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逢场作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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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盛电子公司的市场总监办公室里，顾旭阳与新来的实习生程莲刚结束了一场十分愉快的谈话。
面对着程莲毫不掩饰的仰慕的眼神，顾旭阳勾了勾嘴角，声音温柔低沉有磁性：“接下来我还有个会议，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下班后再找我。”
程莲惊喜不已：“真的吗？顾总监，您真是太好了！那不打扰您开会了，下班后我再向您请教，非常感谢！”雀跃地退出了办公室。
顾旭阳的心情也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十分愉悦，查阅起冗杂的会议资料来都干劲十足，上午没睡饱的起床气一扫而空。
漂亮的女人，果然是成功男人工作上最好的调剂呢。
繁忙的一天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程莲早就精心补好了妆，一收到顾旭阳的短信就强忍着内心的欢喜悄悄去了地下车库，熟练地等在了他的奔驰SUV旁。
顾旭阳出了电梯，一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就笑了。程莲这个女人，果然与他之前遇见过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才刚进公司就摸准了他开什么车不说，连今天停在哪个车位都一清二楚。
要说看不出来她的意图，那就是装傻。
不过，那不重要。你情我愿，逢场作戏，他寻个消遣，她跟着他吃喝玩乐些她平时完全消费不起的，然后就散了呗。至于其他的，她就别想着要了，他也不可能给。
“顾总监，您来了。”程莲娇羞地向顾旭阳打了个招呼，“下班后还要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我刚进公司，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就想着勤能补拙，多向您这样厉害的人请教……”
顾旭阳敷衍地点了点头：“嗯，没关系。”请教什么的，托词罢了。今天上午在办公室她请教的那些宽泛的、完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问题，换了公司里随便哪个普通员工都可以解答，而且只怕她自己也本就知道答案。
程莲笑得更加柔媚：“顾总监您真好。”
顾旭阳开了车门，说道：“上车吧，找家餐馆吃饭，边吃边说。你想吃什么？”
程莲忙绕到另一边上了副驾，说道：“我爱吃西餐，听说华茂大厦顶层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有几个空中包厢，视野极好，观景绝佳。顾总监您要是还没有去过的话，不如去试试？”
顾旭阳“嗯”了一声：“行，就去那家。”不出他所料，程莲这样的女人，年纪轻轻，收入微薄，却是对这个大城市各处新开的高档场所、高级餐厅了如指掌，只怕平时像今天这样的事没少做吧。
不过，他不在乎，那与他无关。他本就只打算就着程莲的美貌吃一顿美食罢了。
华茂大厦到了。顾旭阳熟门熟路地带着程莲上了顶层，进了那家法式餐厅。
一进餐厅，穿着考究制服的服务员就迎了下来：“顾先生您好，还是老位置？得知您要来，店长早吩咐给您留着呢。”
顾旭阳点了点头：“嗯，老位置。”
程莲惊喜：“原来您是这里的常客，不像我，这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呢。”
顾旭阳只笑了笑，没有接话。她这话，谁信谁傻。倒是他家里那位，成天翻着账本算着开销，除了中午的一顿工作餐外几乎不吃外食，确实是从来没有吃过什么高级餐厅精心烹饪的饭菜呢。
想到这，顾旭阳难得的心底涌起了一丝丝的愧疚感。要不，等年底休假了，带乔悦好好出去玩一趟？
但是她肯定会皱着眉头，心疼地说“这该花多少钱啊”的吧。罢了，到时候再说。
服务员把印刷精美的菜单送了过来。顾旭阳微笑着把菜单推向了程莲：“爱吃什么，尽管点。”
程莲道了谢，看了看菜单，笑道：“我就来份惠灵顿牛排套餐吧，这是它家的招牌套餐。顾总监，您呢？”
顾旭阳顺口说道：“我也一样。再开一瓶拉菲红酒。”
服务员拿回菜单，记了下来：“好的，两份惠灵顿牛排，一瓶拉菲，您稍等。”就回了后厨。
顾旭阳望着服务员远去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地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乔悦说过的话。她说让他今晚早点回家，她晚餐做惠灵顿牛排。
惠灵顿牛排！呵，就她的厨艺，算了吧。而且，就算她超常发挥，做得再好，能跟高级西餐厅大厨的手艺比吗？
她的惠灵顿牛排，谁要吃啊？成天管这管那的催他回去陪她吃饭，跟个管家婆似的，实在是吵得很。
顾旭阳皱了皱眉，决定今天他还偏要比原本打算的再迟点回家，存心晾晾乔悦不可。免得做了他几年的女朋友，就以家里的女主人自居，妄图控制他的人生了。
怎么可能？哪怕就是将来他真的跟她结了婚，她也休想管他！再说了，结不结婚的、啥时候结婚，他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现在还早得很呢。
等待上菜的时间，程莲又装模作样地“请教”了顾旭阳两个听着高大上实则假大空的问题，然后在顾旭阳同样听着高大上实则什么都讲到了却又什么都没讲的回答后，一脸诚挚地表达了由衷的感谢：“谢谢您，顾总监。听了您的一席话，困扰了我好久的难题我终于找到思路了呢。”
顾旭阳笑道：“不客气。”真的找到思路了吗？只怕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吧。他刚才说的那些空话废话套话，实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讲啥来着。
