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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砖定鬼(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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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时雨想起了网络上流行过的一句话:缘,妙不可言。
司寇到底性子稳重,率先回神,轻咳一声。
“你们要到三院是吧?”
都不是扭捏的人,江明达招呼其他人上车。
考虑到豪车虽然宽敞,但和两个女孩子坐一起毕竟不太礼貌。
江明达思考片刻,还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车内沉默至极,显得有点压抑。
性子活泼的助理小姑娘憋不住了,开始没话找话。
“先生兼职司机?”
“离家近,顺路。”司寇答得言简意赅。
助理给他一句话憋的无言。
车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江明达想,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大老板拉着他批评教育了一通,其他时候还真是挺寡言一个人。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在不熟的人面前放不开?
江明达挥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拉下车窗。
正是阳春三月,北方虽凉意未消,燕京却因为城建,已能看出春天特有的盎然生机。
新芽吐绿,春华新绽,娇娇怯怯的遮着半边脸颊,煞是娇羞。
正是上班高峰期,大马路上,偶尔窥得行人来往匆匆的步影。
闲暇之余,难免胡思乱想,脑海里纷扰纠结。
江明达想着自个儿在山上的日子。
天不亮就要起床早读,一日三餐师兄弟几个轮流做。
他自己是幺徒,天资高,师父不免寄予厚望,平日严厉了点。
即使寒冬酷暑,练功也不能拉下,此外还有书法,琴曲等要学。
师父说了,年轻时候,学的更多,有一技傍身,将来走的也就更顺利点。
学习是很枯燥的,特别是年轻人耐不住寂寞,碍于反抗不过师父的权威,每天苦巴巴的抱着书本啃。
想到痛不欲生的学习过往,江明达忍不住庆幸自己下山了。
别人眼里或许搬砖累,但他天生力大,又有多年武艺傍身,这种不用脑子光使力气的活,实在轻松。
大热天不算什么,掐个诀召唤点阴气随身,比空调房都凉快。
到了冬天,画个炎阳符贴背心,好使又保暖。
这么一算下来冷气费,供暖费,添衣加被钱都省了。
江明达对万能的道术表示了感谢。
司寇也在心算今日得失。
缝好扣子,一件西服可以继续穿了。
顺路拉了三人,收入车费98。
碎砖填了边角料,损失-0.2。
作为一个大老板,身价数十亿,司寇对于自己平时的抠搜行为半点不羞耻。
他省自己的钱,没偷没抢,节俭一点有什么不好?
宣扬华夏传统美德不好嘛!
对了,今天淘米的水可以用来浇菜,过几天黄瓜茄子熟了,还能省一笔菜钱。
不得不说,在省钱方面,这两人的思路惊人的相似。
“到了。”江明达付现下车,正好少了三毛。
江明达本想说能不能抹了,就见司寇从车兜里,掏出一张五毛纸币并两个软糖。
江明达:……这熟悉的超市强买强卖法。
接过零钱和软糖,江明达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平淡。
打个车就得小一百,坐个公交直达三个人也才6块钱。
江明达心疼地捂住干瘪的钱包,苦中作乐的想,能让顶头上司给自己当司机也不亏了。
到了医院大门口,江明达从背包里掏出几片叶子,递给景时雨和助理。
柳叶有开天眼的说法,不过道门多了个施法的步骤。
叶子是早准备好的,开了天眼,医院上方阴气,怨气,死气团在一起,气势惊人。
两个姑娘捂紧嘴,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恐。
景时雨哆哆嗦嗦指着一个歪着脑袋对他笑的身影。
歪脑袋没什么不对,关键是那脑袋在他手里,连着一截喉管,还有黑色的液滴下渗。
“这,这,这……是人么?”
两姑娘跳着躲在江明达背后直哆嗦。
江明达熟练的从背后抽出砖块,往那鬼脑门一拍,鬼影就消失了。
“好了,送他去轮回了,别怕。”
到底是姑娘家,余惊未消。
两个姑娘心有余悸的看着鬼消失的地方。
景时雨心里暗藏着对江明达的最后一丝怀疑,在此刻消失殆尽。
助理小姑娘含着两泡泪,委屈巴巴问,“我能不看吗?”
景时雨也和着点头。
江明达笑着摇头,“不可以哦!”
虽然在笑,但两个姑娘心中同时咆哮,这人是魔鬼吗?
两个姑娘手拉手,彼此给予着力量往医院里走。
医院里各种各样的鬼都有。
有吊着肠子同她们打招呼的,有开膛破肚向她们扮鬼脸的,有全身烧痕的鬼对镜自揽。
两个姑娘小脸煞白煞白的。
江明达一脸淡然,还特别闲情逸致的给两个小姑娘普及知识。
“这些都是死在医院里,心有不甘,再加上阴气聚集,机缘巧合就有这么一堆了。”
“不过你们也别怕,只要当做没看见,他们是不会主动害你们的!”
景时雨:……那就别让我们看见好吗?
助理:……魔鬼!
江明达停在了某处。
两个姑娘抬头一看――停尸间!
“大大大师,我们在这儿干吗啊?”
江明达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原本尚有余光的停尸间,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女性尖利的叫声想起。
粗砺的男声声音嘶哑。
“嘎嘎嘎小美人们是来投怀送抱了嘛!”
“你别过来!”很明显是景时雨的叫声。
眼前陷入黑暗,前方是未知的敌人。
江明达却没有慌张,反而嘴角一勾,早有预料的样子。
“好了,既然你都出来了,那就没什么用了!”
江明达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
仍然是当初那块砖。
江明达显然很满意,他拍了拍砖。
“今天靠你了!”
那砖在黑暗中莹莹生辉,照亮了景时雨惊恐的脸以及助理错愕的眼。
砖直直劈开黑暗,如同装载了定位导航,追着红面青身的鬼攻击。
大概是从未这么狼狈过,那鬼气急败坏地冲着江明达嘶吼。
鬼脸最后定格,惊恐、差异、不甘,随之烟消云散。
这只大鬼称王称霸,或许也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是被看不上的人类用板砖拍死吧。
江明达拍拍手,“好了,不是这家,下一个。”
两个姑娘跟在他后面。
江明达刚刚那手极为惊艳,给了她们足够的安全感,现在也不太瑟缩了,微微挺直了腰背,好奇询问“大师为什么说不是这里?”
江明达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