病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呐，头笑掉了！】
【菜头：妈的！吓老子一跳！】
【卧槽！一口水喷在了屏幕上，重点这是我妈的手机……她现在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跃跃欲试想打我。】
【键盘：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
楚青远摸了一把菜头手感极佳的脑袋，顺手还拍了拍，确定椅子在镜头内，才道：“乖啊，等阿爸回来给你偷小鱼干吃。”
菜头：“喵~”
【菜头：爸你快走吧，你话好多。】
【菜头：小鱼干不能弥补你不让我跟我妈睡觉的缺憾！】
【菜头：乖TM什么乖，老子要跟我妈睡！】
【哈哈哈哈哈……秀儿是你吗秀儿！】
【恕我直言，在坐的各位都是猫语十级！】
……
-
楚青远跟着孙清去了休息室，理疗师已经等在里面了。
进屋以后，孙清顺手就把门给反锁了。
“楚队，最近手怎么样？”
楚青远坐下，把已经有些酸胀感的右手抬起来，“凑活。”
孙清皱着眉头看他，脸色沉重。
楚青远的手已经出现严重的不适，理疗也只能是做做表面功夫，缓解减轻疼痛感。
长时间的游戏、训练、比赛，他的手腕根本撑不住。
理疗师帮他按着手上的经络穴位缓解症状，“能少用还是尽量少用手腕，适当要缓解放松。过段时间体检的时候还是要着重检查一下手腕，看看情况。如果恶化——”
如果恶化，最好是停止一切训练比赛。
这话，在场的都知道。
却是绝对做不到的。
楚青远没吭声，孙清神色更凝重了些，“有件事我得跟你知会一声，过完年，我可能要离职……青训我会带完。”
“你说什么？”楚青远转头看他，脸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带了一点莫名的紧张。
就算是他知道自己手伤的时候也没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向都是冷静的。
“我跟老柴说过了，教练的事俱乐部之后会另想办法。”
孙清是楚青远上一任的队长，倒不是因伤或是什么，只是年纪到了，反应速度跟不上了，该下来了。
这一下来，也没走，就在俱乐部留任，退居幕后。
起初是教练助理，后来成了正式的，一直到现在，也有四五年了。
楚青远看着他，沉默良久才悠悠问了一句，“怎么突然……要走了？”
孙清倒是笑了笑，“我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爹妈身体不好——我不像你们，得回去的。”
楚青远神色一滞，没再说话。
孙清老家是大山里的，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省里重点高中的，还是个独子。
以前家里情况不好，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去——从山里出去。
到了大城市的孙清，头一次上网吧，就爱上了打游戏。
而且，这个从来没打过网络游戏的男孩子，天赋极佳。
之后机缘巧合，跟别人组队比赛，一路就杀到了现在。
一句话带过的经过，其实有很多可以说，可到底是说不清的。
“我在城里买了套房，爸妈已经接过去了。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孙清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不愿意轻易下来，走之前，我给战队物色了个不错的人选，一会下来看看结果。”
楚青远点点头，没再接话。
理疗师见孙清出去了，才接了一句，“孙队其实挺不容易的，最近经常找我，他那颈椎病肩周炎……都不轻。”
都不轻……就是很严重。
一向冷静的楚青远，突然有点犯愁，苦笑了一声。
这个战队……他是准备走的，也找好了接替他的人。
可他没想到，现在连孙清也要走。
那么，谁来接替孙清？
到时的战队，不仅要磨合新的队员，或者说是新的队长。
更甚至，还要磨合新的教练。
真不是他杞人忧天，实在是抵不住脑子里冒出来的大写加粗的“前途堪忧”四个字。
“大保健”做完，楚青远回自己位子上去关了直播，顺便跟粉丝们知会了一声，说是晚上再播，就下了。
等他下楼的时候，一楼会议室里，柴思也在。
两个人正在看刚刚比赛的结果，数据组分析统计的速度很快，结果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有合适的没有？”楚青远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吊儿郎当的坐姿半瘫在椅子上，一手拿过资料上那厚厚一叠，直接翻到了结果页，“哟，可以啊，两个呢。”
“心理测评有一个不通过。”柴思有点苦恼，这几个看着苗子都不错，可偏偏还有心理不过关的。
比赛或大或小，不管是什么，心理是最重要的一关，能决定的东西很多。
一瞬间的心理变化，在紧张的赛场上，就会被无限放大，导致的结果是不可预估的。
楚青远有点惊讶，翻着手里的本，边翻边问，“哪个啊？这年头还有心理不过关的？”
“第一那个。”孙清手指微曲，指尖轻点桌面，“顺势激进，逆势消极，组合容易脱节。”
“那是……”楚青远啧了一声，“可惜了。”
楚青远又往后翻，看了眼第二名的那个——夏侯。
就是刚才被孙清夸过的那个小孩。
“这个不错啊，各方面都挺好，技术问题……有提升空间。”
柴思看了他一眼，“你光看资料就知道有提升空间了？”
“我刚才看过他们比赛了。”楚青远笑笑，又接了一句，“看了十分钟吧。”
柴思：“……”
孙清放下手里的资料本，表情严肃了一些，“我现在有个想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楚青远也难得正经，坐正了身子，“两个都要？”
“两个都要？”柴思惊了一下，“另一个心理测评都不通过，怎么要？不能把第三名的拉上来吗？”
孙清摇头，“不能，不够。”
分不够。
本事也不够。
“我的想法是，计嘉到二队，先做替补，让他看看正规比赛，感受一下比赛的氛围，看看情况再说。当然，前提都要跟他说清楚，这个就是你的事情了。”孙清目光看向柴思，签人、交流，这都是经理的活。
计嘉，就是那个第一名的小孩。
孙清的意思，大概是要柴思去跟他说清楚，让他入队的条件和理由。
最主要，是要说清楚让他第一名进二队的理由。
柴思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也是不太舍得放弃这么个好苗子，万一到时候又好了呢？
于是，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孙清又将目光转向楚青远，“至于夏侯……一队替补怎么样？”
他说完，楚青远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答应了，“可以。”
孙清愣了一下，没说什么。
倒是楚青远，托着下巴看柴思，“老柴，我跟你说个事呗。”
柴思有点不明所以，本来还在想他们俩意见如此一致的理由，这会倒是被楚青远这恶心人的眼神给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事说事。”
楚青远笑了笑，“我先问一句，今年的赞助，怎么样了？”
“赞助？”柴思狐疑地看他，楚青远一向是不关心这些的，这会竟然还问起他赞助了，他倒是如实说了，“世界赛冠军啊，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敲定的差不多了，就等过两天签合同。”
楚青远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道：“下个月初的邀请赛结束，我要退役。”
柴思：“……”
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四周围安静了足足十多秒。
会议室门外经过的几个青训生，被他们柴经理足可以撼动基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楚青远！你他妈给老子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9只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