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下卷 在那望海之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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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抱着手臂坐在皮革办公椅上，颇为讶异的看着换了装束的太宰。
“我送你的外套呢？”
“啊，前段时间不小心摔进了水沟，弄脏后就丢掉了。”
太宰掀开长长的风衣下摆在沙发坐下，头也不抬地随意答道，“森先生，您传唤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重要的事。”森鸥外带着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笑容，“最近的横滨的‘异能者自杀事件’，太宰君听说过吗？”
“有所耳闻。”
森鸥外笑意愈深，“昨日与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交流对策时，种田长官曾对我说过这样一段话——”
“‘贵组织的干部是一个优秀的人才，让整个特务科束手无策的事件被他一个人包揽了下来。请森首领帮我问一下，太宰君是否愿意跳槽到特务科。’”
森鸥外捏着眉心，敛去了笑意，言语间充满了试探：
“太宰君，你怎么看？”
“……哎？”太宰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种田长官还真是高看我。”
“森先生帮我拒绝吧，我不喜欢在规矩太多的地方工作。”
见黑发青年回避了他的其他问题，森鸥外笑眯眯的没有追问，提出了另外一个话题：“太宰君好像很困吗，又和织田君他们喝酒了？”
太宰的呵欠打了一半，泪花溢出眼角，他捂住嘴的手微顿，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是啊，毕竟工作什么的哪有喝酒有趣。”
黑发青年表情不变，语气轻快，“怎么，首领是对不努力工作的我有所不满吗？”
“哪敢，太宰君刚刚还说了不喜欢被规矩束缚，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得力部下呢。”
他语锋一转，“太宰君作为织田君的好友，能告诉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我听说过织田君的评价，他在几年前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所以想着要不要重用他。”
“毕竟现在的港口Mafia还是很缺人才的。”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肯杀人的麻烦家伙。”
“据说他常年备着两把枪，却从没用那杀过人？”
“没错。”
太宰治仰起头，靠在在柔软的沙发后背上，茶褐色的眼眸里流淌着莫名的情绪，“但是他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好男人啊，虽然要习惯他的作风相当困难，但是一旦习惯了反而会觉得很治愈。”
从森鸥外的角度看不到太宰治的表情，他仅能看见黑发青年线条优美缠满绷带的脖颈。
坐在首领宝座的中年男人保持着笑容，眼里晦暗不明，语气依然柔和可亲，“能和太宰君成为朋友的人，我也想亲眼见见。”
太宰转了转脖子，看向森鸥外。许久他终于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高级信封。
“森先生想要这个想了很久了吧。”黑发青年表情冷淡了下来，语气彬彬有礼，“我用这个，来换取织田作之助脱离港口黑手党的机会，如何？”
森鸥外没有看桌上的黑信封，仍然与黑发青年平视，毫无诚意的感叹道：“这就是所谓超越地位的友谊吧，真是令人羡慕。”
太宰治眼里没有流露一丝情绪，暗沉沉地与港口Mafia首领对视着。
无声的交锋后，森鸥外伸接过了黑色信封，“太宰君的请求我答应了，我会批准织田君的辞职申请，并且不会再派发给他任何任务。”
他的尾音几乎是温和的，“毕竟这是太宰君除了自杀以外难得的愿望啊。”
太宰没有说话，他那失去绷带遮掩而完□□露出来的右眼里是与左眼一样漂亮的颜色。冰冷和理性的掩盖下，隐隐有什么更加柔软的东西露出了端倪。
静默了一会儿后，森鸥外复又开口，“近日国外有一个异能犯罪组织非法入境抵达横滨，偷偷摸摸想要干些什么的时候被浓雾暴露了行踪。”
“在他们与港口Mafia正式起冲突前，太宰君，消灭敌方和保卫组织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被我任命为这次对外行动的战略筹划人和前线指挥。”
“遵命，首领。”
太宰恭敬地躬身，在得到离开的指令之后毫不留恋的转过了身。
在背对着森鸥外时，太宰的眼神一瞬间尖锐如剑，嘴角的笑容愈发危险。
Mimic.
