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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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浩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醒酒汤，他看了眼齐寒，对方对他笑的温柔可亲。
这小诊所是什么名头？里面的医生护士怎么都这么好看啊？别是在拍戏吧？
殷浩想着，往周围看看，明亮的大厅里，没有任何摄像头之类的机器。
醒酒汤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殷浩咧着嘴，强喝下去，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随后脑子一清，酒意瞬间全无。
这什么神神奇奇的醒酒汤啊！殷浩以前也喝过一些醒酒的饮料，但是没有一种比这难喝的醒酒汤效果好。
“付款码在那里贴着，一共一百零八元，先生记得付款。天快亮了，先生可以离开了，期待先生你过两天再来。”齐寒想了想，递给殷浩一张名片，上头印着非人类医院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殷浩接过名片，迟疑的回了句谢谢。
为什么一家医院会期待他过两天再来？殷浩看着齐寒转入走廊消失不见，头顶缓慢浮现出几个问号。
他手机不是没有信号吗？能扫码付款吗？还是说，这医院里头有无线网？殷浩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头的信号条又恢复了。
太奇怪了，殷浩皱紧眉头付了款，打开联系人，准备报个警，他车没了。
“哒哒哒哒哒——”
手机铃声打断了殷浩的动作，通话页面上显示着两个字——榕树。
“喂？”
“耗子你在哪儿呢？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喝多了，就在荣登睡了。”
“哦，下次睡着了，可不许关机了啊！回来的时候注意点，东边下火车站的高速路口发生连环车祸了！”
“行，我知道了。”
发小崔榕焦急的声音在手机另一头响起，殷浩盲目点头应着，更觉得奇怪了。从荣登到他家，路上应该都是高速和城市公路，怎么可能开到城郊呢？
难道是缺德地图给他导航到城郊的？这倒是有可能的。
殷浩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看了眼门卫室，门卫室开着门，里头一丝光亮也没有，就像是张开大口的野兽，等待着猎物送上门。
被自己的脑补吓得哆嗦了一下，殷浩走到了大街上，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车好好的待在路边。
所以昨天晚上车没了什么的，只是他喝多了臆想出来的？
坐上车发动油门，殷浩最后回头看了眼小诊所，第一缕晨光照在大地上，殷浩看不清小诊所的全貌，只看到了破旧颓败的轮廓，比他想象中要更破旧一些。
殷浩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后背终于放松了一些，原来昨天晚上并不是他光怪陆离的梦境。殷浩是喝多了，但是他没有喝多到脑子不能用的地步。
昨天晚上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诡异，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不敢明说，还好，晨曦中的诊所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假的，他没有进入另一个世界，一切只是一场巧合。
至于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会行走的黑炭，一定是他做梦呢！
殷浩没有看见的是，在他的车后座上，一滩水渍，像是一个人一般，坐在那里，在静静的看着殷浩。
夜晚莫行路，行路遇鬼，载鬼归家。恶鬼附于身，不见活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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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连赢的手艺可真是不错。”齐寒绕着一个光秃秃只穿着四角裤衩的小男生绕了一圈，小男生颤抖着捂着胸，用看恶鬼的眼神看着齐寒，好像齐寒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吃了他一样。
一旁脖子上一圈缝痕的医生高冷的嗯了一声，脱下身上的血色大褂，挂在衣架上，自己到一旁细致洗手，“他是个新鬼，鬼体还没有定型，所以改造起来很简单。昨天来了个生魂，快死了吧？我看他死状挺惨的。”
“恩，是个潜在用户，到时候你可以再运用一下你神乎其技的整容术。”齐寒在app里看到殷浩的人物卡上写着是潜在用户，本来她还不明白是为什么，看到炭鬼后，她明白了。
“天亮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回家办点儿事。”齐寒跟曲浪和连赢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一直被忽视的炭鬼，在齐寒离开后，悄悄松了口气，小声问连赢，“连医生，这就是鬼王大人吗？她好平易近人啊。”
