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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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住自己支离破碎的人生观，易华年把话题转移向乔一弦在公司里没说完的事。
乔一弦：“良心出行的那群司机有一个群，群里大概几百号人吧，会分享他们经常遇见的女乘客，好看的女乘客。”
易华年：“他们想做什么？”
乔一弦：“什么都能做，眼睛占占便宜，猥亵，还有□□。”
易华年虽然常年接手一些让他头皮发麻的客户，但没想到，这个事情后面还有这么恶心的事情。
乔一弦继续道：“这个群的创立者，就是那天来的程总监他哥。你还记不记得原本良心出行APP可以给客户打标签？”
易华年：“嗯，以前有很多司机在上面标上美女乘客。去年一个女生坐车遇害以后，被人发现了这个问题。很多人在网上抗议，良心出行就把这个功能去掉了。不过去掉以后，便车业务大幅下降，愿意接单的司机变少了……”易华年陷入了沉思。此前，他从未考虑过这种因素。
乔一弦：“没错，良心出行的柳总就把压力推到了运营的程总监头上。”
易华年反应很快：“所以他就想出了建群的办法？”
乔一弦：“对，而且这样可以更精准地分享目标。”
人心之善，没有上限。
人心之恶，也没有下限。
易华年：“……”听完这些，易华年觉得乔一弦的目的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你想做什么？”
乔一弦：“我想弄垮它。”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怒火满溢。易华年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到乔一弦的家庭背景——书香门第出了这么一个暴力分子，他家长难怪这么操心，天天想把人弄回去。但却不知道，乔一弦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良心出行。
然而，易华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乔一弦又补了一句话：“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搞……”
易华年：“……”那你放个鬼的狠话！还以为有什么帅气的方式……
乔一弦：“我这个人，我自己很清楚的，打架我没问题，但是真要动脑子，我肯定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所以我想找你帮忙。反正他们也要弄你，我们不如一起反击？我的能力就是打，乔呐能提供技术……”
说到这里，乔一弦沉吟了一下，“就是有点费钱。”
易华年：“怎么？”
乔一弦皱眉：“要给他买很多全家桶。”
易华年：“……”
这时，顾雨小小声地插进来：“老大，到了。”
他们说话间，顾雨这个蜗牛速度都已经开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城中村，房屋破旧，道路七弯八拐，维持着没有规划的原始模样。
易华年：“良心出行的事情，晚点再说。我总是要对付他们的。先把Louis料理清楚。”
乔一弦：“Louis就住这？他怎么没住酒吧附近？他作伪证，连钱都没拿到？”
易华年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就是拿到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啊……对了，让顾雨留车上，不然等我们出来，车就少轱辘缺腿了。这块有点乱。”
乔一弦：“嚯……这一片有点厉害……”
对于自己不能跟着老大乔一弦，顾雨非常委屈，但是又碍于必须听话，只好委屈地窝在驾驶位。
易华年在前面带路，乔一弦跟在身后，四周瞄了瞄，习惯性地捞起一根木棍，握在手里。这一系列动作，易华年都看在眼里，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安全感——早年他出去办事，挨过不少打，不知道是不是拜这所赐，等名气大了，易华年的脾气也越来越臭，大概是要把当初的委屈都还回去。
两边的道路上堆满了杂物，有的杂物上盖了油布，有的落满了灰，什么都看不出来。路面坑坑洼洼，还有积水，易华年的裤脚不可避免地溅上了泥点子。乔一弦盯着那些泥点子，越看越不顺眼，于是快走两步追上易华年，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易华年吓了好大一跳：“喂！！！！”
乔一弦特别开心地邀功：“你裤子别沾上泥。”
易华年怒嚎：“你脑子有坑吗——！放我下来！”
乔一弦委屈地把人放下来，特别郁闷地嘀咕：“攻略明明说了，男人最在乎自己的形象，帮喜欢的人维护他的形象，能赢得他的心，这跟说好的根本就不一样……”
易华年听见了他的嘀咕，额头青筋暴起：“你这叫维护我的形象吗？！你这叫毁坏我的形象！”
乔一弦懵圈。
易华年无语了，这人根本分不清什么叫长脸，什么叫丢脸……
气得不想和他说话。
两人没走多远的距离，到了一幢小楼下面。
易华年指了指，道：“二楼。他应该在里面交易，涉毒。”
乔一弦皱眉：“不报警？”
易华年：“确认了再报，不然就是报假警。”
乔一弦心想也是，但做这种交易的，在他印象中都是亡命之徒，他不想让易华年涉险，非要坚持让他呆在楼下。易华年不干，他真怕乔一弦这电线杆坏事。
乔一弦龇牙笑了一下：“我只是不擅长跟别人斗智，又不是真没脑子。你歇会。”话音刚落，乔一弦三两下从旁边搭的棚子跃到了二楼窗边，然后掏出手机，切成自拍模式，对准屋内来了一张，发给了易华年。
首先吸引易华年目光的，是乔一弦线条优美的下巴，然后才是屋内的情形——一切如他预料，屋内Louis正在享受新到手的毒/品，最“妙”的是，茶几上摆放的未拆封5袋。
按计划，易华年通知安排好的人给这个片区的警局举报此处有人进行毒/品交易——自己吸食和交易可是两回事。
“真是多亏了他的狂妄，量大，连窗帘都不拉上。说不定这里，就是Louis常驻的安全据点。”易华年心里想着，冲乔一弦做手势，示意他下来。
得了指令，乔一弦又拍了几张图，轻巧地跳了下来，身姿矫健，令易华年不由在心里赞了几声。
乔一弦回到易华年身边，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易华年：“你让顾雨去远一点的地方等我们，随便去吃东西都行，千万不要在路边晃荡，免得被待会来的警察当成可疑人员。”
乔一弦应声照做，而收到消息的顾雨因为得了500块甜食经费，受伤的心灵勉强被抚慰。
乔一弦：“然后呢？”
易华年：“我们等着看戏。”
乔一弦嘿嘿笑了：“我喜欢‘我们’这个词。”
易华年：“……”
能不能不要尬聊！
他为什么总能在加了一点好感的时候，精准地把这点好感给他摁回去……
易华年懒得搭他的话，环顾四周看了看，指着Louis所在那栋楼的对面楼顶，问：“这栋楼的楼顶，上得去吗？”
乔一弦估量了一番，这楼只有四层高，明显不是什么正规建筑，四周散乱着搭的矮棚、支棱的横梁、延伸的阳台……都是很好的借力点。
“可以。”
乔一弦目测好路线，牵起易华年的手，奋力助跑，还一边说：“我带你飞上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一弦回头笑出一口白牙，逆着光，易华年觉得乔一弦的容貌比阳光更刺目。
被乔一弦拉着，一段疾跑而后冲上了矮棚，他甚至分不清，这一刻，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心动，还是运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