不过没关系，走个过场罢了。
过场走完，就是重头戏了。
程莲，兴致勃勃地享受着高空的夜景和几千元一份的高档西餐。
顾旭阳，则是享受着程莲的“秀色”。秀色可餐嘛，古人诚不欺我。他觉得程莲的这张脸可比惠灵顿牛排好吃多了。要是她能够少说话，那就更妙了。
两人在空中包厢度过了极其愉快的两小时，暧昧的气氛在小小的包厢里滋生、蔓延。
程莲喝了些红酒，白晳的双颊带上了淡淡的粉色，更显得娇媚可人，颜值又上升了几分。顾旭阳眼神暗了暗，喉结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程莲不动声色地把顾旭阳的反应看在了眼里，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带上了些微醉后的慵懒：“顾总监，我一时高兴喝多了些，现在头有些疼。您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送我回家？”
顾旭阳笑道：“我也喝了酒，不能开车。这样吧，我扶你下楼，打车送你回去。”
程莲脸上满是感激：“实在是麻烦您了。有您在，我很是安心。”
片刻后，出租车来了。
顾旭阳把程莲塞进了出租车，然后就要关上车门，被惊讶的程莲拦了下来。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顾旭阳：“顾总监，您……您不一起上车吗？您刚才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顾旭阳指了指前座的司机：“我不是帮你打了车？”
程莲咬了咬唇，漂亮的双眼浮起了淡淡的水雾，眼光潋滟，楚楚动人：“可是，您要是不一起，就我一个人坐出租车的话，我有点害怕……我一个喝醉了酒的单身女人，要是遇上了不好的事怎么办？”
顾旭阳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淡淡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已经记下了这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等你到了后，给我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报平安就成。”
程莲还是不肯放弃：“可是……”
司机受不了了：“美女，我是正规出租车公司，有执照的，不是开黑车的！你这么怕我是坏人，不如下车，另换一辆？我还忙着载客赚车份子呢，可没时间看你演聊斋！”这是暗指程莲是狐狸精了。
程莲因醉酒带着些粉色的脸顿时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这个意思？下车就下车，我就是看你不像个好人。”气呼呼地走了出来，用力关上了车门。
司机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无聊！”开走了。
程莲委曲巴巴地看向顾旭阳，眼角都带上了些微红：“顾总监，您看，他竟然那么说我……我好难过。”
顾旭阳的神情仍是淡淡：“既然你担心男司机可能对你不利，那我另打一辆女司机开的出租车吧。”
“如果你担心女司机也可能是坏人，那你就坐公交回家吧。你住的公寓公交直达，安保靠谱，别说这样你还怕。”
程莲抿了抿嘴，只得讪讪地道：“对不起，顾总监，我可能最近一些不好的社会新闻看多了，想得有点多。其实我没有那个意思的，您千万别误会。”
顾旭阳笑笑：“没有误会。”很快就又打到了另一辆女司机开的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以后有问题的话，尽管再来问我，下班时间也是没关系的。都是为公司奋斗，没什么上下班之分。”“下班时间”这几个字，他加重了音。
程莲惊喜地抬头望向他：“真的吗？顾总监，您人真的太好了。”喜滋滋地向他挥手道别。
她还以为今天晚餐她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他不喜，所以这么决然地拒绝了她的邀请呢。却原来还是有继续的啊。实在是太好了，看来，她还可以多使用这张金饭票一段时间。
至于顾旭阳交往五年的女朋友？呵，程莲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在程莲看来，交往这么久了都没有结婚，肯定有问题。她这个时间插进去，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再说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结婚了都能离，更何况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
再退一步讲，就算她没能拿下顾旭阳，跟着他混些好吃好喝好玩好用的，她也不亏。如果还不需要付出别的代价，那就是大赚。程莲这样想着，心情极是愉快。
至于顾旭阳，他则是望着远去的出租车，笑意已完全收了回去。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吃吃饭、唱唱歌、逢场作戏，那是乐子；要是真沾上了身，那就是麻烦。
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他家里那位，最近也是越来越烦了。
掏出下班后就设置成静音的手机，顾旭阳看了看，果然上头满是乔悦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刚瞟了一眼，电话又打过来了。
他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刚在陪客户，就回，别催了。”
作者有话说第2章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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