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灼眼的阳光》一虐

7、谁说我是人

　　天还没亮的时候，踏着脚踏车的女生，黑色的长发划过优美的弧度。
　　抬起手一扔，手里的报纸准确的掉在住宅门口的信箱内。
　　女生的嘴角划过漂亮的弧度，伸手比了个「V」的手势。

　　当脚踏车上的篮子空了的时候，天开始亮了起来。
　　女生的额头滴下了一滴汗水，抬起头，看着渐渐浮出的太阳。

　　水泽雅的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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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是纯净的蓝。
　　有人说：
　　天空的伟大在于它成就了夜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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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看着樱花树下的女生，矮小、纤细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黑色的长发几乎要到膝盖，苍白的肌肤透漏着冷淡的感觉，可是，那双非常大的灰色眼睛却一闪一闪透漏着光亮。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有着让人印象深刻的女生此时却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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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笑什么呢？」浓浓的关西腔，带着一抹玩味。
　　「华丽的东西还真令人讨厌呢。」
　　近看，更是觉得眼前的女生有些熟悉。
　　「忍不住就让人想靠近，靠近才发现踩到了鸟屎。」
　　瞬间当机的忍足，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只见女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用脚再搓了搓地，朝校门走去。
　　迈出两步的女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刚从愣神中恢复过来的忍足，露出一抹笑，开口道：「你现在踩的地方和我刚刚踩到鸟屎的地方，惊人的相似呢。」

　　挂着嘲讽笑容的女生，以轻盈的步伐穿梭在校园内。
　　不时有人投过惊讶、疑惑等种种复杂的目光。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感觉像是在大白天看见贞子在遛弯。
　　想到这里，女生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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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1年C组的教室门口，轻轻推开。
　　原本喧闹的教室，看见她后，都是一个个张大嘴巴，目光呆滞。
　　女生丝毫不在意，继续大步走到了靠窗的角落。
　　看着面前的课桌椅，女生迟迟没有坐下。
　　「嘭！」
　　一阵吵闹的声响，只见女生将书包扔在椅子上。
　　一瞬间，椅子全部散架，却没有一颗钉子滑落的声音。
　　「啧，还真是好手艺呢，把钉子全都拆了，还拼得很不错呢。」
　　女生兴奋地夸赞着，就像是面前的确是件艺术品一样，只是嘴角的嘲弄更深。

　　「吵什么！」推门进来的班主任看着面前的情形愣了愣。
　　又是水泽雅。不过那个人是水泽雅？
　　整理下思绪，看着散架的椅子。
　　班主任说道：「凤同学就去杂物室拿个新椅子过来吧。」
　　「是。」银白色头发的男孩沉稳开口。

　　「谢谢，」面前的水泽雅对着她笑了笑，大大的灰色双目闪得让他不由得转过头。
　　那个人是水泽雅……
　　当她推开教室门的瞬间，脱下眼镜的她，面容完完整整呈现在眼前，剪短的刘海，露出半个额头。
　　明明是个苍白的身影，却因为那双大而明亮的灰色双目，让人觉得移不开目光。
　　那不是极其漂亮的面孔，却是极其特别的。
　　那种嘲笑的表情，明明来自一个瘦弱的身躯，却让人莫名觉得一股压力。
　　凤长太郎微微侧头看去，角落的女生依然是固有的动作，只是在她摘下眼镜后，才让他恍然大悟。
　　原来，水泽雅每节课都是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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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泽同学！水泽同学！水泽雅！」
　　极有自尊心的数学老师，实在是无法忍受被学生撑着下巴忽视。
　　一上午的数学课，坐在角落里的女生睡了一节课又一节课。虽然他们班主任特别提醒不用管她。可是，这是他到这所学校上的第一堂课，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课难道真的那么无趣么！

　　看着摇摇晃晃站起的水泽雅，数学老师颤抖着手上的粉笔命令：「你上来写这道题目的答案！」
　　水泽雅慢慢起身，睡眼惺忪地走到黑板前。
　　底下的同学露出了讥笑，黑板上有两道题，右边一题才是老师让做的。而左边的题目是给参加数学竞赛同学留的作业。而水泽雅现在在写答案的，恰恰就是左边的题目。
　　半梦半醒的水泽雅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题目……那么就写最简单的方法……
　　写完后扔下粉笔，又一摇一晃走回座位。

