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炮灰庶女生存记》恋竹小妖

12、第 12 章

　　“嗯，行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做事吧。”听小柳说完，贾姝也没说什么，摆摆手就让她回去了。

　　小柳一头雾水，搞不懂大小姐什么意思，见她没有别的吩咐，点点头哎了一声，行了个礼走了。走出房门还满脸感动，觉得大小姐真亲切，对她一个粗使小丫头和颜悦色的，还亲切的拍拍她的肩膀。

　　别说小柳摸不着头脑，院子里别的丫头听了小柳的话也一样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贾姝打的什么主意。

　　“你说贾姝那个小贱、人问贾婉院子里的丫头干什么？莫不是这个小丫头有什么不妥当？”正院史氏听了这事躺在床上跟赖嬷嬷咬耳朵。

　　也不怪史氏这么想，自从前两日安姨娘当众爆出她做下的丑事，贾代善下令彻查，她就有些草木皆兵。

　　她自认做事谨慎，当年的知情人基本上都被她找不同的由头处置了，尾巴扫的干净，她怎么也想不通安姨娘是怎么知道的，还说的那么清楚，仿佛亲眼所见。如果不是她确认当年并没有用安姨娘，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如今知道当年事情的也就是身边的赖嬷嬷，赖嬷嬷是她从史家带来的心腹陪房，后来由她做主嫁给了荣国公府的大管家，成了管家娘子，因夫家姓赖，成为赖家的。史氏生贾政后，做了几天贾政的奶嬷嬷，府里习惯称她赖嬷嬷。

　　赖嬷嬷也想不通，她摇摇头说道：“应该不至于，那小丫头才几岁，刚进府不过一年，能知道什么？再说，能进国公府的，哪个不是身家背景清白。”

　　赖嬷嬷的丈夫可是府里的大管家，府里的事情也许能瞒得住主子们，却瞒不住大管家。赖嬷嬷能得了这门亲事，也是史氏出了大力气的，为的也是这个。

　　眼看着史氏要倒霉，身为她的心腹赖嬷嬷肯定得不了好，大管家能不上心？

　　“那你说她什么意思，平白无故的关心一个小丫头干嘛？”史氏也知道不太可能，只是如今到了她这步田地，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想放弃。

　　终日打雁谁曾想却被雁琢了眼，如果不是恰好有了身孕，让她暂时逃过一劫，依照老夫人的性子，恐怕当场就敢送她去家庙。想到这里，她摸摸肚子，心想，乖孩子，你可真是娘的小福星。

　　“这……老奴也说不好，不如想法子把事情透露给二小姐，老奴算是看出来了，安姨娘可不像她表现的那样，那就是个面憨内精的，老奴就不信了，有人算计到二小姐身上，她会无动于衷。”赖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出了个主意。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说她老实，当初我怎么会选了她做姨娘，现在还被她反咬一口。”不说安姨娘还好，说起安姨娘史氏就一肚子气。当初要不是赖嬷嬷力荐，她怎么会选安姨娘，想到此，对赖嬷嬷也有了些许不满，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赖嬷嬷讪讪的笑笑，“那不是奴才也看走眼了么？”

　　“咱们院里的人被老爷清洗的差不多，安氏那里伺候的更是死的死换的换，可还有咱们的人？”史氏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不得不说赖嬷嬷真的很了解史氏，话都说到她心坎里，很多时候史氏都会问问她的意见。

　　“有道是还有，不过刚才是奴才想差了，如今青禾院是个什么光景，凡是跟那边粘上一星半点儿，国公爷能不重视？咱……”

　　“那你说怎么办？说去的是你，说不去的还是你。别忘了当初那些事情也是你经手的，你也别怪我心狠，如果国公爷真查出什么来，我只能说是你唆使的。”赖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史氏打断了。史氏甚至还放了狠话。

　　这话听得赖嬷嬷心寒不已，史夫人就不是个善茬子，她的女儿岂会是菩萨？可恨自己只是个奴才，全家人的身契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她能怎么办。想到这里，赖嬷嬷跪下磕了个头说道：“小姐放心，真到了那个时候，不用您说，奴才自会拦在自己身上，只希望小姐看在奴才忠心的份上，帮奴才照顾好奴才的孩子。”

　　听了赖嬷嬷的话，史氏气儿顺了不少，话也不由软和下来，“你跟在我身边的年头也不少了，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也舍不得你。真到了那份上也是我对你不住，你的家人我自然也会帮你照料。”说着说着竟然流下泪来。

　　“那奴才就先谢过小姐。其实事情也未必就像咱们想的那样糟糕。”赖嬷嬷说完，顺势站了起来。她前几天刚挨了板子，如果不是不得已，也不会到史氏身边来，这会儿伤还没好，也不敢坐着。

　　“怎么说？”史氏一听赖嬷嬷的话，以为她听到什么消息，忙打起精神问道。

　　“这两天，奴才躺在床上，就反复琢磨。奴才就想当年知道那些事情的人本就不多，可却不包括安姨娘，再说当年咱们尾巴扫的也干净，除了死了的，活着的姨娘谁不认为是意外。奴才就想是谁告诉的安姨娘？她的目的是什么？”

　　“奴才想来想去，如果安姨娘真的成功了，您说获利最大的人是谁？”

　　“杨氏那个贱、人”史氏咬牙切齿的说道。要说贾代善的姨娘小妾中，史氏最恨谁，非杨氏莫属。

　　赖嬷嬷点头，接着道：“没错，假如国公爷信了安姨娘的话，那么夫人肯定得不了好处，哪怕老夫人为着大爷二爷不会让国公爷休了夫人，也会让夫人呆在院子里静养。那时候国公府里的当家人是谁？可不就是她么。安姨娘揭发了夫人，国公爷明着不会处置她，暗地里呢？剩下的通房姨娘除了杨氏又上不得台面。”

　　“所以，奴才就想啊，安姨娘能装疯卖傻，您说她是不是也装的？就是为了迷惑咱们，等咱们粗心大意的时候给咱们一刀？”赖嬷嬷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史氏闻言一阵沉默，良久才道：“你说的也对，我早就看那个贱、人不对劲儿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咱们呢。”每次说起杨氏，史氏都恨得牙根痒痒。现在越想越觉得赖嬷嬷说的有理。

　　这俩主仆越想越偏，她们不会想到算计她们的不是杨氏芸姨娘，而是她的女儿贾姝。

　　与这俩主仆想法一样的还有贾婉。

　　仔细分析了这两天的事情，贾婉也觉得芸姨娘的嫌疑最大。

　　不过怀疑归怀疑，她不会擅自下定论。可惜安姨娘并不记得那天发生在荣庆堂的事情，这让贾婉有些挫败。

　　此刻，她正小心的试探安姨娘。

　　“姨娘，您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要不要去信给舅舅说说？”

　　安姨娘一愣，随后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傻孩子，没发烧啊，说的什么傻话。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么，那俩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要是知道我成了国公府的姨娘，非得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不可。到时候他们不拔你一层皮是不会干休的。听姨娘的话，以后就算真的见着他们也装作不认识。他们要是说起来，你就说你的舅舅是史家的公子就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赖嬷嬷来找我，我答应做姨娘的原因之一。”

　　安姨娘看着贾婉，叹息一声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我并不记得你说的事情，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很好，也并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安姨娘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女儿担心的样子，就觉得事情不小。

　　其实这也是控制术的弊端所在，被控制的人清醒过来就会忘记与之相关的事情。

　　被发现了小心思，贾婉也不恼，她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不是被吓得么？姨娘是不知道您那天的样子，跟个牵线木偶似的，啥话都敢说，我能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