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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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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躲在义庄啊!
他们这可真会躲,一般凡人都会认为义庄有死去的人,有晦气,对义庄避之不及,衙役们去搜查时,很有可能就是走个过场,让他们侥幸躲过去。
义庄对于镜画来说,那就像是人间的客栈,只是里面睡的是死人罢了。
她目光灵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用密语道:“樊岫之,不如你派几个衙役给我,我去义庄把那两个逃跑的赌徒给抓回来。”
樊岫之不加考虑的否决了,他板着脸,密语道:“虽然你是妖,有法力,但是,人心叵测,我担心你。”
镜画噗嗤一笑,低了头,用密语打趣道:“你不就是长了人心的凡人吗?”
樊岫之听出镜画话外之意,是指当初他无里抓她入府,他眼神晦涩,面无表情,半天没有吭声。
镜画抬头扫了樊岫之一眼,看不出他的情绪,她也觉的无趣。
樊岫之用密语干巴巴说:“今日多谢,你救了我。”
镜画怎么觉的他是在转移话题呢,她无所谓回他:“举手之劳而已。”
樊岫之听到这里,心中有点堵,在坟地里明明镜画很担心他的,现在她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一只鸟从天而降落在镜画肩上,镜画微微一笑,轻轻抓住它,从它纤细的腿上解下一张折叠的纸条。
她将纸条展开一看,大吃一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将纸条折好,将纸条递给走在前面的樊岫之。
樊岫之刚才已经注意到动静,余光中扫到镜画美丽脸庞上升起了看好戏的神色,他接过纸条一看,纸上写着黎阳知县携家眷暗中潜逃,被华萤给拦截,李棋锦刚好带人来协助,将黎阳知县一家人都逮住了。
华萤能拦截黎阳知县,恐怕是镜画让她去做的,他没想到镜画能那么心细,料到黎阳知县有其他动作。
樊岫之眼中闪过几分惊喜,用密语道:“谢谢你,也谢谢华萤。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要带人去抓那两个逃跑的赌徒。”镜画又提起刚才被樊岫之拒绝的的事,密语道:“可以吗?”她向前走几步,用带着希翼的眼睛看着樊岫之。
看她那么想去,樊岫之不忍拒绝,就点了点头,将腰中的剑解下来,递给她,“我相信你,你要保护好自己,这把剑你给带上,以备万一。”
这次樊岫之没有像之前拒绝她,镜画非常高兴的露出明媚动人的笑容,接过樊岫之的手中剑,这剑沉甸甸的,剑身内敛却不失大气。
樊岫之回身对着后面的衙役说:“你们有谁知道去义庄的路?”
那个圆脸衙役诧异道:“小人知道,不过侯爷现在去那里要干嘛。”
樊岫之指着镜画对着那些衙役,郑重道:“这个是我的表妹,她也是玄门之人,现在她会带着几个人去抓那两个逃跑的赌徒。”
“侯爷,莫非那两个人在义庄吗?”圆脸衙役问。
樊岫之淡淡到道:“是。”
那个指路的衙役有眼色,上前插嘴道:“我们会听姑娘的,姑娘的本事,我们坟地里都看到了,那身手我也是很佩服的。”
樊岫子笑了笑,这个衙役挺机灵的,知道他话里的重点。
镜画把樊岫之的剑,紧紧握在手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心里有点紧张激动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马上可以去抓那两个人,也或许是因为樊岫之信任她。
她满意的看樊岫之一眼,心中暗笑,真没想到樊岫之会答应。
就这样,樊岫之留下三个衙役,剩下的五个衙役跟着镜画去义庄。
一直等镜画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樊岫之的视野,樊岫之才带着其他人继续往黎阳县衙那里走。
等镜画和衙役们来到义庄附近时,镜画想到樊岫之说过里面有姓朱的是亡命之徒,要是她带着衙役们进去,那个姓朱的被逼急了,狂心大发,见人就砍,凡人就只有一条命,砍死了,就没命了,她不一样,凡人的没法力的刀剑对她伤害很小,于是,她就跟着衙役们说,让他们在外等她,她要一个人进去。
衙役们面露不安之色,说要跟着她一起进去,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承担不了。
镜画面露自信的笑容,“刚才不是有人说要听我的话吗?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指路的那衙役,非常为难,“可是,万一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们也,也……”
镜画豪气的拍了拍那衙役的肩,把他拍的身子往下一低,“没有万一,你们放心吧!”话毕,她就从容不迫的走进义庄。
衙役们只能苦笑目送镜画进了义庄,指路衙役哭笑不得道:“这姑娘可真是力气大,胆儿也大,真是厉害。老天保佑,可别出岔子。”
