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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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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乔家大房的人刚收拾好离开,不远处来相看的女方家人就带着东西热热闹闹的走了过来。还没走近,这边就有人迎了出去。
乔灵往外头看了一眼,然后满脸兴奋的握紧双手走了进来,“棠姐姐,外面人来了,娘让我烦你辛苦一下把糕点茶水先备上!”
“哎,我晓得了!”沈娇棠站在厨房门口,踮起脚往远处看了一下,想来不过几分钟就会走到近前。
忙招呼着厨房里的众人开始忙活,提铜壶的提铜壶,将糕点拿出去摆盘的摆盘。甚至瓜子花生这些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的,务必叫人看着就是主家愿意拿出最好的来招待。
外面乔大郎跟着乔二婶出去接人,乔二郎毕竟是今天的主角,倒不好主动走出去。
而是在屋内这里忙忙那里看看的,免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这边乔二郎正要跟沈娇棠商量着什么时候将热菜开始烧上,结果外头又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今儿你们二房大喜的日子高兴了?可我家的人白白挨了一顿打却没个交代又怎么说?”
乔义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旁人眼见着女方到门口了,当然不想让他节外生枝,便劝道,“算了算了,等明个再说吧。今天好歹也是你堂兄弟的好日子,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叫人家看了笑话。”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笑话也是二房这边的笑话,我家的人被打了,那也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为他讨个公道,那谁还为她着想……反正今儿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让你们家这好事办不下去!”
乔义骁发了狠,打从退亲的事儿一出,又到最近这一段时日,他们乔家大房被人瞧尽了热闹,就是在村子里的名望也是大大降低。
他要是不立威一番,往后谁还把他乔义骁放在眼里?
“你敢要个什么说法?”乔二叔快步走了过来。
他原本想叫家里先把桌椅板凳摆放好,看看有什么疏漏,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他那大侄子在自个儿家里放狠话。
乔义骁见他二叔瞪眼,连忙缩了缩脖子,到底也没再吱声。
毕竟二叔是他长辈,这么些年来他爹去了,二叔也给他们家帮了不少忙。
他敢跟别人呛声,可到底不敢跟二叔二婶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要不然光是脊梁骨就得被别人戳穿。
外头的事情自有外头的人去解决,女方家若真是有意,糕点茶水吃过之后自然要准备着晚饭招待。
沈娇棠这边在厨房里等着,又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一个多时辰后,见乔灵钻了进来叫准备晚饭,她便知道这门婚事便有八成是能定下来了,便连忙招呼着众人准备些热菜。
等最后一盘这热菜去了,也没再多聊,悄悄的跟乔灵说了一声先回家。
乔灵阻拦不过,略有些羞涩的说道,“棠姐姐今天辛苦了,等今天这事过后,我跟娘还有二哥亲自去家里道谢。”
然后又把乔二婶早先准备好的银子放到了沈娇棠的手心里,“这是辛苦费,棠姐姐请收下,等我二哥成亲的日子指不定还要棠姐姐过来帮忙。”
沈娇棠也没推辞,将银子放在荷包里,然后洗净手便从后门往外走。
出了乔家没多久,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夏日毕竟天时长,走在路上倒也不怕什么。
想来是她出来的早,见路上赵嬷嬷和荣氏没有过来接她,便想着先去竹林那边知会一声,也省得他们忙完再去乔家找她岔了路。
没想到在岔路边却看到柳亭舒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步伐稳健,潇洒闲适,一点都没有少年郎青涩的感觉,反而更显成熟稳重。
她摇头笑了笑,这个时代二十来岁的男子和女子跟她那个时代可不一样。
那会儿二十多岁还是家里的小公主,到了这儿,别说是二十岁,十岁已经是个能扛起家里重担的小大人了。
“亭哥儿怎么在这儿?这两天婶子不是叫你认真读书准备考试的吗?”沈娇棠双手垂下,食指在袖子里滑了两圈。
心里却想着,等舅舅跟娘查清楚那家姓冯的什么情况,便也八.九不离十了。
柳亭舒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眼神柔柔的看向她,“便是读书也不能死读书,一味的关在家里盯着书本也没什么成效。倒不如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心态,倒是能更好的琢磨诗词经义。”
沈娇棠笑着点点头,“亭哥儿说的有道理,那便不打扰亭哥儿了,我先回去。”
“没有打扰。”柳亭舒快速的回答,然后又看了一下她的着装,“棠姐儿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往日里倒是不曾见到。”
“是娘这几日刚给我做的。”沈娇棠抿了抿嘴,“也不怕亭哥儿笑话,我这样年纪的姑娘自是不能任性的,听家里父母长辈的话方能和顺的过一辈子。”
柳亭舒一愣,微微向前一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今早晨好似看到有客去你家了,棠姐儿你……”
沈娇棠一楞,大方的笑了笑,“确实,是镇上的媒婆过来的。亭哥儿往常在几个村落和镇上走动,我倒是不好直说,等舅舅回来了倒是要去跟你打听一下小河村冯家的情况的。”
柳亭舒咳嗽了一声,便又往后退了一步,“伯父过来便是了,棠姐儿请。”
沈娇棠点点头,看柳亭舒侧过了身,便微低着头从他身畔走过。
夏日的风都带着些暖意,沈娇棠从身畔走过的时候,身后披着的发丝被风吹着飘到了柳亭舒的面前。
软软的触感叫他神色一动,心道小河村冯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家?
不过是一群粗汉罢了,又有个什么好打听的?
他决定晚间等荣家伯父过来的时候定要如实的说一说这些情况,况且那家前几个媳妇挑的都是爽利的,棠姐儿心思敏感,哪能说给那等莽夫一样的人家?
且棠姐儿又是个好诗书的,这过去可不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