　　一个女生突然伸出脚，水泽雅条件反射的轻轻一跳，继续一摇一晃的回到座位，撑头，睡觉。
　　恶作剧的女生露出有些惊恐的表情，刚刚别人也许没看到，她却看到了：水泽雅本是睡眼惺忪的双目，意外清醒地扫了她一眼，那一眼，很冷很冷。
　　数学老师极其兴奋地拿着笔和小本子，抄着黑板上水泽雅的答案。然后，推了推发亮的黑框眼镜，喃喃道：「原来有这么简单的方法……水泽同学好厉害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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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打响，水泽雅就兴冲冲的去上厕所。
　　看着走出教室的水泽雅，班里的几个女生相互使了使颜色，追了出去。
　　「没错，在一楼的厕所。」

　　上完厕所的水泽雅，推开门。
　　「哗！」
　　一桶水浇在她的头上。
　　瞬间全身湿透，水一滴滴从头发上落下。
　　她冷冷看着眼前五个身材魁梧的女生。
　　「你以为欺负了留目大人就没事了吗，不要脸的东西。」
　　「竟敢妄想迹部大人！贱货！」
　　「后援团的人全都出动了……你等着被整死吧……」
　　「你……你瞪什么瞪……」

　　「啪！」随着一声响指，堵在厕所门口哄闹闹的人群立刻安静，并且全都让开一条路。
　　「有谁可以告诉本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嗯哼？」华丽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迹部景吾，身边跟着的是等一群准备去食堂的网球正选还有留目优子，当然，芥川慈郎仍然在某地呼呼大睡。
　　看着皱了皱眉的迹部，挡在厕所门口的几个女生有些惨白着脸的抖了一抖。
　　「里面有什么吗？」向日好奇地跳出来问着这几个女生。
　　顿时，她们的脸更白了。
　　「或者说你们在……实施校园暴力，嗯哼？」迹部依然是平淡的开口，但里面隐隐的怒火使她们的腿开始发抖，「本大爷有说过，后援团不准使用校园暴力，你们是没听见，嗯哼？」
　　「不是的，这次的情况不同！」其中一个女生急忙解释。
　　「哦？可以告诉我哪里不同吗？」忍足侑士走上前，有些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女生瞬间脸红，结结巴巴说：「是……是水泽雅……里面的是……水泽雅……」
　　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使网球部的一干人愣了愣。

　　♧

　　迹部想起，自己有放过话，对于后援团对水泽雅所做的一切，全都不会干预。那个品质恶劣的女人，只是得到同等的报复而已……真的是这样吗？
　　向日露出一抹不屑，宍户依然没有话语，目光冷然，日吉若的眼中微微透着嘲讽，泷荻之介面无表情，还有凤长太郎的欲言又止……
　　「迹部，你真的不管了？」忍足侑士略有丝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紧闭的厕所门，询问道。
　　「景吾，还是阻止一下吧……」留目优子担忧地看着迹部。
　　看着留目优子，就会想到那个女人种种的不堪事迹，他缓缓转过身，但脚步却为里面奇怪的声音所停顿。

　　♧

　　「停下吧！求求你！求求你！」
　　水泽雅拿着面前几个柔道社团的女生供应的水管，摆出一副天真，看着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五个女生。
　　「呐，你们说什么？浇水很好玩吧……哎呀呀，都一副哭出来的表情，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呀……」
　　水泽雅灰色的眼睛突然透露出冷冷的寒光，深不见底的，让人仿佛会溺死。
　　「你……你……你是魔鬼……」
　　几个女生颤抖地看着面前笑着却眼露狠光的女生，只是说她是柔弱的女生，后援团的人为什么没说她根本就……不是人……
　　「柔道社的学姐们……」边亲切地说，边蹲下身体，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你们一定是平时社团活动不够努力，才会那么「不小心」的跌倒，那么「不小心」的撞到，那么「不小心」的碰到水管，对不对呢？」
　　「是的……」异口同声地惊恐回答道。