——我等待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很久了。
印着“Lupin”字母的火柴盒从太宰风衣口袋里露出一个角。
森鸥外用低沉的声音说：“哦呀，太宰君也会抽烟的吗？”
“以前是不抽烟的。”
太宰将火柴盒塞了回去，从容地留下这么一句话。他踏着没有一丝声响的地毯，走出了首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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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港湾沿海处，有一个被人造树林包围的仓库街，这是一片就连警察没事也不敢轻易踏入的□□管辖区，因为这里保管着以港口Mafia为首的组织储藏的武器和物资，说是港口黑手党储备军火库也不为过，任何擅自闯入的家伙都会被无情击毙。
太宰众星捧月般被Mafia成员簇拥着，长腿搭在监控电脑的桌子上。
他正吃着手里撒着白糖的可丽饼。换下了过于老成的黑色大衣后，无论是那散漫的坐姿，还是那坦露出来的清秀脸庞，都显得格外孩子气，让人回想起这个最年轻的干部也不过才刚刚成年而已。
“太宰大人。”广津迟疑的开了口，“属下诚恐，大人您经历了一场战斗后，特地赶来此处，请问有何指示——”
太宰吮着可丽饼上的果酱，含糊的回应道，“当然是把那些胆敢袭击港口Mafia武器库的家伙一网打尽。”
“！！！”
广津震惊地说不出话，惊讶于上司没有凭据的笃定话语，旁边芥川冷笑了一声，对太宰的话深信不疑。
“现在居然还有这样不要命的家伙，在下一定会把他们——”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宰粗暴的打断了：
“他们来了。”
几名衣着褴褛的男子闯入仓库，入口的隐藏监控探头把他们的举动看到清清楚楚。为首的男子往电子密码锁输入了一串数字，武器库大门毫无防备的向这批外来者打开。
门内的Mafia成员匆忙间掏出枪，手刚放上扳机就被冲锋枪近距离击中，倒在了地上。
“这种流浪汉一样的货色……竟然连枪都没从枪套里拔出来，真是窝囊。”
芥川见下属的成员如此没用，嫌恶的皱起了眉。
“是军人啊。”太宰咬了一口可丽饼，淡定着目视这群人搬运着武器，“这群人为了消除死角一直都是以菱形队列前进的，而且能暗中接近到这种程度还不被发现，一定是经过严格训练后相当老练的军人。”
他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黑衣少年，将手上的可丽饼塞到了芥川手中，自己则凑过去仔细观察着屏幕上黑暗之中衣衫褴褛的男子们，“芥川君，先不急着攻击。来告诉我，对方的做法有什么目的？”
芥川的表情僵住了，他脸上一片空白地捧着被太宰吃了一半的可丽饼。
“……太宰先生之前和他们干过一场，也就是说——那是佯动吗？”
“说的不错，继续。”
“太宰先生说有收到他们要袭击交易现场的情报，这应该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削减仓库的警备人员，好趁机把武器偷出去。”
“有进步，话说黄油要凝固了，芥川君不吃吗？”
“好、好的！啊唔、这个武器库是港口Mafia三个最高级保管库的其中之一，密码只有预备干部级别以上比如太宰先生这种级别的人才能知道。太宰先生，这是加了红豆吗？”
“没错~我喜欢甜口味的，好吃吗？”
“唔、好吃！这伙人究竟是怎样绕开的警备设施，用什么途径得到的正规的密码？难道他们拷打了组织人员？或是运用某种异能力？更严重的话，内部出现里应外合的叛徒？”
芥川注视着袭击者挂在腰间的枪，眉毛拧成一团，“而且那种枪，前所未闻……”
“是‘灰色幽灵（grau geist）’哦，我昨天刚见过。”太宰在一旁轻笑着拍了拍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芥川君。”
“至于密码流出的途径，我心里已经有眉目了。”
太宰舔了一口嘴边的煎饼碎屑，看着屏幕低低地笑出了声。
“好啦，广津君和芥川君可以带人去了。记住，一定要留活口，能把握多少敌对组织的情况就看芥川君的啦~”
“遵命。”
广津哑着嗓子应声领命，他满含敬畏的看了太宰一眼，和被夸奖后晕乎乎的芥川一前一后退出了房间。
太宰一个人坐回靠椅上，愉悦的笑了。
“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他透过窗户眺望着远处市中心那五栋醒目的高楼，“浓雾会将一切变数吞没，火柱会将天空焦灼成赤红。”
“嘛，涩泽君那边应该也开始行动了。”
“——啊啊，又想喝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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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独自坐在酒吧的专属座位上，手里把玩着酒杯，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三花猫轻蹭着裤脚，蓬松微卷的发丝显的有些凌乱，脸庞上的肤色又浅淡，加上黑发青年仿佛什么都没有映出的眼眸，就像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楼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宰弹了一下酒杯，忧郁的气质一扫而空，很高兴地扭头打了个招呼：
“呀，织田作。”
红发青年穿过深夜巷间的薄雾，推开了酒吧的门。
他点了一杯常喝的蒸馏酒。
