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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孟瑶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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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上被捆住的束缚感让梅盛感觉很难受,难受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土拉吧唧的房间,简单朴素但这一目了然的屋内装饰,还有身上这只有古代才会有的衣服样式。
习惯穿越了的梅盛简单一分析,就弄明白自己这是又到了古代了。
活动着脑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不仅自己被捆着手脚扔在拥护的床铺上,旁边还有好几个同样造型的年幼女孩子,有玉雪可爱衣着光鲜的,还有面黄肌瘦一身土布衣的。
再看看自己这褴褛的衣衫,估计出身不怎么样,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被卖,还是被拐。
唉,习惯了。
每次都没啥好世界给自己,想要得到些都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
梅盛很能随欲而安,然后,在她出现的世界里,潇洒不羁放肆自由飞。
挣脱了身上的绳子,梅盛把左右两边的人都蹬开,弄出一片宽大的地盘,松手松脚的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人生道路。
这小手小脚的样子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十岁?
不知道外界何种情况下,梅盛觉得贸贸然跑去江湖上讨生活,似乎不是太明智的选择,倒不如先弄清楚现在身处何方后再做打算。
听着外面热闹喧攘的吹拉弹唱、饮酒欢歌的动静,想也知道这里是个寻欢作乐的场合,看时辰这会儿也没有人有空对付她,到不急于一时行事,梅盛决定先睡一会儿再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些陆陆续续清醒过来的女孩们看到这陌生的环境,担心惧怕之下忍不住哭哭啼啼不停,被吵醒的梅盛吼了几句,看她那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却是谁也不敢惹她生气了,个个都闭住了嘴,只敢默默的流眼泪,连抽泣都不敢发出声响。
梅盛瞅她们一个个的像蔫吧了的小豆芽菜,不想欺负她们,没有成就感。
醒了也睡不着了,梅盛又感觉肚子有点儿饿了,就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地,准备去找点吃的先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梅盛踢开封的不怎么严实的窗户,从破洞里蹦出去。
顺着溜溜达达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厨房在哪儿,正准备上房顶瞅瞅的时候,梅盛就看到前方有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连忙出声叫住了他,“小孩儿,你过来。”
那个小不点的孩子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小身板都贴到墙上了,扭头惊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梅盛,还以为看到了鬼,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害怕和恐惧。
梅盛三两步走过去,看着那还没有她个子高的小男孩儿,对他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我又不打你,怕什么?”
“没,没有。”小孩儿声音有点发抖。
梅盛没兴趣听,她现在只对厨房有兴趣,“行了,告诉我厨房在哪儿?怎么走?老实点,不然我打死你啊。”
“那儿……那边过去再左拐旁边有个小院子,里面就是了。”
“带我过去。”梅盛听的麻烦,理所当然的要求。
“我不敢去,会被打的。”小孩子连连摇头,小身板往墙上贴的更严实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悄悄的打量着梅盛。
梅盛仗着自己现在也是小孩儿,就不要脸的威胁道:“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打你信不信?”
小孩儿被她气的差点哭出来,又怕她真的打他,委委屈屈的点头,“你不要和别人说是我带你过去的。”
梅盛点头应允,“那是自然,我还是讲道理的。”
有了领路的,两人很快就到了厨房,里面有人正在忙活,梅盛松开被她夹裹而来的小男孩儿,“你快走吧,我做事儿不连累你。”
小男孩子听了她的话,睁着一双大眼睛深感意外的看了看梅盛,也不多做停留,一转眼就溜没影了。
梅盛趁着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施展迅疾无影的身法偷了几盘菜和几个馒头,跑到房顶上吃饱了,把盘子丢的远远的毁尸灭迹,又跑到厨房里顺了一些馒头和一壶白开水,准备给那一群还被捆在屋子里可怜巴巴的女孩子们吃。
难得发一回善心的梅盛不光带了吃的给她们,还解了她们手脚上的束缚,让她们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能舒服一些,又跑去外面弄了几条被子给众人分了盖着睡觉暖和。