他们都把刀给拔出来,目光死死盯着门口要是有什么不对动静,他们就冲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衙役们就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如同杀猪那般惨叫的声音,从义庄传出来,他们听的头皮都发麻,正打算冲进去。
“嘭”的一声,一个人影从义庄大门里飞出来,落在地上,接又是一声,又是一个人影从来里面飞出来,落在先前那个人的身上,衙役们定眼一看那是两个被揍的不成人样大汉。
他们惊呼着上前,拿着绳子,把这两个人给捆成粽子。
镜画一脸轻松的从义庄出来,她来到其中的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面前,她眯了眯眼,笑道:“上次,我就说过如果你还继续挖别人的墓,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如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之前,那群没了墓的鬼魂,缠着她和华萤帮忙。她和华萤整的人就有这个一脸横肉的汉子,那时,她曾听到那群里有人喊这个一脸横肉的汉子,叫新大爷,后来,她在坟地里得知,其中有一个逃跑的姓严的,是严二柱的大哥叫严新柱,就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没想到她的直觉好准,果然是这家伙。
那个一脸横肉的大汉,凶狠道:“你这个贱人,娼妇,不是人,是妖孽。”
指路衙役听他这样说镜画,顿时不高兴,人家姑娘当然不是一般人,可是大大有本事的人,还是侯爷表妹,身份贵重,这个阶下囚还敢叫嚣,他上前就给那大汉一拳“你这个挖坟掘墓的缺德玩意,嗜赌如命,坑人钱财,勾结长命门余孽。你还狂,看我揍不死你,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圆脸衙役一脸厌恶,就在一边道,“刘大哥,把他下巴给卸了,省得污言秽语,污了姑娘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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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画冷冷地看那个刘衙役把严新柱的下巴给卸了下去,她没有阻止,那个朱大汉因为是亡命之徒,早就被她给揍昏死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
就这样严新柱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声音,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镜画。
回去的路上,衙役们都很高兴,他们这下可是办了一件大事,虽然人是姑娘抓的,但是,他们也沾光了,都对镜画投去敬佩的目光。
刘衙役恭维道:“姑娘,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下真心佩服。”
圆脸衙役一脸欢喜道:“你和侯爷可真厉害,我有个亲戚是齐平镇的,他家组上的坟也不挖过,我替他们向你道个谢。”
镜画淡淡一笑,“没事,多谢夸奖。我们走快点,回府还要看好戏呢!”
衙役们听她这样说,都是一头雾水,转念一想,这一下抓了几个大祸害,可不就是看好戏吗?
走到半路时,镜画老远就到华萤骑着马身后跟李棋锦,和几个穿着甲胄的士兵,知道她们是来接应的。
镜画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华萤招手,华萤骑马到她面前,一跃而下,关切看了她一眼,看她没有事,一向冷漠的脸露出淡淡笑意,艳若桃李。
李棋锦在一旁都看呆了,目光痴痴看着华萤。
华萤眼角余光扫到李棋锦那样,脸就黑了。
她拉着镜画上了马,冷哼一声,就扬鞭催马跑远了。
镜画连忙回头对李棋锦道:“李世子,拜托你把那些人给带着,我和华萤先回去。”
李棋锦说:“好的,你跟华萤说让她慢点。”
镜画坐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华萤无奈的笑了笑,放慢了马速。
镜画趴在华萤的背上,喃喃道:“华萤,我现在好想睡觉,丹药的药力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等到黎阳县衙,你跟樊岫之说一下,我睡了,省得他担心。”
华萤叹了口气,镜画最后这句话说出来,可不就是把那个侯爷放在心里了吗?
她一手护着镜画,一手握着缰绳,不由放慢了身下马儿的速度。
李棋锦总算追上她们,他看镜画闭上眼,吃惊问:“她这是怎么了?”
“累了。”华萤语气淡淡道。
李棋锦:“华萤,今天你和知县护卫动手,那身手真好。”
华萤笑了笑:“你的身手也不错。”
李棋锦眼睛亮晶晶,有点激动又羞赧道:“谢谢夸奖,我身手不如你,我以后要多向你学习。”
华萤看他那一脸动了春心的神色,头又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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