“你在做什么？”
“在思考该给织田作养的那群小家伙带什么样的见面礼。”
太宰单手托着腮，“最近刚从首领那里弄到了一栋别墅，是我的辛勤工作的奖励，织田作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织田作摇晃了一下酒杯，冰球发出清脆的声响，“太贵重了，幸介他们现在的住所就挺好，西餐店的老板人很好，咖喱也很好吃。”
“那可是靠海的房子诶，靠海的耶！织田作不心动吗？”
“心动，然而我拒绝。”
太宰不满地撅起嘴，“织田作马上就要辞去Mafia的工作了，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容易被仇家找上门哦。”
“……”
这倒是真的。
织田作摸了摸下巴，犹豫了。
“那好吧，房屋的价款我以后会努力还的。”
太宰吹了吹口哨，“本来想说‘我们是朋友嘛不用还的’之类的话，但转念一下似乎债主这个角色听起来也很带感的嘛。”
“……”
有些听不懂太宰说的话，但是织田作很快从之前的困惑中脱离了出来，“太宰，我辞职的事情，是不是有你的帮忙？”
“是啊，我可是答应了首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得到允诺的。”太宰戳了戳漂浮在酒液上的冰球，哼了一声，“织田作有没有感动的要哭出来？”
“很感动，但距离哭出来似乎有点远。”
“什么嘛，真令人失望。”太宰趴在桌子上，将冰球戳到了底，“哎呀，我也想洗手不干了怎么办，织田作，你找好下家了吗？带我一起嘛。”
“还没有，你想做什么？”
“能帮助人的工作。”
“……”织田作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反问道：“帮助人……的工作？”
“是啊。”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在哪边都一样啊，正义邪恶对我来说都没差呀。”太宰治笑吟吟的回答，笑容包含些许温柔的意味，“那么成为帮助别人的那一方，说不定会更好哦。”
“……”
“怎么了？”
“不，只是有些意外。”织田作如此回答，“总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现在大概会嚷嚷着‘自杀未遂是不是比自杀成功要容易一点’之类的蠢毙了的话。”黑发青年伸了伸懒腰，茶褐色的眼里划过若有若无的嘲讽，“但是现在的我，只想当一个好人呀。”
“唔，那这个目标挺远大的。”
“织田作先生……刚刚那可是该吐槽的地方啊。”
从店门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安吾背着洋红色挎包，坐在了他常坐的位置。
“织田作先生，你就是太惯着太宰君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有人狠狠吐槽回去，否则太宰君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哎呀安吾！好久没见了。”
太宰笑眯眯的挥了挥手，“还在忙着工作啊。”
“作为情报员，我可是一点不比干部大人轻松啊。”
安吾打开了挎包，将包内的东西展示给了两人。
太宰看着安吾打开的包，突然抿嘴一笑，“安吾不想下一秒就猝死的话，还是放弃一些不必要的工作比较好哦。”
安吾顺着太宰的视线看了过去，目光在雨伞上凝住了。
“啊，是吗。”过了一会，安吾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可是……”
“再重要的兼职，还是比不上本职重要。安吾你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觉了吧，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哦。对吧，织田作？”
“没错，要注意身体，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安吾咬紧了牙关，仿佛在进行什么看不见的斗争。许久，他从太宰的眼中确认了什么，释然地笑了，“没错，我会好好休息的。”
“我会辞去其他没必要的兼职。”
他像是急于转移话题，重新又吐槽起了太宰：
“太宰君，比起成为一个好人这样可怕的事，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找点兴趣爱好吧？”
“我有兴趣爱好哦。”太宰用那张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孔撅起嘴，话语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成为一个像织田作一样的好人，就是我的爱好啊。”
“我不是个好人。”
“不，织田作是。”
“我不是。”
“织田作是。”
“……算了，无论什么爱好都比自残更健康了。”
安吾用奇怪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最后扭过头不去看幼稚的好友。
“对了，我们来照相吧！”太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很兴奋的提出要求：“纪念我们三个聚在这里。”
“哎……？”
“我没意见。”
“……那就如干部大人您所愿。”安吾耸了耸肩，从包里拿出了黑色的相机。
“织田君答应的也太快了吧，完全没有给我吐槽和反对的机会啊。”
“安吾——要照得帅一点哦！”
太宰撩起耳侧的刘海，将俊秀的脸庞完全暴露。他脚踩在圆凳上，身体微微前倾，“这个角度能把我拍得比较有男人味。”
安吾苦笑着按下了快门。最后，三人一起坐在吧台上，喝上头的太宰挤在织田和安吾中间，两手分别揽着两人的肩膀。
