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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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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只幼猫,看身形不足两月,细细绒绒的毛发还未长全,在寒意融融的夜晚瑟缩。
被捧在手中,幼猫受惊地挣扎起来,发出细弱的咪呜声。
小家伙可怜极了,不足巴掌大的小身子颤颤巍巍的,爪爪也嫩嫩的,挠在手上,轻的像抓痒痒。
江明达怜爱的抚了抚猫咪额头,脱下外套,把幼猫密密的裹成一团。
这应该是附近哪家猫生了崽子,不想养,又给不出去,就把它扔在冰天雪地,自生自灭。
江明达抱着幼猫,回到了在工地附近租的房子。
虽然工地有集体宿舍,但干什么都不方便,江明达职业又特殊,只好寻了处价格中等的房子,压一付六。
回到家,江明达打开灯,屋子登时亮堂起来。
江明达惦着手中轻飘飘的幼崽,有点无从下手。
接下来,该给它喂奶吗?脏兮兮的,要不要洗洗?
江明达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在沙发上。
临时画了张清洁符,往幼猫脑门一贴,猫崽崽立刻干干净净。
这是只极漂亮的奶猫,白色打底,脑袋左右各顶着簇黄绒绒,
背部有一圈黄,因着崽崽还小,显得嫩嫩的。
猫眼颤颤巍巍的睁开了,清澈如琉璃,是极为明澈的湖绿色,像映着汪山泉。
钝钝的爪尖抓着沙发,陌生的环境让幼崽感到了不安。
它昂起小小的脑袋,凄凄哀哀的咪呜叫,小鼻子嗅来嗅去,小身子也不安分的动作。
江明达怜爱极了,猫咪小身子瘦瘦弱弱,明显营养不良。
江明达记得有人叮嘱他幼猫不能喝牛奶,正好前几天工头媳妇送来了羊奶。
他把羊奶倒进一个小碟子,奶猫警惕地嗅了嗅,伸出小爪爪试探着。
江明达也由着它。
确认了所处环境安全,奶猫伸出嫩嫩的小舌头,急迫地喝neinei。
崽崽太饿了,它脸蛋那么大的碟子,狼吞虎咽喝了大半。
江明达摸摸崽崽鼓鼓的小肚子,皱眉,这么吃伤胃。
他轻轻抚着奶猫肚子,奶猫吃饱喝足,戒心终于下来了,它乖乖窝在江明达手心,小小的一团,看的人心都化了。
把幼猫放客厅,江明达实在放不下心。
他用小毯子托着奶猫,用手在枕头边压出一圈印痕,把奶猫放在上面。
奶猫精力不济,已经睡着了,小肚子起起伏伏的,小鼻子打着呼噜。
江明达拉着小毯子给它盖好,心道,晚安。
江明达醒来时,天色还早,他习惯性抽出一张宣纸,挥洒自如。
他的字笔力雄健,字体潇洒,奔腾如草原骏马,懂得书法的大家看了,能感受到狂放不羁的自由扑面而来。
江明达煮了粥,打个蛋,拿锅摊了个饼。
下山生活了三个多月,他总归熟悉了现代的厨具。
吃饱喝足,又精力充沛的绕着工地兜了几圈。
坐在沙发上,读完时事都报,对自觉对现代多了几分认知,便勤勤恳恳的上工去了。
他力气比较大,工头特许他搬完份内的任务就可以去休息。
景时雨再来找时,江明达左肩扛着两袋沙子,右肩扛着两袋石灰,左右手各提十块砖,健步如飞,精神奕奕。
景时雨对大师的爱好如此清奇,虽未表露什么奇怪之意,但想想那些艺术大师的怪癖,深觉大师已经非常正常了。于是识趣的不再多言。
江明达看见她,热情的打声招呼,正好完成了任务,和工头带了一声,随同景时雨继续昨天的任务了。
江明达四顾她四周,诧异道,“昨天那个小姑娘没来?”
景时雨回他“请了假,家里有人生病了。”
江明达似笑非笑,生病?怕不是某人做贼心虚吧!
即使不太确定那小姑娘是幕后主使,但一定是参与其中的。
刻意的忽略殡仪馆,夸张的表现欲,故作天真的演技以及――敌方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一切昭示了小姑娘的可疑,人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小呢。
不过目前没有证据,说了景时雨也不会相信,孰轻孰重,他内心自有一杆秤。
于是他只是摇摇头,继续道,“走吧!”
景时雨仍旧是大墨镜,戴口罩的标配,她静静跟在江明达身后,不发一言。
“今天带你去一处地方。”
昨天除了得知幕后黑手之间的联系,江明达还探寻到现场除男鬼之外的气息。
今天他决定,循着那道气息找人。
到了目的地,江明达蹙眉,联系好像断了。
眼前这地界,人气混杂,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疯狂扭动的身躯。
江明达不适的吸吸鼻子。
景时雨尴尬的拽着他的袖子,“大师,这是,嗯,那种场所。”
江明达疑惑,“哪种场所?”
景时雨看着大师明澈的双眼,有一种污染小孩子的罪恶感。
想了想,她委婉提醒“那种寻求刺激的地方。”
作为下山不久的老古董,江明达没听懂她的话。
不一会儿,他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建筑上。那个人的气息?就在这了!
那是栋装修讲究的会所,非VIP不得进入。
江明达想要硬闯,景时雨拼命拖着他,“大师你冷静,我们想想办法。”
正好前面有个女人娇笑着被保安掐了一把,也没出示会员卡,就那么进去了。
景时雨灵机一动,“大师我有法子了。”
说着走向旁边的商城,指着几件衣服,“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我包了。”
不知为何,江明达浑身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