反正梅盛没有不告而取便是贼的想法,她向来都秉承着一个道理:她在哪里,她的地盘就在哪里!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感觉肚子饿的梅盛正准备爬起来再找点东西吃,顺便打探一下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了。
鸨母带着打手走进房间的时候,正好和从床上坐起来的梅盛对上眼儿。
“谁给你们解开的绳子?哪儿来的被子?”鸨母一眼就看到梅盛身上盖着的那床新被子很眼熟,看看床上被惊醒后纷纷跳起来都被松开手脚的新货色,再看看被扔了一地的麻绳,顿时火冒三丈,双目倒竖凶狠的瞪着她们。
这种等级的质问梅盛不屑于回答她,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视眼前一切无物。
看这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像是有本事儿的人,鸨母转头把矛头对准了一众打手,她担心昨天有人见色起意占了小丫头们的便宜,才色令智昏干了这种事儿,大发雷霆的训斥着打手,“昨天晚上谁不听话跑过来偷吃了?老实给老娘交待出来,要是不承认让我查出来了,老娘我让你们都给我立马卷铺盖滚蛋。”
打手里的老大司徒狂极力的辩解道:“花姐,你别冤枉我们了,我保证昨天晚上所有兄弟们都没有过来,房门都是从外面锁着的,钥匙一直在你那里保管。”
整理好自己的梅盛打了个呵欠,套上自己那双破破烂烂的鞋子,坐在床边上没有吭气。
她想看看这个女人准备干嘛。
昨天晚上出去转悠了一圈,已经弄清楚这里是妓/院了。
她没打算当迎来送往中的一员,先探探对方水深水浅再决定下一步,是跑还是留。
鸨母扫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被解开了,心里更气了,她想先给这群新收来的丫头们一个下马威,才没有解开她们的绳子,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反抗,到了这地方,反抗都就是找死。
甩了甩手里的帕子,鸨母走到床铺边上,对着梅盛喝骂道:“死丫头,说,这事儿是谁干的?”
“我干的。”梅盛敢做敢当不甩锅,脑袋一昂,胸膛一挺,助人为乐,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顶撞的鸨母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撅了一下,火气更旺盛了,咬牙切齿道:“好,好啊,你可真有本事啊!”
“司徒狂,把她给我拉到院子里,我今天还就要拿她来立威了。”
“皇甫傲天,去把鞭子给我拿来,我要亲自惩罚这个不听话的贱丫头。”
司徒狂立刻上来抓梅盛,想拖她到院子里,准备毒打。
皇甫傲天也溜溜地跑去取鸨母常用来惩罚打人的蛇皮鞭子了。
“想打我吗?”梅盛一脚踢开司徒狂,发现这首席打手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嘛,一招就撂倒了,当下心里有底的梅盛瞬间变脸,马上暴露出了她的狰狞面目。
鸨母可不知道自己正在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变态,看着司徒狂被打倒,立刻指挥其他人围上去打梅盛,她千姿百态的站在一边指着梅盛大发雌威,“说的没有错,我今天打的就是你!不把你打的服服贴贴跪地求饶,我这就把这楼子拱手让给你!”
梅盛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自诩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识人颇有一套的鸨母铁齿铜牙刚的很,“老娘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了的话,绝对不往回收半个字!”
咧嘴笑了笑,梅盛很有成人之美的把一众打手都打的横七竖八的躺平了,一开始还趾高气昂的鸨母妄想偷跑,被梅盛扯住腿拽了回来,一顿好打,全身上下没留几块好地方,彻底教了教她以后要低调做人。
唯一逃过一劫、去取鞭子的皇甫傲天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打完了人,肚子更饿了,梅盛让鸨母叫人给她做饭吃,刚被教做人的鸨母哪敢违逆她的意思,立刻发挥她游走各达官贵人之中的手段,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把梅盛伺候的很满意。
吃饱喝足的梅盛心情好了点,大刀金刀的坐在椅子里,对候侍在旁的鸨母宣布,“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告诉他,以后,这就是我的地盘了。”
鸨母差点儿没有端住她的架子,青青紫紫的脸抽搐了好一会儿,“姑奶奶,我错了,我们不应该把你买进来,我给你钱,求你快走吧!”
“走啥走啊?这地方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人伺候,对了,以后,你们挣的钱全归我,不听话的,直接拖出去,打死。”梅盛伸手指了指被扔到院子里横尸的护院们,拿他们举例子,“就和他们一样。”
“……”鸨母要哭了,不,她真的哭了,眼泪和胭脂糊成一团,快看不清楚她的脸上的五官了。
“没听说过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梅盛才不稀罕搭理她的叽叽歪歪,一挥打断了她的话,抬脚出了门,“我累了,我要找一间好的屋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