“织田作！看镜头！”
“咔——”
“说好让织田君看镜头，为什么自己要别过脸啊。”安吾抓狂的查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还有，太宰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照相了？”
太宰歪着头，放下酒杯，轻轻地笑了。
“当然是为了，这全新而美好的未来啊。”
“……”
“……”
“啊！飞起来了！蛞蝓飞上天了！”
安吾看着喝醉了一个人对着空气手舞足蹈的太宰，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你啊，总是对太宰那个家伙太过纵容了啊。”
“太宰这样很可爱啊。”
织田作平时总是显得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笑容。
“尤其是拍照前摆pose。”
“……我只看见太宰臭屁的模样。”
“对啊，臭屁又可爱。”
“……”
“太宰君还是个孩子啊。”织田作咽下酒液，眼里映照出黑发青年夸张的表情，“即使喝了酒，太宰也是个神一样的好孩子。”
————————
“总觉得计划到现在这步，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啊。”
太宰脸颊上还带着喝醉后的红晕，他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走在夜晚横滨的街道上。
“安吾提前终止了Mimic的卧底任务，异能开业许可证也成功的拿到了手。”黑发青年带着醉意的眼睛微微眯起，“而且我就这样把涩泽君拐了出来，一直暗中监视的死鼠之屋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数十名黑衣男子从两处的巷口里静悄悄地向他靠近。
一个男人从这伙人后面走了过来，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太宰治。
“啊呀啊呀。”太宰睁大了眼睛，大脑瞬间清醒。
他任由黑衣人包围住了自己。
“居然是你啊……”
————————
“首领，属下织田前来报到——”
“爱丽丝酱，你就穿上这件连衣裙嘛~一下、就一下下！穿一秒钟就好啦！”
“……”
织田脚下踩着长毛地毯，看向门口穿着黑西服的守卫。
守卫一言不发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迫不得已，织田作之助只好再次出声打断了首领的换装游戏。
“首领——”
“……”
“……织田君，我这次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目送着爱丽丝跑出去后，森鸥外优雅地整了整领子，从一个幼女控的老流氓迅速转变为威严的首领。
“是的。”红发青年一本正经的应道。
“……织田君不太会吐槽啊。”本以为会得到什么有趣的回应，森鸥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也许只有织田君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太宰君的克星也说不定。 ”
“简而言之，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明白了吗？”
“是的。”虽然对克星什么的有些疑惑，但织田作之助还是理所当然的点头道：“首领明明正忙着给幼女脱衣，却专程停下来顾及我，属下实在感激不尽。”
森鸥外用一种微妙的视线盯着红发男人，半晌后才开了口：
“……我现在有些理解太宰君曾说过的话了。”
“？”
“不，没什么。”
森鸥外手中把玩着一根雪茄，干咳了一下“那么，关于我叫你来的原因——”
“是关于你从港口黑手党离职一事。”
“离职……？”织田作惊讶地反问道，反复琢磨，“区区一介下级成员的我，离职要首领亲自告知……”
“织田君未免太过于谦虚。”森鸥外笑了，“你的本事，从太宰君那里我也能了解一二了。说实话要不是太宰君态度坚决，我都舍不得你这样一个可靠的部下呢。”
织田作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首领一眼。
某种被隐藏的小小的不协调感在脑中放大。
太宰他……
森鸥外笑容满面的看着默不作声的红发青年，手里的雪茄被他捏出了烟丝。这时，电话铃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接通了电话:“嗯？有什么事？”
森鸥外的眉心拧了起来，语气凝重，“你的意思是——”
“太宰君下落不明？”
这句话立马让织田作回过了神。
“……太宰他怎么了？”
森鸥外以一种苦恼的口吻似假非真的诉说道:“之前让太宰君去调查一个刚刚抵达横滨的异能犯罪组织，现在传来了他失踪的消息。”
“太宰可是我最优秀的部下，这下要怎么办呢？”
心脏乱了一拍，织田作提高了声音，“首领，请务必把救回太宰的任务交给我。”
“哦？可是织田君现在已经不是港口Mafia的成员，严格意义来说并没有责任要接受我的任务哦。”
“我要去救太宰。”红发青年语气坚定，“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啊。”
森鸥外将雪茄塞回盒子，拿出一张写着字的银箔越前和纸，像是在观察织田作之助一样紧紧盯着他，“没问题。”
“——太宰君就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下卷 在那望海之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