还以为那些能开鬼域的鬼王，会很神秘，很强大，不会愿意跟他们这些小鬼交流，没想到竟然还会绕着他多看了好几眼。
可惜他生前没有好好锻炼，死后也没法拥有强健吸引人的外形。
一想到这儿，炭鬼身上掉下来几点黑粉。
“控制住自己的鬼气，这两天找个地方稳定一下鬼气，不然我给你做的皮囊会坏掉。”连赢也是第一次治鬼，业务不是很熟练，“去药房拿药吧，记得付钱。”
“好好好，谢谢医生，周围开了一家医院，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以后我们这些死状凄惨的鬼，都能有个好皮囊了，也省的走在大街上，被其他鬼嘲笑。”炭鬼很感激的握住连赢的手，上下摆动，又飞出来些许黑粉。
黑暗中，长发女人静静盯着他，眼中绿光浮现，强大的鬼气化作黑暗中的触|手，爬向一无所知的炭鬼。
连赢抬头看了眼长发女人，黑暗中的危险慢慢消失。
一根扫把强势的戳到了炭鬼的脚上，扫把扫了扫，漂浮的黑粉就不见了，炭鬼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好意思的冲清洁工小姐姐笑了笑。
并不知道自己在魂飞魄散的边缘走了一趟。
另一头，齐寒正在往家走。
太早了，城市还处于睡眠状态中，路上只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顺着公路没有走多久，齐寒就看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公交车。
公交车的前头，有大片血迹，几个工作人员正在那里使劲冲洗。
“这是怎么了？”齐寒走过去，疑惑的问了一声。
几个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搭了话，“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高速那边出了连环车祸，这是在车祸现场蹭到的血，趁着还没彻底干涸，赶紧冲出来，你不知道，这血一干，可难擦了。”
“这么多血啊，撞了人？”齐寒看那一大片血迹，这得有一个人身体里大半的血量了。
“没有，是前头有人脖子被碎片划伤，血跟喷泉似得喷的到处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喷血的，估计没命了。”工作人员摇摇头，话语间充斥着冷漠。
死的是不相关的人，除了感叹一声，施舍两句同情外，没有其他情绪，甚至可能还会觉得那人死就死了，还给他们增加工作量，大早上就得来加班。
齐寒站在一边，等着公交车第一班车发车，她好坐车回家。
真要走回去，指不定要多久了。
第三站，火车站东站上来一个女人，那女人有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是齐寒最喜欢的发型，尖尖的脸，大大的眼睛，苍白的唇色，瞧着很虚弱，瘦弱的身体套着一件风衣，配着高跟鞋，显得腿又长又细，时尚美丽的现代林黛玉？
她上车后就静静的坐在那儿，齐寒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捣鼓她的app，昨天晚上有了第一笔收益，app给了她一个新手奖励。是一张邀请函。
【空白的邀请函
写上你心中那人的名字，不管ta在哪儿，都会接受你的邀请，午夜出现在你的诊所里】
所以是什么寻人利器吗？
齐寒没有看到，瘦弱美丽的女人一直在看她，没有焦点的眼神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久别重逢的爱人。
“花园小区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到了，齐寒收起手机，从后门下了车，静悄悄的公交车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花园小区是一个建成二十来年的老旧小区，没有电梯，齐寒每天都要爬四层楼。如果不是这里房租便宜，周边还有一个警察局，治安很好，齐寒绝对不会在这边租。
只是对于穷鬼来说，房租便宜就够了。
窄小的楼道里，从玻璃投射进来的光很暗，齐寒跺了跺脚，头顶的声控灯并没有亮。
仔细看，能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灯已经碎了，里头的灯泡早就不知所踪。
又被哪个熊孩子给打碎了？齐寒无奈的叹口气，拿出手机灯照亮。
楼道只有齐寒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但是渐渐的，又出现另一道同样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齐寒身后，踩着她的脚印走一样。
齐寒猛地停下来，另一道声音更加明显了。
“谁？”
齐寒猛地回头，看向后头，空荡荡的楼道，只有齐寒黑暗中的影子。
齐寒无语的叹口气，“哪里来的小鬼，都没有亮光，我身后怎么可能有这么黑的影子？”
躲都不会躲，融入黑暗也比变成她的影子强啊。
影子一动不动，齐寒恍惚间好像能看到一个鬼蹑手蹑脚的站在原地，僵住了，动也不敢动。
莫名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
齐寒摇摇头，不再想了。
鬼而已，有什么可怕的，真要是弄死她，她就也变成鬼，看谁比谁更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