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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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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近些日子特别的不顺气。提着拐儿总是有事没事的就想去找那只死凤梨咬杀一顿,可总是让他找不着人。
就比如说现在吧,好不容易等到六道骸出完任务回来了,便兴致大开地提上拐去雾部找人,却被告知死凤梨早就带着他的小凤梨乘他的私人游轮度假去了。
“该死。”云雀看着周边金碧辉煌、无处不充满了骄奢淫逸的雾部办公室就是心烦。似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不久前曾被六道骸用幻术相救的事实,便不由分说地抡起拐子对着那只死凤梨充满了恶趣味的低俗摆设一顿抽,吓得在门外站岗待命的雾部新人哽咽不已。
“云守大人……求您别打了,这些都是雾守大人刚刚从西班牙进口的物什……您再打下去,雾守大人会杀了我的……”可怜的萌新压根儿就不知道,比起被他的雾守大人杀掉,更可怕应该是来自云雀恭弥的怒火才对。
“那只死凤梨什么时候走的?”云雀睥睨。
这话一问,吓的萌新哆嗦了一下,大脑当场挂机,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胡言乱语会造成什么后果:“刚……刚走不久……雾守大人本来还在收拾行李,听闻您要到了,便赶紧拉着库洛姆大人走了……”
“轰——”未待萌新反应过来,就见云守大人周边爆发出了大量紫焰,不断吞噬着奢侈的雾守办公室。
“该死的凤梨,”云雀咬牙切齿,那只死凤梨原来是在故意躲他,故意一直让自己惦记着被他相救、却又不能咬杀他的事,“下次最好别遇见我。”
言罢,一个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合着肩上的制度都似乎随着主人的气息留下了一个凛冽的弧度。
而一直跟在自家首领身后的草壁哲失则是几近绝望般地叹了口气,认命般的在自己的今日行程之中,将“去十代目办公室报告今日财务损失”圈了进去,并暗自盘算着雾守办公室那些进口的外国货会值多少钱。
“哲。”
听到那道凛冽的声音,草壁一阵头皮发麻,但为了避免莫名承受自家首领现在正无处宣泄的怒火,草壁还是决定迎难而上。
“恭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云雀黑着脸,问出了这些日子除了“六道骸那只死凤梨回来了没”之外次数最多的那句话:“那个逃跑的女人还没有抓到吗。”
“抱歉,恭先生。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果不其然,草壁暗自叹着气。
“想被咬杀吗。”云雀对着草壁的身后甩了一拐子,浮萍拐便恰好嵌入了草壁身后的墙壁上,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我记得狱寺隼人的行程就这些天了,先着手于HG Program的收尾工作吧,不然等那只草食动物回来又要来我这儿吵。”
“好的,恭先生。”余光暼了一眼身后的浮萍拐,草壁暗自庆幸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苦陀这么些天,凉溪还从未回过自己的房间。这段日子里,要么是自己在病房里,要么就是陪伴着父亲在病房里侧卧而眠。
当初急匆匆地便被芜氏派去了日本,除了由哥哥临时拼凑的那些衣物,可以说是身上一件额外的物什都没有。便赶紧着在这离乡的最后一天,拖着一件超大尺寸的行李箱想尽力多塞些自己的用物,以及开发禁术所需要用到的数据。
正收拾地起劲儿,却不想门被人一把推开,凉溪抬眸而视,见来人顶着一头银发斜靠在门框旁,一点都没有进女孩子闺房的害臊。
“收拾什么呢?是日本那边的用度不够吗?回头你跟杰西卡说一声,让她帮你置办就行,何必这么麻烦地还要收拾行李呢?”
凉溪嗔怪:“哎呀你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出去。在这儿倚着门口让人看见该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狱寺合上门入内,睥睨了一眼箱子中物什,随手拎起了一件,“这都有什么好带的,在日本现买不可以吗。”
凉溪抽空看了一眼,瞬间不淡定:“诶诶诶你放下,那个是哥哥给我的内线,哪儿可以买到啊。”
“唔,好吧。”看到鲜少炸毛的凉溪,狱寺忽而有些愉悦,笑眯眯地就着少女的闺床躺下,侧卧而视,“那我先借你的床午休一会吧,你知道的,客房的床可硬了呢。”
“……”凉溪无言。说好的外界那个阴狠决绝、利益至上、黑手党界令人畏惧的彭格列岚之守护者呢?真的是现在躺在她床上的这幅死乞白赖的模样么?
箱子就放在狱寺脚底下的床边,狱寺有些好笑地瞧着少女因为不知道在乱想些什么而变得有些奇怪的面容,打趣着:“呐,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言罢,狱寺满意地看着少女的耳朵“蹭”的一下变得红红的,就像她的岚焰一样。
“你、你说什么呢……我还未成年呢。”凉溪一把抓过刚刚因为惊吓而散落的衣物,重新将它们叠好放在箱子里。
狱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将自己的话理解成什么了,眼中的笑意更是收不住了:“我说你的脑瓜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呢?在学校里整天都被女同学拉去看言情小说了?”
“你就会给我下套。”凉溪气呼呼,顺手就将手中的衣物扔向了狱寺。却不想在出手的那一瞬间,手腕被少年握住,一把将自己同他都拉向了软榻之上。
少年坏心眼地往怀中的香软吹了一口气,随即满意地看着愈来愈鲜艳的耳垂,并在旁嘶摩着,声音低哑:“还是说,等你成年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呢。”凉溪将脑袋埋入狱寺的怀中,一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一边细数着他的不是,“你脾气又臭,又喜欢炸毛,外界都传言你是吃人血的撒旦呢——唔,别捏我鼻子,你也就脸好看点吧。”
狱寺沉吟,搂紧了凉溪,在少女面前少见的正经起来:“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相信我就好了。你该知道的,彭格列的守护者并不好做,天晓得外面有多少盯着我们的人在恶意诋毁。”
“所以你选择了寡言是么。就像对我父亲那样?”
狱寺闷哼了一声,应了:“自离开格雷戈里之后,我便游荡在巴勒莫,与那些小混混们打架、抢吃食、争地盘,而那段日子,是我最灰暗的日子。不过所幸,后来我遇见了十代目,他很善良很温柔,不过却并不适合做黑手党,纵使如此他还是为了同伴们选择了继任彭格列。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担下了所有属于十代目的灰色任务,我想为他做些什么,一如他对我那般。”
听狱寺如此清淡地述说过往,凉溪没由来地一阵子心疼。她紧紧地抓住少年的衣衫,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责备你的。”
“没关系。”狱寺用脸蹭了蹭少女柔软的金色发丝,言语温柔,“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不误会我就好了。”
凉溪抬眸,有些触情地不断抽泣着:“隼人,我现在好后悔好后悔错过了你的那些年,往后不要再丢下我了——你就是赶我,我也不走了。”
“乖。”狱寺吻向少女,咽下了她的哽咽,“我们都不会再错过彼此未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